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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吴宁，鼻子耸了耸，“你就是物归源主的新店员？”</p>
“没错儿，我是。”</p>
牛轲廉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想知道你家老板的来历不？”</p>
吴宁心中一动：“想。”</p>
“嘿嘿，往后别叫我先生，叫老板，牛老板，我好歹也是开门做生意的。”</p>
牛轲廉晃着脑袋，得意洋洋：“我专门负责卖消息，你能出什么价钱？”</p>
“我……”</p>
吴宁迟疑，他想知道吴久的来历，但物归源主的规矩他已经摸的差不多，如果这位牛老板也用老板的套路，他还真给不起什么。</p>
牛轲廉也不催他，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四肢，把他看得后背渐渐开始冒冷汗。</p>
该不会要用器官换吧？</p>
“骨相不错。”最后来了这么一句。</p>
吴宁微微松了口气。</p>
“一封透天庭，一书鬼神惊，太上化三清，急急如律令。一封……”</p>
突兀响起的铃声把牛轲廉吓得蹦起三尺高，二话不说窜到沙发背后，机警地竖起耳朵。</p>
妈哒，都躲到这儿了为什么还能听到三清咒？</p>
“抱歉，我的电话。”吴宁手忙脚乱地掏出电话，按下接听键：“你好……”</p>
“帮帮我，我是杨雨馨，程程不见了！”</p>
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无比焦急，一下子把吴宁的心吊了起来。</p>
“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p>
临走时吴宁曾给杨雨馨留了电话，嘱咐她如果陈艾程情绪再次失控可以联系他。</p>
“本来好好的，他还吃了点东西……”杨雨馨的声音带上了哭腔，</p>
“谁知我就洗了个脸的功夫，他就不见了，天已经黑了，他眼睛又看不见，能去哪儿啊？”</p>
“他肯定是去找妈妈了。”</p>
吴宁当即有了判断，“您现在在什么位置，我立刻过去，我大概知道他会去哪个方向。”</p>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半天没动静。</p>
“喂？杨女士，您还在吗？”</p>
“找妈妈吗？”杨雨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我还是替代不了他的妈妈，对吗？”</p>
“杨女士？”吴宁皱眉。</p>
“等你过来太浪费时间，我们在文安路碰面。”</p>
留下句话，电话挂断。</p>
吴宁心头一沉，杨雨馨知道那个地址。</p>
他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很浮夸的女人，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p>
“有事？那快走吧，不送。”</p>
牛轲廉本来还想从吴宁身上捞点什么，但听到他的手机铃声，一点想法都没了，现在只想快点把这个小煞星送走。</p>
大煞星配小煞星，他俩合该待在一块，省的霍霍别人。</p>
吴宁说声再见，刚要往外跑，突然想起什么。</p>
这位牛老板似乎对打听消息很有些手段，连六年前的树都能打听到……</p>
“牛老板，跟我走一趟吧，我买你个消息。”</p>
“啥？”牛轲廉抠抠耳朵，还送不走了是不？“你有啥能给我的？”</p>
“你说啥就是啥，都行。”</p>
吴宁心急如焚，这么晚了陈艾程一个盲童流落街头，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必须尽快找到他。</p>
“啥都行？”牛轲廉乐了，这是送上门的便宜啊，“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啊小子。”</p>
吴宁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揪起牛轲廉的后衣领，风一般地窜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