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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儿、羿日,拜托,谁跟你那么亲!骆云儿心中大叫受不了,脸上则堆满笑容,忙起身让座“一点儿也不麻烦,下节是活动课,我正要去篮球场呢,你们慢慢聊。”
话语落,人已飘到门口,一出教室,脸立马垮下,赶紧给揉揉,哀叹:“跟这些家伙打交道真累人。”
看来好运并没降临多少,不过呢,为了口福着想,累一点也算值得吧?
挥舞着巧克力,骆云儿快乐得像只鸟儿,直向着操场飞去,至于董羿日如何打发花痴大美女,不关她的事吧?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操场上传来五音不全的歌声。
“我的天,我的大小姐,求求你别再折磨我的耳朵行不行?我已经够累了,承受不了噪音。”肖雷一副备受摧残的表情。
“去去去,什么噪音?寒哥都没说什么,你吵嚷个什么劲。”骆云儿边向肖雷翻白眼边递给刚打完球的肖寒一瓶矿泉水。
“那是他耐压强,受苦受难能力天下第一——喂,小云儿,说来听听,干吗开心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似的?”肖雷好奇地问。
开口没好话,心情好的骆云儿也懒得计较了,将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瞧,我今天又得了一盒巧克力,还是原装进口的呢,光看包装就知道贵得吓死人。”
“什么嘛!”肖雷作出快晕厥的架势“你又去诱骗无知少女啊?”
“死雷蛋,不会说话少说点,诱拐再怎么着也落不到我头上,你去找董羿日吧。嘿嘿,你是嫉妒吗?”骆云儿打开包装盒,一股诱人的巧克力香弥散开来。
肖雷忍不住伸手“啪”被打了回来,他讪讪笑道:“我怎么会嫉妒你呢?你占尽风水地利优势,一盒巧克力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骆云儿往嘴中扔了一个巧克力,嗯,好吃“如果我说,是校花安莉送的呢?”
“什么?”肖雷一声大吼,引来无数关注,忙低下头,咬牙切齿道“你是说安莉也中了你这个丫头的招?!”他的完美梦中情人啊!竟遭一个小丫头的咀嚼!
骆云儿又吃了个巧克力,顺手也塞给肖寒一个“不是我,是董羿日,哇好看啊。”她装出一脸陶醉模样“可惜啊,你吃不到安莉大美女的爱喂,干什么你?”
手上一空,肖雷抢到盒子就跑,边跑边往嘴里塞。气得骆云儿直跳脚,却怎追也追不上,干脆骂开来:“死雷蛋,我咒你嘴臭嘴乱嘴长疮脚底流脓头上长包出门遭狗咬喝水被水呛吃饭”她骂得精彩,周围的篮球队员们听得高兴,纷纷起哄叫好。
“停停,够了吧,算我怕了你。”肖雷跑回做投降状。
骆云儿抢回盒子,狠踩他一脚狠瞪他一眼才罢休,便独自跑到篮球队员中间将巧克力一颗一颗地分发。由于肖家兄弟是篮球队员,骆云儿在篮球队混得很熟。
肖雷走到肖寒身旁,同哥哥一起看骆云儿快乐的身姿。
“你说,云儿与董羿日是什么关系?”肖寒忽然开口问道。
骆云儿与董羿日从相识到同桌的经过,他俩恐怕是a中唯一知情人。
“你问我,我问谁去?依我看,同学、同桌什么关系都行,只要不是情侣就ok!”想到那一群群凶猛激烈的火热娘子军,肖雷就忍不住胆寒,要是让骆云儿与她们对上,唯一的结局:尸骨无存!
肖寒默默无语,他深有同感。
面向窗户的俊脸如艺术家手下精致的艺术作品,神秘华贵,尤其是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冷酷,如此诱人如此完美。安莉痴迷地膜拜着,几乎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也忘了有一大群观众正在看好戏。
“冰山王子”董羿日与“优雅美人”安莉。天造地设一对,如此好戏怎能不看?早在安莉走进教室就没有人出去过(被挤占地盘的骆云儿除外)。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好不容易定神的安莉摆出迷人姿态,她略带哀怨地睇着董羿日,自从第一次见面,她魂牵梦萦着的就是眼前人,却始终没有直抒胸臆的机会,今日找上门来,得到的却是不屑一顾,这叫她情何以堪?
冰山王子偏是寒冰炼成,瞧也不瞧她,只顾看着窗外的场景。
不得已,安莉也探身往外看,原来是篮球队在训练“原来你喜欢篮球啊,下个月有场篮球比赛,你是否有兴趣参加,我相信你一定能”
“别吵!”董羿日终于转头正视她,脸如冰雕,利眸刺人“以后有事在学生会上说便是,其他时间不用来烦我。”
天!全班倒吸一口气,齐齐同情地看着女主角。
“你”女主角不敢相信似的睁圆双眸,很快注满伤心液体,娇弱怜人。众星捧月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是,羿日。”随后跌撞着向门口走去。
“站住!”一声命令定住了她的脚,安莉满怀希望回头。
“以后请直呼我的姓名。”
“呜”再也忍不住,美人儿哭啼着跑开。
有没有搞错?全班人的嘴张成o形,紧接着又合上,好像,这种事发生在董羿日身上也不算太难接受吧?
少了挠人的声音,董羿日又得以专注窗外,眉头紧皱,终低咒一声。
此声让前排的体育委员张涛听见,他疑惑地回头,见大冰山仍是神色淡漠地望着操场。他没听错什么吧?“该死”?谁该死?
“我是一只小鸭子,嘎嘎嘎”骆云儿欢唱着进入教室,但见室内人去空空,唯有小猫三两只。
“咦?”她收住拌喉,有点疑惑室内紧绷的气氛。
“嘘嘘”昔日同桌将她招来“小心点,大酷哥现在脾气不怎么好。”
“说什么呢?你见他哪天脾气好过?”骆云儿不在乎地笑道。
“嘘,小声点。”琳子紧张兮兮道“我也说不清,反正、反正就是不对劲。”
“是吗?”骆云儿将信将疑地抬头观察:好像是有点不对劲呢,平时的董羿日只是冰冷淡漠而已,而现在,像是整个人处在北极风暴圈内,四面八方均是寒霜密布,瑟瑟冻人。
哇!越看越吓人的骆云儿忙低头轻语:“真的很不平常耶,那你干吗还呆在这?”
“我也不想啊。”琳子的脸皱得跟橘子皮似的“我得将财务申请单交给他,不然咱们美术社别想再办下去了。”
“这么厉害?”搞得像是生杀予夺的活阎王似的。
“对呀,他在学生会掌握着经济大权,他要是不为我们拨款,我我真不知该怎么办。”琳子都快哭出来了。
“那就去跟他说一声嘛,勇敢点,他又不会吃了你。”骆云儿好心劝道。
“不、不行,我怕。”琳子瑟缩着,能够有勇气待在教室里已是她的极限了。
“那怎么办?”忽然瞄到琳子请求的目光,骆云儿心中警铃拉响“你不会是想让我,我”
“云儿,我们俩好歹也做过同桌,你就帮帮我好不好?”琳子可怜巴巴地恳求。
“别、别开玩笑,我不行的。”她也害怕啊。
“那呜。”
琳子的泪珠在眼中打着转,张嘴就想哭,被眼疾手快的骆云儿一把捂住“千万不要啊,我帮还不行吗?”
身为昔日同桌,骆云儿深知娇娇小姐琳子的水龙头威力不可小觑。
“真的?”泪珠立马收回。
“绝不是假的。”骆云儿点头、收手、接过申请单,看着琳儿一溜烟似的冲出教室,无奈地摇摇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此时教室中空空荡荡,杀气腾腾(全凭想象),骆云儿呆站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向董羿日走去。步伐沉重艰难,大有壮士一去会不复返的悲壮。
“呵呵,这份申请单,呵呵”骆云儿干笑着,不敢正视董羿日冰冷的双眸“你应该清楚吧?”方才说的“悄悄话”可惊天动地,不清楚的不是聋子就是傻子。
董羿日凝视着骆云儿,无言地接过申请单,放入课桌内。
这一举动着实震惊了骆云儿,就这么简单?提上嗓子眼的心重归原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呢,不过话说回来,我又没惹过你”“陪我回家!”四个字突然抛出,打断骆云儿的滔滔不绝。
“什么,陪你回家?”她一定是听错了,耳鸣,对耳鸣!
“你没有听错,你的耳朵也没问题。”
“你怎么知道?”骆云儿惊恐地瞪着同桌,他怎么连她想什么都知道?好好恐怖!
董羿日并不答话,将视线转移到书本,仿佛都已成定局。
盯着他半刻,骆云儿忽然哇哇大叫:“才不,咱们俩的家一个往东一个往西,相距十万八千里,告诉你,我才不要陪你回家!”
“只到林**。”
“那也不行,我”骆云儿嗫嚅道,忽然神色一转“好、好,那当然行,放学后一起回家。”
原来,董羿日将申请单又拿了出来。
小人!骆云儿心中咒道,威胁人算什么好汉。
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威胁人的个中好手,对了,她不是好汉,是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