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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脚步,她趾高气昂地走回房间。
贺兰平呆房地看了看手上的调味包,又看了看她隐入房间的娇小身影,再把视线投向锅内糊成一团的面条,神情有点呆滞。
未几,他看向她用力甩上的房间门板,露出一抹苦笑。
“原来她是只藏有利爪的小野猫啊”
“是,我会尽快通知他跟您联络是,好的,我已经详细记下来了,是的,谢谢您打电话来,谢谢、谢谢。”
币上电话,纪绿缇吐了口气,心情无可避免地变得沉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除了得整理这个“三流”的“唬烂征信社”之外,还得帮那个“下流”的“唬烂侦探”接那多如牛毛?牡缁埃。空飧静皇撬米龅模?
可是那个可恶的男人,他竟这么大刺刺地把他家丢给她,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出门去了!?甚至还把钥匙丢给她?这过这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家啊?
而且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看门狗吗?
与其当一只称职的看门狗,她宁可当只像“淑女”一般优雅慵懒的猫,起码有个像她这般爱护宠物的女主人。
哎她安静恬淡的生活、香馥浓郁的苏格兰红茶、满室的悠扬音乐,现在都让她感觉离自己前所未有的遥远
她为什么会让自己过得如此悲惨?呜
重新戴好口罩,她开始试图整理那成堆的文件,那些文件被他捆成一扎一扎的,还有为数不少的零散纸夹散落在地,偏偏她又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归类哎哟!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喵呜”相较于她的烦躁“淑女”倒是显得自得其乐许多;它看似愉悦地在客厅的另一角跳来跳去,咪咪鸣鸣地叫个不停。
看到“淑女”居然能随遇而安地处在这杂乱的环境里,她的心情也莫名地沉淀了下来。既然将这里整理干净已成了她的责任,横竖躲也躲不掉,何况连“淑女”都可以做到,她没道理做不来,是不是?
拿美工刀划开捆绑整齐的文件,才将它们一式排开,想由里面找出相同的关联性好加以分类,不料“淑女”却由它自己的领地一路跳跃而来,向她才摊开的文件展开“攻击”
“别闹了,‘淑女’,到别的地方玩去。”陡地,几个紊乱花糊的猫掌印,血红地增印在文件上,纪绿缇惊惶地看向“淑女”咖啡色的手脚事实上,充其量只能称得上是四肢,愕然地发现它们染满了红色的染料。“嘎?怎么会这样啦?!”
她忙乱地冲到“淑女”刚才玩得颇为兴奋的地方,终于找到原因,一个被翻开且践踏得乱七八糟的红色印泥!
她垮下肩膀,再也没有抬起来的力气。“完了”缓缓地瞥头看向“淑女”它倒机灵得令人憎恨,因为它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死定了!再这么下去,她欠那个“唬烂侦探”的债,要到哪年才还得完呐
贺兰平安静地捧着她利用一整个早上,努力“搜集”而来,盖着“猫猫手”印章的文件,看起来平静无波;唯一泄漏他情绪波动的,就是他的嘴角了,那处细部肌肉正控制不住地抽搐不止,让偷瞄的纪绿缇心虚不已。
她也不想这样啊!谁让他把印泥乱放?在她的认知里,放在能让“淑女”玩得到的地方都称之为乱放,她刚才也明白地向他阐述过啦!可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害得她一颗心像提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你就不能把那只蠢猫关好么?”他要的是她来帮忙,不必那只蠢猫跟来搅和!
什么“猫猫手”印章?形容得那么可爱有用么?看看他的墙、他的重要文件,哪一件不是被那可恨的猫手印傍盖得面目全非?
很好,不,是太好了,这下子它那美丽的女主人可真得“长期”与他牵扯不清了,哈!
“贺兰先生,”千错万错都是她家里的“淑女”闯来的祸,她责无旁贷,但她就是受不了他开口闭口都叫“淑女”“蠢猫”它可是她最重要的亲人耶!“我承认‘淑女’这次是过分了点,但请你明白一件事,我说过‘淑女’它一点都不蠢!”她深吸口气,再次三令五申。
“它要是不蠢,会一而再地把我的地方搞得乱七八糟嘛?”他的太阳穴青筋抽跳,显然也在努力压抑火气。
“你的地方本来就乱七八糟了。”纪绿缇忍不住嘀咕了声。
贺兰平眯起眼,盯着她逞强的小嘴。“你说什么?”
“没,我什么都没说。”她马上直起微弯的背脊,挺直胸膛佯装事不关己。
“最好是这样。”他低咒了声,翻开加了“官印”、甚至有些已经黏在一起的文件,他的心情更差了。“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丢掉,然后重新调查?瞧那只蠢猫为他找来多大的麻烦!
那堆文件有的是某某官员跟情妇常出入的地点,有些则是他们洗黑钱以作为不法勾当的记录;平日看似用不上的文件,一旦牵扯到较为敏感的案件,还是得拿出来好生运用一番,现在看来全都报废了。
“对不起。”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为什么她跟这个男人每回见面,几乎都在上演谈判的旧戏码?虽然极没创意,但也是莫可奈何,谁让“淑女”老爱在他的地盘上撒野?回去得再好好地训练一下“淑女”才行了。
“对不起?”他挑起眉,跨过地上的杂物向她靠近一大步,也同时将她逼退了好几个小碎步。“你以为说对不起就能了事么?”
“那”她不经意被身后整叠的文件绊了下,整个人跌坐在文件上,她气馁地捶了下又厚又硬的纸张。“那老规矩,你说该怎么办好了?”
“怎么?不再扮演委屈的小媳妇啦?”他把手上绉巴巴的纸张丢到邻近的桌上,好笑地以臂环胸,居高临下以嘲笑的姿态睥睨她。
“我才没有扮演什么委屈的小媳妇!”她微愠地抬起头,双眼正好与他的裤裆平视,她马上整个上身往后倾,又惊又窘地羞红了脸。
“你干嘛?”他莫名其妙地瞪着她的大眼,顺着她的视线平移至自己的身体,恍然大悟地产生逗弄她的情绪。
“怎么啦?没看过男人的身体嘛?清纯的小处女。”他弯下身子,厚实的大掌一手按压着膝盖,另一手像登徒子般滑过她细致的脸部轮廓,满意地听到她狠声抽气。
“你下流!”她生平第一次骂人,骂的还是那么难听的字眼。“谁、谁说我没看过”男人的身体?噢!她实在说不出那几个字,而且她还当真没看过没看过成年男子的,不过小男孩的倒可以充充数。
他霍地一把将她捞起,用力压掉两人之间的空气,让她跟自己的身躯紧紧相贴。“看过谁的?嗯?”敛去调笑的意味,他的声音危险了起来。
“贺、贺兰先生。”她惊吓得双手不知该摆到哪儿才好,只想使劲儿推开他,却没勇气触碰他健硕的胸膛,一张脸红得像刚摘下的红苹果。“这似乎不关你的事,而且,请你放、放开我”
“这时候不是该更义正辞严一点么?”他使坏地凑近她羞红得几乎冒出白烟的俏脸,两人的鼻尖因他的靠近而轻触,半合的黑瞳锁住她惊惶交加的圆圆大眼,让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自然充斥鼻间。“还是你,希望我吻你?”
“不”
她一开口,他的唇便霸道地堵住她,狂鸷凶猛地吮咬她细嫩的唇瓣,逼她张开菱唇,让他更容易进入探索属于她的甜蜜。
纪绿缇虚软地贴靠在他胸前,双腿几乎使不上站直的力气,只能像软弱的藤蔓依附着他壮硕的身体,任他对自己予取予求。
这个吻持续很久,他吮过她唇内每一处细嫩的肌理,尝尽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蜜,直至肺部急遽抗议,他仍留恋不舍地在她唇角细细舔吮、轻啄
“你你不可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每次都
“不能嘛?那你说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再让她这么支支吾吾下去,要说到哪年才说得出“接吻”两个字?
“是你”硬来。
“嘿,我可没强迫你,瞧你不也挺乐在其中的嘛?”他看着她满布红潮的脸蛋,言词里净是得意。
“我才不”不像他说的那般不知羞。
“不怎么?”他胁迫地挑起眉,陡地按住她的臀部,让她感受他亢奋的肌肉。“还是你想再进一步?”
“不!”这下子,她可是完全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叫。
“淑女”你到底在哪里?快点来救妈味啊!
“小声一点,当心引来群众围观。”他使坏地轻啄一下她的红唇。
她惊白了脸,死命地喊道:“‘淑女’”
说时迟那时快“淑女”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霍地跳高弓起的身躯,在贺兰平高壮的身后,伸出白亮亮的利爪“咧”地一声,不仅抓破了他的衬衫,还留下两道如墙上掌印般火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