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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在某所私立女子中学,有五个来自不同家庭的女孩在此相聚,她们欢笑,哭泣,用青春洋洒一篇美丽年少,结成情同姐妹的莫逆之交。

    包巧合的是,她们的名字皆以花命之,因此五位美丽、出色的女孩特别引起外校男学生注目,所以封她们为花中五仙。

    黎紫苑:紫苑的花语是反省、追思。

    她是个聪明、冷静,外冷内热的女子,对家人十分照顾,有两位弟弟,父母俱在,目前是某家族企业的跨国总裁。

    霍香蓟:霍香蓟的花语是信赖,相信能得到答覆。

    她是个优雅、恬静,追求享受的知性美女,个性矛盾、反覆,是企业家之女。目前是红透半边天的影视红星,更是唱片界的天后人物。

    金玫瑰:玫瑰的花语是爱和艳情。

    她艳丽,妩媚,高眺,是个相当有自信,大方但有些偏激激的名模特儿,父亲是房地产大亨兼议长,她开了间女同性恋酒吧,男宾止步。

    白茉莉:茉莉的花语是胆小、内向。

    她温柔、善良,有些自闭和害怕与男性接近,像朵小白茉莉花一样可人。父亡,母是广告公司经理,继父是法官,继兄是检察官,而她的职业是辅导员,即是社工。

    何水莲:莲花的花语是心的洁白、幻灭的悲哀。

    她高雅而圣洁,总爱甜甜的淡笑,是个成熟、理智的感性女子。祖母十分严厉,因此显得父母无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是全美连锁饭店的负责人。

    五名女子,除了黎紫苑出身小康之家,其他都是大富人家的女儿,因此一段段美丽的故事因此展开

    好可怕的恶梦,她才十四岁呀!

    白茉莉心寒的抚抚手臂上竖立的寒毛,高温的台北竟令人全身发冷。

    懊怎么办?

    好想逃离这场不休的恶梦。

    昨夜妈妈出差去,她照往例害怕地落下锁,并将书桌推来挡住房门,可是

    他还是进来了。

    "乖,宝贝,来,爸爸摸一下就好,不会痛,很好玩的。"

    他那恶心的舌头就这样如入无人之境的侵入她的嘴,带着汗的手心在她才刚发育的胸部揉搓,根本不顾她口中不断呼喊的请求,喘着气的身子半压在她身上。

    她真的好怕,昨夜爸爸第一次在她下腹的"那里"直摸,她想下一次爸爸可能会

    不,她好怕,谁来救救她?她不想和爸爸做那种事,老师说那叫乱伦。

    真的够了,她才十四岁呀!

    白茉莉仰着头向天祈祷,眼中有着滚滚泪珠,突然一部来自南部的货车驶过,一张招生用的传单随风飘至眼前,她伸手一接

    私立兰陵女子中学招生,

    以成绩优越达八十分者为招生对象,供膳,外县市学生一律住校,暑期辅导依个人意愿,寒暑假宿舍一律开放

    本中学共分国中部及高中部,今年度预定招收学生六百七十名余名,

    意者请备成绩单至本校报名

    被救赎的笑容浮现。

    那年,白茉莉摆脱了恶梦,成为私立兰陵女子中学一年级新生。

    茉莉花,清清秀秀,小巧洁白,开在无人问的角落边,幽静地吐露淡香,如同它纯白蕾瓣,幽然不沾一丝尘色。

    它不与群花争宠,不爱染上人间俗色,就在人们忽视的目光下,悄悄地展露芳华,在风中传送宜人的清馨。

    如同茉莉花的白茉莉本姓石,自从父亡母改嫁之后,她随着改为继父姓氏,有一位大她四岁的继兄。

    "听说紫苑回国了?"

    一位敦儒、正直的男子手握当日晚报,温柔而深情的望着妻子忙碌的身影,嘴角扬着满足的笑容。

    何娴芝放下初构的草图回过头,"是呀!这丫头是熬出头了。"

    "难怪一向不爱在夜晚外出的茉莉,这阵子老是待不住直往外跑。"白耘生这才明白,原来传言属实。

    "孩子长大就该展翅高飞,她太静了。"她一直很担心女儿太寡言冷僻。

    记得茉莉小时候很活泼,见人总是笑眯眯地不怕生,拉着人们的大手闹着要糖吃,像个阳光下的小天使,笑声迥绕在四周。

    可是自从幼稚园大班毕业升上国小一年级,茉莉的笑容便逐渐减少,她和前夫都忙于工作,不太注意小女儿心态上的转变。

    十四年前前夫在台风夜失足坠楼撞到雕像而亡,看到女儿双眼空洞无神地紧紧窝在紫苑身旁,她才知自己是个多失职的母亲。

    放任女儿一个人无助地面对父亲死亡的残酷画面。内疚所造成的隔阂已来不及挽回。

    她只能眼睁睁让女儿的沉默成惯性。

    即使茉莉已是青少年辅导的一员,但那份羞涩及怯意,限制了她面对面的开导场面,顶多在励馨文教基金会内担任内勤工作,接触的对象大都是受近亲侵害的未成年少女。

    "儿孙自有儿孙福,茉莉是保守些,但你别太操心了。"白耘生笑着安慰妻子。

    "那是因为你没看过她小时候的模样,茉莉可是活跃得很。"儿是掌中的肉呀!她怎能不操心。

    "女孩子嘛!你能期望她野到哪去,向伦不也是闷木头一根,成天不吭气。"

    案母总有操不完的心。

    何娴芝轻叹了口气偎进丈夫杯中。"咱们都是外放的父母,怎么生的儿女尽是水中月?"

    "咦!"他一时意会不过来她的意思。

    "永远捞不着他们的个性,空在一旁打水。"只能看看而已。

    白耘生轻笑地搂着她的腰。"老婆,当年你不也如此,一下子风一下子雨,叫人猜不着。"

    他们当年是风靡t大的一对校对,学生会长和校花学妹的恋情多教人称羡。

    可惜他的家人不赞成这段感情,百般出面刁难,甚至自作主张地为他订下一间婚事,而她为爱宁可与白家两老反自,坚持要与他在一起。

    只是,凡事不能尽如人意。

    他大四毕业那年何娴芝大二,在家族刻意安排的宴会上,白耘生被下了葯和未婚妻发生关系,并拍下暧昧的照片送给她。

    情人间容不下一粒细砂,不管他如何地解释和悔恨,两人的感情还是画下句点。

    包意外的意外是,他的未婚妻竟在那一次设计中怀了身孕,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牺牲了四年的时间在一段不情愿的婚姻里。

    好不容易他用冷漠及绝情摆脱了死心的妻子,准备再用最真诚的心来追求今生唯一爱过的她,可是佳人已罗敷有夫。

    他独身带着儿子出国七年,回来接受检察官的考试,在阔别十几年后,两人再相见的地方竟是她丈夫陈尸的客厅,教人款吁。

    重逢的喜悦使他失了检察官应有的判断,即使疑点重重,他的心仍是偏袒她们母女,判定失足坠楼无他杀之嫌结案。

    六个月后,她成为他的妻子。

    现在的他通过法官加讪,已是高等法院的法官。

    何娴芝扬起一抹笑,"老夫老妻就甭提当年事,这次紫苑回国打算定居,不再流浪他乡。"那孩子真是苦了她。

    "紫苑丫头令人印象深刻,若她不休学出国,我这位子可坐得有些心惊。"她那张律师嘴可惜了。他一直这么觉得。

    何娴芝好笑地睨睨丈夫。"瞧你说的,她不过是词锋犀利些,你怕她让你难看呀!"

    "她是天才。"白耘生心中感慨。"记得她大一下学期我去兼了两堂课,一本六法全书她倒背如流,还能很'谦虚'地指点我哪一条,哪一例在第几页、第几行呢!"

    对于紫苑的遭遇,他感到惊讶和遗憾,美丽的女孩总是情路乖舛。

    "嗯,紫苑的确是人才,弃法律而从商一样令人刮目相看,现在是曼维斯企业的总裁。"

    微讶的白耘生不禁问,"你是说这次接到的企划案就是出自她公司?"

    "这丫头可坏心喽!明着把广告合约送到我眼前,暗地理顺便拖玫瑰和香蓟下水,真是调皮。"何娴芝的脸上有淡淡的笑。

    "玫瑰和香蓟!"他低头想了一下。"两个丫头不是闹得很不愉快?"

    "唉!还不是为了紫苑闹翻了姐妹情,现在祸首回来,咱们茉莉的愁眉该开展了。"

    不用老是夹在中间为难,顾此失彼。

    再则以紫苑的开朗相信,应该可以影响女儿沉闷的个性,重拾年少的欢笑。

    这是一位做母亲的心愿。

    "老婆,你和紫苑比较熟稔,拜托她多点化点化咱们那一双儿女。"他是看在眼里无能为力。

    这一说,何嫡芝的轻松失了迹。"茉莉就是不爱和男人往来,向伦似乎也不交女朋友。"

    "你糊涂了,我儿子那一颗心早被你女儿掳获了,十四年前就认定茉莉,和我一样痴情。"

    "你喔!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还说风花雪月。"她是甜在心坎。

    白耘生深情地吻吻妻子;非常珍惜地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胸前。"我爱你,芝芝。"

    "我也爱你,耘生。"这份爱是上天所赐的恩典,她十分知足。

    "希望我们的儿女也能像我们一样找到一生为伴的知心人。"

    "嗯!"她低应一声,拉下丈夫的头深吻。

    一脚踩在玄关,斯文的白向伦推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有些尴尬地收回脚,不好意思打断客厅里的恩爱气氛。

    这两位年近半百的夫妻兴致不减年轻人,不时上演一、两段叫人脸红的激情戏,丝毫不顾忌他们这些小辈的脸皮薄。

    像上一回他为了查一件案子晚归,听到厨房有奇怪的呻吟声,他以为家里有谁不小心受了伤,心急的扭开一室光明。

    结果是他严肃的法官父亲及娴静的美丽继母在流理台上办事,全身光溜溜地享受性爱的高潮,无视他张目结舌的拙相。

    "真羡慕。"

    摇摇头,白向伦看看腕上的表,轻声地放下公事包往外走。

    懊去接她下班了。

    青天无云,闷热的天气在空调系统下有些凉,偌大的办公室只剩小猫两、三只,大部份的社工都外出做家访或协调,所以显得冷清。

    办公室的一角有个占地三十坪的谘询室,以浅浅的鹅黄色为主色,乳白色的沙发和玻璃圆桌放实在入门处,两部电脑很巧地摆进另一侧。

    一眼望去便是最里面类似和室的茉居,紫檀木铺成高约十来寸的地板,上面冒张实心木桌,散落各式坐垫和抱枕,适合谈心。

    隐藏式的橱柜里摆了茶具和冲泡咖啡的器皿,旁边有道小门,拉开是间淡绿色的卧室。

    "咳!社工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事多钱少没功劳,挨骂挨削又带挨打,我该找哪个专线申诉?"身为社工一员的徐幔幔大吐苦水。

    有人二话不说马上笑答,"一一0。"

    "报警有个屁用,警察姗姗来迟,到时一堆废话,拔一一九叫救护车还比较有保障。"

    徐幔幔一脸不屑的挥挥几张资料卡,似乎曾深受其害地大肆谊染,想吐出口中的怨气。

    "大小姐,你'又'和男朋友呕气了,"站在电脑旁等资料的于欣宁好笑地说

    整个基金会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她有一位在沼邺队上班的警官男友,每回男友出任务无法陪她或临时取消约会去捉贼时,她都会把警察批评得一无是处。

    "去你的,于欣宁,你干么又来欺压我们谘询室的白茉莉,心理辅导室的电脑当机了吗?"

    "呸呸呸!少乌鸦嘴,当机还得了,多少档案会流失。"真没天良。

    抽了片洋芋片往嘴里丢,粗线条的徐幔幔用她"生孩子"最佳的大屁股挤掉于欣宁,一手搁在电脑上,另一手把洋芋片盒递到坐在电脑前的白茉莉面前。

    "别管她死活了,来片洋芋片解解馋。"

    专心的白茉莉吓了一跳,抚怃心口。"幔幔,你知道我胆子小,别突然伸出手。"

    "拜托,大白天见鬼吗?是你我才肯施舍,要是换了旁人"她用轻忽的眼神一盹"第三者"。

    "洋芋片热量高,我在减肥。"于欣宁故作妩媚地摆弄她完美的曲线。

    "少讽刺,我可在标准体重内。"看了她的表演,徐幔幔没好气地失了胃口。

    "是呀,标准值内,可是是接近危险上限的标准。"于欣宁有意地瞄瞄她那略显丰腴的身材。

    她故作風騒地挺起胸膛,展现自己的丰满。"嫉妒就说一声,我不会嘲笑你'晚熟'。

    于欣宁气闷地拉了张椅子坐定,她承认自己个子矮了些,连带影响到身体某器官的发育,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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