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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巧,你必须长大了,不可以事事都要依赖水水,她有她的生活方式,你也有你的,将来她嫁人了你怎么办?难道说还要像现在这样,发生一点点事都要她出面帮你解决?”“我懂啊!我知道应该要学习独立,可是我没办法控制她不在时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季墉,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她。”想起水水她便泫然欲泣。

    “怎么这时候你又不信任她了,你不是说她是最聪明的吗?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保护不来自己?”

    “我也是一直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

    “放心!她一定没事的!”季墉虽然很想掐死那个小魔女,但为了二哥,为了巧巧,他不得不期待她早日平安回家。

    “嗯!”她紧紧环住他的腰际,她好伯好怕季墉也像水水一样,说不见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你在看什么书?季墉转移话题,想引开她的伤心。

    “诗词选集。”

    “你喜欢读诗?”

    “每次我觉得自己笨得一塌糊涂时就会去找水水,吵着她把我教聪明,那时她就会塞给我一本诗经、唐诗宋词之类的。水水说这里面都是古人的智慧,读久了我就会像古人一样聪明,久而久之我就慢慢喜欢看了。”想起水水,她眼眶又泛滥成灾,咬住唇,她扑过季墉怀里寻求安慰。

    抱住她,季墉暗骂自己猪头,真是哪壶不开就偏往哪壶提。对于安慰哭泣的女人他实在缺乏经验。

    看着巧巧含泪梨花般哭得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伸手拭去她的泪水,修长的指间扫过她的脸庞,到达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轻划着她唇线轮廓,折返、流连,他重覆同一个动作,湿成的泪水渗进他指尖再是染上她的唇瓣后,竟带上了丝丝甜味。她下意识地用舌头舔舔甜味,这个似天真似诱惑的动作让两人心跳急速加遽。

    片刻,他勾起她的下巴,直直凝视她的眼眸。

    “季墉。”她被他看得手足无措。

    “闭上眼睛我要吻你”他轻柔地下达指令。

    他的唇柔柔地碰触、厮磨着她的,细细的吻中带着醉人的温情。

    淡淡的甜、淡淡的香随着激情的舌交织成滚烫的欲火。他的吻愈加热烈,圆滑柔腻的唇不甘安分,它缓缓地游移,在属于他的辖区内搜寻她的甜蜜,他含着她柔软小巧的耳垂,急速上升的温热撩拨出一阵不试曝制的潮涌。

    狂潮席卷了他的知觉,他粗暴地握住她的身躯,辗转吮吻她的唇瓣,吻得灼热、吻得炽烈。他不停地吸取她四中的馨甜,想要将她揉入体中般,不让她有喘息空间。他急切地拉开了她的衣服,深入她丰满的前胸,在她的蓓蕾上寻求绽放的芬芳‘’季墉、不要!请你”巧巧虚弱地乞求声传入他的大脑,他倏地放开她,背过身猛拍好几口气。巧巧在委屈中收拾身上不整的衣衫,尴尬地不发一言。他生气了吗?她为什么老是这么笨,总是惹得每个人不高兴?

    回过头,季墉着见巧巧憋住哭声暗暗吸泣。该死!这算哪门子安慰?他不是安慰她,而是在安慰自己啊。

    啪!他关上电脑,懊恼地走向她。

    “别哭了,这次是我不对,我道歉。”他抓抓头发,把头弄得一团乱。

    “季墉你别气我,等找到水水我一定马上嫁给你”巧巧保证。

    “我相信你,因为你最舍不得我失望的是不是?”季墉轻轻搂住她,在这事情上她有她的固执、坚持,他决定尊重,尽管他的尊重是建筑在委屈“小弟弟”的痛苦上’”

    天啊,水水,虽然你是魔障、是妖怪、是思想污染剂,但还是请你快现身吧。“对!”她认真地望向他。

    “好!那么我现在请你到麦当劳大吃一顿好吗?”他宠爱地擦擦她的长发,抱住她的纤腰走入夜色。

    整整六个月过去了,水水始终没有消息。

    仲墉、季墉透过各种管道去寻找,偏偏水水像自地球上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迹。若不是肯定她没本事买艘太空梭飞入外太空,否则季墉真要怀疑起水水会不会移民到冥土星当et王?

    失踪的那个恶女日子过得逍不逍遥,季墉不知道。但他确知身边的两个人成天如丧考妣般,张着低气压快要活活把他压成“鸭肉扁”让他几乎呼吸不到自由空气,渐渐要窒息而亡。

    二哥拿工作当心形线发泄丸,一逃邺十四小时都泡在公司中,把员工当成新型号机器人看待,催促着大家拼命制造业绩。照这情况发展下去,不用到“水水失踪周年庆”展华一定能挤进全球十大企业排行榜。

    巧巧呢?她热爱上林黛玉这个苦旦角色,看到矿泉“水”、金莎巧克力、电脑任何和水水沾上一点边边的东西,都能勾引出她一杠一杠的眼泪?崴孟窳劾凸さ纳罚鄹癖阋恕14檬祷荩拍美蠢朔延玫摹?br>

    哭、哭、哭她哭得季墉安慰人的耐心都快用光了,工作情绪被弄得一塌糊涂。他不知道该掐死水水好,还是干脆掐死眼前的巧巧。

    现在,巧巧正窝在小沙发里,拿着水水给她的诗选集,读过一行,泪水也跟着刚过一行。“你又哭了!”季墉从工作中抬起头;不敢期待能碰上一张满脸灿烂的娇颜,但至少别又是一季阴雨,可偏偏雨季的降雨量大得惊人,想逃都逃不过,唉雨你那会落不停

    六个月整整一百八十天她都没开过眼。她的蹙眉、她的悲容严重地影响到他的工作情绪。照这样下去,他不是被变态的工作狂二哥踢出展华,就是被她的泪水淹没。“嗯!”点点头,她稚气地用手背抹去满脸泪痕。“我吵到你了吗?“是!’他无奈地点头。

    “我会小声一点,尽量不吵到你的,你继续去工作。””你这样子我怎么工作?”季墉微愠。叫他对她的悲伤视而不见,她把他当什么了?没血没目屎的俾斯麦吗?

    “对不起,我笨得离谱,才会让你们每个人都生气。”

    “我没有生气。”

    “可是,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她嗫嚅地问。

    “我是在担心,就像你在担心水水,‘担心’!你懂不懂?”

    “不懂,我又没有丢掉。”

    ‘你的人没有丢掉,可是你的心已经丢掉”

    “你把我弄糊涂了.我的人在这边.心自然也在这边。”

    “不在、不在,你的心已经被离家出走的水水带走,已经飞得千里远.再也回不来我身边了。”他气得大声嚷嚷起来。

    “我真的不懂。”她懊恼地回答。要是她有水水一半聪明,应该就能弄懂季墉在发哪一国的怪火。

    “‘我的意思是说,你心里面只有水水没有我,她不见了,你的生活作息、你的心情、你的态度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你不再快乐、不再满足(不再开怀大笑,连我在身边使出浑身解数逗你开心,你都视若无睹。换句话说,你只看重水水、一点都不看重我的存在。”天竟然在吃醋?而且对象居然是未来的小姨子?这是什么心态嘛,太扯了!他恼怒地一拳捶向办公桌。

    “我只是伤心自己的,又没干扰到你。”巧巧没听出他的醋意,因为她从不认为他会在乎自己。”谁说没有?你的伤心干扰到我了、你的眼泪干扰到我了,你的抑郁寡欢通通都干扰到我了!”

    他已经说得这么清楚,她还是没听懂这篇真情告白。季墉开始同情起祝英台,原来要敲醒一只呆头鹅是件那么艰苦的工程。

    季墉不相传爱情这种虚构的东西存在,但他们都要结婚了,要求她多在乎自己一点,要求她把老公的位置排在姐姐前面不为过!

    “所以。是我害你没心情工作?”巧巧绕来绕去想了半天,这应该是他生气的主因吧!因为他是个工作狂,她害他延误工作肯定是罪大恶极了。

    “是!答对了!”他连用了三个加重语气的词汇,推翻了之前的嫉妒、酸意。“那从明天起,我不来陪你加班,等你工作做完后我们再通电话好吗?”这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的“解决方案”把他的气焰推到最高点。他终究比不上水水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你的意思是说,水水一天不回来我们就一天不见面?如果她始终不出现,我们这个婚也不用结啦?”他不悦地扬高了眉,狰狞的表情好像要把巧巧“贴呷落北。””我没这样说。”

    “你分明这么想。”

    ‘你冤枉我!”她努起双唇,不懂他到底在不舒坦什么?

    “随你!不想见面就不要见面。”他一扭头,背过身不理人。

    巧巧觉得自己像快被主人丢弃的流浪狗,向前两步,用食指在他肩上轻点一下,问道:“我们这样算不算在吵架?”

    “不算!”季墉闷闷地说。这算他吃饱了无聊,没事找事烦自己!

    “你为了我想水水生我气?”

    “不是!”明明是,可他咬紧了牙根死不承认。

    “那你为什么老是生气?”

    “你又为什么老是哭?”

    “你讨厌看到我哭?”这是依她智商所能推衍出的结论。

    “是一爱哭的讨厌鬼!”他快疯了,对牛弹琴都比不上跟她讲话辛苦。

    他讨厌她了?巧巧垂下肩默不作响,安安静静地推开门离去。

    季墉正在气头上,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留住她。也好!就让她自己去多想一想。回头,巧巧失望地看了闭上的门板一眼。

    季墉没追出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他没有追过来哄哄她、没有好好跟她分析错在哪里,就一味地生气。

    是不是他心里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就像水水说的,没有爱情到最后就会变成这样子!是不是他们已经走到“最后?”再也没有“以后”了?

    可是他们不能没有“以后”啊!尽管没有爱情,她也嫁定他了呀!

    因为他牵过她、抱过她、吻过她;因为地说过要当她的未婚夫;因为有了他,她可以九点以后才回家;因为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食言而肥。有这么多、这么多的“因为”他们不可以不走到最后!他们必须继续走下去。

    巧巧认定了他是她唯一的丈夫人选,不管他有多霸道、多以自我为中心、多不会哄人,她就是嫁定他了。所以,她要尽力配合、努力包容。

    支着下巴,巧巧无聊地把向日葵花瓣一片片数过,数着、数着、数得忘了哪里是头哪里是尾,又得重来一次。

    长长叹了口气,她从没叹过气,不知道叹气会那么舒畅,仿佛吐出一口气,压在心上那块大石头就会滚下来。可惜二十秒后,那块大石头又会自动滚回心窝,得靠另一股气流重新纾解。

    整个下午,她在数花瓣和叹息中度过。没看到季墉,巧巧的生活重心遗落了,她惊得不知道该把手脚往哪儿摆才能安稳,一顿饭食不下咽不落,坐在沙发上又觉得屁股没摆对位置,如坐针毡大约就是这滋味吧!

    巧巧不好过,季墉情况也胜不了几分。他对着电脑,人脑呈休业状态,眼里闪来间去的全是巧巧委屈的小脸,不停地长吁短叹,晨内的二氧化碳比例远远超过正常标准值。为了工作效率着想,他决定放下身段去找巧巧,于是半小时后他捧着香水百合站在颜家大门外。

    拍高手臂手指在门铃前停上三秒后放下,再抬高再放下反覆做了几次,他必须承认,低头认错是件非?训氖虑椤?br>

    是应该哄哄她的,女孩子家嘛!总是小心眼、爱闹脾气、爱要性格,当男人的偶尔让让步也没啥大不了的。况且,让步不代表自己有错,而是代表自己很有修养,不与小女子计较。

    他从不习惯对女人说什么甜言蜜语啦,但看在这回是巧巧第一次闹情绪的份上,他就破个例,讲几句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心话,来讨她欢心。否则,平心而论,没她在一旁陪着加班还真有些不习惯。

    是了,等讲完甜言蜜语后就硬着喉咙说。“上次的事我已经原谅你了,下次不可以再犯了,懂不懂?”

    万一巧巧问他,她到底犯了什么错?那他要如何回答?嗯嗯她太爱哭了?她不该心急水水?她没听懂他的真情告白?她搞不清楚他在吃醋?唉不管、不管,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只要肯改过他会通通原谅她的。

    季墉终于按了甩铃。

    打开们,巧巧看见花束后面的季墉。瞬间,鼻梁发酵,酸酶的味道刺激泪腺大量分泌润滑液。咚咚、咚,泪水一颗滑得比一颗顺畅。

    “别哭!”季墉轻轻拥住她,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发际。

    不哭是啊!不能哭,不能当一个让他心烦的讨厌鬼。她慌慌张张地用手指、舌头快速消灭湿咸的泪水。

    他嘉许地拍拍她的后脑勺,把花送到她跟前。“喜欢吗?”

    香水百合?太棒啦!它才六片花瓣,撕下第一片时说“他不爱我”第二片时说“他爱我”就依这种顺序,很快的就能制造出“他爱我”这个假象答案。不像向日葵,数了老半天还没弄清它是奇数瓣还是偶数瓣,想作假好困难。

    季墉误判了她的喜悦,以为自己送上的正是她最喜欢的花卉。一天没看到我想不想我?”“一天?我们才一天没见吗?”巧巧这两天过得浑浑区噩!只觉度日如年,以为快要一辈子没见到他了。

    他拿起碗表对时。“从前天晚上八点算起,到现在整整一天又二十小时了。你还没回答,想不想我”

    “想、好想好想、想到快要死了。”她加重语气强调她的思念。

    “我完蛋了啦,才一天没和他在一起,我就心也痛、腰也痛、头也痛全身痛得坐立难安,将来要是他要出去外面工作不回家,那我怎么办?会不会两天就痛到要去医院挂急诊?巧巧叨叨絮絮念了一大串,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喃喃自语全一字不漏地传人季墉耳朵里,并顺利地捕缀起地心底的不平。

    她说两日不见他会病到去挂急诊,水水可没那么大的魅力,顶多想起她的时候巧巧会掉几滴泪水,这样的话他实在没必要花大把精神去和她计较。

    巧巧终究是把他看得比水水重要!他的唇角上扬,弯弯的弧度拉抬了她的愉悦心情。’吃麦脆鸡腿堡吗?那我还要一杯花达橘子汽水!’。

    “傻瓜!哪有人像你这么不懂享受的。”

    “有你在旁边、我就好享受了!”

    她的夸奖方式让他非常、非常满意,环住她的腰。亲昵地物上她的发际。巧巧说的对,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不管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

    到最后,季墉还是没把准备了老半天的甜言蜜语派上用场,因此那套原不原谅的矗阶也就不用急着搬出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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