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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花。”</p>
周诚淡然一笑，解释道：“云龙纹兽耳广口罐一只，莲花纹折沿盘一只，还有鹿衔灵芝小盘一只。”</p>
见王金跃瞳孔收缩，好半晌都说不出话，周诚紧接着又补上一句。</p>
“都是真品！”</p>
“嘶！”</p>
王金跃倒抽了一口冷气，再看向保险箱的时候，神色狂热，恨不得抱着里面那三件瓶子狠狠亲上几口。</p>
石怡婷比王金跃更大胆，手臂一展，直接把周诚搂进怀里，然后大大方方朝着周诚脸上来了一口：“好弟弟，谢谢你对姐姐这么好呀！”</p>
周诚很是无奈的抹去脸上的口红印，而后目光转向坐在主位的赵正宇。</p>
这位和赵长春赵长乐两人同出一家的老先生，一身深青色中山装，头发打理的有条不絮，虽是年过半百，但看起来仍旧中气十足，比之赵长乐赵长春两个老家伙，精神头更好。</p>
这位，注意力似乎并没有在三件元青花上。</p>
足足半分钟后，赵正宇抬头询问道：“这幅油画，出自马列·维奇之手？”</p>
被一句话道破来历，周诚说不惊讶，那才是假的。</p>
之前也有几人看到过这幅油画，但能当面直接说出这幅油画的创作者的，赵正宇还是头一个。</p>
见周诚不吭声，赵正宇顿时明白。</p>
瞥了周诚一眼，赵正宇若有所思道：“没想到在国内居然能找到这幅画，还真是难得。”</p>
“周大师，这幅油画，你要出手？”</p>
“对。”</p>
虽然不知道赵正宇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周诚既然把这东西拿出来，自然是想要出手的。</p>
鉴于赵正宇的态度还算说得过去，周诚也没想太多，当场便给出了肯定的答案。</p>
听到这话，赵正宇顿时喜出望外，满是皱纹的脸上更显红润。</p>
“那就好那就好。”</p>
顿了顿，赵正宇捏着下巴略作思索后，直接道：“按照马列·维奇当前的作品市值，我愿意出十个亿收下这幅画。”</p>
听到赵正宇开出的筹码，周诚愣了愣。</p>
自己和赵正宇才刚刚见面，就算有拍卖行从中作保，赵正宇也不该这么着急就开价吧？</p>
皱眉许久后，周诚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旁边。</p>
石怡婷坐在一侧笑而不语，而王金跃注意力全集中在箱子里那三件元青花瓷器上，对于赵正宇突兀开价的事情，毫不在意。</p>
“赵老先生就不怕我这幅画是假的？”</p>
“当然不怕。”</p>
赵正宇似乎早就料到周诚会有这样的疑惑：“不瞒你说，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在找这幅画了，这幅画之前似乎在鸾凤街上出现过，但是当我找过去的时候，那副画却已经被卖了出去。”</p>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买走这幅画的，就是周大师吧？”</p>
看着几个月寻找未果的《至上构成》，赵正宇突然开口问道：“其实我还有个问题，不知道周大师方不方便略作解答？”</p>
周诚眉头稍稍舒展，喝着石怡婷亲自端到嘴边的茶，语气平淡：“可以。”</p>
赵正宇再度发笑，继而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着要将这幅画买下来的？花了多少钱？”</p>
“这可是两个问题了。”</p>
周诚半开玩笑的回了一句，而后道：“我本身就是考古系毕业的学生，对世界范围内的古董都略有研究，起初我也不太确定，后来在老师的认可下，我才确定，这幅画，正是马列·维奇的作品。”</p>
说到这里，周诚随手放下茶杯，紧接着戴上手套把油画从保险箱中取出。</p>
注意到周诚的动作，赵正宇点头表示认可。</p>
就某种意义而言，油画比之瓷器之类的古董更加脆弱，但凡沾染到丁点脏东西，都有可能导致整幅画价值大跌，特别是人手上沾染的汗渍，更是画作书籍之类大忌。</p>
周诚戴上白布手套的动作，无疑凸显了他的专业性。</p>
等到油画摆放到自己面前，赵正宇这才将注意力收回，仔细扫了一遍画作的内容，又掏出手机做着对比，前后花了十多分钟时间。</p>
检查完画作正面，赵正宇又抬头看向周诚：“周大师，我是不是可以？”</p>
面对赵正宇的请求，周诚只回了一个字。</p>
“请。”</p>
得到应允，赵正宇同样戴上棉手套，然后将画作反过来，看到油画背面的“MW”两个大写英文字母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p>
“的确是这幅画。”</p>
摘下手套，赵正宇正视看向周诚：“谢谢周大师能让我再看到这幅画，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愿意出十个亿收下这幅画作，不知道你意下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