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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拉起佟仲就走,三人身边闻言军士轰然应诺,随着二人急急而行。
陆小安心头不快,望佟仲背影眉心微蹙,挥手喝令全军速行,亦随在二人身后去了,军至山下,依次登山。后军方上得山来,林中已烟尘大起,兵甲铿锵、脚步交杂,由远及近。
陆小安安排了上山那面的守御,来到崖顶,与佟仲十二并肩下望,只见山下林中,金军如洪流般将林木空隙塞满,前驱已至山下,队尾尚在数里之外那条小路上。
林间枝叶掩映,看不出军兵究竟多少,但粗略估算,定不下三千之数。十二看着源源不绝来在山前的金军,面色苍白,陆佟二人亦是面色凝重。佟仲转头问十二道:“山后所连群山,与你所说道路可否相通?”
十二挠头道:“我也不知!那条路我只按照我门中暗记所标走过几次,并未曾自探新路。”顿了顿,坚决道:“在这里等我,我定会探出路来!”言罢。
也不待佟仲回复,几个纵跃消失在林木之后。佟仲转回,望陆小安不语。陆小安松开紧紧皱着的眉心,遥指山下道:“兵马如此之多,其中定有蹊跷!”
“兵马竟如此之多!”王锦望着砦外正在伐木的金军及连绵不绝的营帐,瞠目结舌。一旁的李豫面对此景,亦是心中震撼,附和道:“一夜之间,居然伐尽砦前十里之木!此等威势,恐难抵挡!”
王锦闻言不愉,刚要出言反驳,忽望见折翎带了高诵晏虎自左峰而下,不禁喜上眉梢。待折翎来到近前,行礼道:“折将军,你可回来了!我等都在担心你呢!”
折翎回礼,问道:“出砦骚扰阻敌之人,可都回来了?”王锦答道:“陆大安和章兴带着一众刀牌,依将军之令于昨日午时返回。郝挚陈丹带着弓手,今晨自左峰下垂绳而归。
赵破将四名斥候远送出山,归来亦有一个时辰了。”折翎点头道:“兵士折损几何?”王锦将头摇了摇,叹气道:“折了七人,伤了十余。虽说杀伤金兵以百计,但砦中乏人,却是消耗不起。”
折翎轻拍其肩以示安慰,转头问李豫道:“李兄弟,准备的怎么样了?”李豫一指墙下砦中用防水油布蒙着的几堆物事道:“将军不在这几日,我已命砦中工匠依照您所画图样改造修复完毕,所需消耗之物,亦赶制了些。
妇孺中健壮者,亦正在章兴手下操练。虽不可临战,但搬运担抬应是无碍。待到”李豫禀报之时,金营之中忽有异动。
王锦止住李豫说话,指点那处与二人一同观瞧,只见一拨人马穿行而出,直奔砦墙而来。为首者有三,一金两宋,看看离砦墙不远,其中一宋人开口扬声问道:“敢问墙上那持弓英雄可是神箭营折指挥当面?”折翎闻声,望墙下将来的三人打量一番,应道:“正是折翎!
你等是何李彦琪?”另一宋人抱拳笑道:“富平战前,李某与折指挥在张枢密帐前相谈甚欢,不想折指挥仍记得我。”
折翎发怒,冷哼一声道:“我心内之李彦琪乃是勇敢果决、嫉金狗如仇的西军营指挥,曾是茎原军中第一条枪棒好汉!却不是现下叛做金人走狗,来在我所守砦前,仍不知羞耻、腆着面目与我叙旧情的叛贼!”
李彦琪长长一叹,敛容道:“富平之败,非战之罪。若是当初张浚纳曲端将军忠言,按兵据险,以偏师扰其耕获,金人必自困毙,可一举而灭。那厮强要立时决战,却又在排兵之时不听曲将军劝谏,可怜我西军数万英魂,皆是丧在他刚愎自用之下。
战后,张浚不思己过,却构陷曲将军,砌词斩杀众将,只顾推诿罪责。李某此生,临阵血战逾百场,从来努力杀敌,自问无愧于心!怎容得此等无耻大头巾随意揉捏?他既说我通敌叛国,我便叛给他看!
迟早有一日,我要斩下那厮头颅垫脚!”折翎听罢,心头火起,怒斥道:“你乃大宋军将,怎可因私怨废国事?你这一叛,定为金人驱做犬马。
你可想过麾下儿郎从此难见家乡父老?你又可想过会有多少大宋百姓丧命于自家军兵之手?”见李彦琪面上略有惭色,顿了顿又道:“张枢密乃是文士,行事却有不妥。
此乃我大宋积弊,非你我可奈何之事。我折家亦多有被文士折辱者,三将军可存公便被那张叔夜抢了平匪大功”李彦琪听到此处,忽打断折翎道:“折指挥可知府州降金之事?”折翎容色一黯,默然不语。
李彦琪观容色,试探道:“折指挥如今已是家国两难!既然大宋待我武人如仆奴,指挥家人又皆为金用,何不弃宋归金、使家国一同,怎也强过此时困守孤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