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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和木一直都不敢把公司的事告诉妻子祖慕热蒂,一个人装在心里。他害怕妻子听到后受到惊吓,因为她有高血压。
这些天来,他一直都装得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按时出去“上班”,又按时回家,显得一切都很正常。
在公司财产移交的这天,在热和木的倡议下,大家伙都去了公司做了最后一次相聚。以后公司就是别人的了,恐怕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和相处了十几年的兄弟哥们在公司相聚了。
在回家的路上热和木不停地在想,明天到哪里去“上班”呢?热和木很茫然。一直这样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有跟妻子说实话了,因为他实在装得很累。
热和木一进家门,妻子像往常一样,给他摆盘弄碗准备让他吃晚饭。可他哪里有胃口?他叹了口气,将饭碗向一边推了推。
祖慕热蒂看见丈夫又有点不对劲,就担心地问他:
“怎么了?我的老头子,您又跟阿达西吵架了吗?”
“要是跟他吵架就好了,恐怕以后想吵也没有机会了。”
热和木垂头丧气地说。
“为什么?难道他又把您不要了吗?”
祖慕热蒂担惊受怕地问。
“您想想这可能嘛?阿达西他能离开我嘛?”
热和木反问妻子。
“那是为什么?急死我了,您快说呀!”
祖慕热蒂催促着丈夫,让他快点告诉自己他心里不痛愉快的原因。
“唉!”
热和木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们家宝公司没有了!”
热和木摇着头说。
“怎么就没有了?昨天还在呢,您不是刚从公司回来吗?怎么就没有了,啊?”
祖慕热蒂睁大吃惊的眼睛问。
“我们公司全部的,好几麻袋的钱,被那个周会计给偷走了。我们欠银行贷款还不上,我们的公司被卖掉还贷款了。”
热和木痛心地说。
听说这么多的钱被偷走了,丈夫干活的公司没有了。那可是丈夫挣钱养家糊口的地方,没有了,今后可怎么办?
祖慕热蒂突然感到胸口发闷,她揪住自己心口的衣服,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公司没有了,您是不是又下岗了?”
祖慕热蒂用担心、忧伤的眼神看着丈夫问。
“对,我下岗了,我的车间主任当不成了!”
热和木沮丧地说。
“艾山江的爸爸也下岗了吗?”
祖慕热蒂追问道。
“他也下岗了。他的公司没有了,我的兄弟十几年的汗水,全都没有了。”
说到此,热和木流泪了。
“胡大呀!”
听到这些,祖慕热蒂感到自己浑身无力。
“公司卖掉的钱,哈麻斯都银行给给了,还不够,还有150万元欠下了。”
热和木摇着头说。
“哇耶,那怎么办呢?”
祖慕热蒂发愁地问。
“我的兄弟我了解,欠银行的钱还不上,他的心里面肯定难受得很,难受得很。”
热和木现在是无比担忧
“热和木,现在艾山江的爸爸麻达面前碰上了,你一定要帮助他。”
祖慕热蒂提醒丈夫说。
“我知道。”
热和木想了一下,他对妻子子说:
“祖慕热蒂,我们还有5万块钱存款,我们给阿达西,让他去还银行的欠账,您看行不行?”
热和木征求妻子的意见。
“我的意见没有。”
祖慕热蒂说。
“谢谢您老婆子。”
热和木抓起妻子的手说。
“我嘛以后也外面干活去。”
祖慕热蒂对丈夫说。
“老婆子,有我呢。我嘛外面卖烤羊肉,您嘛还在家里,我们不会没有饭吃。”
热和木安慰妻子说。
“热和木,我做得饭好不好吃?”
祖慕热蒂认真地问丈夫。
“当然好吃。”
“我们外面一个房子租下,我们开一个阿西哈纳(餐馆)怎么样?”
祖慕热蒂建议道。
“亚克西,我们开一个阿西哈纳,我们也老板当一下。我嘛老板,您嘛副老板。”
热和木马上就做了人事安排。
“外江。”
祖慕热蒂不满地看着丈夫。
“您嘛老板,我嘛副老板。”
看见妻子不满,热和木马上又重新做了任命。
“我的意思是,您嘛太喜欢当官了。都下岗了嘛,还想着当官。小小的一个阿西哈纳还老板副老板,您丢不丢人撒?”
祖慕热蒂讽刺着丈夫。
“喂,老婆子说撒呢,我一个车间主任那么大的领导,当阿西哈纳的老板,就是一个嘛平级调动。”
“好,好,好,您是老板。外江,现在阿西哈纳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呢,自己就把自己老板的位子就安排好了。”
祖慕热蒂无奈地笑着摇着头说。
“哎,我可爱的老婆子,您嘛今天的主意太好的很了,我们就这个样子办。我们先把钱给我兄弟,然后我们再慢慢挣。”
“包乐多。”
热和木的电话响了,是程石打来的。程石让他明天再去公司一趟,说有事给大家说。热和木答应明天会准时到。
祖慕热蒂又去为丈夫热了饭。丈夫吃了饭后,夫妻子俩洗了洗就上床休息了。
虽然夫妻俩已做好了今后的打算,睡觉前夫妻俩也没忘记相互打趣,按理说祖慕热蒂的情绪调整得还可以。但毕竟公司突然没有了,丈夫再次下岗了,对祖慕热蒂的打击还是很大的。她一晚上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想了很多很。
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了,祖慕热蒂要起来给丈夫做早餐。她一坐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她又一头栽倒在床上。
热和木被惊醒了,他看见妻子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很痛苦的样子。他顾不得多想,立刻拨打了120。
救护车一路鸣笛,呼啸着把祖慕热蒂迅束地拉到医院,直接送入抢救室。
经过医生的奋力抢救,祖慕热蒂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程石和儿子急匆匆赶到医院,他们找到重症监护室。
病床上的祖慕热蒂仍然在昏迷中,鼻子上插着管子,胳膊上插着针还在输液。
热和木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双眼红红的,显然这个男人痛哭过。他忧愁地注视着自己病危中的妻子。
“达达。”
程东东快束走上前,轻轻地叫了一声。
热和木一抬头,他到程石和程东东过来了,他站起来,拥抱程东东。
“艾山江,您阿帕她。”
热和木鼻子一酸,声音又哽咽了。
“阿卡。”
程石过来拥抱热和木。
“嫂子她怎么样了?”
程石关切地问。
“听医生说脑袋里有血块,还要再观察,最后可能要做手术。”
“您不要着急,嫂子会好起来的。”
程石安慰热和木说,并将他扶坐在椅子上。
“都怪我,我又一次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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