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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唱片公司停留了两个钟头,他的无精打采令朋友都觉得奇怪,他怎么了呢?别人问他,他也不肯说,他能告诉别人莫恕离他而去吗?

    他慢慢地回家。以前莫恕在时不觉得,虽然莫恕是沉默的人,感觉上屋子里是有同伴的。现在子庄真是觉得寂寞又孤单,一个人守著一栋空屋子,一个人在餐桌上进餐,那都是很可怕的滋味。

    走上四楼子庄就呆住了,大门是关着的,他却听见门缝里传出钢琴声。钢琴声?他没有听错吗?

    他狂喜的打开大门,看见久已经不碰钢琴的莫恕正在弹着,弹的是一首萧邦的曲子,指法依然纯熟、有力,莫恕他回来了?

    “莫先生”子庄激动的冲上前。“莫先生”

    莫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出声,继续弹琴。

    只有在钢琴旁边,只有在音乐里面,莫恕又找回了自己,他又神采飞扬,他又狂傲不羁,他的动作潇洒不凡,他双臂的震动是那样有力,他额下垂下的那一络头发生动活泼的在跳动

    这是多久以前的莫恕呢?那是在掌声、在欢呼中的他,那是在巅峰之时,那是啊!莫恕回来了,不但回来,他又玩起了音乐,找回了自己。这太好了,简直太好了,什么人、什么事使他改变?

    莫恕是个天生的音乐家,大厦管理员实在不是太大的笑话?他是属于音乐的。

    子庄就那么欢快的、快乐的站在他身后,全神贯注的投入了那流畅、优美的琴声里。

    琴声停了好久、好久,子庄才回过神来,他彷佛还听到细细的音乐在耳边廻旋。

    “莫先生你回来了。”他怔怔的说。

    莫恕淡淡的一笑。

    “我答应了一家唱片公司,替他们作曲兼钢琴伴奏。”他说:“我得开始练习。”

    “啊太好了,那太好了。”子庄简直不能置信,莫恕又回到音乐圈子。“那那

    简直太好了。”

    “还不知道好不好,”莫恕摇摇头。“我从头做起。”

    “一定行的,我担保一定成。”子庄加重语气说:“因为你是莫恕,独一无二的。”

    “我并没有把握,”莫恕还是摇头。“我总是要做一点工作,我不能总要你养我,既然管理员做得不开心,我只好回到老本行。”

    “不,不,无论如何你肯回到音乐圈子,我实在太开心了。”子庄说。他不善言辞,表达不好。

    “该谢谢你的女学生。”莫恕没表情的说。

    “女学生?”子庄的心一跳。“何以玫?”

    “是她来找过我。”莫恕永远是那样漠然。“她是个很有说服力的女孩。”

    “她说服你?”子庄意外。

    “至少是我觉得可能误会了她。”莫恕说。

    “误会?那那是”子庄喃喃的。

    “明天你要她再来上课。”莫恕不动声色的说。

    “啊”子庄不能置信,怎么一下子变成那么好呢?他不是作梦?是吗?

    “无论如何她在我们这儿学唱、学弹钢琴、学乐理,想成名是绝无问题的。”莫恕

    “是是我就打电话给她。”子庄诧异得发傻。“我就打电话给她。”

    “她就会来。”莫恕淡淡一笑。

    “她她就会来?”子庄呆呆,莫恕怎么知道她就会来?这其中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变化么?

    “她去接我回来的。”莫恕再说:“现在她出去买菜,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你不吃饭吗?”

    子庄怔怔的发了一阵呆,以玫接莫恕回来,以玫又去买菜,这简直不像是真实的事,怎么可能呢?莫恕和以玫曾像仇人一般,怎么回事?

    门铃响起来,莫恕眼光一闪,子庄已经奔过去。

    “我开门啊!以玫回来了!”他开心大叫。

    以玫似乎容光焕发,黑眸更加亮了。

    “子庄,你这几天都不吃饭?怎么冰箱里连一点东西都没有?”以玫一进来就说。

    一边把买回来的东西送进厨房。

    “我我”子庄跟着进去。“用了多少钱,我还你,我应该还给你。”

    “莫恕岸了钱,还有多。”以玫笑。

    “是十天管理员的薪水。”莫恕在客厅说。

    “以玫”子庄心中有好多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今天我表演烧菜。”以玫抢先说。她看莫恕一眼,那眼神很特别。“今天不上课,可是你也不能赶我走。”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子庄一个劲儿摇头。

    子庄站在莫恕的旁边,他是年轻的,也十分斯文、清秀,然而比起年龄比他大,又不修边幅的莫恕,他似乎还像个孩子,像一枚未成熟的青果,很生涩的。

    他没有莫恕那种成熟的光芒。

    成熟不一定因为年龄,重要的是经历,是挫折,是一种沧桑感,成熟是一种提炼的总和。

    “我在厨房烧菜,你们两个都不许进来。”以玫用一种命令语气,很令人喜悦的命令语气。

    她关上厨房门,把两个音乐天才关在外面。

    “我有点糊涂了。”子庄望着紧闭的厨房门。“以玫,她她怎么哎!”

    子庄摇摇头,不说下去,他希望莫恕回来,这目的已达到,他也不必去研究以玫用什么方法了!

    “以后我们俩属于不同的两间唱片公司,我们要比赛。”莫恕说,他知道子庄需要激励的。

    “我怎能跟你比?你是我的老师。”子庄说,真心的。

    “你要青出于蓝,胜于蓝。”莫恕沉声说:“我只不过在音乐的道路上先走了一段路,只要你走得快,没有理由赶不上我。”

    “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工作呢?”子庄说:“我们唱片公司也一定欢迎你的。”

    “有竞争才有进步,我不希望只站在一个定点上。”莫恕摇头。

    “好,我会努力。”子庄用力点点头。

    “对了。”莫恕很难得的微笑一下。“你的依赖心太大,这次我离开就完全暴露出来,你一定要训练自己坚强、自主,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明白。”子庄的脸红了,很不好意思,毕竟他已是三十岁的人。

    “我想你要退掉几个学生,教学生虽然也好,但太困身太占时间。”莫恕慢慢说:“在音乐领域里想再上层楼就必须创作,你的学生使你没有时间创作。”

    “是我会跟学生说。”子庄点头。他知道莫恕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他愿听从。

    “我们俩工作的薪水够这个家开支了,”莫恕眼中流过一抹温暖。“你不必太辛苦。”

    “我不辛苦,真的。”子庄望着他。

    莫恕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他们之间有些话根本不必说出来,他们已能互相了解、体会,十多年的相依为命使他们的心意相通。

    厨房里传出来唏哩哗啦的声音,以玫一边还在哼著歌,心情十分愉快的样子。

    这一切都令子庄忍不住好奇,以玫和莫恕都有很大的改变,他们到底是谁改变了谁呢?

    以玫不是个简单的女孩子,她有自己的一套对人处世的办法,她的口才的确很不错,只是她改变莫恕的成分不大吧?

    无论如何,莫恕和以玫之间似乎有一点有一点奇异的默契,是吗?默契?

    “莫先生,你是真要我继续教她?”子庄忍不住问。“我是说以玫!”

    “当然是你教,她还不够资格做我的学生。”莫恕说。

    “我们真的能够帮助她成名?”子庄有丝怀疑。

    “成名容易成功难。”莫恕淡淡的。“她要求的成名并不困难,她只要名成利就,像陈秋霞。”

    哦?原来以玫说的一些话,莫恕真是全听见了。

    “那么或者可以把她介绍给唱片公司?”子庄说。

    “随你怎么做。”莫恕并不怎么感兴趣。“你可以问她,重要的是你认为她够资格灌唱片了。”

    “那么迟一步吧!”子庄皱眉。“夜总会呢?”

    “有这需要吗?”莫恕脸色明显的改变。他最不赞成唱歌厅、夜总会。“她的环境不好?”

    “我不知道,我并不了解那么多,”子庄连忙改口。“我可以问她。”

    莫恕深深吸一口气,指着那间一直没打开过的屋子。

    “明天替我打开那扇门,我要开始工作。”他慢慢的,十分谨慎的说:“一架钢琴不够我们用。”

    “好!我今夜打开,先替你清扫一下,许久没有用了,一定很多灰尘。”子庄说。打开那扇门,他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兴奋,莫恕已经走出了那段往事了吧?

    “钢琴希望还能用。”莫恕垂下头。

    “那自然是可以,那架钢琴比我的新得多。”子庄笑着。“明天你起床就可以试弹。”

    莫恕自嘲的耸肩。

    “很新的钢琴,放了十年也不新了吧?”他说。

    子庄默然,他知道莫恕对那间永远关闭着的门,对那架钢琴有难以忘怀的往事和复杂的感情,他怕说错话,所以也只能沉默。

    “好了,试试我的技术。”以玫推开厨房门,捧著一碟芥兰炒牛肉出来。“只许赞不许弹啊!”“我来帮忙。”子庄连忙迎上去。

    “说了不许帮忙就是不许。”以玫瞪他一眼。“进厨房是女人的事,有女人在就不许有男人再动手。”她又进去搬出来一碟蒸鲩鱼。

    “还有一碟生炒鸡丁,”她大声说:“我们三人之中没有人不吃鸡的,是不是?”

    “我们不讲究吃,”子庄望着以玫笑。“只要是菜,是咸的,我们就能够吞下去,饱了

    算数。”“如此不讲究生活怎么行?”以玫白他一眼。“吃也是艺术,和音乐没什么不同。”

    “那么,谢谢把吃的艺术带进我们家。”莫恕说。

    以玫对莫恕嫣然一笑,那神情子庄看傻了,他们之间分明是默契啊!

    深夜。

    窗外车辆渐稀,人声也渐少,大多数的人已休息,预备迎接明天的工作。

    子庄回到卧室,经过了莫恕突然回家的兴奋,他已经很累了,上了床就几乎睡着。这几实在难为了他,每天忧虑不安,患得患失,矛盾又痛苦,现在总算一切解决,莫恕回来了,以玫又是他的学生。

    他是比较单纯的,他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他心中就再无牵挂,他真是这么想。

    他睡熟了,睡得很熟,此刻他在睡梦中也是快乐的。

    然而莫恕他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枝香烟,也不能忘却远远近近已发生过的事,他无法把过去的点点滴滴完全在记忆中抹去。

    或者,他是个自寻烦恼的人吧?

    一枝香烟烧完了,他按熄了,又燃起了第二枝。

    他并没有真正的吸烟,一口也没有吸。点燃香烟很下意识的感觉,那微小的光亮是个陪伴。

    他内心是孤寂的,他需要陪伴。

    子庄是他的陪伴,但是那是不同的,子庄是个朋友,是弟弟,是比他小的人,他只能够帮子庄,但却无法向子庄倾诉心声,子庄是不会明白。

    子庄在对人处世上都比较天真,他绝对无法了解莫恕的心境,真的不能!

    他们只能相依,心灵无法交通。

    莫恕渴望一个心灵能交通的人。谁呢?谁呢?这么多年,他似乎找到了,终于还是失去。

    要找一百个普通朋友容易,找一个心灵相通的人难。

    另一枝香烟又烧完了,他再按熄。侧耳细听了一阵,子庄房里已没有声音,他睡了吧?

    莫恕慢慢的从床上走下来,慢慢的走出卧室,在客厅里犹豫一阵,终于走向那长年紧闭的门扉。

    他轻轻的在锁柄上一旋,那门就开了。这门从来也没有上锁,只是没有人开门,没有人进去。他不开,子庄也不开已经好多年了,里面的一切没有改变吧?

    很奇异的,他以为房子里必有一阵阵霉味传出来,但没有,非但没有霉味,借着淡淡的窗外光亮,他发觉屋子里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干净得很。

    吧净?这么多年了,可能吗?至少也该有丝蜘蛛网什么的,为什么会这么干净?

    他慢慢的走进去,又轻轻关上门。

    站在这儿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是激动?是迷惘?是惆怅?是失落?他自己也分辨不出。那么多年了,所有的感觉是淡得多了,但始终还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毕竟那是他生命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火花。

    他没有关灯,就默默的站在那儿。

    一百五十呎左右的屋子,最大的物件是一架钢琴,另外是一个大画架,上面是琴谱、是乐章、是音乐方面的书籍,还有一张沙发。

    这么简陋,却是令他失落近十年的地方。

    他曾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走进来这屋子,他曾以为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沾音乐的事那么奇妙的,他又走进来,他又开始为音乐而工作,他哎!这是人生吧?一个接一个的转折,一个连一个的变幻,不是人本身可以控制的、安排的。

    人只是上帝手中的一粒棋子,已有一定的前行路线,不论自己是费力的挣扎、改变,不论走多少廻旋路,始终还是要回到安排好的老路上!

    是这样吧,他现在不是已经走回来了。

    爸琴并不旧,抹得漂亮,是子庄每次趁他外出散步时进来做的吧?

    子庄是个好男孩,只是太善良、太纯、太天真,他只能生活在一个受保护的小圈圈中,叫他出去闯世界,他必然头破血流。

    然而小圈圈的发展必然有限,要怎样帮他才能令他更上层楼?

    子庄是有才华的,他应有更大的成就,他绝对不只是一个教学生的音乐家,一个唱片公司的钢琴伴奏,他该更有成就,更有成就,他

    莫恕慢慢坐在钢琴前,默默掀开钢琴盖子,用手抚摩一下琴键,心头流过一抹酸楚,已变得好淡、好淡的往事一阵阵的涌上来,一刹那间,他心乱了,思想也散了,他他

    霍然合上琴盖,狠狠的站起来。

    不是个个音乐家都多情、易变,不是个个音乐家都逃不过爱情的洗礼,不是至少他要证明,他不是被爱情打得一蹶不振的人,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不是。

    他能证明,他一定能证明。

    缓缓的推开一扇窗,吸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他是一定能证明的。

    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望着街上通宵不熄的霓虹灯,他无法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逃避了将近十年,今天回想起来,是否太幼稚?太软弱?逃避就能解决心中结?就能医好心头的伤口?他只不过浪费了将近十年的光阴。

    然后,他又想起了以玫。

    他对以玫并没有成见,一开始就没有,他的成见是对所有的女孩子,他只是恨女孩子,讨厌女孩子

    可是以玫不同。

    她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野,她有一丝邪,她的思想也不正确,满脑子的名成利就梦,她分明在利用人但是,她有热情,有十分强盛的生命力,她不灰心、不怕失败,她几乎是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

    她到红磡的新村大厦去找过莫恕一次,当时莫恕已为她昂然不惧的态度打动了,很少女孩子这么有韧力,真的,他故意气走她,他以为她不会再来。

    她竟然再来。

    很出乎意料之外,她竟然再来。

    这一回他看见一件事,除了她希望他回去子庄肯再教她之外,还有些真诚。

    那真诚是很奇怪的,她为什么对他有真诚?他们甚至不是朋友。

    她还说,只要他回去,她可以另找老师,不会勉强子庄教她,她说这话绝不虚假,非常坦白,非常认真。

    莫恕自己也奇怪,他就被她这种真诚、坦白打动,随她一起回来。

    他肯回来,她看来是真心的高兴,像个小女孩般的一路在计程车上唱个不停,哼个不停,回来后还自告奋勇买菜、烧晚饭,好像一个赢得丈夫回来的妻子。

    莫恕摇摇头,淡淡的笑一下,妻子?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有的了,不是女孩子不喜欢他,而是怎么说呢?除却巫山不是云。

    不过他看得出子庄喜欢以玫,子庄绝少接触女孩子,而且以玫是漂亮的,她有一种天生令男孩子着迷的气质,她的笑、她的媚都很有魅力。

    子庄喜欢以玫,以玫呢?也喜欢子庄?

    莫恕想到这儿就皱皱眉,他并不能看透以玫的真正心意,虽然她不坏,但爱情的事上伤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他要防范,不要以玫伤了子庄。

    他想子庄是因为太少接触女孩子,所以一下于就喜欢上了以玫,会是这样吗?那么以后是否该令子庄改变一下生活方式?

    是否该让子庄去接触多一点不同类型的女孩子?他该在这方面有些磨练,才不至于容易受伤得像当年莫恕一样,是吗?

    莫恕点点头,他决定了,就这么办,唱片公司的女孩,一些新进的女歌星,都行,只要不是以玫一个人在子庄身边,子庄就不会受到大的伤害。

    再站一阵,他关上窗户。

    明天他要进这间屋子工作,明天开始,他要亲自打扫这儿,会像从前一样,会像

    客厅里有点声音,他呆怔一下,推门出去,他看见子庄默默的站在那儿,怔怔的注视著他,眼上有一种类似感动的神色。

    “子庄!还没睡?”莫恕意外的。

    “你莫先生,你终于找回了自己。”子庄笑。“但是我不明白,有个原因的,是吗?”

    有个原因?以玫?

    “是,时间改变了我。”莫恕淡淡的。

    时间?是吗?

    莫恕坐在他工作的房间里,他已坐了很久,脑子里转动着许多胡乱的思绪,就是无法安静下来真正工作。外表看来,他是绝对安静的,他久已习惯用漠然来掩饰内心的千头万绪,许多人说音乐家是情绪化,是冲动派的,他却冷漠,当然,只是外表。

    也许他已离开音乐工作太久,他无法一下子就拾回来,他必须慢慢培养情绪,慢慢去适应。

    他并没有关上房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或者让子庄的钢琴声帮助他快些进入工作状况吧!陈子庄在弹琴,以前这段时间是属于那个学琴的男孩子,现在子庄已推却了他,所以子庄自己弹琴,莫恕说过,要他多做创作的工作。

    但是子庄显得精神不集中,琴声并不流畅,似乎若有所思,若有所待以玫,是了,下一段时间以玫该来,她会来吗?

    快十点钟,子庄的琴声显得更凌乱,坐在另一间房里的莫恕也忍不住皱眉,子庄已经失去了他对工作的热诚,他的心已散他怎能这么下去呢?他不愿自己前进了?他不想再往上爬?

    时间绝不犹豫,一下子就十点半,以玫没有来,门铃也是静寂的。

    子庄似乎忍无可忍的停下不成调的琴声,神经质的打开大门,用力按下门铃“叮”的一声响,把他自己吓了一跳,然后他回来,关上大门。

    他发现莫恕在注视他,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想看看门铃是不是坏了,”他窘迫的解释。“天气潮湿,门铃常常不响。”

    莫恕摇摇头,没出声。

    “是不是我吵到你?你可以关门。”子庄又说。

    莫恕再摇摇头,淡淡的问:“你不去唱片公司?”

    “十一点半”子庄看看表,快十一点了。“我去换衣服,中午我不回来午餐,因为下午要录音。”“你去吧!没有包伙食,我自己也会弄午餐。”

    子庄再偷偷瞄一眼大门,回卧室换衣服。

    莫恕一再的冷眼旁观着子庄的行动,他很明白,以玫来这儿并不很久,子庄就陷得那么深了吗?子庄根本就是神魂颠倒了,子庄唉!他太没经验了,以玫那样的女孩,怎是他的对象呢?

    莫恕不会再劝他,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劝得醒的,一定要他自己去碰碰壁,吃点苦头,受点挫折,他才会得到些教训。

    何以玫岂会是看得上子庄?子庄只不过是她名成利就,爬得更高的垫脚石,是于庄自己傻。

    “我走了,莫先生。”子庄换好衣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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