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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应该在你身边的”他轻轻地揉着她臂上的淤痕。语气中的内疚十分浓烈。
就知道他会胡思乱想。“你在公司还好吧,我爸说有人在找你麻烦。”
“没什么,我处理得了,倒是你”他不关心自己,反而一心责怪自己没护好她。
我于问晴何德何能让他对我如此关怀备至,看来以后翻白眼都得先卜卦一番,省得他以为我要上吊。“我再说一次,我、很、好,你不用顾虑我的安危”
所有发生在我身上的坏事他都会硬钻牛角,将责任揽上身,但我实在没有他想像中的脆弱,可惜他就是放不开对我的保护。
他爱黏,我喜欢被黏,我们是一对失去翅膀的野鸭,飞不高就死黏在一起,谁也无法离弃对方。
“晴,要我不担心你是不可能的事。”他有些生气的低吼。说实在话,我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你对我凶!“
这次我保证不是装的,眼眶一红噙着泪,咬着下唇不看他。
“喔!晴,你别哭,我不是凶你,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我没保护好你。”衣仲文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心里难受得像刀在割。
他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哭了。
吸吸鼻悌,我忍住夺眶的泪微笑道:“以后不许吼我哦!”“好。”他傻气地一应,轻搂着她哄播着。
“我问你,你和刚才那个女秘书有没有奸情?”我是不会忘了算帐这一回事的。
“嗄!”他表情一片空白,像是她刚说了令人不解的火星话。
“别装出一副白痴相,你一定对她很好。”我要审判他。
“我没有”
“不用狡辩,我看见你和她拉拉扯扯,她的手还放在你的胸口。”我才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使劲地朝他胸口捶了一拳。
闷哼一声的衣仲文急着证明清白。“我不是”
“你向天借了胆敢和其他女人乱来,你最好把丑行一五一十的招来。”我是存心要定他的罪。
“晴,我不会对不起”他口齿没她流利,三两下又败下阵来。
“敢偷吃就要有胆承认,人赃俱获还想否认。”我此刻的行径算不算蛮横?
其实我知道错不在他,可是一口怨气不吐出来心里难受,借题发挥的寻他晦气,看他无力辩解地冒冷汗,笑意暗藏地盯着地板,不叫他发觉我的恶作剧。
我本来就是个坏女孩,一天不捉弄人会觉得面目可憎,我不敢说自己永远不变,至少目前没有变的需要,我很满意有他宠爱的日子。
“于问晴,你想欺压我的特助到几时,人才不好找呀!”
意有所指的暗示让我骤然的由衣仲文怀中抬头。“老爸,你不是去开会?”该死,我明明打听好他不在办公室才来的,怎么他阴魂不散的紧追不舍。
“我在这里站好久了,你都没看见我。”故作哀怨的郑夕问卸下冷峻表情同她开玩笑。
“既然我没看见就算了,你的特助我借走了。”不走等着他发派工作吗?
“没那么急吧!女儿,我有一些文件”手一扬,小山一般高的急件就在眼前。
我干笑地拉着衣仲文往外走。“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女儿是天生驽才,不打搅了,你慢慢和文件厮守到老,晚餐前不见。”
像有鬼在后面追,我加快脚步的跑起来,一口气冲向电梯,装作没听见老爸嘲笑的大笑声。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溜再说,面子不值几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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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这句话的意义我此刻正在体会。
不过还是有些想不通,偌大的台北市住了成千上万的人,有些人住在同一幢大厦却老死不往来,或者自扫门前雪,咫尺之距也是天涯,偏偏越是不想碰头就越会聚首,山水不相连却走到哪里都撞鬼。
青江菜、花椰菜、豌豆和金针菇,一包排骨两大块腿骨,五花肉切了六斤,水果买了五、六种,几条黄鱼和螃蟹还挂在推车把上。
我们是来买菜并非寻仇,可现在我必须很用力的抓住我的男友才能阻止他冲过去。
“我们当作没看见他啦,我要买很多零食回家吃。”我半推半拉地硬走向另一条通道,可是衣仲文很不高兴。
“他伤害你。”他只有这一句话,深沉的黑瞳里满布愤怒。
“忍一时之气方为人上人,不要和那种人计较。”在我设查出他的目的前。
“我没办法,他伤害我爱的人。”他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孩受到欺负。
我的心里甜滋滋,爱听情话是女人的通病。“不许在我面前开打,你晓得我最讨厌暴力了。”
因为我深受其害,我妈是暴力分子。
“晴”他在祈求谅解,希望我能睁一眼闭一眼当设看见。
“好呀!你去揍他一顿,明天我马上飞到意大利读书。”浪漫的意大利男人最多情了。
不在乎地久天长,只要能曾经拥有是他们的乐观天性,合则聚、不合则散,不交恶地维持热恋时期的甜蜜。
“不行。”衣仲文跨出的左脚马上缩了回来,一副怕她跑掉的神情反捏她的手。
他不去找碴并非表示对方会视若无睹,瞧那高大的黑影已由远走近,刻意挡在两人满载的推车前,身侧还伴着一位娇艳的棕发美女。
以两人亲密的程度看来像是情侣,却又少了一丝情欲的悸动,这样的组合亮眼地吸引不少人的侧目与暗视,男俊女美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老师,你挡到我们的路了。”真是的,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
“阿塞克,我允许你唤我的名字。”傲慢,是他唯一的态度。
好想骂脏话,衣仲文的表情好难看。“中国人的礼节是不可以直呼长辈的名字。”
我很聪明吧!提醒他辈分,好各安本分。
“我是英国人不用理会那一套,我要你叫我的名字。”他口气一硬地拢起双眉。
“晴不想做的事没人勉强得了她,讲师是不是该入境随俗?”冷厉的男音有着威胁,少了温度。
阿塞克以不悦的目光瞪视两人交握的手。“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开口。”
“阁下是指自己吗?我见识了。”在气势上,衣仲文毫不输他这个二十七岁的成熟男子,甚至更稳重。
“你想与我做对?”一个大学生不足为惧,他有的是法子对付。
“是你和我们过不去才对,晴说你挡到路了。”他抑制挥拳的冲动,只因晴不喜欢看他使用暴力。
“别用不驯的语气和我对话,你的身份不配。”他调查过他,不过是个小康家庭的长子。
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没有好家世,这平民在他眼中是蝼蚁一只不足挡道,他会除去他,取代他在她身边的地位。
不是蓄意玩弄,他要她,迫切地想将她纳入私人珍藏中。
“我不需要你的认同。”衣仲文的眼神坚决,没有丝毫受到打击的神态。
“口气倒不小,以你的出身妄想追求有钱人家的小姐,攀龙附凤也得称称自个的斤两?”他讽刺的贬低对手,刺激他知难而退。
衣仲文不卑不亢的冷静一视。“阁下并不懂爱,多说无益。”
因为他不曾深入了解晴的家庭,她的家人只想悠闲的享乐而不愿掌管偌大企业,若非为了千万人的生计,他们早结束公司去做闲人。
十几年在她家进进出出,他已深知自个儿难逃于、郑两家的算计,父女俩明枪暗箭的斗法他看在眼底。
为了深爱的睛他甘于受利用,即使外界对他误解他都不在乎!他会拿出实力做出一番成就以堵悠悠众口,日久见人心。
“你在嘲笑我?”
爱是什么玩意,他只需要情欲发泄。
“随你怎么去编排,我不奉陪。”他将推车一转,把心上人护在另一侧。
“不许走。”蛮横的阿塞克以脚踩住推车前端,霸气十足的下起命令。
这一刻,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孤傲的古堡公爵。
“请不要忘了这里是公共场所,而你是t大的讲师。”衣仲文的拳头握紧又松开,重复了好几次。
并非他涵养好,而是重信诺,不轻易出手。
“你”“够了,老师,你怎好忽视美丽的女朋友呢,再说我们家衣仲文也是有脾气的。”真叫人受不了的自大。
瞧他目光一沉,一副我偷人的模样,他大概还搞不清状况,我和衣仲文认识在他之前,而且我们有十多年的感情,是他这个外人无从介入。
“她叫凯瑟琳,我的妹妹,二十岁。”他故意瞥向一脸冷淡的大男孩。
我闻到诡计的味道。“欢迎你来台湾玩,千万别搞上我的男朋友。”
一见他们兄妹俩惊讶的慌色一闪而过,我心中的疑虑落了实,果然如我所料,真是太肤浅了,八百年前言情小说的桥段也好意思借来用。
我是何许人也,早年跟着妈周游列国,男女间什么卑鄙事哪能逃得过我精明的耳目,我可是从小被迫接受人性的黑暗面。
“你的英语非常流畅,很纯正的英腔。”凯瑟琳的腔调很软细,像一口棉花糖。
但是她眼神不正,不直视说话的对象反而一直往另一个人身上瞄。
“我在英国住饼三个月,可惜贵国人民不太友善,我们只好落荒而逃。”我自嘲的观察她的反应。
她的眼如猫似的碧绿,我很讶异其所散发出来的深深恨意,她为什么要恨我呢?我相信我与她并无仇恨。
“你说笑了,敝国人民一向和善,除非你做了什么坏事。”她要得到他,那个台湾男孩。
他令她心动。
我不喜欢她的眼神,太具魔性。“是吗?我一直以为英国是最冷漠的国家,而且无情。”
开战了。
女人和女人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