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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演你的情人?”
令方震惊得泼翻了一杯刚泡好的咖啡,一件雪白的衬衫和名牌西装当然难逃一劫。
“你演崔文姬的情人。”安曼纠正他。
“为什么?”
“不然你想演什么?崔文姬的爸爸?”
“我是问为什么找我演戏?”
“大概觉得你生了这张小生脸,体格又健美,不在电视上亮亮相,太暴殄天物。”
令方英。“说得我像一碗没吃就倒了可惜的鲍鱼排翅。”
也笑。他一下班就回来了,她心情很好。
“怎么样?你演不演?”
他偏着头看她。“你呢?你的意思如何?”
“我?”
“你要不要我演?”
没料到他会反过来问她,她怔了怔。
“怎么问我?”
“怎么不问你?你在现实生活里是我太太,我要上萤幕演人家的情人,你同意吗?”
她噗哧一笑。“你演也是演我的情人,什么人家?”
然后她想起来她才纠正他的说法。
他在对面,笑盈盈地注视着她,望得安曼的心悴怦地跳。
“今天上班,什么事也没法做。”
因为想念她吗?萤幕上谈了多少情,说过多少爱,演得丝丝入扣。好多男女演员便因此演着演着闹出绯闻。
现在一个男人,不,她又笑,唔,算是丈夫,当面真真实实说情话,她是甜到心坎里,却娇羞得没话可说。
“好多认识的人,朋友,客户,亲自到事务所来道贺,一整天电话没停过。”
原来如此。失望像盆冷水兜头倒下。和想不想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记者怎么会知道的?”
“我不知道。总有人传告吧。”她一下子颓丧起来。
“说得也是,你是知名红星,昨天围着的都是你的影迷。”
她是不是看错、听错了?他的口气、表情,好像十分以她为傲呢。
多奇怪的大转变。
“恐怕更多人吵扰你吧?”
“我今天没通告,整天都在家。外界有什么对我的消息、新闻的反应,都有传播公司和电视台替我挡。”
“那就好。”
“只有一个人在这吵了我大半天,她有时比热情的影迷还教人穷于应付。”
“碧云?”
“还会有谁!”
令方摇一下头:“她怎么会突然想到编给我一个角色?”
““她是我妈妈”收视率太好了,老板要她加戏。如戏若不加几个新角色,若拉着原来那些人,容易形成拖拖拉拉、重重复复。国内连续剧常见这类拖拉战,最后往往自毁前功。”
他点点头。“我没看过连续剧,不过常听一些人谈论、抱怨。怨归怨,还不是照看不误?”
“人天性都有那么点自虐倾向,所以动不动自找苦吃,自寻烦恼,庸人自扰。”
他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
安曼往常没通告时,便一人在家,看书,读剧本,听音乐。只有碧云一个谈得来的朋友,虽然交情足可无话不说,但和一个异性如此侃侃谈心,是第一次。她感到丝丝暖意,这时才明白她以前是寂寞的。
“收视率下降,不是演员不力,就是编剧剧本不够好。碧云可不笨,做的已经是吃力不见得讨好的工作,还去吃闷亏吗?所以她的条件是:加戏,可以,得同意加人才行。”
“如人就要加付酬劳,换言之,预算开支要增加?习宀换崃硗饨懈鍪n娜死次穑俊?br>
“老板要是笨得找人来代替碧云这枝招牌笔,他也不会当老板了。何况碧云这次加了人,还替他们把角色都找好了,省了他们一道麻烦。”
“又找的都是些新人,比请已有点名气的演员,省钱多多。”
“你已经进入状况了嘛。”
两人相视一笑。
“可是“她是我妈妈”如此受欢迎,万一新人演坏了,搞砸了,不是更糟?”
“所以她脑筋都动到自己人头上来。”
令方恍然大悟。“珊珊演你的女儿,我演你的情人,叫我们已有的关系,演起来自然而生动,碧云真是聪明又精明。好厉害!”
“谁和你有关系?”她娇嗔佯怒。
“我们夫妻目前暂时有名无实,不表示我们没有婚姻关系呀。”
“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她的心怦怦撞着胸膛。
“我本来以为你在做戏。别误会,你演技绝佳。”
他的强调说明反而令她好气又好笑。
“我的演技若算好,那你的演技更是炉火纯青了。”她回他一记。
他咧咧嘴。“过奖,过奖。不过今天报上那么一登,我看我们是谁也脱不了身了,只好继续表演下去。你说是不是?”
安曼暗暗咬牙切齿。
她对他微笑。“那你对百珍如何交代?”
“百珍?关她何事?”
“我哪里知道?我在问你呀。”
“百珍?呵呵”他忽然笑起来。“她要是看到我在“她是我妈妈”一剧中演出,演的又是她最仰慕的崔文姬的情人我真想看看她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安曼一凛。“你答应演了?”
他耸耸肩。“有何不可?”
他愿意演。为了看百珍的表情,他愿意演戏。
安曼的心往下沉。
唉,世界末日来临了。
“珊珊呢?你也不反对她演戏了?”
只要他仍反对,那么“我自己都要当演员,有什么理由反对她?我们一家三口同台演出,唔,有趣。”
“四口。”她闷闷说。
“四口?”
“还有小咪。”
“咦,说到这两个女孩,怎么我回来半天,没听到半点动静?”
“吃过午饭我就没看到她们了,在睡午觉。”
“快七点了,睡昏过去啦?”
他们一起去看她们。
小咪一个人坐在床上,神情茫然,抱着毯子一角。
“小咪,珊珊呢?”安曼问。
小女孩比些什么,他们都看不懂。她从枕头底下拿一张纸出来给安曼。
“她出走了!她居然又出走了!”看完珊珊潦草的留信,安曼大叫。
“什么?她写些什么?”令方拿过珊珊的留信。
珊珊信上说,她知道安曼不是她生母,她抱着幻想和希望,寻求她找了十几年的母爱。
她为给他们惹的麻烦道歉,谢谢安曼的爱心和容忍,谢谢令方为她做了那么多。他们是她所遇见过最好的好人。
“我相信你们两位会善待小咪,交给你们,我很放心。”令方读着,吼起来“这是什么话?小咪又不是她的女儿!”
“开头才叫不像话!”安曼火冒三丈。“曼姨、方叔,我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不是走给你们找,所以请不要找我。”
“方叔,老爸,由得她随便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吗?荒唐!方叔,我还扁伯呢!”
“她一转口就把妈咪改成曼姨了“鳗鱼?”她叫我沙丁鱼不更好?或者鲨鱼。我要摘掉她那颗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脑袋!”
“她为什么说“你们不收养我,没有关系,反正我习惯给人当成大白鲨了。其实我真正的年纪虽然是十六将近十七,也不算大老。”你和她谈过收养的事吗?”
“我?我今天一个上午都在和碧云说话,我们我”安曼张着嘴。
糟了。
“说啊,你说了什么?”
“喂,请注意你的语气!”
“我问你话,又不是演讲。注意语气,我还练台风呢。你究竟说了什么让她留书出走?”
“我不过是告诉碧云,我不可能收养她。我说错了吗?”
令方盯着她。“你不收养珊珊?”
“这个问题我记得我和你讨论过了。”
“彼一时,此一时。那时你是单身,无法收养她。现在”
“现在我还是单身啊!”他瞪住她。“你再说一遍。”
“我我”安曼跺跺脚。“昨天我们为了救小咪,临时演出那场戏,但整个过程根本荒谬透顶。旁人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若有其事,你也当局者迷,我可是很清醒。”
令力的脸色变沉,声音静了下来。“珊珊没有一个迫害她、虐待她的继父,便不值得人为她费心了,是吗?”
“我没这个意思。我同样关心她,一直在尽可能帮助她,你应该知道,竟说出这种话。”
的确,她大可以一开始就置身事外,置之不理。要是没有她,为了珊珊和小咪,他此刻大概已经焦头烂额,而仍无计可施。
“对不起,我过分了些,是因为我”
因为他真的把她当妻子了。
昨天事出突然,但他并非在演戏。神父为他们主持婚礼时,他压根儿没有想到小咪或珊珊。
由此看来,反倒是她全心全意、一心一意的为两个女孩做了莫大牺牲呢。
“我明白,你着急。”安曼柔和地说:“先找这个小通缉犯再说吧。”
“她真是不磨死人不甘休。”
安曼在床前蹲下,望着吸着一根手指的小女孩。
“小咪,珊珊有没有告诉你她去哪里?”
对呀,珊珊不会不顾小女孩的。令方也蹲下身子。
“她有没有说你想找她时,可以去哪找她?”
小女孩来回看着他们,对他们摇摇头。
“这么大了,不要吸手指头了。”令方把她的手拉出来。
“是不是饿了?”安曼问。
小咪点点头。
他们简单的做了些吃的。
安曼为小女孩洗澡,看到她身上东一处、西一虚的伤,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令方给两个女孩都买了些新衣。穿着新睡衣,小咪首次流露出开心的笑容。
他们一起送小女孩上床。看她安然入睡,两个人安慰地相视一笑,不自觉地手牵手轻轻走出原来属于珊珊的房间。
“我”两人同时开口。
你真是个好父亲。
幸得两人声音相撞,否则她冲口而出,他说不定以为她凤求凰。她才没勇气倒追,自作多情。
你真是个好母亲。
还好没说出来,不然她也许会误会他企图藉这两个女孩高攀她。她似乎已有此想法。他本来差点以为她也有意。
“你先说。”
“你先说。”
他笑。笑得温柔,有点怅然。
她也笑。笑容柔和,夹着些许失落。
“唔,我是想,小咪一定知道珊珊在哪。”
“对,我的想法相同。小女孩太泰然自若。”
“珊珊交代她不要告诉我们。”
“这表示她在一个不难找到的地方。”
“小咪只要打个电话,她就会”
两人望住对方,灵光乍现。
“碧云!”安曼喊。
电话钤回答她似的响了起来。
他们一起跑进客厅,安曼先抓起话筒。
“碧云”
“安小姐?”
她一怔。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她掩住话筒,看令方“会不会是警察?”
“我来。”令方接过话筒。“喂,哪位?”
“展先生吗?我是原山年。”
“原医生。”他喊一声,告诉安曼“是原医生。”
“珊珊在医院?”她急急问。
原医生在电话彼端已听见了,笑着说:“珊珊很好,她此刻和碧云在一起。我就是特地打电话跟你们说一声,免得你们担心。”
安曼和令方头靠头一起听,听得明白,同时听得一头雾水。
“珊珊去找你?”安曼间。
“哦,不是的。她躲在碧云车上。碧云来找我。我们一起吃过晚饭后,她和碧云回去了。”
“谢谢你打电话告诉我们,原医生。”令方说。
“我一知道她没说一声跑出来,就想马上通知你们的,碧云说该给你们个当头棒喝。我不懂什么意思,但她阻止我打电话。”
“这个混碧云。”安曼咕哝。
原山年没听见,继续详细报告“我回到家后,越想越觉得还是应该通知你们,让你们知道珊珊平安无事。”
“是,是,你太周到了,原医生。”令方说:“我们非常感激。”
“哪儿的话。你们两位的义行才令人钦敬呢。你们收留珊珊及收养小咪的前后经过,碧云全告诉我了。世上应该多几对像两位这样的贤伉俪。”
“呃,我们”他们又同时开口,并同时望向对方。
然后发现彼此近得几乎眼对眼,鼻碰鼻,口对口。
哦,他的气息好醉人。他会不会再吻她?
噢,上帝,她吐气如兰,诱人欲醉。他真想再吻她一次。
他的嘴唇立即接收了大脑的意念,并付诸行动,贴向她的。
她欣然、期盼地迎上去。
原医生被遗忘了。话筒从令方手中滑落。
“也许还是该行个电话回去。”珊珊嘀咕。“老爸和妈咪说不定正在着急和担心。”
碧云从她的剧本稿上抬起头。
“你不是要给他们制造机会和时间,好救他们明了他们是多么天造地设,多么心心相印的一对吗?才几个小时,对这两个迟钝的人,哪里够?去看你的电视,累了就上床睡觉,别吵我,我正写得热闹呢。”
“我没叫你,我是自言自语。”
“到客厅自言自语去。”
“还有小咪呢。”
碧云翻翻眼珠。“小咪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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