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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够倒楣了!
咏晴看着眼前高耸的象牙由围墙,摇了摇头,无奈的在心中不下百次的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昨日当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离去之后,她满心以为自己能够顺利的逃离,谁知道脚才踏出寝房,马上就有数十位全副武装的士兵挡住她的去路,她就知道,自己倒楣了半天,怎么会幸运的遇到呆子呢?
不过,倒楣了那么久,总会有一次幸运,趁着夜色微暗更趁着大家因为君凌王爷的大喜之日而忙的一团乱之际,她偷偷的溜出自己的寝房,不过现在--她又抬头看了眼自己眼前的死路,叹了口气,她可不认为自己现在可以称得上是幸运。
不过她才不死心,苦不逃,岂不真的要和那个君凌王爷拜堂,那楚云那个丫头岂不是就得死待在京城的关府里,那个理应是她夫家的地方?这可不成。
包何况,那个君凌王长成什么德行她都不知道,长得令人不敢恭维倒不是挺重要,重要的是若他有一颗呆滞的脑袋,左看右看,怎么都配不上她这个聪慧的女诸葛,不过--若是长得像“他”笨点倒是可以接受。
当咏晴发现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个见死不救的黑衣人时,马上在心中暗骂自己,吃错了葯,她马上阻止自己奔驰的思绪,把精神专注在搜寻“逃亡路线”
上,却没有想到,她才一个转身,竟撞上一副宽阔的胸膛。
冤家!真的是冤家。
她抬头偷瞄了眼宽阔胸膛的主人,双肩一垮,她才刚躲过了几名仆人,却又撞上一条真正的死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咏晴不由得咕哝。
“我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求过人,现在我求求你放我走。”咏晴抬起自己明亮的双眸.尽量采取低姿态的在祈求,她发现这一阵子,她似乎遇上任何人都在祈求,她几乎觉得自己与“公主”这两个字的距离是愈来愈远了。
宣德看着她,露出一个浅笑,虽然认识咏晴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他太了解她在想些什么?
他打从心底不相信她真的会乖乖的等着他来迎娶,所以从她出了她临时居住的寝房,他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走来走去,都走不出这个大宅院,不由得令他的“侧隐之心”大发,准备指点她一条“明路”
“拜托!我知道你人很好,帮我逃走,若我能够顺利的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一定会好好的谢谢你。”咏晴还异想天开的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盘缠全塞进阿史那宣德的大手里,她把他想的很廉价,以为这些就可以利诱他。
“这些都给你。”给了钱之后,她就认为他会帮她,还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在你带我出去之前,要先带我去找我的“少年仔””
宣德闻言皱起眉头。少年仔?这是谁?他怎么没有听过这一号人物?
“他是谁?”宣传的口气不太好。
“它是我的马。”咏晴回答,她真的很想打他,时间紧迫,他却在问她:““少年仔”是谁?”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到我牵了一匹马吧?它就是“少年仔”也就是被你抢走的那匹马。”咏晴不耐的回答。
“哦!”阿史那宣德了解的点点头,搞了半天,原来是指那一匹老马,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咏晴太清楚他在耻笑她把一匹老马取这个名字。
“不准笑。”她警告他。
宣德无奈的摇摇头,把手上的银两还给咏晴,并且淡淡的说道:“我不要这些银两,不过我可以把你带离开这个地方,也可以把你的马一并带走.但是--你要怎么感激我?”
“感激?”咏晴的眼光从手上的银两移到他的脸上“我给你银子,难道这不叫感激吗?”
阿史那宣德摇摇头。“我根本就不缺钱用,我要的是”他顿了一下,看着咏晴迷惘的看着他“我要的是你的一个承诺。”
承诺?咏晴愈听愈觉得迷糊,帮她就帮她,还要给什么承诺?
“你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
“意思就是”
宣德看到有仆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急忙把咏晴拉到一旁的花丛后,蹲下身子,在还没有得到咏晴的答案之前,他可不认为自己应该暴露自己的身分。
“意思是什么?”咏晴一看到仆人走远,马上拨开他拉住她的手,不耐烦的问道。
其实她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她一概都答应,偏偏他似乎不愿开口说话,咏晴有些火大的瞪着他,以为他存心寻她开心。
“你倒是开口啊!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她的声音中流露出愈来愈多的不耐。
宣德耸耸肩,依然不发一言,冷静的脸上,不易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咏晴握紧双手,以防自己动手去抹掉他的面无表情,她快意死了,而他竟然还一副仿佛天塌下来,都不关他的事似的表情。
情急之下,咏晴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难不成要我以身相许吗?”
宣德闻言,露出一个微笑,点点头。“如果你要用这个方式来表达你的感激,我倒也不反对。”他的模样十足十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咏晴见他点头,震惊的瞪大双眼。“你、你要我以身相许,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告诉过他,她的真实身分,姑且不论她到底要不要嫁给阿史那宣德.但是至少在众人的眼中她可是阿支那宣德未过门的妻子,而这个人,竟然大胆到要她--以身相许!想找死也不是这种方法吧!
“我当然知道你的身分。”阿史那宣德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的点点头“永嘉公主--李咏晴。”
宣德虽然心知自己的作风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不过为了留住她“稍微”的不君子其实也是可以忍受的,至少在他的心目中,他认为能够忍受。
“既然知道,那你还敢要我”咏晴气结的说不出话。
“有何不可?只要你肯点头,我就马上带你走。”阿史那宣德得意的说。
咏晴紧握双手,忍住自己打他一巴掌的冲动,她没想到他还真是会占便宜.要不是看在要仰仗他带她出安国公府的份上,她的一巴掌早就过去了。
“以身相许就以身相许。”咏晴故意装成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实际上气得牙痒痒的,她已经盘算好一到安全的范围之外,就要把他给甩掉,反正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所以也不屑遵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一套。
宣德摇摇头,他当然也不会相信她会遵守诺言,只不过他早有万全的计画,这可是咏晴所意料之外的。
“我就信你一次。”他开口说道,随后他看了眼四周,把手轻搁在她的腰际,把她从花丛中拉起来,就往东边走。
咏晴睁大双眼看着他,没有留意到他的手目前搁在何处。因为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那里。
她只是看着辽阔的四周,以她的“经验”逃走不该如此正大光明吧!
当然,附近虽然是没什么人,但是也太过分了,竟然公然挑战公权力,被抓到可不就代表着功亏一篑。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看着他刚硬的侧脸,反正不管是好是坏,她现在也只能相信他,她尽力的跟上他的步伐,她巴不得要赶紧离开这个安国公府,离开那个要来迎娶她的君凌王爷。
她浑然不知,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根本就跟心里的想法背道而驰,她现在就跟在君凌王爷的身边。
“这里是哪里?”咏晴急忙地跟着他的步伐,急忙到只能对走过的地方给予匆促的一瞥,直到自己被带进了一家宅院,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进去你就知道了。”他简短的回答她。
宣德看着吉时将至,急急的把咏晴抓进君凌王府的后门,直直的把她带进她的寝房内,然后把她留在那里,而里面早有他所安排的数位侍女,准备帮咏晴换装。
“这里到底是哪里?”咏晴一看到眼前的大排场,她瞪大了双眼,又问了一次。
“你刚才答应过我,只要我把你带出安国公府,你就要以身相许,难道现在你就想反悔了吗?”他站在她的面前,表情十分的自得意满。
“当然没有。”后面两个字,她说的有点心虚,她根本就不想以身相许,这话只是说来骗人的,不过现在似乎她皱起眉头,环顾四周,不对劲,因为心中冒出一股被骗的感觉?
墙上贴着异常显眼的大红“囍”字,高堂上,那一对红花烛,而红色喜帐高挂四壁,在在的都在跟她传递同一个讯息。
“不会吧!”咏晴赶忙离开他的身旁,一双杏眼大睁“你该不是恶劣到今天就要我履行我的诺言下嫁予你吧?”
“聪慧如你,难道你会看不出来吗?”宣德不答反问,他的目光移向等在一旁的侍女“马上帮郡主装扮,戊时一到,即刻拜堂。”
咏晴痴楞的看着一群要帮她打扮的侍女走向她。不过当她们碰到她时,她才彷如大梦初醒,急忙甩开她们的碰触。
“你你别走。”
咏晴想也不想的跟着他走出去,她也“难得”说一次谎,就当场被人拆穿,躲过一场婚礼,却又闯进一场婚礼。
这是什么世界?
她的心中,现在不禁浮现这个疑惑,刚才还在庆幸自己遇到了“还算”是好的人,愿意冒着危险带地出安国公府,不过现在她可不这么认为了。
咏晴急急的跟上前,在宣德还没踏出房门前拉住他,她气的想跳脚,自己怎么算都算不到,逃掉两次的婚礼,到头来,竟然还有第三场婚礼等着她,而对方这是最荒谬的,她竟然连对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就要--拜堂了。
宣德转过头,目光从咏晴拉住他的手,移到她的脸上,有点无奈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发现你真的很烦人。”
“我烦人!”咏晴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没说你下流,你反倒说我烦人,我告诉你,我李咏晴,死都不会嫁给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得再清楚不过了。”宣德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好极了。”咏晴忽略这个笑容所散发出来的吸引力,继续义正辞严的说道:“既然你知道,就该知道我不可能与你成亲,我要走了,后会有期。”语毕,她以为自己已经把话交代清楚了,马上想走人。
“我是君凌王爷,阿史那宣德。”宣德挑眉得意的说。
咏晴的脚才踏出去,就马上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踩了个空,当场跌个狗吃屎,宣德吓了一跳,连忙拉起她,还体贴的摸了摸她的身体,怕她哪儿摔坏了,当他一个抬头,看到咏晴楞住的表情.他知道只有一个地方摔坏了,就是她的--脑子。
咏晴的嘴巴张的老大,快被他的话给吓死了。
君凌王爷?
阿史那宣德?
“你是、你是”
咏晴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史那宣德的手便轻轻的在她的颈侧一捏,非常有心理准备的接住她下滑的身体。
宣德低头看着怀中双眼紧闭的女子,他一向不屑以暴力服人的这一套,不过这次是情况特殊,为了不使他与咏晴的婚事生变,只好他当然知道,若是继续和咏晴耗,到最后她还是会跟他拜堂,不过吉时将至,为了不坏了时辰,只好由此下策。
他把咏晴抱到床上放下,要一旁的侍女马上帮咏晴打扮,他还不忘在咏晴的颈项内侧帮她点了麻穴,让她浑浑噩噩的跟他拜堂完婚。
他现在也没空去理会当咏晴清醒时,他会遭遇到怎么样的对待?先拜堂成亲最重要。
咏晴睁开眼睛看着床头上的红色床罩,和床上红色的布幔,她摸了摸头,奇怪怎么都是红的?她着实不喜欢红色。
她动了一下,却感到颈部传来的轻微疼痛,这个疼痛可闯进了她迷糊的脑袋里,也想起了--她竟然胡里胡涂的跟“他”成了亲。
她火大的从床上爬起来,虽然不知时间的流逝,不过看到案头上的双红烛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就知道夜已深,她一起身.就看到坐在花厅里的阿史那宣德,一股怒气马上提了上来,她冲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拍下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太认真了,手都--麻掉了。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一看到阿史那宣德嘴角的笑意,她便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暗暗地把手藏在身后,还不停的一放一收,因为真的很痛,不过她还不忘口
气恶劣的吼道:“你少得意,你竟然敢骗我,拜了堂又怎么样?我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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