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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而现在,她愿意把这颗心还给他,只要他活下去
冷傲霜心口一紧,痛出了眼泪;她死命地想抹去,只因她从不流泪。
老天爷,她不曾求过什么,但求这一回
“傲霜,你在做什么?”易盼月从昏睡中醒来,睁眼便看到她跪在窗前。
“我在许愿。”冷傲霜僵硬地扯出一抹笑,缓缓站了起来。
“许愿啊如果我也向着天爷许愿,你说她会准吗?”易盼月微笑问道。
“当然,你许的愿她一定会准的。”冷傲霜强笑道。
易盼月一双黑眸深情地望着冷傲霜。如果他现在不是一个将死的人,他一定向老天爷祈求与她长相厮守;但是现在,他只希望她脑旗乐。
“如果来世我们再次相遇,你会爱我吗?”
“不会。”冷傲霜坚定地说。“如果有来世,我倒希望我们一辈子都不曾相遇。因为爱你太辛苦,我爱不起。”
易盼月沉吟了一下,又道:“幸好我许的愿老天爷一定会准,你说的对不对?”易盼月咧开一张嘴笑着。
“你怎么了?”冷傲霜慌张地跑到易盼月身边。
“走开,不要碰我。”易盼月推开冷傲霜,却因为使劲过猛,自己也从床上跌了下来。
“让我看看。”冷傲霜扶起他,却为他的不合作束手无策。“易盼月,你这么想死吗?”
易盼月捂着发疼的胸口,忍痛道:“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本来它早该在十年前就消失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从不害怕,只是难免会觉得有那么一点遗憾”
“你的命是我给的,所以我不许你死,至少不准死在我面前。”
“那么,请你把眼睛闭起来吧”易盼月强忍着痛道。
“真是死性不改,我怎么会爱”爱上你这个人?浒了恢眯故歉免蕖?br>
“我知道你没法爱我。可是我都快死了,你还不肯给我一点安慰,真无情。”易盼月自嘲道。
“”冷傲霜无言看着误解自己心意的易盼月,怀疑起自己是否有爱人的资格?“你饿了吧,我去端粥来”
数辆马车先后在李家医馆的门前停了下来。
冷傲霜正觉得奇怪,李言闻便兴奋地呼喊她到前厅。她抱着纳闷的心情到了前厅,看见李言闻脸露笑容,一扫忧愁地与一名陌生男子交谈。
李言闻看见了冷傲霜,连忙高兴地说:“冷姑娘,你快来,易大夫有救了。”
冷傲霜心头一震,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李大哥,你说什么!”
“不只是易大夫,应该说整个蕲州城都有救了。”李言闻喜悦地说道:“冷姑娘,这位公子送来了好几车的葯材和粮食,蕲州有救了。这位公子──呃,不晓得这位公子怎么称呼?”他高兴过了头,竟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了。唉,真该打。
“在下杏讪楚,阳和县人。”男子自我介绍。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李言闻身边的女子,不自觉地嗟叹了一声,好冷艳的姑娘!只是,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着实教人难解。
“原来是徐公子,幸会幸会。”
“李大夫不必多礼,那么我现在就让家仆将葯材卸下来。”杏讪楚说毕,马上走出医馆,吆喝着随行的仆役将葯材一一卸下马车,而自己也投入了搬运的行列。
李青闻和冷傲霜见状,也都前去帮忙。
这么多的断魂草冷傲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说,他真的有救了。
“李大哥,我先拿一点葯去熬。”
“也好,你快去吧。”
冷傲霜取了部分葯材,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开炉熬葯的动作也快得不可思议。
贪快的结果,是她的手被热炉烫了几下,而她却连吭都不吭一声,心思早飘到了心中惦念的人身边。
粮食和葯材分别送到了县城中的其他医馆,杏讪楚一行人便留在城内帮助治疗病患。
徐家有大片的断魂草,他乡有难,他更无法见死不救。所以,当他听说了蕲州的疫情,便匆匆带了几个稍懂医理的仆佣携葯南下。人命至重,这是他师父教给他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遇见他的恩师;又或者说,在他原以为与他师父的师徒缘分已尽后,会有机会再见到他师父──那个两年前自称二十岁的俊美男子。
帮李大夫看顾完了前头的病人,他见冷姑娘端着葯碗走到后方的房间,他以为里头还有病人,便跟着进去;正想问那姑娘是否需要帮忙—却意外地看见了木床上躺着的竟是他的师父。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杏讪楚这一喊,不仅易盼月停下了喝葯的动作抬起脸来看他,连喂他喝葯的冷傲霜也转过头来。
“原来是你啊!定楚,好久不见。”易盼月先是讶异,而后笑着向他打招呼。看来,他们还挺有缘的。
那断魂草想必是他送来的了。
“师父,真的是你啊!”易盼月明显地俏瘦,简直和两年前的他有着天地之别。要不是那说话的语气实在太熟悉,他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病在床榻上的男子会是他的师父。“你也得了瘟疫?”
“很遗憾你说的是事实。”易盼月低下头继续喝葯。
“没想到我那断魂草第一个救的人就是师父你。”杏讪楚看着易盼月一口一口喝掉冷傲霜碗中的葯汁,喃喃地道。
喝完了葯,易盼月才又道:“是啊,说来也巧。也许都是缘分吧”易盼月打了一个呵欠。断魂草本身有催睡的作用,连他也无法抵抗。他强打起精神,对冷致霜道:“如果这是命,等我病好了,你”易盼月又打了一个大呵欠。
“睡吧,等你醒来再说。”冷傲霜扶他躺下。
“不,我一定要现在说。”易盼月捉住冷傲霜的衣袖,道:“等我病好了”
冷傲霜不想听他说下去,迳自端着葯碗走了。
冷傲露一走,杏讪楚连忙走到易盼月床前。
“师父。”他唤道。
“嗯?”易盼月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任谁也看得出来,冷姑娘与他师父间有着相当不寻常的关系。基于好奇心的驱使,杏讪楚忍不住问:“那位冷姑娘是谁啊?”
易盼月笑眯着眼看他这个笨徒弟。“她呀,她是你师母。”
“师母!”杏讪楚怪叫了一声。
难怪他见到这么美丽的女子居然不会心动,原来如此呀。
“喂,师父──”杏讪楚又叫唤了声,但这回却不再有任何的回应。
易盼月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