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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竟有些微微躲闪。
原来如此。
他之前还以为自家宝贝徒弟苍白的脸色是因为害怕自己责罚他，如今这么一对比才发现，秦风这副脸色苍白目光躲闪的模样，居然是因为自己在他面前杀了人。
比之前以为秦风手要废了还要生气，凌老内心思绪翻涌，面上却不露声色地问道：“你觉得师父这么做不对？”
“什么？”
秦风被问得一愣。
“你见我杀了他们觉得不该？”
死死盯着秦风的眼睛，凌老心里直打鼓。
经脉受损尚有一线生机，心要是立不起来那可是真废了……
摇摇头，秦风道：“没有。”
入乡随俗，在这片大陆上，讲究的是永绝后患。依着之前战狼团的杀意，自己和他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没有凌老，这回儿躺在地上尸体都凉了的恐怕就会是他们了。
只是到底之前从没见过死人，这次一下子见了满地，还是亲眼看着他们一点点受尽苦楚而死的。
而不费吹灰之力达到这一切的，正是在他面前从不摆师父架子的凌老。
虽然对凌老的实力一向尊敬，但因着他一向是不着调的模样，秦风对他并没有多少畏惧之心。不像是流光印中的那抹神识，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让人匍匐当场的实力压制之感。
如今，真真切切地亲眼看到凌老挥手之间收取数条人命，之前凌老一直在他面前没有显示出来的威压感瞬间呈现在自己面前，一时之间，秦风竟觉得师父变得有些陌生。
但这只是有些茫然无措罢了，觉得凌老不该杀这些人，同情这些人，应该放他们一条生路的情绪，秦风是丝毫没有的。
凌老显然也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这一点。
神色彻底缓了下来，眼底显露出几分笑模样，凌老拍了拍秦风的肩膀。
“好好好，等你能够成功吸收土或者木属性的元力，便再回到附魔塔来吧。”
诶？！
什么情况！
不是应该赶紧把他拎着脖领子提回附魔塔吗！
成功吸收土或者木属性的元力才能回去是什么鬼！
和他自身元力属性相同的风元力他都废了那么半天劲……成功吸收土或者木，卧槽……这是变相的不要自己了吧！
脸色一变，这回秦风小脸是真的煞白煞白的：“师父，师父我错了，我下次再出来一定告诉您一声，不不不，我下次再也不偷着出来了，师父……你别不要我，师父……”
听着自家宝贝徒弟声调里都带了哭腔，凌老也吓了一跳：“胡说什么呢，谁不要你了？”
“你！”
虽然偶尔有些不着调了点，但该认真的时候凌老绝不含糊，实力强悍不说，对自己可是真心实意的好的，这么个师父要是因为这事没了，秦风非得去和系统拼命不可。
“你刚刚说的。”见眼泪有效果，秦风干脆不要脸的抹起了眼泪：“呜呜呜，有您在一旁看着，我吸收风元力都花了那么长时间，等我吸收了土或者木元力，那附魔塔的学徒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了。你就是生气了还不直说，呜呜呜呜……”
简直是苦笑不得，凌老又是心疼又是可气，抬手给秦风抹了抹眼泪：“哭哭哭，哭什么哭！我说不要你了吗！还学徒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你要是敢等学徒换了无数批才成功吸收，我才是真不要你了。”
“这魔兽山脉土木元力最是活跃，在这里修行比在附魔塔事半功倍，还哭！你这次偷跑出来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是不是欠揍了？嗯？……别哭了，行行行，我可真是怕了你了，你突破到定魂期也能回去，这下满意了吧？”
“真的？”
“真的。”嫌弃地瞥了眼秦风小花猫似的脸，凌老揉了把秦风的脑袋：“瞧瞧你这幅样子，还全系附魔天赋的天才呢，哪个天才像你似的掉金豆子？”
哼了一声，秦风擦干净眼泪，要不是这招好使谁乐意哭，赤彤就在一旁看着呢，他还不够丢人的。
从戒指中取出一瓶盛丹瓶，去了封印之后细细给秦风手上的伤处撒上药粉，凌老嘱咐道：“之前拜师时给你的那几个戒指不是让你干看着的，里面好东西不少，保命的东西更是不少，有他们在，你在这魔兽山脉性命定然无虞。但也不要太过依赖它们了，那些总归是身外之物，你自身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那两个招式我见你练得差不多了，正好在这里磨磨刀。”
低叹一声，要不是这会突然发现自家徒弟和陆铮赤彤一比，就和没见过血光的幼崽似的，他也生不起将秦风留在魔兽山脉的心思。他家徒弟实力不弱，只要经过实战的洗礼，等到重返附魔塔的时候，便又会是一番新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