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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给她机会发泄过多的怒气。”
陆子怡惊异地回头。“你是说”
武霍点头。
“你喜欢聂痕?”看着院前打得不可开交且渐行渐远的两人,武霍突然出声问了句。
陆子怡怔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我武公子你误会了”
被人说中心事,她急得羞红了脸,连话也说不清楚。
“是吗?”武霍笑而不再逼问。“我倒是很喜欢左姗。”
他的坦白让她更惊讶了。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件事?而他,为什么会猜中她的心意?难道,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一直以来,我就希望能娶左姗进门,但左狮似乎有自己的打算,他带聂痕进左家门,虽然收他为义子,却不要他改姓,临终时又将侠义镖局和左姗托付给他,这其中的用心大家都很清楚,恐怕唯一弄不清情况的只有左姗一个人。”
子怡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恰当,只好静默不作声。
“我不希望左姗被聂痕抢走。”武霍接着道:“我相信,这也不是你乐见的结局吧?”
事情说得如此坦白,她也很难再隐瞒下去。
“可是小姗说,她和聂大哥不是那样的关系。”刚开始她也误以为聂痕和左姗是一对情侣,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看来却又不像。
“我不说了,唯一搞不清楚情况的是左姗。”武霍极肯定地断语。
“是这样的吗?”这回答让她开始忧心,还有些嫉妒。聂痕他喜欢左姗?“但聂大哥从未对她有所表示”陆子怡还在为他们的关系找理由。
“这并不表示他不爱她。你有没有注意过他们两人望着彼此的眼神?我不相信他们彼此对对方没有好感。如果他们两人的感情真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糟,你想,以他俩的脾气,有可能相处十二年之久?”
“十二年?”陆子怡惊讶地重复着。十二年的感情,的确足以让两个人相互牵系
武霍点点头。“或许,他们两人都还没发现自己对对方的情感,也或许已经发现了,却没有人敢跨出那一步。”他停了停又道:“而我,要在一切尚未成定局之前把姗姗抢到手。陆姑娘”他突然停下来唤她。“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 - -
“左姗!够了!”追打中,聂痕退到了清水湖畔,身后湛蓝的湖水已不容他再后退,他一伸手,轻易地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厉声制止她。“我不是义父,不会容许你在这里撒野!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身为一镖之主,难道你不能像子怡那样成熟点吗?将来你还得嫁人,这样的脾气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
子怡!又是陆子怡!在她没来之前,他从来不会对她有这么多的不满!“聂痕,我将来要嫁谁你管不着!我就是喜欢撒野,我就是坏脾气你想怎样!你自己喜欢子怡就去娶她啊,拿她来跟我比较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最近究竟是怎么了,脾气坏得吓人。尤其只要一提起子怡,她的脾气就更无法控制。他不明白问题究问题是出在什么地方?
他的关心对她来说都是负累吗?
“你就是这个意思!”她吼回去,声音却已经开始有些哽咽。“我知道,我现在是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你嫌我脾气坏、嫌我没有女人味,反正你就是怎么看我都不顺眼。所有的人都比我强、比我好!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干脆离开算了!我不要你因为爹的遗言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
她看似忿怒却充满委屈的哭诉震撼了他。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他给她的感觉真是这样的?她这些日子来的荒唐行径和坏脾气,都是因为她缺乏安全感?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软。是他忽略了她的感受。她刚失去爱护她的爹,又遇上一个女人最害怕的情况,就算她装得再怎么坚强,她内心仍是脆弱的。
他为什么没想到,她的怒气、她的任性,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和恐惧。而他;却一直以为她
“姗姗”他拉过她,试图安慰她。“我”
“你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坏蛋!”她哽咽,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她哭了。
这是他第三次看见她哭。
第一次是义父去世的时侯,第二次是他从林大富手中救出她的时侯,然后这次
他突然觉得心疼。他一向乐观开朗的姗姗怎么了?认识她十二年来,她从未哭过。但为什么她的内心真是如此寂寞?而他,能给她什么?
他搂紧她,任凭她发泄心中的委屈和怒气。“是,我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坏蛋。”他顺着她。
听见他话里的温柔和安慰,她哭得更凶了。
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生气。可是,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只知道,她生气、她害怕、害怕失去他。
“不要离开我”她哽咽着说出心内的恐惧。
这话让他浑身一震。
她需要他!他的一双大手抚上她柔嫩的颊,却沾上了她止不住的泪。
“姗姗别哭”他低沉的嗓音充满了怜惜。
她仰起头,一双无邪却晶莹媚惑的大眼抬起,对上了他的。“我忍不住人家就是想哭嘛”她边哭边哽咽着说。
他的双眼,深邃动人;他的眼底,有她的影子。
“傻瓜。”他忍不住笑,低头吻去她颊边的泪。
他吻了她!她如遭电击般愣在当场,而当他冰凉却温暖的唇印在她颊上时,她的一颗心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
他捧住她小巧的心形脸颊,舔吻她脸上的泪珠,然后,游移到她精巧的樱唇
她的脑际一阵轰然。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
她的樱唇甜美如蜜,震撼了他的心魂。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她在自己心中占有多重要的地位。有了她,他的灵魂才得到完整。
他紧紧地搂住她的纤腰,将她密实地收在自己胸前,他的手,扶在她小巧的后脑,不容她犹疑、不容她反抗。
她是他的!一直都是。
他的心跳如擂鼓,完全失去了平静,他激切饥渴地啜饮她口中的蜜汁,唇舌需索地与她稚嫩的灵舌翻搅。他轻敲贝齿,探入她的幽香。她柔软温热的躯体与他刚硬的身躯形成一个完美的密合。仿佛,她是为他而生的。
她嘤咛出声,无法抗拒他如火的激切。他仿佛脱了缰的野马,猛烈的热情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她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只能感觉到他周身如火般的滚烫,熨贴着她每一寸的肌肤。她全身酥麻无力,双手恍如寻找支撑般攀上了他坚实的颈项,让两具本已密合的躯体更加紧密。
她不经意的举动让他忍不住低吼出声。她所给予的,已逼得他几近疯狂,他疯狂地想要她!“姗姗”他低唤她的名,湿热的唇移至她诱人的颈项。
她浑身一颤,整个人几乎瘫软。她攀附在他坚实的躯体上,汲取自他身上传来的惊人体热。她不知道自她体内源源而出的燥热和酥麻是来自何处,她只知道,她不想离开他。他的舌回到她小巧的耳垂,轻柔却需索的舔吻引起她全身轻颤,在她的耳与纤细的颈项间徘徊。
他的手锁住她的纤腰,不自禁地抚上她娇俏的圆臀。他迫使她张开嘴,接受他的掠夺,却也在同时把自己给了她。这是他一生唯一的钟爱。
在他的爱抚下,她忍不住发出轻吟。她无力地攀附着他,任凭他予取予求。
她爱他。
这样突如其来的念头如电光石火般闪进她脑海。她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所震慑。她爱他?
原来,在看见他和子怡亲密的谈话时生气、听见他拿子怡和她比较时的难过、知道她在他眼底一无是处时的痛苦,都是因为她爱他?
那么,他爱她吗?
如果他不爱她,那他又为什么要吻她?
但他不是说,在他眼底,她是个毫无女人味、毫无身材、脾气坏到极点的女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是爱她,而是像个林大富一样,只是想“要”她!突然的领悟让她所有的热情在瞬间被浇熄。她无法想像他竟是这样卑劣的一个人,利用她最脆弱的时侯欺侮她!一瞬间,她的情绪被屈辱、伤痛、背叛所取代,她无法承认自己爱上的竟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喜欢的是陆子怡,不是她!他只是想玩弄她!猛然间,她用力地推开他。眼底带着泪水,狠狠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顿时,空气整个凝结。
“你无耻!”她朝着他哭喊,忿恨而屈辱地转身飞奔而去。
聂痕感受到脸上的火辣,口中仿佛尝到了血腥味。
是他自不量力。
一个被收养的孤儿,怎能高攀左家的娇女?
痴心妄想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