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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突地桑怀哲站了起来,走到聂煊面前一颗颗的解开衬衫上的钮扣,解到最后一颗时,丝质的衬衫顺着她凝脂玉肤滑落,走光的春色在她搂住他的那一刻被揉进他怀里,她把脸埋进他胸膛“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抱我。”她委屈的泪水终于在他怀里决堤。

    解下她挽在脑后的长发,让如瀑般的黑发直泄而下,他正经地说:“希望你不会后悔。”说完,他打横的抱起她,往右边的床铺走去。

    活着原本是件快乐的事情,但那是指在有尊严的情况下,起码这一点,是桑怀哲所坚持的。

    成了聂煊的女人之后,她发觉连这点坚持都在撼动中。一个有“尊严”的情妇?多滑稽的字眼组合,情妇和妓女有啥不同?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前者有固定的金主,而后者的金主属流动的,没有专属的吧?对一个妓女谈尊严?呵!笑话。

    每天她行尸走肉般的来到医院,然后不要命似的劳动自己,只有在这个自己专属的专业领域里,她才能感受到一些些存在感,要不,她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自己要如何度过?

    这一天,桑怀哲一早来到医院就发觉跟随在她身边的护士用一种极不寻常的眼光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好似有许多话要问她。

    一早上都在诡异的气氛中度过,最令她莫名其妙的是,走在通道和认识的同事打招呼时,对方也是一脸怪怪的表情,怎么怪法,她也说不上来,就是脸上的笑都有一些暧昧就是了。

    发生了什么事?大伙儿为什么这样看她?桑怀哲相当纳闷,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下工作,她的心情更加恶劣起来。

    上午的门诊结束,正打算到地下室餐厅用餐时,好友林婉走了进来。

    “喂,一块儿吃个饭吧。”

    “怎么连你今天也怪怪的?”桑怀哲一面说,眼睛故意瞟上一旁的护士“别人不正常也就算了,连你也不正常的话会令我担心的。”

    那位护士感受到她在指桑骂槐,很快的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吃饭时再跟你说吧。”

    “医院里的气氛弄得鸟烟瘴气的,我不想吃了。”桑怀哲暗示她有话在这里说清楚“林婉,你知道我不喜欢转弯抹角的,就请你有话直接跟我说吧。”

    “其实我我也不信那谣言是真的,一定是有人故意中伤你的。”林婉看她有些生气了,支吾了半天才开口“那种谣言是常有的,你别放在心上。”

    “什么谣言?”不自觉的,她的心忐忑不安了起来。

    “有人有人说你是董事会主席的的”

    “什么?”她的心被揪紧了,内心激动莫名。

    “情妇。”看着好友苍白的脸色,林婉有些后悔自己多事,暗骂着,干啥当传声筒?真是长舌妇!“那谣言一定是多事者捏造的,出身富裕家境的你怎可能当情妇?放心吧!我们不会相信的。”

    桑怀哲觉得既温暖又难堪,她苦笑“林婉,如果我真的诚如谣传的那样是人家的情妇?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你不会的。”

    她的回答令桑怀哲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只能偷偷的拂去眼角的泪水“我不知怎么了?一大早来就有一些不太舒服,下午打算请个假,如果不麻烦,你帮我跟主任说一声。”

    “没问题,你脸色很苍白呢!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桑怀哲摇了摇头“没事。”语毕,她拿起皮包,神情有些恍惚的出了医院。

    原来她是聂煊情妇的事全医院的同事都知道了?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会以那种异样的眼神看她,这个时候她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痛哭一场。

    她受不了!不想再持续这种龌龊的关系,可是爸爸公司的周转金要用什么偿还给聂煊?就算真有法子筹出来还他,就凭他高人一等的商业手腕和聂家在企业界的影响力,要桑氏垮台也不是件难事,老天!她是怎么走入这进退两难的地步?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的在市区绕了一圈,桑怀哲这才把车子开回她目前居住,也就是聂煊金屋藏娇的别墅。

    “桑小姐,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前来为她开门的是佣人王妈“你哪儿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算是回答,然后径自走上楼去。

    进了浴室把门反锁,然后把莲蓬头的水开到最大,她这才像这渲泄情绪似的放声大哭,把这近两个月来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全渲泄于泪水中。

    约莫一个钟头左右,桑怀哲红肿着眼走出浴室,推开浴室门,却发觉聂煊正坐在外头。

    “怎么早退了?”他点燃了根烟,她哭红的眼在他心底闪过痛意,但脸上仍是面无表情。

    “你倒是对我的作息时间掌握得挺清楚的。”她随即冷笑一声“我倒是忘了,情妇的一切都由金主买断了,时间自然也不会例外。”

    聂煊一向给桑怀哲足够的自我空间,她的一切所作所为也几乎不干涉,她今天说出这样的话,令他啼笑皆非,心想,若不是今天有场宴会,他需要一个女伴,而且事出突然,没时间在之前通知她,他也不会打电话到医院找她。

    下午代桑怀哲班的人是林婉,她在电话中告诉聂煊一些桑怀哲被谣言中伤的事,并且说桑怀哲下午脸色不太好看的离开医院一事。

    “情妇”这两个字对一向心高气傲的她而言,真是个莫大侮辱,他从来没把怀哲当情妇看,他说过,她是他到目前为止,唯一真正感兴趣的女人,资助桑同四亿元只是把她留在身边的手段。

    “情妇”这样的字眼是他不乐于听到的,说怀哲是他的情妇,那么反过来说,自己也不成了情夫?他从来不吝于给她名分,可是她那气焰高张的不婚主义论却教他对婚姻踩了煞车。

    他不想吓到她,一个不婚主义者叫她结婚,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其实,他们目前的状况若除去了金钱这一项,和时下社会中的同居男女有何不同?但是,若是有人刻意看重金钱这项,那么“情妇”这两字就怎么也摆脱不了了。至于彼此结婚与否,决定者是怀哲,而不是他。

    “我打电话找你,只是要告诉你,今晚有个重要的宴会,你必须陪我一同出席。”

    “我不想去。”

    他挑眉的问:“理由呢?”

    “你多得是等着排队陪你去参加宴会的女人,我想自己绝对不是你唯一的展示品。”

    “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展示品的话,那么就扮演好你的角色。”他邪气的笑脸有抹令人猜不透的冷森,一旦眼中有了冷森感,那就是他发怒的前兆。

    他生气了?为了什么?只为了她不愿跟他一同出席宴会?不,就她所了解的聂煊,他绝对不是个会轻易被人激怒的人,尤其是女人。桑怀哲不解的想着。

    “展示品?你一向都是以这种心态对我的吗?”她一直都爱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弄得伤痕累累,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太可怕。

    没想到,一切竟不负她所望,他真的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在他习于对待女人的温柔魅力下臣服,开口承认爱上了他!

    “你以为呢?”他拨弄着她将干未干的发丝,微湿的黑发沾黏在她雪白的颈项上,黑白的对比愈发撩动人心。

    棒着浴巾,桑怀赵粕以敏锐的感受到传自聂煊身上的体温,这般温热是撩动人心的,然而,她为着他方才伤人的话而下意识的推着他、抗拒着他。

    “不不要”她闪躲着他欲亲她的唇。

    这样的拒绝方式令聂煊更想得到她,起码他现在想要。不理会她的抗拒,一把将她抱起,在桑怀哲落在床上之际,身上的浴巾也被聂煊巧妙抽去。

    早就不是第一回光裸着身子面对他,然而,她却怎么也无法在他面前大方的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床上的床单是她唯一拿得到来遮身的东西“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别老是要我去猜!你一句“你说呢’就想打发一切问题吗?”

    “你早就为我预设好立场了,不是?既然如此,我回不回答问题不都一样?”展示品?他从来没把她当成那东西,若不是她自己如此说,自己还真不知道女人可以如此比喻,既然她认定他把她当展示品,他说什么都不对。

    “我想的不正是你心中想的?”她瞪视着他“我想了又想,终于弄明白了,到医院去昭告天下,说我是你情妇的人,是你,对不对?”

    又多了一个罪名?聂煊的脸上多了抹山雨欲来的沉寂“你真以为那是我说的?”

    “不是你,是谁?知道你用四亿的天价买下我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聂煊第一次被女人激得几乎丧失理智,他阴鸷的脸上突然绽出笑容,他咬着牙道:“说得好!你也知道用四亿买你是天价?那么你就该认命的让我值回票价!”他粗鲁的抢走她护在胸前怕走光的床单,粗暴不带任何感情的吻着她。

    “放唔放手”桑怀哲双手努力的挣扎,在月流门苦练的力道却在他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场,挣扎到最后,她放弃了,静静的闭上眼睛。

    聂煊说得对,他是用四亿元买下她的,在这样的天价下,自己该让他值回票价的,不是?一抹苦笑在她嘴角轻扬起,泪水也潸潸而落。

    在吻中尝到泪水的咸味,聂煊锁着眉看着那张既倔强又委屈的脸。“该死的!”他低咒了一声,离开了她身上。

    他何时这样强迫过一个女人了?而她就是有本事逼得他如此!心中的怒火引燃,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拉开房门大声的摔上。

    懊到外头透透气,再关在房里头,届时他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来,别人的能力他不知道,就桑怀哲,他知道她有本事逼得他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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