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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茶道是与礼法同步发展起来的,而中国的禅宗佛教对日本的礼法与茶道乃至社会有着深远的影响。在日本的镰仓时代(1192—),幕府将军源赖朝的礼宾奉仕官‘小笠原远光’,初步制定的幕府礼仪成为了日本传统礼仪的基础。后来小笠原远光的后代——小笠原长秀与今川氏赖、伊势满忠三人合作完成了‘武家礼法’的古典著述三义一统大双纸,这一武家礼法是后来日本茶道礼法的基础。
但是‘小笠原长秀’等人著述的三义一统大双纸的主要参照并不是‘小笠原远光’制定‘幕府礼仪’。三义一统的制定与日本茶道的形成与中国佛教传统俗称‘清规戒律’的‘丛林制度’颇有渊源。
中国佛教传统中最古老的清规是东晋时‘道安’(312年~385年)所制僧尼规范,主要精神是根据戒律和法律而制定的,那些规制,今已不传。后世有所谓‘马祖建丛林,百丈立清规’之说。其实百丈所立的清规究竟如何,今日也不可祥知。百丈所立的‘古清规’流传到宋代时又有较大改进。
本来中国佛教从‘道安’首创‘僧尼规范’以后,即随时有在戒律之外别立禁约之举。到了中唐,禅宗盛行,但是当时禅僧大多没有固定的住处,一般依律寺而居。由于禅宗的很多宗教观点与律宗不一样(这是佛教的中国化进程中产生的分歧),并戒律、禁约的束缚,禅师说法行道有诸多不便。况且当时禅僧日益增多而僧多粥少,禅师们痛感禅僧的寄人篱下。
中国禅宗的道统自‘达摩祖师’传五世至‘六祖慧能’,‘慧能’再传‘南岳怀让’传‘马祖道一’(709-788,或688-763),至‘百丈怀海’(720年~814年)已历两百余年。
禅宗形成初期,禅林尚无制度、仪式,八世纪间中国禅僧们自‘马祖、百丈’师徒起,陆续脱离律宗寺院,在另立丛林寺庙维持独自的教团生活,并制定禅宗的规章制度。
禅宗与律宗分野之后,获得了自由的大发展。
如果说‘怀让’及前代禅师们人如果是静修僧的话,‘马祖道一’则是开宗门的一代。据史书说,当年‘怀让’洪州开元寺弘法,江西的法嗣,广布天下,影响深远,称洪州宗(洪州禅),与青原一系下的石头宗遥相呼应,自此禅宗大盛于长江以南。
马祖道一在南康弘法,‘怀海’成为道一门下首座。‘怀海’侍奉道一禅师六年,得到印可。不久,有‘檀越’(意为施主)请怀海禅师住洪州新吴(今江西奉新县)大雄山。怀海禅师遂在大雄山开创禅林——百丈寺。
百丈寺,唐大历间(766-778),奉新乡绅‘甘贞’(即前面说的‘檀越’或称施主)创建的,初名为‘乡导庵’,寺庙建成后邀请怀海禅师住持修行,遂改名为“百丈寺”(大雄山因山中有百丈悬崖故又名百丈山,山寺因崖得名。)正因为有怀海禅师与百丈寺,从而使禅僧直接从一般寺院分离出来,使禅宗最终成为一个彻底独立的佛教宗派。
希运禅师(?-855),唐代高僧,游方至江西参马祖,时道一禅师已归寂,乃见百丈怀海,得怀海开示及印可后,到洪州新昌黄檗山开道场传授禅法,从而成为又一代的开门派之人。到了黄檗山后,希运禅师传道无论僧俗,史载:四方学徒望山而趋,睹相而悟,往来海众常千余人。宜丰的黄檗山遂成禅宗的大道场。
希运的俗家弟子中贡献最大的当数唐宣宗大中年间的上柱国、宰相裴休(791-864),他将希运的说教要义汇编成黄蘖山断际禅师传心法要一书,奠定了临济宗在佛界的地位。
唐会昌年间(840-846)武宗皇帝李炎为了扩大唐朝政府的税收来源、巩固了中央集权,发动了大规模的毁佛活动(释家称之为‘会昌法难’)。
公元846年,武宗死,宣宗李怡即位。传说当初宣宗李怡为避宫廷斗争之祸,曾经出家在百丈寺做过小沙弥。小沙弥当上皇帝,立即下令复兴佛教,并御赐‘大智寿圣禅寺’的匾额给百丈寺哦,并要求各地改尊崇道教为尊崇佛教,同时礼聘同门师兄裴休入朝为相。裴休当上宰相后,操守严正,著述佛教经典序文颇丰,被宣宗称誉。唐宣宗与百丈山的感情有诗为证:
百丈山唐李怡
大雄真迹枕危峦,梵宇层楼耸万般。
日月每从肩上过,山河长在掌中看。
仙峰不间三春秀,灵境何时六月寒。
更有上方人罕到,暮钟朝磬碧云端。
继承希运禅师的法嗣有临济义玄、千顷楚南、睦州道明等十二人,而以义玄最为特出。
在中国佛教禅宗五家中,以临济宗影响最大,法脉延续最久,也以临济宗最具中国禅的特色,而开创临济这一系的,是义玄禅师(?—867年),唐代高僧,中国禅宗临济宗创始人。俗姓邢,曹州南华(今山东东明)人。义玄落发受戒后,对经、律、论都有所研究。他初到江西宜丰黄檗山参希运,又参大愚,再谒灵祜,后还黄檗山,既受印可,乃北归乡土。他于唐宣宗大中八年(854年)到河北镇州(今河北正定),在城东南滹沱河畔建立禅院临济寺。临济宗风最为强劲,其禅法特色,影响久远,成为中国禅宗中波及面最大、渗透力最强的宗派,到宋代时又传播到日本。
圆悟克勤(1063-1135)宋代高僧。俗姓骆,字无著。法名克勤。崇宁县(今成都郫县唐昌镇附近,北宋末年属彭州)人。克勤是在临济宗杨岐派第二代传人法演的法门下之佼佼者,克勤的禅法荟萃各家精华,超宗越格,弟子满天下,为临济宗杨岐派的发展,奠定了雄厚的基础。先后弘法于湖南、四川等地,晚年住持成都昭觉寺。声名卓著,皇帝多次召其问法,并赐紫衣和‘佛果禅师’之号,后又赐号‘圆悟’,去世后谥号‘真觉禅师’。
克勤禅师圆寂后,其弟子径山宗杲、虎丘绍隆等将临济杨岐派发扬光大,而径山成了杨岐派最大的道场。
在中国的佛教发展史上,真正使佛教更趋中国化、体制化,对禅宗自身发展起到重大推动作用的还是‘百丈怀海’。
百丈禅师‘怀海’对禅宗发展是大改革家。当时,禅宗的发展遇到两大重要问题。第一是禅僧日益增多,却无独立的禅院,仍然与律寺杂居,传道不便。第二是唐中叶后封建政权对佛教的特权采取了许多限制措施后,寺院的土地和劳力来源都发生了困难,僧侣阶级面临着如何适应社会历史变动生存下去的严峻形势。有许多佛教宗派,由于贵族色彩太浓,解决生活的能力太差,都不能适应形势的变化而迅速没落下去。
禅宗因为主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不太依靠豪华奢侈的堂殿、经像、法物,加上自慧能以来,诸大师都不排斥生产劳动,甚至许多开山祖师都亲自参加了生产劳动,所以较能适应新形势而获得了大发展的机会。但禅宗僧徒的实际生活、生产状况与旧的教规、戒律发生了尖锐的冲突。旧教规和戒律极端轻视和排斥生产劳动,这样,旧教规旧戒律就成为禅宗发展的重大障碍。
禅宗形成初期,禅林尚无制度、仪式,与律宗分野之后,怀海对禅宗面临的形势具有清醒而深刻的认识。他决心实行教规改革,为禅宗的发展扫清障碍。
怀海根据实际情况制订出一系列切实可行的新规制。首先是创意别立禅居,即创立的多单纯的禅僧寺院,不与律僧混杂。
禅院(寺)中不立佛殿,唯树法堂,表示佛法不依赖佛像,只靠师傅的启发和僧人自身的体认。这是将惠能‘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主张制度化了。调整教派内师徒、同学间的关系,打破了旧式寺院受世俗社会影响的等级结构(唐代以前,在各寺院的僧侣团体中常有贵族身份或背景的人,甚至在南北朝时代,梁武帝萧衍晚年崇佛并舍身出家给寺院,如此等等,这些人在寺院有着种种特权)。用‘普请法’倡导自长老以下不分长幼普遍参加生产劳动,提出“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口号,并身体力行,彻底否定了旧式佛门戒规轻视劳动,依靠世俗社会施舍的寄生虫生活,从而开辟了一条农禅结合的道路,不仅使禅宗迎来了更大的发展,也使我国各地有禅僧分布的丘陵地和浅山区得到了很好的开发,并对中国茶叶种植做出了贡献。
佛教禅宗自达摩祖师首创以来,出现了有戒不守、有律不循,曾出现过争当法嗣、抢夺袈裟的丑闻。从前的清规戒律已起不到制约规范的作用。怀海到了大雄山(乡导庵-百丈寺)后,对此僧人有规不守的现象深感不安。
为了有效地管理禅院事务,勤研佛经,探究禅理,把释家的戒律与‘儒家的礼仪’相结合,撰写了“诏天下僧悉依此而行”的禅门规式(后世称之为“百丈清规”)。
虽在百丈清规之前,释家已经普遍出现饮茶的现象,但那不过仅仅是为了防困倦,作为静思的助修方法。百丈清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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