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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启的唇齿微露的红舌,他也学着宿醉之人的模样,眉间兴许还要再蹙两分,不轻不浅不重不深的一条川壑,「甚么?你也醉了……我,我也是……」
最好再一个起身就重心不稳的往一旁栽去,临渊此时必配合天衣无缝之从一侧迅蹿而来,铁定要在南烽帝君扶住自家帝君前,抢先将他扶住,尔后幽季势必还要软的跟没了骨头似的挂在临渊身上,再轻声嘀咕几句像极了逐客令的话语,「头,头还痛的厉害……南烽帝君家来仆仙领他了没有?没有就差人送他回去……」
南烽那边肯定不愿承认自己也喝醉了酒,更不信自己会闹出甚么笑话来,於是大着舌头撑着场面道,「不,不必……你好好歇着,我自己能回去……」
「能回去……」
说着能回去步子也虚浮的很,只不过先前才去差人叫的他家仆仙此时也正不早不晚的刚是来到,於是正好领了自家仙君回去,也没得发现有甚么不对。
这边幽季软塌塌的挂在临渊身上再走几步,听闻声响彻底没了后,便直接顺着临渊的身子往地下躺。
躺了地仍旧笑痛了肚子,再以拳猛捶地几声,「嘿嘿嘿嘿」的就跟恶作剧有多成功的小孩儿一样。
临渊早习惯了北烛帝君是这么个性子,故而也不去拉他扶他,只淡定的自他身边移步开了,再去给他备茶。
因此那时候,幽季虽然常看南烽的笑话,但是也知道他那副身子骨是有多健壮多漂亮。
甚至有次南烽闹不动了,躺了地呼呼大睡。
幽季还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这边捏一会儿那边戳几下的。然后这才寻寻默默的回过头来问不远处的临渊,「我怎么没有?」
你能有才出鬼了!
临渊暗地里翻白眼,帝君您平日的爱好里有运动这一样嚒?好像并没吧,除了看看书,让我给您摆摆阵破着玩,再就是捧着饲食去门口庭院上看看花鸟游鱼,光想着都让临渊替他可惜他那一身的无边法力。
……
此刻忽得了祝傥在自己面前这么一亮身子,季清流下意识一怔,随后又觉自己能将他这肉.体凡胎的愚昧东西同那南烽比,真是瞎了眼。
人家南烽好歹还是一帝君。
不过也正是因祝傥这一步步逼近,而自己真无甚么可能钻到墙里头去躲开他,便只能这么干咽着唾沫提心吊胆的等着他欺身过来。
一凑近了,季清流这才发现,祝傥此刻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之上,有些错综的鞭痕印迹,不知是不是时间太过久远,已过愈合结疤,长出新肉来覆盖住了当初的体肤,看不大清,但那些伤痕确实是有的。
再一低眼又看见他身子左侧肋骨之下,有一道长长的伤痕,狰狞的很。只不过没伤在显眼的地方,这般看来隐的也巧妙,压在胸肌之下腰际之侧。
却不知前几次同他行事的时候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一点也没发现。要是发现早的话,那铁定当时抓也抓他伤口几下,岂能有让自己一个人受苦的道理。
这般想着又有点发懵,最后他忽然意识到——不是他没发觉,而是那时候祝傥只脱裤子不脱衣服来着!难怪他没感觉到。
这么一想又觉得更怪,心说他那时候不脱衣服,这时候即便不做也要脱了衣服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做甚么?!
暖和的身子突然乍冷了一下。
季清流正想的认真,自然被惊到了,『啊』了一声后随即整个人都忍不住轻颤起来。
祝傥双手摸至他脖颈不作停留,直接顺手伸进他衣服里,此刻冷如寒冰的双手在他腰侧滑嫩的肤上摸来摸去不算,整个人也跟个移动的大冰块似的,狠狠的压了过去,贴的紧紧的。
季清流被这冷给激的牙关直打颤,身子也抖个不停,而这一切又全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此刻推也推不开,倒是自己给那冷乍的一时半会只能同他一起哆哆嗦嗦,骂都骂不上来完整的一句。
可好在这似能侵入心肺活生生冻住人的冷意也只是一阵,熬过了这开头片刻,慢慢将自身的暖意传到他身上,二人体温渐渐都均衡后,也就慢慢适应过来了。
祝傥仍旧趴在他身上痴痴的笑,就跟脑子有病一样。
「你他娘就是有病!」
季清流郁闷,可看着祝傥没别的反应就放心了,此刻手脚并用的一起将他踢开了,这才又赶忙去揪自己的被子。
祝傥顺势一个打滚又翻了回来,直接翻过他,挤到了他身后,大叉了双腿,将他连人带被子的一起扯回了自己怀里。
季清流刚抱紧被子,还没裹好自己,此刻那被角倒是被祝傥抢去将他俩一并围着了,鼻子也还抽抽搭搭的。
得了这被子回温才发觉自己身上还是冷的厉害,这么一冷,就懒得动胳膊动手的,季清流决定先拥着被子乖乖窝在祝傥身前,等暖和过来再一倒肘击死他。
祝傥将他揽回怀里就心满意足了,将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显然心情十分愉悦。
看到他愉悦自己就不会愉快。
所以季清流决定,为了自己能愉快起来,他也一定不能让祝傥愉悦。
於是平安无事也就这一小会儿,刚回了点暖他就忍不住厉声开口,「你甚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