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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跷班。”
两人相视一笑,相偕走在小雨纷飞的人行道,难得清幽地在雨中漫步。
没有伞,雨丝飘落。
暂时叛逃的两抹灵魂,暂时放下心情。
无语
只有漫走。
“要死了,大肚婆,你挡到我的路了。”蓝中妮不太高兴地踢沙发出气。
前不久才在笑话紫若和咪咪傻了眼,被男人绑得死死的,活动空间可耻到只剩下那张床而已。
谁会料到风大会闪舌,不到两个月光景,跟着陷入一堆烂泥中,成为现世报笑话一则,实在呕人。
“喂!女人,不要诅咒我老婆,是你该减肥了。”
阴申霸小心翼冀地护着身怀六甲的唐弥弥。
自从得知她怀孕那日起,一岛之王的豹王放下身段,没啥尊严地赖进恶人公寓,进行追妻护子的行动,生怕一个闪失老婆被人欺负,他可是会心疼。
尤其是住在这幢公寓那三个没人性的女人,居然一天到晚挖苦他亲爱的王纪,一点都没将他放在眼里。
“谁敢说我老婆胖,和你家那头猪比起来,妮儿是天仙下凡。”楚天狂抛了个冷眼杀过去。
“天仙!是哦?那张脸皮是不错,专吊肤浅又愚笨的蠢男人,有智慧的男人看内涵。”说着,阴申霸丢了片水梨进爱妃口中,十足的妻奴样。
“啐!你这个不人不畜的怪胎懂得什么叫智慧,难怪和抱只黑猫的女巫搅混在一起,物以类聚嘛!”
阴申霸冷笑地朝他一瞟。“你真高贵呀!不愧是卖弄皮相的戏子,人前人后两张脸,一样贱得很。”
楚天狂猛地跳了起来,双手提成拳,挑衅地伸出中指往上一比,问候他的祖宗八代,完全是蓝中妮发狠时的翻版,丝毫没有身为“偶像”的自觉性。
不知为了什么,这两人就是犯冲,一见面就斗个没完,好像两只牛蛙不断朝对方叫嚣,拼命地鼓起肚皮。
也许两人都习惯别人崇拜、敬畏的眼神,一个是豹族之王、一个是天王巨星,同样狂霸,同样目中无人,谁也不肯退让。
其实楚天狂的演艺事业已推向半退休状态,若非顾忌到经纪人季礼文,他早就撒手不管,合约问题到了他手中根本就不成问题,楚家的钱财多得可以筑墙,不在乎一纸薄薄契约书。
而阴申霸更威,悠哉悠哉的把岛务砸在胞弟身上,不负责任地浸淫在爱情里,当头任性妄为的豹。
男人们刀光剑影,舌来唇去,交会的眼波中有滋滋电击声,好不精采。
反观之
唐弥弥在一旁打着哈欠,随手拿起一杯牛奶配着巧克力奶酥,与蓝中妮正玩着牌九。丝毫不受生命中两个男人的影响,和睦得叫人嫉妒。
“你猜他们这次开不开打?”数着牌,大腹便便的唐弥弥舔舔嘴角酥屑。
“难哦!”怀抱一条巨大的腹蛇,她不看好。“你几时看过会叫的狗咬人,他妈妈的不带种。”
一句脏话脱口而出,她硬是拗成一句无意义语,蓝中妮恨透发明“胎教”的人,害她憋得好辛苦。
唐弥弥真想看他们打一架。“中妮,你家的狂人性子真好,看不出张狂处,你的家教比我好。”
“哪里哪里,你不嫌弃,是你修养够,把你家那头豹驯成家猫,爪子都磨掉了。”
惟恐天下不乱的恶女很想挑拨这一虎一豹,却又想不到好法子点火,如果天亚在的话,不稍半刻便能燎起大火,火烧森林。
“好闷,每天看来看去都是这几张脸,都快看成自闭症。”该陷害谁一起痛苦?她看向对面的女人。
蓝中妮嗤笑地道:“活该,谁教你偷吃不擦嘴,顶个肚子看人脸色,活像一只搁浅的抹香鲸。”
哼!嘲笑我。唐弥弥笑容可掏的抚抚肚皮,脑子里全是算计。
“你们上床纯干洗?”
“怎么可能,我肯他还不肯呢!”她奸诈的朝唐弥弥笑了一下。“放心,我做了防护。”
想整我?门都没有。
有白紫若这个前车之鉴,她对男女性事提防的很,不仅避孕葯要亲自向葯房买,每隔几天一定检验有无被掉包,而且规定楚天狂一定要用她检查后无漏洞的套子。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避孕葯的功效并非百分之百,光看家里母企鹅的惨况就心寒,她可不愿意恶人公寓变成南极,专养活企鹅。
“防不胜防,你能确定卵子的抵抗力够强?”她暖昧地直往蓝中妮平坦的肚皮瞧。
“这”蓝中妮担心的想,经期是有点迟,他又常忘了戴套子,不会那么倒霉吧?
开始动摇了,她再加把劲推波掀浪一番。“初期怀孕是看不出症状,如果这段时间乱吃葯,将来试凄的可是你肚子的孩子。”唐弥弥十分坏心地继续说道:“看过唐氏症的孩子吧?还有先天心脏不全、肢障、畸形儿、智障、先天骨质萎缩症还有避孕葯吃多了会不孕,你自己盘算盘算,可不是我在危言耸听。”
蓝中妮没好气的白了唐弥弥一眼,明明是挑起人性的恐惧感,想要怂恿她加入企鹅家族,陪着她一同试凄受难。
罢了,本来就不介意多了个小生命,若它不怕死地来投胎,她只好勉强的接受,反正有前例在先,大家一起窝在公寓里当未婚妈妈比较不吃亏。
“姓唐的女巫,你不要吓坏我老婆,这些有毛病的孩子你自己生就好。”楚天狂觉得她是个可怕的女人。
斗归斗,楚天狂那份狂猖的心思全被心爱女人牵着走,瞧她们凉凉地说着气死人的话,除了无奈加苦笑还能怎么样。
“喂!姓楚的,留点口德,你在诅咒我儿子。”阴申霸怒目一竖。
对对对,就是这样。两个女人用着期待目光,等着波涛汹涌,翻覆天地的场面出现。
正在兴头上,大门被气呼呼的白紫若一脚踢开,身后有个气急败坏的懊恼男声,一再嘟嚷着,小心点,不要使小孩子性子。
“都是你害的,死老鹰,臭老鹰,我要拔光你的鹰毛做毽子,抽你的筋骨围大鼓,吸光你的血液养银线蛊,再剥你的皮做吊床”
愤恨难堪的白紫若可说是气到最高点,拿起玄关旁摆饰在鞋柜上的水晶蝴蝶就要往斐冷鹰身上砸,唐弥弥怕她死于非命,赶紧出声。
“紫若,死了一个男人不打紧,要是毁了天亚的心爱水晶蝶,弥的过错连练石补天的女娲都无法挽救。”
粗鲁地拎起,轻手的放置,白紫若是非常生气,但还没气到失去理智,若说天底下尚能找出一位令她畏惧服气的人,那非风天亚莫属。
阎王好见,小表难馋。
人,总要有自知之明,绝不和妖、魔打交道。
蓝中妮将脚枕在爱蛇冰凉的肥身上,不太客气地说道:“干么,被鹰嘴啄瞎了眼,又不是怀孕,你发什么孕妇歇斯底里状。”
一瞬间,白紫若脸色恶劣的一青。
大约静默了三十秒钟,唐弥弥和蓝中妮蓦然爆发出哄堂大笑,笑得眼泪都止不住,害得关心她们的两个大男人无措地拥着自己的心上人,不满地瞪视一脸无辜的斐冷鹰,指责他没管好老婆。
“死女人,你们给我客气点,笑笑笑,要我帮你们数数蛀牙吗?”什么东西,一点基本“人权”都不尊重。白紫若在心里嘀咕着。
斐冷鹰好脾气地搂搂一再回避的细小肩膀。“别生气了,我爱你的心还不明白吗?不要中了奸妄小人的计,徒坏了我俩的感情。”
他真的会被这一屋子的女人整死,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若若用情多深,偏偏在这些没心肝女人的拨弄下,弄得两面不是人。
只有若若对唐女巫的烂魔术深信不疑,搞得他头大得想杀人,来道清煮女巫汤。
还好,试凄逢灾的飞蛾不只他一只,尚可稍稍叨慰受创的心。
“咪咪呀!人家在骂你小人耶!”搓搓脚丫子,蓝中妮自动剔除小人行列。
“不要叫我咪咪,暴女妮。”乌鸦想洗白羽毛,难喔!她不承担别人的罪。
枝连叶,叶连枝,叶落枝枯,枝枯落叶,休想一枝独绿。唐弥弥不齿她置身事外的推卸态度。
“少打马虎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邪恶的心。”
白紫若不耐烦的大声咆哮。
上一刻还斗得像世仇,下一刻楚天狂勾着阴申霸的肩连成沉配一气,不约而同的问了一句“她在发什么颠?”
好不容易才停止的笑气又发上了胸口,唐弥弥和蓝中妮在笑声中传达讯息。
“她怀孕了。”
嗄!这样值得她们笑到中气不接下气?
不过
有人满不是滋味的抱紧心上人,意带挑逗地在她耳畔频呼热气。
“妮儿,我不平衡,我也要升格当父亲。”
蓝中妮暴性不改的拐他一肘。“凭你的名气登高一呼,还怕没人肯替你生吗?去,别撒娇。”
“嗟!那些烂啼子不够资格生我的孩子,我只要你当我孩子的母亲。”他轻舔她白玉般的耳肉。
“少来这一招。”她在情欲被拨动时起身,换个方位坐下。“你以为说怀孕就能怀孕吗?没知识。”
楚天狂信心十足地偎在她身侧。“安心,咱们日夜赶工制造,品质一定特优。”
这话听得其他人反胃想吐,这人未免狂妄过了头。
突然
“看到你们成双成对真幸福,不知小亚的春天几时来到?”石奇感慨地冒出头。
“房东大人。”
六人口径一致,意思性地打了个招呼,打转的坏心眼全飘向公寓中仅剩的“单身公害。”
“唉!难怪天亚老是加班,原来是形单影孤,见不得人家恩爱。”白紫若故意扭曲风天亚的“辛勤”工作。
“说得也是,我们太没有礼义廉耻,一点都没有顾及她的孤枕难眠,真是有违同居人守则。”
唐弥弥诡笑地取出塔罗牌。“咱们来为她算一算红鸳星如何?”
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
人性本恶,一挑起那根恶念,一屋子男男女女面露微笑,气氛为之诡异。
一张张切洗过的牌排在平滑的桌面,所谓团结力量大,以前单独排算的结果是意象不清,在众人强烈的恶念下,牌面异常清晰。
“嗯她的异性缘奇怪,桃花应该开得比中妮繁盛,怎么我再翻下一张试试。”
每翻一张,唐弥弥的眉头就打一个结,她从未算过这么怪异的牌,几乎每张都隐藏着黑暗气息和腐臭的死亡阴影。
一直到最后两张她才略微疏展眉心。
“到底怎么样?”蓝中妮急切的问道。
唐弥弥吁了一口气,语带玄机。
“乌云散尽,否极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