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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昆仑山了。”</p>
好像都还在眼前。</p>
“这香，何时能散？”临渊假装没有看到这尴尬一幕，问道。</p>
桀宇眼神逐渐清明，“你让我在你身边，就能压制这些异香。”</p>
“我不能留你在身边。”语气很是坚决。</p>
“那这香我控制不了。”手里多了一把折扇。</p>
“你……”临渊气急，倾身去抽那把长笛。</p>
“你什么你，本公子学艺未精，此香，尚不能运用自如。”摇了摇折扇，月光所及，眸子里多了一抹狡黠。</p>
临渊不信他学艺不精，刚才去抽长笛之时他分明未躲开，但那长笛好像一瞬间消失了，或者是桀宇刚才有一瞬间是在自己眼前消失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p>
沈青云在临渊阁外，站了一会儿，离去，仿佛没有来过，里面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p>
半个时辰之前，他在议事厅，拿出一封信，里面只有一句话，“我的东西，我要拿回来了。”</p>
宗族阿公们缕了缕胡子，这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这一切，来得未免有些快。</p>
这个女儿，只有十六年属于他，这十六年里，他把她捧在手心，心知难以避免，只是为了命运来时，自己能够从容一点，不留遗憾，但是情况如此，他没得选。</p>
那封信，在他手里，早就被揉成了一团，紧了紧披风，抬头看天，这涯安境四季如一，不冷不热，很是宜居，为何近来总能感觉到凉意？</p>
“你为何执意要留在我身边？”临渊问，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你可是对我悬岭沈家有何企图？”</p>
“企图？我的人进了悬岭，你要我等，本公子总不能去拿悬岭出口搭间茅屋，不计年月的等吧，既然遇上沈家人，跟在你身边等待机会，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桀宇看了临渊一眼，“唉，总是那么不聪明。”</p>
临渊突然动不了了。</p>
粉色的帷幔提醒她，这还是她熟悉的地方。</p>
推门出去，石凳边坐了一个白衣男子，一手拿着笛子，一手拿着曲谱。</p>
桃花落了满地。</p>
这株桃树，种了好多年了，当年父亲偶然去了趟人界，不知道该给她带什么，就给她带回一株桃树，而岁宁，则得了一本《千金方》。</p>
这桃树不适应涯安境的气候，本以为活不了，谁知父亲日日用药浇灌，她从悬岭回来，还活着，虽然形同枯木。</p>
临渊奇怪，查看了一下泥土，湿的，还有温度。</p>
“昨日……”欲言又止，是疑问句。手上还有泥土的味道，花开了，便是好的。</p>
“昨日，你与我秉烛夜谈，夜深了，你就回去了。既然你同意我跟在你身边，这花，就权当本公子的谢礼。”桀宇手里摆弄那把长笛，翻开曲谱一页，吹了一曲。</p>
临渊在桀宇对面坐下来，心想，“我昨晚怎么就同意了？”</p>
风吹翻了曲谱，桀宇停了下来。</p>
“还没结束，怎么不吹了？”临渊把曲谱翻回来。</p>
“结束了。”桀宇站起来，闭着眼朝桃树下躺去，折扇覆面，桃花覆扇。</p>
异香，好像真的淡了不少，桃花的香味显著。</p>
临渊抱着曲谱，坐在桃树下。</p>
这支曲子未结尾，沈临渊，很爱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