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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她宁可不要!她知道自己对八云崇皓的感情下得重,不知道要何年何日才能忘了他,可她还是得强迫自己忘了。
除了不想接八云崇皓的电话外,她电怕花宛她们打电话来。她知道她们一定会担心她,可现在任何人安慰的话都会像利刃一样,在她尚流着血的伤口上又补深了一刀,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她失恋了!
目前为止她需要的是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一个人关在房里痛哭了两天后,才发觉房里的一切似乎都在逼着她去想起八云崇皓。认真说来,他只来过她公寓两次,可她却在自己所熟悉的环境里老想起他。在乎一个人时,他在你生命中的存在感真的大到可怕。
空荡荡的一间大房子,一个人承受着失恋、被骗,感受着寂寞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于是在痛哭的发泄过后,她主动拨了通电话给老庆,要他帮她安排带团的事。尤其是行程越紧密越好。
也许靠着紧凑大量的工作,她可以暂且忘了痛苦,她可以在不同的国家,及不同的旅游地点去平复她的心情、去治疗她的伤口。
苏忠庆过了两天才以电话告诉她带团的事。由于钟胜蓝以生病为由的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所以她原本的行程已找别人代了,现在她又临时说要复职,且说不出去走走会疯掉。
对于这么任性的爱将,苏忠庆也只得认了,只得努力的找个团给她。
钟胜蓝还记得他打电话来时她正打算出门,一开始他就说了长篇大论
“我告诉你,这原本是小黄的团。星期日要启程,可因为他老婆今天有些小产的迹象,医生说小孩保得任保不住,这一个星期是关键期,所以他不放心,找我商量说要请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陪老婆。”他今天可是接到一通“神秘”而重量级人物秘书的电话,才有些特别的安排。
“你还没告诉我要带什么团,目的地到哪儿。”这人好像习惯漏说重点。
“日本东京。”
日本?钟胜蓝本能的排拒着。“我不要。”
“什么不要!我可是答应了小黄,允了他的假了。”他故意气呼呼。“打从你临时请了病假,一些导游得为了你而调动,现在你提前病好了,我允了别人的假你才又拒绝去,你打算把我弄疯了吗?告诉你,我临时可找不到会日文,且又对日本旅游地点有些熟的人。”
她犹豫着。
“我的大小姐,你就行行好!你也知道现在是旅游旺季,没人可以排出行程项你的。”见她仍不搭腔,他说:“那你不去的理由是什么?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理由?只怕她说不出口吧?
爱情失意已经很惨了,她还要把私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上吗?这太不像她了!不是要利用工作忘了八云崇皓吗?既然要忘了他,她首先得克服一些心理障碍,不是吗?
“我去就是了。”她喃喃的说。
“这才对嘛!”
彼此又谈了一些行程上的事,在挂上电话前,苏忠庆忽然说:“小蓝,你这回请假是真的生病了吗?”
钟胜蓝心跳漏了半拍。“不像吗?”哭得沙哑的声音透过话筒听来,说是感冒该是挺有说服力的才是。
“嗯,也不是不像,而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大概是因为你几乎不生病,一请病假难免讶异。”他欲言又止。“你还好吗?”
“早没事了。”她心情还很糟,不想多谈说。“我把电话切换成传真了,把方才的一些资料传真给我吧!”
日本行程敲定后,钟胜蓝仍是一个人待在家中待了好几天。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好可怕,一直以来,她都是个颇能享受寂寞的人,可打从遇到了八云崇皓之后,她改变了,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
爱情真的可以颠覆一个人!
在去日本的前几天,她终于受不了一个人待在公寓里的寂寞,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躲到亲戚家住了两天。在那里她可不这么寂寞,而且也不会有花宛和晓棠在无意间透露出的同情压力。
在亲戚家一直住到出国的前一天,她不得不回住所了,才硬着头皮回来。才收拾好行李,田晓棠打来了电话,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接了起来。
“喂。”
一听到钟胜蓝的声音,田晓棠心焦如焚的关切心情转为怒火。“钟胜蓝,你这几天失踪啦?手机关机,就连你家电话都没人接!”她知不知道再找不到人,她真的会去报警!
“我没事。”她淡淡的说。
“我打电话到旅行社,你老板告诉我,你明天要带团去日本,他觉得你今天应该会回住所。要是他没阻止我去报警,昨天我就冲去警局了。”
听到好友急切的声音,钟胜蓝胸口一阵热。在某些时候有这样关心你的朋友,感觉真的很感动。
“晓棠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谢我的话,那开门吧!”
开门?她一怔。“你现在在哪里?”
“楼下。如果你肯开门,一分钟后就可以见到我了。”听到电话另一端忽然沉默,她说:“喂,我可是带了花花女在出国前要我带来和你分享的好东西呢!”
花宛和席君趫该到目的地了吧?而她瞧瞧她的行李也不少!
**
当钟胜蓝开了门,不一会儿看到刚走出电梯的田晓棠时,她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的旅行箱。
“你要投奔我吗?”
“你带团去日本,殳宣要我也跟着去玩。”那工作狂非得把工作完成才肯放自己假。“他可是难得让我离开他的视线呢!”
钟胜蓝知道她是想陪陪她吧!她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进来吧,外面好冷呢。”转过身去,她偷偷做了深呼吸,才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
坐了下来后,田晓棠从包包里拿出一瓶二十年份的红酒。“花宛给的喔!”她用器具打开了软木塞。“喂,有没有冰块!这种天气喝这个最好了。”
钟胜蓝找来了杯子和冰块,在和室里席地而坐。两人对饮了起来,对于好友绝口不提八云崇皓的事,她虽觉得贴心,心里却更难过。
连喝了两杯的浓酒,钟胜蓝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她忽然有些感叹的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看人的眼光?”
两杯就醉了?不会吧?“还好啦!起码我是个还不错的人。”
“我是说看男人的眼光啦!”
八云祟皓?老实说,她觉得那天的事有些奇怪,就以钟胜蓝好友的立场,她会诅咒那男人得了猪头症!可,事情真的是眼睛所见的那么简单吗?只是一个男人在外偷腥,然后被论及婚嫁的女友逮个正着的乌龙剧?
在这种情况那个男人该是会尴尬得无地自容才是,可八云崇皓太冷静。那种神情就像那件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一个“心里有鬼”的男人会那样从容、不在意吗?
在那之后的数天,一个自称是八云崇皓的秘书的男人,神通广大的找上她和花宛。他说八云祟皓对于那天伤害到小蓝的事感到抱歉,目前他不方便多作解释,要她们星期二之前到日本,他会给个完整的交代。
对于他的话,她和花宛采半信半疑的态度,因为那“王秘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何况这种事情由一个秘书传话也有些怪,可席君趫却相信,因为他和伊利一直有生意往来,有不少次和那位王秘书接触的经验。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她们决定暂且不让钟胜蓝知道?碛捎卸旱谝唬运壳笆苌说那榭觯糁廊招锌赡苡只岷桶嗽瞥琊薪患欢ㄋ蓝疾豢先ァ5诙词顾先ィ蛞唤峁蝗缭て诎愕拿篮茫衷斐伤壬撕δ兀磕腔共蝗缛盟黄诖煤谩?br>
胜蓝她已经脆弱得禁不起打击了!
看着好友,田晓棠淡淡的说:“唔也许吧!”她一个不留意,钟胜蓝又坏底见天了。
“很多年前我被一个叫何日君的,伤得没勇气谈恋爱;多年后,竟还是被他骗得团团转,在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接受他的感情时,他的未婚妻却出现了。”她笑了,笑得很狼狈,连眼泪都忍不住掉了下来。
“啥?你说八云祟皓和何日君是同一人?”当年那个笑钟胜蓝“胖子想摘星”的王八蛋?“他们”对了!她这么一说她有印象了,对耶!八云祟皓真的是何日君,只是他变得比当年的他更成熟轩昂。
原来八云和何日君是同一人,怪不得花宛会觉得他似曾相识,原来其来有自!
钟胜蓝苦笑。“我很可笑吧?当年给人当小丑耍,上了电视演出网路恐龙现身记,而今又被人骗,原本俨然是恋爱中的女人,结果弄了半天,又落个癞虾蟆想吃逃陟肉的笑话!”她好难过,真的很难过。
看着她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下,可她仍忍着不哭,田晓棠叹了口气。“难过就哭吧,哭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我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明明清楚自己的斤两却爱上了王子,因此才有这种报应?”她一直都不是个很有自信的人,经由这件事,多年来渐渐建立的自信又悄悄的崩塌了。也许是有些醉了,她依入田晓棠的怀中,难过的哭了。
“你不该这么想的,赌约的事就先别提了。在我眼中你是个很好的女人,错过你的男人是傻瓜!”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她的样子,这回她真的伤得好重。
八云崇皓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那天在花宛的订婚宴中,由他的眼神,她真的可以感觉到他对钟胜蓝的感情。可为什么中途会出现滕本瑶子?又在她自称是他即将订婚的未婚妻时,为什么在第一时间他会默认,甚至在滕本向他撒娇的时候,他也不拒绝?
就以她一个外人,所谓的能“旁观者清”的感觉看来,八云祟皓看滕本瑶子的眼神还比不上他看钟胜蓝时有感情呢!
难道他和滕本是有婚约在先,可他后来又喜欢上小蓝了吗?可就席君趫对他的了解,他好像不是个做事会这样拖泥带水的人耶。
莫非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弄不懂,有好多事情都很奇怪!
可现在她却只能什么意见都没有的等着看八云崇皓所谓的解释和交代了!可怜的小蓝,这几天也只好请她忍一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