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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三月天,阳明山的杜鹃花盛开,白、红、粉红三彩斗艳,将整片山玻点缀得万紫千红。
在朱家别墅的豪华客厅里,已是一身春装的游佳芃正泡着一壶上等春茶招待董翔集,而在座的还有她的公婆及丈夫。
五个人边喝茶赏花,边聊着远在地球另一隅的朱立文。
“也不知道立文进行得如何了?这两天打电话过去,总觉得他的口气很匆忙。”黄羚看着董翔集,想知道他那边有没有别的消息?
“我也打电话过去了,但立文说邦妮很难劝服,到现在都还没带她到医院去做全身健康检查,以作整型和抽脂前的整体评估。”
“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我的帅哥孙子出马一定搞定呢。”朱及人边说边拿起茶杯喝了口醇香的好茶。
“但从另一方面想,这不也是我们希望的?时间拖得长一点,立文才能多花些心思在邦妮身上啊。”游佳芃笑说道。
“我也这么想,何况立文才去一个月,时间还算短。”朱震豪跟妻子有一样的想法。
“也对,也对。”
黄羚跟朱及人交换了一下目光,两人笑盈盈的。想到孙子跟邦妮在不停的冲突、沟通下肯定会激起爱的火花,他们当然只得按捺着性子等待,同时也相信这一切终究是值得的。
董翔集见眼前这家人都笑呵呵的,他只得将本想谈开的话往肚里吞了。
这万人迷综合医院的活招牌d4少了一个还真是麻烦,尤其有不少病人一看到他就将他团团围住,直问他朱立文何时回医院看诊?
结束与朱家人闲话家常,离开时已近傍晚时分,这时的他回到万人迷综合医院,才一踏入候诊大厅,就有不少熟面孔冲向他,若要说这些年轻女孩是朱立文的亲卫队.可一点都不夸张。
“董院长,朱医师人呢?”
“为什么还是别人在看诊?”
“都一个月了,你到底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董院长,还给我们朱医师!”
十几个小女生围着他七嘴八舌的问问题,他额头冒汗举步维艰哪!好不容易在警卫及一些护士的帮忙下才突破重围挤入电梯,可一走上楼,来到院长办公室的走廊外,就见石亚艳正被另一群小女生团团围住。
石亚艳是脑科权威,个性冷静狂傲,头发削得短短的,看来就像个男人婆,那些小女生全将她当成男人在崇拜!
董翔集低下头急急忙忙的挤过人群开门进了院长办公室,石亚艳见状,连忙闪身进来并快速的将门关上,将那些吵闹不休的小女生们关在门外。他从口袋拿出手帕拭了额上的冷汗,看到石亚艳也以白袍袖子做了相同的动作。
“还好吧?”他关心的问。
绷着一张脸的她抿抿唇“没事,但如果院长早点将朱医师找回来会更好。”
语毕,她回身走到门口打开一小缝,瞥了外面已然静悄悄的走廊一眼,即开门步出院长办公室。
董翔集也明白她为什么会那样说,因为以前d4在医院时,那些拥护者还有分寸些,只会聚集在各人的门诊室前。但自从朱立文从门诊名单中消失后,那些拥护者找不到人,便四处追逐宋飞鸣等人询问他的下落,让他们简直没有喘息空间。
唉,他这个院长也不想这样的嘛,所以今天才会去找朱家人喝茶,商量一下将朱立文从科西嘉岛找回来,但见他们各个抱着浓浓的期待,再加上又是他应允朱立文去几个月的,不能半途反悔
只是医院的这一团混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头痛啊!
远在法国科西嘉岛上的朱立文,虽身处在美丽的风光景致里,但火气却有越来越旺的趋势。
尤其这几天,有人可能是太无聊了,也不理会雷尼猛烈的追求攻势,居然“重操旧业”扒东偷西的,举凡亚瑟的古董珍品藏、叶郁惠的钻石项链、雷尼的金项链、邦妮的祖母绿戒指等等全都不翼而飞。
亚瑟为了维持庄园的安全已向警方报案,并且还组成自卫队,负责在晚上巡逻庄园及葡萄园,以杜绝不肖分子再次游入庄园偷东西。
朱立文当然很清楚那个贼人是谁,却不好意思告诉亚瑟“小偷就住在你家”但尽管他已经措辞严厉的要邵芝琳收手,但她似乎将他的警告当成耳边风,一犯再犯,如今他一肚子的怒火已经快要爆发了!
此刻已是晚上十一点,有人前来敲门,他从床上起身,心里希望不是又有哪个人来告诉他,这个庄园里又有人的宝贝被偷了。
他打开房门,意外的,敲门的居然是老法兰斯,他看来很困扰也很难过。
“怎么了?”
“呃,我进去再说吧。”腼腆的他走进客房,沮丧的坐在沙发上。
朱立文将房门关上,走到他对面坐下。
“我那过世三年的老太婆留下的戒指不见了,那是我们两人的婚戒”老法兰斯哽咽一声,看着戴在手指上的一只图戒“它跟这个是对戒,我一直都很小心的收藏着,虽然不值钱但对我却意义非凡,我不知道小偷居然会偷走它。”
闻言,朱立文只想冲到隔壁客房,将那个“手太痒”的美人绑起来,好好的打她一顿!
“你也知道最近庄园里不平静,老有小偷潜入偷东西,大家都睡得不好,我这个管家已经很内疚了,结果”他低头不语。
朱立文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那不是你的错,是”是他的错吧?是他把小偷带进门的,
“是我的错,只是这两天好不容易安静了些,我房里又掉了东西,这一说出去,大家岂不又心慌慌了?”老法兰斯难过的说“可不说,我又担心那只婚戒永远找不回来”
“我会帮你找回来的。”
“你?”
“呃”知道自己话说得太快,他连忙改口“我是说这件事还是要跟警方说,他们一定会将东西找回来的。”
老法兰斯摇摇头“我没信心,最近被偷走的东西一样也没找到,一连小偷是谁,警方也还查不出来。”
“别想那么多了,搞不好明逃讷西就回来了。”
“你在安慰我吧?”他苦笑。
他没有,但他不想说太多“晚了,你去睡吧,这事就明天再说了。”
“也只能如此了,反正东西不见了,今晚或明早报案也没有什么差别了。”缓缓起身,老法兰斯边说边叹息的开门离去。
他一走,朱立文随即走到隔壁去敲门,虽然他一身的蓝格子睡衣!
“谁?”
“开门!”他压低声音,口气不好的命令。
邵芝琳下来开了门,身上一件连身白色纯棉睡衣让她看来清纯可人,但朱立文知道她的那一颗心可不是如此!他不发一语的走进去后,便开始翻箱倒柜。
邵芝琳脸色倏地一变,冲到他前面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喂!你干什么?”
他抬起头,冷冷的瞥她一眼“找赃物!”
她抿抿唇“我又没偷东西。”
“老法兰斯的婚戒。”
邵芝琳的眸中闪过一道心虚,将双手交握在胸前,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好、因为我也懒得说了。”不再说话的朱立文又开始翻东找西,衣柜、抽屉没一处错过,却一样也按不出来。
“东西在哪里?”
她耸耸肩,对他那张冷峻的俊颜视而不见。
他气炸了心肺,走到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臂,瞪着她那精致动人的容颜“我再问一次。东西呢?”
“放开我!”
“说!”
“再不放开,我就尖叫,告你非礼。”
“好,你叫,叫醒所有的人,我再告诉他们你就是那个小偷。”
“哼,好啊,那正好,他们总不会将一个小偷留在这里,到时我就可以回台湾去了。”邵芝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半眯着眼睛怒视着她“原来你就是图这个,是吗?”
她冷笑一声,没有否认。
朱立文长这么大,头一口这么生气,他怒火中烧得就像火山即将爆发一样。
她察觉到他沸腾的怒火,但她仍站在原地,躲也不躲。
因为她也很不爽,尤其这段时间老被困在庄园里,虽然中文说得通,但这儿就像个鸟笼,虽然她偶尔会跟雷尼到市区走走,可充塞她耳朵的不是英文就是法文,让她又烦又累,觉得自己像个哑巴!
就在她思绪间,冷不防地,怒不可遏的朱立文突地揽抱她转身坐到床上,并顺势将她按趴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举起手就往她屁股上重重拍下。
“该死的,你敢打我!”她气得发出怒吼。他铁青着俊脸没有说话,但大手落下的声音却一个比一个还要大,火冒三丈的他,手劲是越打越用力。
这让邵芝琳痛得眼泪直流,只觉得屁股发烫发烧,但她仍不屈服的发出咆哮“朱立文,你最好把我打得站不起身来,要不然。我一定双倍奉还!”
“我就照你的意思,依你的愿!”
邵芝琳知道他依她的愿了,当那一下又一下打在她屁股上的手掌“啪啪”作响时,她终于因受不了疼痛而痛哭失声。这让她想到自己刚被窃盗集团收养,被迫在街头跟团里的扒手接应时,她因没做好而被马太祥痛打一顿的情形她越哭越伤心,泪水决堤“呜呜呜呜”
她的哭泣声让打红了眼的朱立文发觉自己失了控,顿停下手的心歉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叩叩叩!砰砰砰”敲门声、拍门声在同时间急促响起,他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手足无措起来。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又吼又哭的?到底怎么了?”
“开门啊,芝琳,开门!”
客房外亚瑟、叶郁惠、雷尼和老法兰斯忧虑的声音—一响起。
朱立文尴尬的将哭得涕泪纵横的邵芝琳从他的腿上移到床上,站起身看着趴卧在床上的她哭得双肩抖动,他内心自责不已,因为他们一直没开门,心急的雷尼便冲到楼下去拿了备份钥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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