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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错,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她试着找话题,避免让场面变得太死寂。
“不用了,平时我就有让娃娃带我到附近的公园走走。”
许至浩点点头,他知道这件事,因为嫘姒娃曾向他报备过这件事,并询问他要不要同意阎冥极的这个提议,是他允许,她才带他到公园去的。
这个乡巴老真的很听话,他满意地心忖。
知道他心里所想,嫘姒娃故意露出朴实的微笑。
“你们今天怎么突然想要来看我?”他把话带入正题。
他们二个人整整消失了一个月,对他一声问候也没有,公司的事更不曾让他知道过半次,防他像在防贼,也不想想公司是谁的,真是够了。
这会儿他们会突然出现,想必是为了林净恬她父亲公司最近发生的危机而来的。
他们不让他知道任何事,但他就是有办法知道,因为他身边有一个好帮手,只要他开口,嫘姒娃都会竭尽所能的帮他调出他想要知道的资料,甚至她给他的资料,比他原先所要的还来的更仔细,所以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
包甚的,公司的事,他也暗地在控制,而许至浩至今仍毫无所察,说他笨不是没原因的。
林净怙及许至浩互睇了一眼,她才嗫嚅地开口:“事情是这样的,我我父亲的公司公司”
“公司出了问题?”她说了半天吐不出完整的话,他径自帮她接下去。
“是的,最近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和我家公司有往来的银行,突然无缘无故要求我们在近日内偿还欠下的贷款,导致公司周转不灵,所以所以我想想”林净恬鼓不起勇气去请求阎冥极帮忙,说话的声音因此愈来愈小,也愈来愈含糊不清。
“想请我想办法帮林氏走过这次的危机?”
“对。”
“简单,叫你父亲拋售手上的股票不就得了。”
“现在股票已经不值钱了,况且我父亲手头只剩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是不可能拋售的。”
“不卖訧让公司倒闭而已,届时那叠股票就成了一堆废纸,更不值钱。”他冷淡的说着,一点想出手帮忙的感觉也没有。
“可是”
“什么?”
“没没什么。”林净恬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她实在是没胆面对令她心生恐惧的阎冥极,更遑论开口和他辩解。
“冥极,帮林氏对我们傲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你何乐而不为?”许至浩加入劝说行列。
本来他是私底下想帮忙林净恬的,只是目前为止,小事他还能决定,但掌握傲世经济大权的还是阎冥极,要是他不同意,没人敢把公司的钱借给林氏企业周转,而且林氏需要的资金非常庞大,逼不得已,他只好陪着林净恬来央求阎冥极帮忙。
“是举手之劳没错,但我眼瞎了,林氏目前的情况如何我并不了解,它是否和以前一样还有前景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怎么可能任意抽调公司里的资金去帮助它?”
“这”“若要怪,就怪当初撞了我而逃之夭夭的那个肇事者,他要是没撞到我,或许我今天会同意帮林氏的忙,可惜我现在瞎了,我不能拿我的公司来赌,因此,请原谅我的自私。”他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没人敢反驳半句。
在他说话的同时,他也注意到,当他说到撞他的肇事者时,林净恬的目光不自觉的往许至浩身上瞟,他的黑眸快速地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只可惜所有人都忽略了。
林净恬飘向许至浩的目光,嫘姒娃也瞧见了,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为她的愚蠢感到可笑。
“那你能不能帮我想想,有谁想对我父亲的公司不利?”林净恬想了想,不死心地又道。
“这可要问你父亲,没人会比你父亲还要清楚。”事实上,制造林氏企业这次危机的人就是他,因为林净恬竟有胆量背叛他和许至浩搞上,就该有胆量承担后果,搞垮林氏只是对她的一个教训罢了。
“可是我父亲查过了,和他有恩怨的人都不在其中。”要不是已经走投无路,她也不会鼓起勇气来求阎冥极。
“那林氏就等着关门大吉吧!”阎冥极一脸爱莫能助。
“难道除了拋售股票之外,真的没别条路可走了?”
“没错。”是有别条,不过全被他堵死了。
“我知道了”林净恬郁郁寡欢地点点头“我会回去告诉我父亲的。”
林净恬相当失望地看着许至浩,淡淡地叹了口气,如今看来,她父亲不拋售手中的股票是不行的了。
“如果没事,我想休息了。娃娃,送客。”阎冥极往椅背靠去,一副不想再搭理人的模样。
许至浩及林净恬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的神色,被这么当面赶走,他们的面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挂不住。
嫘姒娃应了声,微笑的趋,上前“许先生、林小姐,我家主人累了,请你们改天再来访。”她伸出一手恭敬地摆向门口的方向。
许至浩愤恨地瞪了阎冥极一眼,眼底大有“此仇不报非君子”之意。
嫘姒娃瞧见了,她不着痕迹地露出一抺莞尔的笑容。
这个蠢蛋,谅他一辈子也撂不倒阎冥极,她在心恶劣地嘲弄着。
送走他们,嫘姒娃走回客厅,在沙发坐下“你估计他们需要多久的时间,才会决定卖掉股票?”她询问着阎冥极。
“以林氏目前尚有的资金来看,最多还能硬撑二个月,二个月一到,若还找不出任何解决方法,林氏就只有面临倒闭一途。”他笃定地回答。
“你真的不打算帮他们?”
“不。”
“这是你的报复?”
“没错。”
“唔!真狠,看来我得多告诫自己,没事最好不要去招惹你,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煞有其事地说着。
望着她极少流露出真正情绪的脸,阎冥极黑色的眸子微微地病捌稹?br>
和嫘姒娃同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以来,他发现,嫘姒娃纵使是在面对瞎眼的他时,也很少露出自己真正的性情来。
她有时妩媚的就像成熟的女人,有时却表现的恍似小孩子般,即使他故意惹火她,她也是马上就能压抑住脾气,一下子就恢复成不在乎的模样。
如果说她摸不清他的性子,那她绝对比他更难捉摸甚至,他不曾见她真正开心的笑过!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看见这样的她,他却感到一丝丝的心疼?
原以为他的心早在多年前就死了,为什么他却――
嫘姒娃被誉为天才中的天才,但,有谁能了解愈是天才的人,心中愈是有旁人难以体会的苦?就因为比别人还要聪明,所以凡事比别人更敏锐,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她敏锐,所以她能轻易察觉别人对她的敌意,所以她铁定比寻常人更深知人心险恶,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快乐不起来?
她是在什么环境长大的,为什么她这么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它轻易的流露出来?
忽然,他好想知道她的一切,他好想紧紧拥住她,告诉她,以后有他在,他绝对可以替她拂去所有的不快,他只想留给她快乐,无穷尽的快乐――
想至此,他胸口忽然一窒,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会这么想!他什么时候那么在意起嫘姒娃的想法!
他们他们不,不可能的,这辈子他是不会再爱人的,他不想再尝到被背叛的心痛,有些痛,一辈子受那么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再受第二次,他不要!
他愈想愈心惊胆颤,不禁从额际滑落一滴冷汗。
嫘姒娃察觉了,好意地伸手拭去他的汗水“你怎么了?热吗?”
她的触碰恍似一道电流,他急忙甩开她的手,略显慌乱地低吼:“不要碰我!”
盯着被推开的手,她有些诧然“你到底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发什么火?我有得罪到你吗?”
他抿紧双唇,不发一语,只是一张俊脸难看的紧。
“莫名其妙!”她白了他一眼,起身离开客厅。
她走后,阎冥极重重地喘息一声,他揪住自己的心窝,对于自己此时此刻满脑子充塞着嫘姒娃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几乎快要窒息。
他不要再爱人了,他不要,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