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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两人咯咯笑了,孟夏敛起笑容,很认真很严肃的看着面具男,道:“也没有什么,那药丸入口即化,估计你也是知道的。这里面的成分吗,容我想想,好像有马尿,牛粪,狗的口水,人的脚泥,死尸的腐水,还有……”
“别说了,呕……”面具男弯腰狂呕了起来。
小五朝孟夏竖起了大拇指,这时,就听到面具男大声下令,“杀了那两个臭婊子,谁杀了沈望和慕云墨,回头赏他一生富贵。”
黑衣人齐声应是,举剑朝沈望他们攻击过去。
欲跳上来的黑衣人,一个个都被孟夏和小五用小石头子打了下去,那些人掉下去就一动不动了。原来,孟夏和小五是用小石头子击中那些人穴道,让他们动弹不得。
“这个好玩。”小五大笑。
孟夏冲着她笑了笑,低头看向吃力抵敌的沈望他们,笑道:“瞧瞧摄政王,好像挺吃力的。”
面具男趁机朝孟夏和小五发出暗器,只听见当当几声,面具男来不及收回笑容的脸上满是惊讶和不甘,他刚刚发出去的暗器,全都像是长了眼一般,不仅会换头,还全部都击向他脸上的面具。
咻的一声,一个小石子击中面具男的嘴唇,孟夏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嘴臭!该打!”
鬼面具落地,里面赫然出现一张五官精致的脸,沈望蹙眉,大声喝道:“沈勒,居然是你?”
树上,孟夏凉凉的道:“看来,他们是熟人,原来就是一场狗打架而已。咱们走吧,真正是没劲极了。”说完,她和小五纵身离开,小五挥袖扬下粉末,“扰了我们的清楚,真是可恶,这便当是我们的一点回敬吧。”
慕云墨闻言,连忙低声让沈望几人屏住呼吸。
果然,夜风吹过来一阵幽香,站在他们面前的黑衣人都软软的倒了下去,沈望眯眼望向沈勒,两人对视一眼,沈勒眼中闪过慌乱,想要离开,可却脚下无力。
轻身一跃,沈望朝沈勒方向跳去,突然,有人扬尘向他洒来,他以袖挡去,再朝沈勒望去,大树下已空,再没有沈勒的身影。
可恶!居然让他给跑了。
“属下司烙护安来迟,请王爷责罚。”
司烙是巡营房的副将,他的小舅子是守城门的一个小头头,那小头头收到消息就火速报给他,他慌忙带了一支人马赶来,没有想到还是迟了。
树林里,尸横一地,空气中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沈望四人身上都是血迹。
此刻,司烙心里在打鼓,一怕沈望恼他自作主动,二怕沈望气他迟迟才来。他突然有种不该来这里的感觉,可人都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请罪。
沈望只看了司烙一眼,然后就目光深沉的扫了地上一圈,“司烙,本王命你带人把这里打扫干净,这些没死的,全给本王抓回大牢,等候本王的提审。”
“是,王爷。”司烙拱手接令。
沈望点头,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本王来彩霞岭了?”
司烙心下又是一惊,不敢有所隐瞒,“属下的小舅子今夜在城门当值,王爷和慕公子离开不久,就有两个男子执着慕王府的令牌到城门。他们说是奉慕王爷之令,前去通知王爷和慕公子,说是彩霞岭下有埋伏。属下的小舅子听了,不怕按下,便来找了属下。”
沈望扭头看向慕云墨,慕云墨一脸茫然的摇头。
“这里就交给你了,本王还有事。”
“是,王爷。”
沈望走到慕云墨面前,轻问:“云墨,你没有受伤吧?”
慕云墨苦笑着摇头,“你们三人如铁墙般护着我,我怎么会有事呢。”目光投向沈望,“那地方也不用去了,他不会在那里。”
沈望点头。
这里都埋伏了这么多人,山上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陷阱?他现在只是担心沈守业会落到沈勒的手中,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沈勒居然还活着。
明明四年前,明明已伏法。
沈勒就是当年的康王,四年前康王登基失败后,人也跟着踉铛入狱。沈望不可能放虎归山,便下令让刑部和大理寺把审理了康王谋反,企图杀太子的案子。
颓败的沈勒对指证一口承认,案子很快就结了。
本以为四年前就已结束的事情,想不到一直都在暗中存在着。沈望不敢往下想,只知再不找到沈守业,局面就难于控制了。
慕云墨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大叫一声不好,他连忙跳上马,双腿用力在马腹一夹,马儿吃痛,如箭般冲了出去。
“我有急事,我先回栾城。”
真是糟糕!
他居然把孟夏给忘记了,这下真是要完蛋了。
四合院。
孟夏和小五回到家里,天已朦朦亮。一直坐在院子里的秦宝林惊讶看着孟夏从院门口进来,他起身冲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握住孟夏的肩膀,“孟夏,你还是去那里了?”眸底,浓浓的失落浮了上来。
这一刻,他是失态了。
但是,他已顾不上那么多。
“宝林哥,你喝酒了?”孟夏皱眉看着一身酒气的秦宝林。
“别岔开话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找他了?难道他丢下你和晨曦四年不管不问,你还对他抱有幻想?”秦宝林借着酒劲,大声质问。
孟夏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秦宝林对她是什么心思,她从未糊涂过。不过,在她的委婉拒绝和刻意的保护距离下,他们一直像朋友兄妹般相处,今天他是彻底的失控了。
俏脸染上薄霜,孟夏直直的看着秦宝林,道:“宝林哥,你喝醉酒了。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张。那个地方我该去的时候,我不会不去。”
闻言,秦宝林的手劲又重了几分,他双眼赤红的看着孟夏,眸底的忧伤让人看着就心疼,可孟夏却是不露声色。因为她知道,她只要硬起心肠,他才会退却。
秦宝林眸底的忧伤更浓了,他忽然松开手,哈哈大笑,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哈哈哈……”
那笑声充满了悲凉。
孟夏扭头看了一眼秦宝林失魂落魄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对一旁刚刚从房里冲出来的青杏,道:“青杏,你跟着他。”
“是,夫人。”
青杏拱手,匆匆去追秦宝林。临走前,她的目光好奇的在小五身上停了一下。
“娘……”孟晨曦拉开房门,穿着单衣站在门下,他看着孟夏,似有千言万语。孟夏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曦儿,刚刚把你吵醒了吧?”
孟晨曦点点头,担忧的问道:“娘,义父怎么了?”
大人的世界,他不懂,但是他知道,义父对他和娘亲都是极好的。只是刚刚秦宝林的话,他听在耳里,隐隐猜到了那个丢下他们母子多年的人是谁?
娘亲不是说,爹爹已经不在了吗?
孟夏揉揉他的脑袋,轻声哄道:“你义父没事,他只是喝醉酒了,可能是生意上的事情有些困扰。”
“哦。”孟晨曦若有所思的轻‘哦’了一声。
小五进来,目光紧锁在孟晨曦的脸上,她想,她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人儿是谁的孩子了。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孟夏这么多年都没来找过摄政王呢?
“娘,这位姐姐是?”孟晨曦发现了孟夏身后的小五。
“你坐着,让这位姐姐给你把个脉。”
“哦。”孟晨曦乖乖的把手伸了出去,小五笑了笑,很喜欢他,“晨曦真是可爱,姐姐喜欢你。”说着,她搭上了孟晨曦的手腕,用心切脉。
孟晨曦听了,表情有些不太高兴。
小五看见了,但没有立刻问他,因为她的注意力全被孟晨曦的脉相吸引住了。
这脉相,竟是如此稀奇,这跟老头子说过的那种,真的很相似。
只是这么阴狠的毒,谁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身上?想到老头子曾提及的毒发症状,小五不禁佩服孟晨曦和孟夏,那得有多么坚强的心志,方能一个月一个月的熬下去。
孟夏紧张的看着小五,见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孟夏的心就揪成一团,一定是她也没有办法了吧?孟夏突然觉得很冷,连骨子都冷了。
“小五,怎么样?”
小五松开了,看着紧张的孟夏,道:“孟姐姐,这毒我只听老头子提及过,这属天下最阴最狠的毒。中毒之人每个月都会毒发一次,毒发时,皮肤变黑,如果不及时排出黑毒,病人将会心脉尽断,活活痛死。”
“这是什么毒?”孟夏听着症状都相像,便着急的问道:“小五,你可有办法解毒?”
“这毒叫做倍思亲,这之所以说是狠毒,那就是需要至亲的人与病人换血。”小五沉吟了一下,缓缓的道。
这等于是拿至亲的命来换自己的命,就算病人活了下来,那也只能在自责和思亲中过完余下人生。
孟晨曦面色骤变,冲着孟夏直摇头。
不行!真的不行!
孟夏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握紧了小五的手,急切的道:“把我的血给曦儿。”
“不——娘,不行!”
“孟姐姐,这个不行!”小五摇摇头,又道:“若想解此毒,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对换血的人也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孟夏屏住呼吸,眸中满是急的看着小五。
小五吞了吞口水,道:“如果孩子是女儿,那就要用母亲的血,如果是男孩,那就得换父亲的血。”
父亲的血?
孟夏跌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蓝氏是何等的阴损,她明知自己生下的孩子不会有父亲,而她却还下这样的毒,她是下定决心要毒死孟晨曦吧?
等等……
突然,孟夏脑前一亮,她看着小五,急问:“小五,这毒应该不多吧?”
“只听老头子说过,却没有听说哪里有人中过这种毒。不过,老头子也说了,这毒来自海外,具体是哪里,我也记不清了。”
小五如实应道。
海外?
孟夏如遭雷击,既是海外的东西,那一般人家又怎么可能会有呢?蓝氏更是不可能,蓝氏出过最远的门,也就是镇上。脑海里浮现一张慈祥的,永远带着微笑的脸,孟夏只觉头痛欲裂。
她不敢再往下想。
难道这么多年,她们母子就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吗?
“娘,你别吓晨曦。”
“孟姐姐,你怎么了?”
孟晨曦和小五关切的看着孟夏,孟夏轻吁了一口气,敛回神,轻轻摇头,道:“我没事!”
小五以为她是担心解毒的事情,连忙又道:“孟姐姐,老头子说过,还有一种解法。只是当时,我觉得这毒太过阴狠,所以,我并没有听。如果我们能找到《医绝孤本》,解毒就不是问题了。”
孟晨曦还能撑一年,只要她们在一年的时间内找到《医绝孤本》,那孟晨曦的毒就可以解去。
孟夏点头,心里却知道前路艰难。她费尽心思找了四年,都没有找到,何况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不过,孟夏并没有因此而失去斗志,晨曦的希望是她,而她不能第一个就没了信心。
一切可以的!
“孟姐姐,下次毒发前,你派人通知我,我过来。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小五起身辞别,她心里担心慕云墨,想要回慕王府看看他回来了没有?
孟夏也起身,送她出了院门,“小五,以后有时间,你经常过来玩。”
“好!一定会的。”
小五刚离开不久,院门口就传来了马蹄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催命般的敲门声。青梅急匆匆的出去开门,一边走一边问道:“谁啊?这一大早的?”
“慕云墨。”
慕云墨?
青梅开了门,还没开口问他出什么事了,就听到慕云墨急急的问了一句,“你家夫人可在家里?”
“在啊,一直在呢,还没起床。”青梅应道。
闻言,慕云墨满脸不相信的道:“姑娘进屋去查看了?”
青梅觉得慕云墨有点奇怪,天没亮就跑开质问她家夫人在不在家里,还这么着急的表情。难道昨晚夫人去摄政王王府时,遇到什么麻烦,留下什么把柄了?
“请问慕大公子,我是犯法了吗?我在家里睡得好好的,你大清早跑来扰人清梦,这个不太好吧?”孟夏倚在门上,睡眼惺松的看着大门口的慕云墨。
慕云墨定眼一看,果然是孟夏没错。
不过见她没事,他心里却更是害怕,她明明中了情毒,可现在好好的,她…她…她不会是……慕云墨大步进去,拉着孟夏的手腕就往院子里的石桌走去。
“走走走,我有话跟你说。”
孟夏甩开他的手,蹙眉打量着慕云墨,“慕云墨,你是怎么回事?”
呃?
慕云墨敛了敛情绪,绽开笑容,道:“我没事!我只是做了一个恶梦,梦到你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就急着来看看你。”
说着,慕云墨又抓紧了孟夏的手,暗暗的听着她的脉相。
真的解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慕云墨脸色变了几变,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真的是对不起兄弟啊,亲手给自己的兄弟带了一个绿帽子。
做恶梦?
被那么多人围杀的确是恶梦,可这厮睁眼说瞎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你又不是大夫,就算我身体不舒服,你也不能做什么。我家就有一位名医,这事不用劳驾慕大公子了。”孟夏张嘴打了个哈欠,“慕大公子,你请回吧!我还要回房睡一个回笼觉。”
“你的确该睡一个回笼觉,昨晚累坏了吧?”沈望从大门口走了进来,目光冷冷的瞪着孟夏。他因为担心慕云墨身边没有人,便一路运着轻功在暗中保护他。
沈望见慕云墨这么火烧屁股的离开,还以为他真有什么大事,想不到他是来看望这个恶女。从他们刚刚的对话中来看,很明显慕云墨是认识孟夏的。
他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恶女?
沈望微眯着眼,看着那双紧握在一起的手,只觉妨眼极了。一些口不对心,口不择言的话也冲口而出,“云墨,你十万火急的赶回来,就是为了来看这个恶女?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恶女?
沈望,你好样的!
孟夏暗暗咬牙。
杏眼微眯,孟夏反手抓紧了慕云墨的手,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妖娆、灿烂,她柔声轻道:“云墨,谢谢你来看我。你知道吗?有件事可真是巧了,我昨晚也做了一个恶梦,我梦见了一个男子,他的身材真是不堪入目,生生把我从梦中吓醒。”
咝……
沈望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清楚孟夏话中所指的人是自己,可他生气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女人居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直言自己昨晚梦见了男人。
这还是正常女人吗?
“娘,谁来了?好吵。”孟晨曦眯着眼拉开房门,孟夏面色骤变,咻的一下,闪身过去把孟晨曦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外面来了两个不相关的人,你先进屋去,小心着凉了。”
慕云墨以为终于能看到孟晨曦了,更期待的沈望看到孟晨曦时的表情。可他还来不及高兴,孟夏已反应过来,抢先把孟晨曦哄回了房里。
沈望蹙了蹙眉头,上下打量着孟夏。
这个恶女,她居然是一个这么大的孩子的娘了?
此刻,沈望气得面色铁青。这个恶女,她可真是了不起啊!有了夫家,有了孩子,还敢四处调戏男子,她真行!沈望咬着牙关,那瞪着孟夏的目光,就像是抓到了自家媳妇偷人。
孟夏垂首,暗暗整理了一下情绪,她抬头,撞进了沈望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了。倏地,她嫣然一笑,伸手撂了下乌发,朝慕云墨抛了个媚眼,娇笑道:“慕大公子,多谢你的关心,我这孤儿寡母,常常让人欺负,也挨了不少白眼。”
慕云墨愣了愣,这说着说着怎么又转到他头上来了?
她刚说什么?孤儿寡母?眼前这高大威武的汉子不就是她男人吗?这话放在以前说,可以理解,现在说……慕云墨扭头看了一眼沈望,突然有些明白了。
孟夏是在存心呕他啊。
嘿嘿,这个他得参与。
慕云墨笑着摇头,“咱俩是什么关系?你还这么客气做什么?这都是应该的。就算你让慕某上刀山,慕某也是愿意的。”
沈望一记冷光扫去,双目喷火。
“慕、云、墨。”
“我在这里呢,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慕云墨不悦。
“你太让我失望了。”沈望生气的扭头离开。
孟夏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溢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慕云墨笑着朝孟夏走过去,兴奋的搓着手,“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他?”
这一刻,慕云墨忘记了他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了。
“不、行!”孟夏伸手指着他后面,莞尔一笑,“慕公子,请转身。”
“啊?”慕云墨转过身去,以为她是让他看什么东西,谁知孟夏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大门就在你的面前,请直走,不送!”
闻言,慕云墨又腆着脸皮回到房门前,打着商量道:“你就让我进去一下吧,我会一点医术,或许,我能帮上一点什么忙。”
“不必!”孟夏拒绝。
慕云墨不死心,又道:“我以前跟你说老头子没有传人,那是真话,可也不是真话。我在老头子身边,也是学了一点医术的。”
“滚——”孟夏喊了一下,“青梅,送客。”
“是,夫人。”青梅应了一声,紧接着就听到慕云墨的惊呼声,“青梅姑娘,你别这样,我还有话要跟你家夫人说。我……”
孟夏听着外面的动静,轻轻的摇了摇头。
小五都告诉她了,慕云墨就是久病成医,的确是跟着圣医学了一些,不过,他的医术却是不及小五的,所以,她没必要放他进来。
“娘,是他吗?”
孟晨曦坐在床上,深深的看着孟夏。
孟夏的心有些沉重,但她知道,这事瞒谁也不能瞒孟晨曦。她抬步走了过去,脱鞋上床,钻进被子里拥着,“曦儿,陪娘再睡一会,娘累了。”
“嗯,好。”孟晨曦温顺的窝进孟夏的怀里。
过了许久,久到孟晨曦以为孟夏不会再说里,头顶轻飘飘的传来孟夏的声音,“曦儿,如果你爹还活着,你要认回他吗?”
“是他吗?娘。”孟晨曦又问。
他刚刚觉得娘的反应有些反常,便推开一点窗户,偷偷的看了下站在院子里的两个男人。本以为是娘亲的追求者什么的,当他看清那人的长相时,他不由的吓了一大跳。
那根本就是大几号的自己。
再结合了他听到慕云墨开始的那一席话,他有一种直觉,就是他了。
孟夏点点头,“是他!”
孟晨曦伸手抱紧了孟夏,低低的道:“娘,不管在什么时候,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那人还活着,真好!
孟晨曦心里暗暗高兴,不管怎么说,起码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没爹的孩子。
孟夏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小人儿,眼泪在打转,“如果娘不打算认他,你会怨娘吗?”
“不怨!”孟晨曦不加思索便应道。
“如果他知道了你的存在,他要从娘的身边抢走你呢?”此刻,孟夏没有平时的冷静和果断,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一个平凡的母亲。
“只要晨曦不愿意,没有人能把晨曦从娘的身边带走。”
“嗯,谢谢你,儿子。”眼泪从眼角滑落,孟夏母子紧紧的拥抱着彼此。
摄政王王府。
沈望回到王府,安顺已在等他,见他回来,立刻就让人把两个小混混和一个当铺老板带了进来。
“王爷,这位是当铺掌柜,这两个就是那两人。”安顺介绍。
两个小混混听安顺唤沈望王爷,立刻吓白了脸,扑通一声跪下,不停的磕头,“王爷饶命啊,小的真不是故意的。”
当铺掌柜也跪了下去,“草民见过王爷。”
沈望扫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到了当铺掌柜的身上,问道:“掌柜的,他们二人可曾拿着这块玉佩去你那里当?”
当铺掌柜定眼一看,忙点头,“回王爷的话,是的,他们昨天下午拿到我那的。他们来当时,说是东家时运不好,当了还账,草民眼拙耳软,听信了他们的说辞。”
沈望冷笑了一声,“你的确是眼拙耳软,不过,心更是贪。”
当铺掌柜一听,连忙又磕头,“王爷请明查,草民真的是无心之过。”
“无心?”沈望拿着玉佩在眼前晃了晃,眸中寒光乍现,“你们做当铺这一行的,哪个不是有着一双火眼金星?你会看不出这玉佩有什么与常物不同之处?”
“这……”当铺掌柜无言以对。
“知情不报,还敢因贪念而隐瞒,把他给我拉下去。”
“是,王爷。”安顺挥手,让人进来把当铺掌柜架了出去。
“王爷饶命啊,草民真是无心之过啊,王爷……”当铺掌柜一路哀嚎,可并没有人理会他。
当铺掌柜的嚎叫声越来越小,两个小混混早已吓得快要魂飞魄散。坊间相传,摄政王雷霆手段,冷血无情,只要是触及他逆鳞的,全都没有好下场。
他们偷偷相视一眼,齐齐磕头,“王爷,饶了草民吧。”
“说!你们是怎么欺凌那个小孩子?他后来是被什么人救走了?你们把那个人的五官特点描述一下,说得好,本王会考虑一下,若有隐瞒,那本王就……”
“草民说,草民全都说。”
“说!”
“那人一身白袍,人长得清秀,武功高强,一出现就把我们兄弟二人踢走了。我们当时被踢得头晕脑胀的,待我们反应过来,就看到我们老大被他一剑给杀了。”
“停!”
“王爷饶命啊,草民说的都是实话。”两个小混混被沈望冷声一喝,又吓得直磕头了。
“捡重点说,那人长什么样子?还有,你们是怎么欺凌那小孩的?”
两个小混混早已吓得人发懵,根本就没有了思考能力,他们就是有一句说一句,没有去细想把这一切说出来之后,他们会是什么下场。
“事情就是这样?”
“草民不敢有所隐瞒。”
“来人啊!把他们拉下去,明日午时在菜场前斩头示众。”
解决了两个祸害,沈望才对安顺吩咐,“安顺,你传本王的命令,召集女隐卫,问问谁愿意为本王去长秋殿保护皇上,你挑出十人,尽快去长秋宫,另外……”
沈望吩咐了许多事情,待安顺退下去后,喏大的大厅里就只剩他一人。他软软的往椅子上靠去,两指轻轻摩挲着额头,低声呢喃,“恶女,本王不会让你祸害云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