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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足无措的她只能尖叫着冲下楼,在楼梯口更因紧张过度而滑了一跤像石块似的往下摔,幸好在半途中被闻声而来的琰立接住。

    “怎么回事?雁菱,你怎么啦?”琰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抵住她的发顶,声音因慌张而沙哑。

    “房间里琰立,琇云的看护”惊魂甫定的雁菱只能结结巴巴地试图在最短和最快的时间速度内把事情说出来,但已经软了手脚的她,支支吾吾半天仍是说不出啥重点。

    琰立倒是先反应过来,他抱着雁菱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上冲。一时之间,他的脸色凝重得有如三月阴霾天。

    “琰立,你先放我下来!”雁菱在门口拉住琰立的领带。对于这一连串的事件她已经感到极度的不安了,现在琇云的看护又出了事“我不放心你”琰立在雁菱的坚持下让她落了地,但仍是担忧地拉住她的手臂。“你不要进去,也许里面还有其它人在。”

    雁菱怔住了一会儿,然后她面容上显现出个性中倔强的那一面。“不,我跟你一起进去,如果其有坏人在里头的话,起码有我可以帮你。”

    有股暖流缓缓地自琰立心口流过,他动容地拍拍雁菱的脸颊。“小傻瓜,如果有状况的话,我希望你能尽快的跑,跑得愈远愈好。你是我的客人,我可不希望你出了什么差错!”

    “我只是你的客人?”雁菱像是反问他般地自言自语,但并没有期望他的回答似的,她只是垂下眼睑,静静地伫立在他身旁。

    琰立看她倏然之间黯然的表情,虽是欲言又止,但心中惦记着房间中的妹妹,他只有甩甩头,伸手推开房门。

    最突兀的莫过于那束红得有些惊人的玫瑰,整束怒放的花蕾张牙舞爪的肆意铺陈在琇云苍白静谧的脸庞边。

    琰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打量了空无一人的房间之后,他才放心地朝在门口张望的雁菱招手。

    “就是那束玫瑰花,我刚才想拿到浴室用水养着,因为我找不到花瓶,那时候我就看到看护倒在浴白中。”雁菱跟在琰立身旁,走到浴室门口一看,看护还是蜷曲在浴白里。

    琰立敏捷地跑到看护面前,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脸蛋。“莉兹,莉兹!”

    一股浓浓的刺鼻味传了过来,琰立循着味道走到窗边,捡起一块白色的手帕。

    “哥罗芳。”

    “什么是哥罗芳?”雁菱伸手掩住鼻子,那强烈的味道熏得她有些茫然。

    “强烈麻醉剂。”琰立说着打开那扇向外推开的窗户,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所有的蛛丝马迹“看样子这个人是个行家,完全没有留下破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看着琰立用冷水浸泡毛巾之后再敷在那个叫莉兹的金发看护脸上,在几声呻吟后,莉兹慢慢眨动她长长的睫毛,看清楚眼前的人之际,她突然扑进琰立的怀中。

    莉兹流着泪的用英文像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琰立则是轻声细语地和她说着话。

    雁菱突然感到有股不熟悉的情绪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心里滋生而蔓延全身,她木然地看着眼前那两个似乎搭配得天衣无缝的男女,发现到撕裂般的疼痛正以最大的力量摧残着自己,这令她霎时之间吓坏了,只好转身很快地跑了出去。

    天啊,我在嫉妒!她困惑地停下脚步,借着调匀呼吸的当儿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反省自己的举动。

    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她心不在焉地摇晃着自己,思绪则已经如寒风中翻飞的枯叶般的凌乱而找不出头绪了。

    罢才莉兹扑进琰立怀里的一瞬间,我就觉得好像有根针正使劲儿地戳着我的心。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呢?

    皱起眉地仰望天空中,朵朵漂亮的白云,她任凭自己像要远扬的风筝般的被风强烈地推送。我到澳洲才没多久,不过十几天的时间,这短暂的停留之中,每天跟琰立奔波在点与点之间,只要有关于傅文彬跟田琇云的消息,或是有人曾在哪些地方见过他们的行踪,琰立总是不辞辛苦地一个地方找过一个地方,一个人又一个人的探访。

    他总是体贴入微地关照着我,风大披衣,微雨撑伞,时时刻刻注意着我的需要,使我虽身处异地也不觉得有任何不便或隔阂。

    是不是就因为这样而使我无警觉地依赖着他?将头依在秋千的铁链上,她闭上眼睛细细地回想这时天和琰立相处的情形。

    他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加上全身上下洋溢着成功商人的气势,无论走到哪里,他总是人群注目的焦点,尤其是在异性的眼中,他更是个诱人的目标。那么,我也是那些人之中的一个吗?我对琰立“不,这太荒谬了,不可能的!”她猛然睁开眼睛,任双颊上的红霞将自己的脸映得发热。

    “什么事太荒谬、不可能?”身后传来的声音令雁菱有如偷糖吃被捉到的小孩般的手足无措,只能讷讷地转过头去,看进他含笑的眼眸。

    “莉兹还好吧?”雁菱勉强自己去掉语气中的酸意,但她就是没法子控制自己的舌头。“我想有你安慰她,她应该会觉得好一些。”

    琰立仰头看着天际的浮云和偶尔飞越他们头顶的鸟类,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踱到雁菱面前。

    “莉兹是个专业的看护,但她也只是个凡人。碰到这种意外的无妄之灾,任何人都会失去控制的。”琰立咧嘴笑了笑,眼神中装满了揶揄之意。“不谈莉兹了,我倒想知道你在生什么闷气,嗯?”

    “我?我哪有生什么气?我要进去了。”害怕被他察觉自己的心事,雁菱说着就要从秋千中站起来。

    “不,别动。我陪你玩一会儿,我们似乎并没有好好的聊过。”琰立按住她的肩,拉住铁链前前后后的摇动着秋千。

    摆动之间,雁菱不时的抬起头,随着秋千的晃动,所有的景物也一前一后的在脚下头上轮替出现。

    “琰立,你有什么事吗?”雁菱闭上眼睛,感觉有只手拉开了绑在头上的丝带,使长发顺势而下的飘荡在脑后,沐浴在充满草香的风中。

    等了半晌仍没有回音,她诧异地睁开眼迎向他专注的眼神。“琰立,你说要聊些什么呢?”

    “谈谈你自己。雁菱,我想多了解你一些。”琰立停下手中的动作,俯下身盯着雁菱的眼睛。

    “我有什么好说的呢?很平凡的一个女孩子,只有爸爸、哥哥相依为命。现在爸爸病倒,哥哥因为意外去世了,而我更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事实上,我甚至连自己究竟在这里干什么都不知道。”露出一丝苦笑,雁菱垂下头地说道。

    “除了这些呢?谈谈你的工作、朋友,还有男朋友。”琰立表情平静得一如戴了个陶塑的面具一样,教雁菱没办法猜测出他的想法。

    扬了扬眉,雁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之后,停顿了几秒钟才说下去。“我的工作啊!我专科毕业之后,我爸爸就叫哥哥帮我找工作,正好哥哥工作的那家汽车公司的营业处缺了个会计,所以我就去当会计了。大慨是因为哥哥的关系,所以同事们都很照顾我,每天上班嘻嘻哈哈的过日子。”

    看看琰立没啥反应,雁菱偏斜着头地觑着他。“你瞧,很乏味吧!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的男朋友呢?我很好奇在台湾的女孩子择偶的条件是怎么样的。”琰立站了起来又继续地摇动着秋千。

    “关于这一点我就感到很抱歉了,因为我还没有很正式地交通男朋友,所以也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是吗?你今年多大了,怎么可能没交过男朋友?我记得琇云十二、三岁就开始约会,搞得我天天为她等门,长期下来,就有了黑眼圈。”琰立带着笑意地回想起琇云在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时光中所带给自己的麻烦,现在往回看,真是充满各种滋味。

    “大概是因为她在这里长大的关系吧!我一直到毕了业都没交过男朋友,一方面是因为我念的都是女校,另一方面也是功课压力太大了,所以都没时间去想这方面的事情。”雁菱想起那些洒了香水的卡片及一个个大大呆呆的玩偶,那都是某些异性所送的礼物,只是时日一久,她竟连他们的长相都想不起来了。

    琰立仍是面无表情的摇动着秋千。“那你开始工作以后呢?”

    雁菱顽皮地伸伸舌头。“那就更不必提了!因为我哥哥跟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所以每个同事都把我当小妹妹一样看待,根本没有人追我。”

    “这么说来,在台湾也没有人等着你回去啰?”琰立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等着她的回答,他并没有发觉到自己握住铁链的手是如此的紧张而致青筋尽现。

    “谁说没有的?”雁菱睁大眼睛地薶着他,脸上尽是无辜的模样。

    “哦?是谁呢?”琰立强自按捺下焦急的心,只是用平和的语气问她。但心里却像有根无形的弦在拉扯般的愈扯愈紧,而使他的五官因而几乎纠结成一团。

    雁菱用脚煞住秋千,一本正经地望着他。“我爸爸啊,你忘记了吗?”

    琰立不知不觉地松了一口气。“是啊,你爸爸,你爸爸在等着你回去呢!”他为自己的大惊失色而感到好笑。

    “是啊,我真想早些回去看看他,可是又很害怕。”

    “害怕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琰亡,你看到琇云这样没有知觉躺在那里时会有什么感觉呢?我每次见到爸爸这样的睡着了,我好害怕有一天他的呼吸或心跳停止了,那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呢?”雁菱说着忍不住地皱起眉头。

    琰立无言地用手指将她的眉心压平,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不知道。雁菱,这个问题也一直在我脑中出现。医学上还是存在着许许多多的未知,或许明天琇云就可以复原,也可能终此一生她都将只是这样无知无觉地依靠仪器而活下去。我们不知道答案,因为答案都在上帝的手中,我们所能做的,只是等待和为他们祷告。”

    “这也是我所害怕的,因为未知太渺茫了,我对无法掌握的事感到困扰。站在我现在的位置往前看,找不出路可依循,往后回首却又充满痛楚。我害怕自己一个人,可是命运已经这样决定了我的未来。”雁菱一古脑地向他倾吐出自己心里最深的秘密之后,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噢,老天爷,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

    “不,没关系的,雁菱,你大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你的朋友。”琰立急急唤住雁菱匆促想离去的脚步,热切地望着她说道。

    “琰立,我们可以当朋友吗?”雁菱咬咬唇才淡淡地对他笑着说。

    “有何不可呢?虽然我比你大上十二岁,但有谁规定朋友的年龄呢?”琰立拍拍她的肩膀,打趣地拉着她往屋里走。“进去吧,我似乎见到院子外有辆车停得太久了一点。”

    “你是说?”雁菱惊讶地朝外头望去,有辆送货的厢型车正停在对面人家的车道旁。

    “或许是我太敏感了,总之,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进到屋里去吧。记住了吗?

    这可是朋友之间的忠言喔!”琰立说着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身后的推着雁菱走进屋子里。

    “朋友”雁菱喃喃自语地走回房间,心思却紊乱如一团被小猫弄乱了的毛线般找不到头绪可理。

    琰立,或许你只是友善地愿意安慰我、陪伴我而当我的朋友。但是你可知道沉淀在我心深处,一直有那么一句话不断的翻搅,令我坐立难安却说不出口如果,如果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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