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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还一度觉得对不住静王的挣扎过。

    有时候,她真是不了解他。

    一阵徐风吹来,虽已春末夏初,清晨的天气仍是凉了些。她正打算起身回屋里去时,肩上传来了暖意,一件披风已搭在她身上。

    风绝凌好笑的看着她有些沮丧的脸。他转移目标地对她说:“呐,你不是喜欢这池仍在茁壮中的荷花?天天守着它长成、开花、结子,那不很好。再隔个一、两个月这池新莲就是盛开时节了,巴掌大的粉色花朵清新宜人又香气远溢,这样的情景不看可惜。然后再隔个一个月就莲子采收了,不来碗冰镇莲子,不觉可惜?”

    云若一翻白眼,替他接着说:“我需不需要再等个一、两个月,等莲藕出土时,再来一碗红烧雪藕?”没诚意!说要带她出去玩根本一点诚意也没有。“这样一等大半年都过去了,江南绝景都是在上半年,你听过到江南赏雪的吗?”她叉着腰,一脸生气样。

    风绝凌先是闷笑,后大笑了起来“先别生气,我不会真的那么恶质,你又不是病入膏肓、沉疴难愈,不会在这里待那么久的,除非”他瞧了瞧云若,见她往他瞥了一眼,急欲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除非什么?快说呀!”

    “除非把身子养好之后你又有身孕,那时以一个孕妇脆弱的身子来说,并不宜在外奔波。”他是个大夫,自然有避免让妻子怀孕的方法。可是,他的小妻子十分不安分,身子才好些就缠着他想再要一个孩子,为了她身子着想,他这几天都待在书房,直到确定她入睡后才回房共寝。“所以啦,想出去玩就要‘安分’,知道吗?”他知道他口中的“安分”云若绝对了解。

    丙不其然,只见云若羞红了一张脸,一顿足“你取笑我!”她不依地抱住他,在他怀里恣意任性地撒娇。

    能在风绝凌怀中如此放肆?档模仓挥性迫簟氯岬馗e潘诹恋男惴3崆崴伤傻厮担骸翱彀焉碜友茫勖窃朴嗡暮hィ悴灰蚕肽隳铮俊彼汛蛱鲈品蛉舜耸卑簿釉诹肽夏锛遥苍奘楦ㄆ桨病!霸勖窍陆鲜保梢园才乓欢问比盏侥嵌媚愫退残鹨欢翁炻住!?br>

    “你说什么都好。”有时候,她是挺听话的。沉醉于幸福中的她,真是既庆幸又有感触,同样是女人,她何其有幸,能遇上像风大哥这样的如意郎君,而表姐又何其不幸地爱上了一个性子阴毒、喜怒无常的偏执狂。

    她幽幽的一叹引起了风绝凌的注意。

    “怎么了?”只要他在她身边,就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乐。

    她抬起眼看他,又低下头“离开这里之后,不知表姐会到哪儿去?”

    他的云若就是如此善良,在她沉于幸福的快乐中,仍不忘想到冯钟艳。“她还有云将军府可回,不是吗?”

    “以她倔强的性子,只怕不会回云将军府,更何况,现在云将军府的主人是我兄长。”不管云济秀对她如何,她还是叫他兄长。十多年了,改不了口了。

    “他为了我和表姐的关系变得十分恶劣,只怕云将军府也容不得她。”

    “她的事你管不着的,她也不喜欢你管。”只怕冯钟艳最近要出事了。这样的话,他不会对云若说,免得她又情绪不安。有些事能补救,他不会袖手旁观,没法子补救,就任天由命了。

    “我知道,只是担心她。虽然她对我不好,那也是因为她对我有太多的恨,很多恨是我一手促成,因此我不怪她,真的,我希望她活得快乐。”

    “我了解。”他拍拍她的脸。“走吧,阳光变烈了,回去用膳吧,你尚未进食呢。吃过饭,再隔两个时辰要进补,今天吃的是人参鸡。”

    又进补?云若苦着脸,低声问:“我早膳吃多一些,不要补了,好不好?”一想到那些人参、何首乌她就很想吐。

    “不成!你身子太虚。”见她不从,他口出威胁“不进补也成,只怕下江南计划又得无限期延长。”

    “你每次都这么威胁我。”她哇哇叫。

    “我哪有威胁你?我的话是具选择性的,又没硬逼你要进补,对吧?”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知道我一向随缘,愿者上钩,不愿者回头。”

    又是这句话,云若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补就补嘛!我还怕小小的一只人参鸡不成?”

    “这就对了。”

    云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忿忿不平地一路“碎碎念”地走回屋里去。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最近云济秀一直有这种感觉,原以为云若喜欢上一个江湖郎中,便怪她眼光太差,为何不投入自己怀抱?谁知,他口中的江湖郎中竟是云若原本要成亲的对象静王。

    一入侯门深似海,且别说静王府他根本没机会进去,就算有机会潜入,他又能对云若怎样?守在她身边的夫君竟然就是武功卓绝,人称“布衣神算”的风绝凌,这样一号人物,他进静王府根本就是送死。

    之前他对于云若的伤害和冯钟艳代嫁的事,精明如静王绝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静王府和云将军府是不可能保有良好关系,他只好静观其变,因为若是静王在皇上面前将一些事说出来,云将军府只怕要消逝在皇城了。

    不过,有云若在,静王又如此宠溺她,相信他会看在她颜面上对云将军府手下留情。

    可有件事令他觉得奇怪,冯钟艳狼狈地出了静王府后,怎地没了消息了?除了云将军府和岭南冯家之外,她别无去处。与其回岭南,她应该会选择回云将军府才是。会好奇她的去处倒不是关心她,只是防着她不知又暗地里想玩啥花样了。

    这女人打从代嫁到静王府,性子就变得令他捉摸不定。以前他说东她不敢往西,现在不同了,她不但不理会他的命令,甚至还会故意唱反调,跟他玩花样。她变得如此,怎能不防她回头反咬他一口呢?

    算了!等她出现再说吧,如今想防她,也不知从何防起,趁着还能逍遥自在时,及时行乐吧。

    这阵子,他更沉迷于女色,皇城里的名妓几乎都结识了,那些人其实早在之前就有数面之缘,只是最近较常见面而已。妓院的货色就那些,老实说,还真有些腻了。于是,他对皇城中最大名楼万花楼的老鸨挥下了大把银子,只要有新绝色来,他要成为其闺房第一客。前天老鸨来了消息,说江南贩子高金买下了一名家道中落姓张的官家千金,其貌如西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体态更是婀娜总之啊,那名姑娘绝对值得他砸下的大把银两就是。

    辟家千金卖身青楼,那倒有趣!云济秀寻思。

    于是,他要老鸨安排今晚相见。由于那姓张的姑娘坚持不在万花楼见面,指定要一处景致优雅、少人走动的地方,说她爹曾在朝为官,担心被熟人认出,失了颜面。

    嘿!任凭她曾是官家千金又如何?一旦沦落妓院为妓,还要什么颜面?

    不过,算了,既然对方坚持,也就由她。

    夜幕低垂后,他依约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一艘半停泊在岸边的画舫上。这艘画舫异常华美,船上装饰了许多各色花朵及灯火,一靠近就闻到浓郁的花香味。

    辟家千金的排场就是与众不同。他邪气地一笑,兴趣来了。

    上了船后,万花楼的老鸨许嬷嬷迎了出来。

    “哎哟!云少爷,您可来了!我等得正心急哩,以为您有事不来。”

    走入了船舱,他一笑,在一张摆满了丰富食物的圆桌前坐了下来,一女婢为他斟了酒,他端起一饮而尽“我花了大把银子,怎会不来?云将军府是有钱,可不到当散财童子的地步。”

    “哪儿的话,对我们而言啊,您就有资格!”许嬷嬷挥动着红巾,笑容可掬。

    “废话少说,张姑娘人呢?”

    她手一拍,一阵悠扬的琴音响起,那乐音美妙而动人,云济秀不由得闭上眼聆听。心想,看来这官家千金是名不虚传。

    琴声美,想必人更美,和美人相处,这船上尚有闲杂人,那不坏了兴致?他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和张姑娘单独夜饮。”

    当了数十年的老鸨,许嬷嬷很识相地领着四名丫环下船去了。

    一曲优美的琴韵方歇,云济秀即高声的说:“张姑娘,好美的一首曲子,在下要当面敬你一杯水酒,不成敬意,请莫推辞。”他言下之意,即是想见她的人了。

    一名身着红衣的曼妙女子,半掩着面由船舱的另一间房间走了出来。

    “相逢自是有缘,姑娘莫要害臊了。”

    “我是怕你见了会害怕。”红衣女子放下了遮去了半边脸的宽大袖口。

    冯钟艳!云济秀瞪大了眼,隐约猜到不对劲,不过,很快地,他收起变了的脸色。

    “是你?好一个卖身青楼的官家千金。”

    “不这么说,你会到这里来吗?”她离开静王府之后,一直躲在暗处调查着云济秀,知他好女色,她就投其所好。“我见得到你吗?”

    “云将军府随时欢迎你回去。我不会是那么现实的人,你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任由你飘泊在外。”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冯钟艳今天很不同,眼神中仿佛没有之前那锐利的气焰,她不是一向咄咄逼人?

    她愈是一反常态,他就愈不安。不管如何,先礼后兵。

    “是吗?”她淡淡一笑。

    “今天你约我来此,是”

    “首先是向你陪罪的。”见他不解,她说:“你大概不知道云若服过合欢散一事吧?你养了一个吃里趴外的心腹,所以,要取你的合欢散原非难事。”她笑。

    “是阿忠!”

    “事情过了,没必要追究。”她只想把一些他不知道的事,跟他交代清楚。

    冯钟艳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把云济秀空了的杯子斟满了酒,她先干为敬,见他踌躇不饮,她一挑眉“怎么,怕酒中有毒?我不先干为敬了吗?更何况,方才你也饮了近半壶了,若酒中有毒,就算此时不饮,只怕为时已晚。”

    看了她一眼,云济秀仰头一饮而尽。

    看着他邪气而俊美的容貌,她有些许痴意。她要深深地将他刻印在脑海,这张俊容是她这辈子唯一动心过的,纵使她为了他,不知做错了多少事。

    后悔吗?她第一次这么问自己。

    “你看什么?”云济秀发觉她一直盯着他看。

    “济秀哥,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张好看的脸?”她一笑,还逕自地说:“你一向自负,不会不知道自己的优点。我的一颗心打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陷落。那时还是小孩,自然不知道什么爱不爱,只知道有你的日子,我总是比较快乐,有你的地方,我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跟了过去。”那是她感情的悲剧序幕。

    此时问她后不后悔,她会肯定地回答“会。”那么,如果有机会重来?她想,她仍是逃不开这悲剧。

    “我知道你对我用情很深。”他是个相当敏锐的男人,不可能对于她明显的爱慕不知情。正因为如此,他才得以在过去的日子中利用她。

    “所以,我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你利用的不二人选,因为你知道我爱你,任何事都肯为你做,所以,你就毫不犹豫地伤害我、折磨我?”

    云济秀脸一冷“公平一些,这一切是你自找的。”

    “到现在你还是没有对我有丝毫的愧疚之意。”她轻叹了口气“至今,你还是那么自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一昂首,一副理所当然。然后他一脸冷笑“怪了,我倒觉得你现在心中纵使有不平的怒火,也该是对云若,干啥找我说这些?”

    他知道有风绝凌在,她动不了云若毫发。

    “不要再提她。”她想清楚了,不再和云若过不去。她三番两次欲置云若于死地,云若所受的苦已经够了。更何况,云济秀的心不在她身上,纵使杀了云若,她还是得不到云济秀的心,她仍是不快乐。“我和她之间的恩恩怨怨到此为止。”

    “你不是恨她害死你爹娘?”

    “云家二老养大了我,对我的好不下于亲生爹娘。”

    “你不是恨她夺走了我的心?”

    “杀了她,你的心仍不会在我身上。”人在死之前,是不是有很多事都会看得清楚而公正些?“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觉得对我不公平的人,只有你。”

    他冷笑,然后大笑,凑近了脸,他看着她“你疯了!”这女人疯了!此地不宜久留,他想站起来,一施力却发现全身无力,直接瘫软在地上。“你”“别害怕,不过是十香软骨散而已。我事先服了解葯,酒中的软骨散对我起不了作用。”她从袖口摸出了双心铐,一边拷在自己手中,另一边拷在云济秀手中。

    “真正的双心铐在这儿,我已经把钥匙丢入湖中,这样,我们永远不分开了。”

    “疯子!谁跟你不分开。”云济秀发觉不对劲,极力想挣脱,可却使不上一点力气。“你你到底想干啥?”

    “我说过,我会要求你对我的公平。”

    “你要怎样,条件任你开!只要只要你给我软骨散解葯,咱们离开这儿后,一切好说。”

    她微笑地摇着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陪着我。”

    云济秀松了一口气,以为事情有了转还的余地,于是他加把劲地哄着她“只要你高兴,我陪你到哪儿都行,纵使天涯海角,有你这解语花相伴,相信也十分快活。”

    “那好!咱们去死。”

    “你说啥”

    他来不及把话说完,冯钟艳把烛火往外头船板上一扔,画舫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原来早在她弹曲子之前就在画舱四周倒了数桶灯油,她只消一把火就能使画舫瞬间陷入火海。

    木制的画舱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燃得差不多。这时江岸边来了三个人风绝凌、云若、婉儿。

    婉儿看到眼前的情景抱着云若哭了起来。

    她是在整理冯钟艳的东西时,才看到留给她的诀别书,于是她匆忙地赶到静王府找静王夫妇,谁知赶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风绝凌看着烧得只剩大木桩仍火红的残骸,不由一叹。

    叹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这样的结局对冯钟艳而言,是最完美的结局吧,起码,她如愿地和云济秀死在一块。

    她找到她认为最公平的解脱。

    六个月后

    方从岭南回皇城,才在静王府待不到十天,云若又托着下巴喊无聊了。

    怎办?跟着夫君在外头野惯了,只要在同一个地方待上一小段日子,她就开始想往下一个地方前进。在外头尚且如此,一回静王府就更是如此了。

    在外头为了方便起见,云若总是一身男装跟在风绝凌身边,偶尔看到她心血来潮地换了套女装,风绝凌都会“熊熊”无法接受,然后才忆起她是姑娘的事实。

    “咱们下个月初到江南去,好不好?”上一回没看到春景,只看到秋未冬初的江南,那是有些遗憾的耶。

    她之所以提下个月初,是因为今天正好已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缠着风绝凌,云若开始试图说服他。

    “才回来不久呢。”他仍是眼睛不离书本。

    这丫头被他纵容坏了,刚开始,她好像还略有一些大家闺秀的温婉沉静气息,如今唉!他敢说大概野过寻常人家的公子了。

    女人真是宠不得,一宠就飞上了天。

    “很久了,十天了!”不管!就算不能下个月初出去玩,也要“拗”到下个月中或月底出去。看他不理会她,她把书从他手中抽走。“和我把日期订下来,否则不准你看。”她这静王妃,完全没有王妃的端庄。“求求你,好不好?待在这里好闷。”硬的来不了,只得用软的。

    可是,她发觉她这夫君通常是软硬不吃。

    见风绝凌除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之外,什么话也没说,她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了。一摊手,她把书还他。

    “不去就算了!小气鬼。”她起身打算到外头走走。

    才一起身,旋又坐了下来。

    怎地一阵天旋地转呀!她摇了摇头。

    “怎么了?”她不是要离开?怎么反而重重地又坐了下来?而且脸色好像不太对劲。风绝凌将手搭在她脉搏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脸上顿现喜色。

    “怎么了?又是妇人病、贫血?”她瞪大眼,在夫君开口前抢先说话“—一定是你误诊!”老天,她已经喝怕了那些大补汤、大补丸的。“我我没事!真的没事。”有个医术高超的丈夫,不知是喜是忧?

    风绝凌一笑,话中有玄机的说:“我看呐,接下来的一年,你是哪儿也别想去了。”

    一年!才不咧,她现在连一个月都待不住了,待在这闷死人的王府一年?那不要了她的命。“我不管!下个月底我一定要离开这王府。”

    “一个即将为人母的人,怎能到处去奔波?”

    “为什么不可”她顿了几秒“你方才说什么?什么为人母?”刹那间,她好像懂了他的意思。“你你是说我我”她指着自己的肚子。

    “有喜了。”他瞅着她看,见她终于是有女性自觉地红了脸地低下头。

    “快两个月了。”

    怎么会失算呢?云若“悲”喜交加,打从风绝凌教会她算日子之后,她一向都会把容易“中奖”的日子排开的啊,尤其是从岭南回京城途中的那两个多月,她更是小心,因为,她是有计谋的想在皇城待一小段时间就又想往外走。

    她和夫君约好的,只要她一有身孕就必须待在静王府待产。

    如今但怎么会呢?她回想两个月前左右是在哪儿“中奖”的?忽然她想起,回程途中,有一回他们行经一以酿酒出了名的村子,那儿的人因受过夫君的恩惠,因此热情地以上等好酒招待他们。那一晚她喝醉了,只记得夫君扶她进房里时,她死缠着他陪她,然后她好像主动吻了他,还伸手去解他腰带的环扣

    天呐!酒后乱性,一失足成千古恨。

    完啦!现在两个月,待生孩子约再八个月,坐月子又一个月,待夫君心情好想带她出去又要一、两个月,前前后后加一加,还真将近一年!

    “都是你!”她娇嗔地扁了嘴。其实,打从第一个孩子被云济秀用葯流掉后,她就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只是鱼与熊掌难兼得。唉!算了,生个娃娃来玩玩也不错。云若这人天生乐观,凡事看得开。于是,她暂且抛开了不能云游四海的苦恼,一脚踩进幻想着有关孩子一切的甜蜜中。

    见她沉默,风绝凌以为她不开心,于是安慰她“别那么不开心,生下孩子之后,我们带着孩子一块出去云游,那不挺好?一路上有小孩作伴,你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云若一笑,轻靠在他胸前。“其实,我一直想要为你生个孩子,我没有不高兴的。”她抬眼看他“但是你方才说错了话,和你在一块时,我是不寂寞的,你呢?”说真的,她何其有幸能嫁给他。

    “你会让我寂寞吗?”

    “缠死你!”

    “那就是了。”他冰冷的个性幸好遇到了她,否则他只怕永远感受不到春风拂来的感受。云若向他扮了个鬼脸,两人相视而笑。

    春风化冰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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