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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忍不住问:“到底是谁让我家艾玛失恋?”
蔺劭阳故意吊他胃口,蒋来你参加我的婚礼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你追到手啦?”听他方才那么说,只怕不是个好追的女人。
这说到蔺劭阳的痛处了,他有些自嘲的说:“敌人太顽强,至今还不肯弃械投降。”
难得看他碰钉子,大卫故意笑道:“我说呢,你还是别卖关子,直接告诉我对方是谁算了,你确定我有机会参加你的婚礼?还是参加了,看到的新娘却是别的女人?”他取笑他追到冰山美人的机会渺茫。
“我不习惯被拒绝。”他喃喃的说:“就算被拒绝,我也会让对方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涸岂呐!”他知道蔺劭阳一向说得到做得到,于是他举起咖啡杯“那就以咖啡代酒,祝你祝你什么好呢?”他抬头想着。
“融冰成功。”蔺劭阳替他想到了祝福语。
“好!就祝你融冰成功。”
- - -
阳光由玻璃窗前的幔帘透进来,一日又开始了。
躺在床上的曲宁一直注视着窗子,看到投射进来的光线愈来愈明亮。
一夜没阖眼的她看起来异常的疲惫。
可是身体的劳累又怎及得上心里的沮丧?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太多,也毋需过于在乎他,但她还是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因为在乎,她没有办法让自己漠视,他一夜没有回来。
打从昨天跟那叫艾玛的美女走后,他就没有回来过,没回来也就算了,他连通电话告知也没有,他知不知道她会担心?就算她知道他彻夜不归的原因是什么,他也不该连通电话也不给!
是他半强迫她跟着到英国来的,虽然她够坚强,足以应付任何突发状况,可是他怎么能就这样把她扔在饭店,一点都不关心她?他是否也会如此对待其他女子呢?
一想到他对自己的漠视,一股深深的委屈感涌上心头,不禁令她泪水盈眶。
曲宁愈想愈伤心,一向坚强的她,此刻泪水终于像决了堤的河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忽然听到寝房外厅传来旋动门把的声音。
这五星级饭店里的总统套房,除了住客外,不会有人有钥匙得以任意出入,因此,在这个时候谁会出现,曲宁了然于心。
除了蔺劭阳之外不会有别人,而她现在哭得眼睛像核桃一般,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她拉起棉被盖住全身,只露出一头乌黑长发。
身子藏匿在被子里,加上地上是厚厚的羊毛地毡,听不到走动的声音,因此曲宁无法知道外面的状况,突然她右侧的床沿陷了下去。
他说过不上她的床的!
接着,她听到玻璃纸挤压的声音和一阵隐隐约约、若有似无的玫瑰花香。
她开始闷闷的生着他的气,他在和别的女人一夜风流之后,还敢忝不知耻、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她房里!想到委屈处,曲宁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泪水也开始落下。
为了不让自己的懦弱让蔺劭阳发现,她哭得很小心、很痛苦。
想哭就哭嘛,为什么自己连伤心的时候都不能尽情的发泄?她也是女人,哭不是女人的权利之一吗?有时候她真痛恨自己高傲的性子。外表看似坚强的她,其实比任何人都脆弱,可她又不愿让人知道她这一面,就因为这样,她现在只能躲在被子里伤心。想到激动处,她忘了自己是在偷哭,猛地抽了一口气。
完完了,那么大的啜泣声达她自己都吓得忘了呼吸,蔺劭阳一定听到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到他开口。
“曲宁,还在睡吗?”是错觉吗?方才他好像听到她发出啜泣声。
“我我还在睡。”
她的回答使得覆住全身的被子立即被掀开。
在蔺劭阳掀开被子的一刹那,正好看到曲宁滑下眼眶的泪,可她躲得快,很快翻转身子,将整张脸埋进枕头里。
“你哭了?”
“才没有。”她的声音因为埋首在枕头中而含糊不清。
“没哭干啥躲着我?”他伸出手轻放在她因哭泣而微微发颤的肩头。
从他手中传来的温度令曲宁感受到他的温柔,有几秒钟的沉醉,可一想到他和艾玛的一夜火热,她又顿时清醒过来。
他怎能在和一个女人一夜温存之后又如此温柔的待另一个女人?他根本就是习惯性的如此对待女人,根本毫无真心!
这对他而言只是证明自己魅力的方式而已,他知道自己天之骄子的条件,因此认为女人都该为他所玩弄,而她难道也要成为那些女人其中之一?
不,不要!
她忽地翻过身,用力的把蔺劭阳推开,大声的吼着“别用你那双刚碰完其他女人的手碰我!”
这话骂得他一头雾水“什么啊?”他刚碰完女人?碰完哪个女人?他是和大卫对相了一夜耶!
“你一夜未归,到哪里去了?”她的手紧握成拳。“艾玛的风情万种令你留连忘返吗?”
看着她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蔺酌阳想了一下她的话,忽地笑开了。“你在吃醋?!”
被说中心事,曲宁狼狈的脸红心跳“没有!”
“没有吗?”
“没有就是没有!”
“倔强的女人就喜欢说反话。”
看他扬着得意的笑容,曲宁更加确定自己只是蔺劭阳拿来炫耀自己魅力的棋子。她的脸拉了下来“就算是又怎么样?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我,身为伴游女郎,别不自量力,要吃醋也不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我和艾玛之间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一提到艾玛,他不自觉的皱起眉。
他不知道曲宁自己有没有发觉,她在生气时所说的话是很任性的,这种任性的话不但伤了自己,也令对方不好受。
“不是我想象的?难道更糟?”曲宁的理智被妒意燃尽了,她也讨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这一点也不像她!
那个冷然、万事不系于心的她到哪里去了?
“昨天的事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果这是你袒护她的方式,那你大可不必如此。”她不是一个会找对方谈判闹笑话的女人。
“你为什么硬要扯上她?”
“那你告诉我,昨晚你在哪里?”
曲宁咄咄逼人的问话方式令蔺劭阳开始有些不悦。他并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被人盘问?
他沉着脸不开口。
他一向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对于自己没有错的事,他更懒得多说什么。
“你根本就是在她家。”见他不说话,她替他说出答案。
“那又如何?”他忍无可忍的开口。
曲宁不禁又泪水盈眶,她咬着颤抖的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你终于承认昨晚是和艾玛在一块了!你碰了其他女人,就别再用那双肮脏的手碰我!”她推着他,仿佛他是病原一般。“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该任你玩弄吗?”
压抑的怒气唤醒了他潜藏的阴帮性子,蔺劭阳捉住她的手,将她固定在床上。“全世界的女人都与我无关,可是玩弄你我的确很有兴趣。”说着,他俯下头吻住她的唇。
“不不要!”她努力的闪躲“放开我!你这变态、野蛮人唔”惩罚而不带一丝温柔的吻令曲宁心寒,她扭着头想躲开蔺劭阳的吻,双手不断地想由他铁钳般的手中挣脱。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伴游女郎,那就好好的扮演这个角色。”他抬起头看她,脸上愤怒和邪气交杂着“与其有时间嫉妒着我在哪里过夜、和哪个女人上床,还不如把床技磨精。”
“你下流!”
“你那么清楚我,我怎能不好好表现呢?”他松开紧握着她的手,以极快的速度袭上她胸前的柔软,另一只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不不要!”他的动作令她忽然害怕了起来。
她抬起脸看着蔺劭阳此刻仅燃着欲望火花的眼,他眼中没有半丝温柔,更甭期望有爱,他只是把她当成泄欲的对象。
不,这不是她要的!一思及此,她用力的推着他,想起身躲开他的侵犯。
但她愈是挣扎,蔺劭阳回应的力道也愈大。
“你们女人似乎天生喜欢说反话,难怪有人会把你们的‘不要’解读成‘要’。”
你们女人?
他的话令曲宁的心沉了下来。这是在告诉她,他的经验是从无数女人身上累积来的吗?
“放开我。”她连声音都是冷的。
对于她的转变,蔺劭阳有些错愕,看着她燃着怒意的眼。
见他仍不离开,她突然像发了狂一般的推着他,无意间摸到床上似乎有个东西,于是一拿起来就往他身上打,一时间花瓣飞散,雪白的被单上散落了一大片象征爱情的红玫瑰。
“你够了没有!”蔺劭阳用力握住她的手。
“啊”曲宁的脸上一阵痛苦,他直觉她的痛苦来自他紧握着的手,于是连忙错愕的放开她。
原来是曲宁正拿着玫瑰花束,蔺劭阳为了制止她打人的动作,紧捉住她的手,导致茎上的刺扎入了她的手中。
当她松开手,只见手心鲜血直冒,令人怵目惊心。
“我!”看着她受伤的手,蔺劭阳的心里一阵难过。
“出去!”疼痛使得曲宁觉得更加委屈。“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说着,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将脸埋进被子里不住的啜泣。
蔺劭阳沉默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心情无比沉重。
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不断争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