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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无澜一眼。
如今,她见他为她如此,便一生足矣!
通红的脸上,缓缓地绽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她立身熊熊大火中,遥望着火的另一端,那个她明知配不上,却仍旧心之觊觎的男子。
“侯爷……杏儿……没有……食言……你一定要……要把皇后……娘娘……救活……如今……杏儿能……为娘娘……做的……便是……替她死去……”
杏儿身形不稳的站在玉榻上,抬手让无澜看见自己手里的玉佩,然后再次将手紧紧攥住,转过身去,义无反顾的投入身后的火海之中!
“杏儿!!!”
阿媚眼睁睁的看着杏儿如此决然的投入火海之中,撕心裂肺的喊出声时,双眸中不禁热泪盈眶!
无澜的眸华,则在一片火光中,瞬间黯淡下来。
片刻后,一伙黑衣人冲了进来。
彼时,无澜正怀抱云紫璃准备出去,见此情形,不禁蓦地皱起了眉头。
只下一刻,便见黑衣人身手,又出现一队人马。
那队人马出现之后,不等前面那伙黑衣人反应过来,已迅猛出手,以雷霆之力,将那伙黑衣人灭杀!
在此期间,蓝毅已然快速闪身无澜身侧,对他拱手,禀道:“微臣奉摄政王之命已然备好了马车,前来为太子殿下善后!”
***
夜,深沉。
安王府中,赫连堂不曾入睡,端坐堂室之内,一直转动着手里的檀香手串。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不安起来。
皇宫方向,大火已起。
冲天的火势,照亮了半个夜空。
见状,他直接从座位上起身,吩咐贵秋出去打探,然后便开始在堂室里来回踱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可他派出去的人,却始终不曾回来。
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他眉宇紧皱着,行至窗前,将窗口打开。
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让一夜未眠的他,瞬间又清明了许多。
不久,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
见贵秋进了门,他神情一顿,连忙上前两步:“怎么样了?可有消息了?”
“王……王爷……”
贵秋看着赫连堂一脸急切的模样,面色拘谨,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
见贵秋如此,赫连堂的心下又是一沉:“你倒是说啊!”
“王爷……”
贵秋咂了咂嘴,偷看了赫连堂一眼,“宫门紧闭,奴才什么消息都没打探到!”
闻言,赫连堂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如此看来,他派出的那些人,该是没有完成任何的!
面色冷沉地睇着贵秋,他语气冰冷的训斥道:“本王真是不明白,以前你这个大内总管到底是怎么当的!”
“奴才没用!”
贵秋低垂着头,一副愿打愿挨的模样。
“没用的东西!”
赫连堂冷哼一声,抬步便向外走去:“备马,本王要立即进宫!”
“王爷!”
听闻赫连堂要这个时候进宫,贵秋心下一凛,连忙上前,扯着赫连堂的袍子便跪了下来:“如今宫里形势不明,您这个时候不能去!”
赫连堂身形一滞,转身看着贵秋,怒道:“滚开!”
昨夜,得知云紫璃提前发做,他便派了人出去,目的便是偷龙转凤,将云紫璃换出来,可是人派了出去,却迟迟没有消息,再加之如今宫门紧闭……
他知道,他的计划失败了。
云紫璃,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要亲自去看上一看,哪怕她真的葬身火海,他也要亲眼证实……否则,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死心!
赫连堂一路出了堂室,命人备了马。
然,尚不等他上马,宫里便传来消息,道是皇后已除,青萝太后有命,令他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宫!
听到消息,赫连堂心下一滞,拿在手里的马鞭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
冬日,天际破晓。
燃烧了整整一夜的仁和宫,终化作与皇宫大内的富丽堂皇,十分不相衬的,一片黑色废墟。
这一夜,宫中的这场大火,照亮了京城的半片天空。
让京中百姓,无比唏嘘!
在这场大火中,但凡在仁和宫寝殿内当差的宫人,一个都不曾活着逃脱。
冬风凛冽,晨起,寒意正浓。
仁和宫所在的废墟之上,仍旧不时传来噼啪响声。
立身于一片狼藉的仁和宫前,青萝太后面色凄戚,不禁落下热泪。
经过陆陆续续的整理,侍卫们共从废墟中寻出不下二十具尸体。看着那些罗列在侧的焦尸,青萝太后眸色微冷,紧皱的眉头,几乎成为川字。
王耐恭身上前,无比沉痛的对太后拱了拱手,语气萧瑟而沉重地禀道:“启禀太后娘娘,在废墟之中,共寻到尸首二十九具,不曾发现生还者。”
听了王耐的禀报,青萝太后身形一滞,脚步蓦地后退,不无沉痛的闭上双眼,直到半晌儿之后,方才痛心问道:“这其中,可分得出哪个是皇后?!”
“暂时不能!”
王耐面色郑重的摇了摇头,随即低垂着头对太后说道:“这些尸身被大火烧的太厉害了,早已面目全非,属下实在无法辨明到底哪一位是皇后娘娘!”
闻言,青萝太后的身子不禁又是一颤!
“太后!”
孙姑姑见状急忙伸手,欲要相扶,却见她无力的摆了摆手,并声泪俱下道:“此乃皇长子不幸,亦是我大吴之不幸!”
随着她的这句话。
只一夜之间,甫被立为皇后数日,且刚刚诞下皇长子的云紫璃,宣告薨逝!
“太后娘娘!”
孙姑姑面露哀容,将手里的帕子送到青萝太后面前,语气忧虑道:“如今宫中尚需太后娘娘做主,还请您节哀……”
“还请太后娘娘节哀!”
在孙姑姑的身后,陈莺和如烟比肩而立,皆都面露哀色,掩唇轻啼!
“王耐!”
青萝太后深吸口气,老泪纵横的看向王耐。
“末将在!”
王耐垂首恭身,恭领太后懿旨。
青萝太后薄唇紧抿,沉痛下令道:“将皇后的凤体,妥善安顿,此事暂时不可对任何人吐露风声,就道是皇后生产后着了风疾,此刻搬入哀家宫中静养……派人与皇上八百里急报,请御驾回宫!”
“喏!”
王耐郑重点头,拱了拱手,转身向外。
直到离开废墟稍许距离,他方才如释重负的长长的吁了口气。转身远远眺望着不远处的数十具焦尸,他在心中不由又是长长一叹!
饶是他在宫中见多识广,经过昨夜那场火,仍旧忍不住胆战心寒!
云紫璃!
那可是一国皇后啊!
可短短一夜,她就……
他不能怪青萝太后狠辣,不狠辣人家也坐不到太后之位上!
可是如今,虽说如今事情已然告一段落,但是只要一想到真正的云紫璃被无澜带走一息尚存,她若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但她若活了,只怕来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想到这一点,王耐的后背上,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寒风瑟,衣袂翻飞。
青萝太后立身废墟之前,视线同样落在那数十具尸体之上。
想到这里面,便有云紫璃的尸身,她整个人心中都觉得畅快了不少。
眼下,云紫璃已除,为今之计,她要做的,用剩下的时间,来将她对皇上的说词,准备的天衣无缝!
当然,这其中最关键的所在,便是安阳大长公主!
***
彼时,慈宁宫后院的一间柴房里,昏迷了整整一夜的四文终于醒了过来。
周围的视线,幽暗不明。
他睁了睁眼,顿觉头痛欲裂,只得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方才能稍微清醒一些。
半晌儿,终于好受了些,昨夜的记忆渐渐回笼。
回想到昨夜自己本在慈宁宫外候着安阳大长公主,却被人以迷~药迷晕……他紧皱着眉头,四下观察着自己所处的环境,终于在角落里的柴草堆上,看到了同样昏迷不醒的安阳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殿下!”
四文惊呼一声,起身想要到安阳大长公主身边,却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用不上一点力气。
他伸手捶打在双腿之上,虽有些知觉,却十分麻木,用不上力气。
心,止不住的往下沉去!
知这是中了软筋散,他紧咬着牙,用尽所有力气,又在自己的腿上捶打了片刻,待终于有了些知觉后,方才朝着安阳大长公主爬去,直到费尽力气,好不容易爬到安阳大长公主身前,有气无力的唤着安阳大长公主:“殿下……殿下……”
在四文的呼唤声中,安阳大长公主也跟着悠悠转醒。
冷!
疼!
周身冷的不停打着寒蝉,她一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另外一只手用力捶打着自己不停抽疼的脑袋。
“您没事吧?”
看着青萝太后不停捶打脑袋的动作,四文忍不住出声问道。
听到四文的声音,安阳大长公主一愣,但是很快便脱口喊道:“别管我,赶紧去仁和宫,皇后有难……”
话,说到这里,安阳大长公主见四文苦涩一笑,不禁心头咯噔一跳,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殿下……”
四文见状,涩然说道:“如今外面的天儿都快要亮了!”
“是啊!”
安阳大长公主仰头,无力的靠坐在柴草堆上,苦涩叹道:“外面的天儿都快要亮了!”
可是,昨夜整整一夜,皇后却没有来找她和四文!
这说明什么!
“皇后,只怕凶多吉少了!”
如此,又是一叹,她眼底氤氲顿起,一时间热泪盈眶,“都怪本宫实在太过轻敌,竟然着了青萝的道!”
言语至此,安阳大长公主的眼泪噼里啪啦的不停往下掉着,用力深吸一口气,她满是忿恨地咬牙切齿道:“青萝实在太狠了,她居然敢对本宫动手,早知今日当初本宫就该让先皇赐她一杯毒酒,让她陪着去了!”
四文闻言,刚想跟安阳大长公主提起,眼下他们该想办法逃出去,却不料这才刚刚张开嘴,柴房紧闭的门被人打开!
抬头望去,便见青萝太后昂首挺胸,扶着孙姑姑入内,并哂笑着对安阳大长公主道:“皇姐!这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吗?”
见青萝太后如此趾高气扬模样,安阳大长公主和四文的心,再次沉落谷底!
安阳大长公主见状,怒指着青萝太后:“你把皇后怎么样了?”
“就是皇姐想的那样!”
青萝太后冷笑了下,不无得意道:“如今堵在哀家胸口的那口恶气,终于散了,真真是痛快之极啊!”
“你……”
一听青萝太后如此言语,安阳大长公主终是出离了愤怒,想到赫连远的嘱托,想到独孤宸离去时的交代,她整个人如发疯一般,瞬间赤红了双眼,作势便要朝着青萝太后冲去!
孙姑姑见状,一个闪身,挡在青萝太后身前,挥手便将安阳大长公主甩回柴草堆上。
“殿下!”
四文伸手,扶住安阳大长公主,回首怒瞪着孙姑姑:“大胆!”
青萝太后看着四文,紧皱着眉头,对门外喊道:“来人呐,给哀家把四文拉出去!”
“是!”
下一刻,从门外进来几个侍卫,青萝太后由孙姑姑扶着暂时退出柴房,几个侍卫快步朝着四文逼近。
四文想要反抗,可他身上的软筋散药效未散。
安阳大长公主见状,心中明了,暗地里将自己早前藏起的一根发簪递给了四文,四文抬手作势便要出手,却听安阳大长公主以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道:“本宫给你这个,不是让你在这里做困兽之斗的,跟他们出去,用簪子刺伤你的腿,籍此低抗药性,想办法逃出去……将一切告知皇上!”
四文面色一变:“可是殿下……”
“没有可是!”
安阳大长公脸色不佳,在面对几个侍卫时,却仍旧端得公主威仪:“这是命令!”
语落,几名侍卫已然行至近前。
四文无奈,只得束手就擒,被几个人拉了出去。
须臾,青萝太后和孙姑姑重新入内。
安阳大长公主怒瞪着青萝太后,眸光冰冷如万年雪山,没有一丝温度:“青萝,成王败寇,今儿本宫算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给本宫个痛快!”
从小到大,安阳大长公主何曾受过今日之辱?
怪之怪,她一心念着对赫连飏的承诺,竟然养虎为患!
“你是先皇最敬重的皇姐,哀家怎么会对你喊杀喊剐的?”青萝太后温和一笑,上前两步,在安阳大长公主身前缓缓蹲下身来,低敛了眸华,阴恻恻道:“哀家会让你活着,好好活着,只不过……要换一种法子活!”
语落,她抬眸看着安阳大长公主,然后站起身来,对孙姑姑挥了挥手。
只见孙姑姑对她微微颔首,拿着一只青花瓷瓶上前,从青花瓷瓶里倒出数颗泛着幽光的丹药来。
安阳大长公主看着孙姑姑手里的丹药,心头一阵惊跳:“这是……”
“这是五石散!”
看着安阳大长公主听到自己提及五石散三字时,面色蓦地一变,青萝太后眼底光华大盛,对孙姑姑点了点头,癫狂笑道:“皇姐不是不可一世吗?连先皇都要遵从皇姐的意思!就不知皇姐以后的日子若是疯疯癫癫的,是不是还有人会像以前那般敬着你!”
闻言,安阳大长公主暴怒:“青萝,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这么对我,就不怕皇上回来找你算账?”
“在这皇宫里,不狠不毒,能活吗?”青萝无所谓的笑着,嫣红的唇,微微抿起,唇畔噙着一丝冷笑:“皇上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疯了,因为没有保护好皇后,自责而癫狂!”
言罢,看着安阳大长公主面如死灰,她对孙姑姑使了个眼色。
孙姑姑会意,拿着五石散上前。
看着孙姑姑将五石散喂服于安阳大长公主,青萝太后唇畔的笑意更深几分,转身离开柴房!
对于安阳大长公主的结局,青萝太后想了许多种。
不过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这样是最好的!
云紫璃死了!
安阳大长公主公心中愧疚自责,直至疯癫!
多么的合情合理啊!
安阳大长公主想要躲开孙姑姑,却无能为力,口中充斥着五石散的味道,她未疯便已癫狂,“青萝,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今日之前,你得罪的不过只是皇上和皇后,若安分守己,也许还能苟且活着,可今日之后,你得罪的是全天下,终有一日,大吴,北燕,新越都将没有你陈青萝立足之地!”
闻言,青萝太后转身,紧蹙着眉头,目光狠厉道:“不知所谓!”
***
吴国皇宫中,皇后薨逝,仁和宫燃成一片废墟,而远在吴国南部的赫连远却又一次,做了与前一晚一模一样的梦!
自梦中转醒,他眉宇深皱,安坐榻前。
若说昨日,说他是太过想念云紫璃的缘故,这才总是梦见她。
那么今日,他除了梦见她。
他心中不安,则更甚!
几经犹豫,他终是伸手,扯了下榻前的铜铃铛。
须臾,一文闻声而进。
“奴才参见皇上!”
赫连远微微抬眸,睨着榻前低眉敛目的一文,神色凝重的道:“停辇,依原路返回京城!”
闻言,一文神情一愕!
圣驾南巡,这是前些日子里朝廷便拟好的行程。
可此刻,他们尚不到南方各郡,赫连远却说要返回京城!
这不是开玩笑么?
“皇上可是又梦到皇后娘娘了?”一文脸上堆起轻笑,抬眸端详着赫连远的脸色,轻声说道:“如今圣驾南巡,地方各郡早已接获皇令,一路上都在等着,若皇上此时回宫的话,只怕……不妥吧……”
语落,见赫连远神情变幻莫测,一文暗暗咋舌,便缄默不语。
赫连远眸华轻抬,睨着一文,声音低哑的重复道:“停辇,依原路返回京城!”
低压拂过,一文的身子,不禁轻颤!
他连忙恭身,应声而去。
须臾,车辇停下,但,却并未改道。
不多时,一文再次进入辇内,“启禀皇上,大将军求见!”
他口中的大将军,便是此次随行的萧腾!
自赫连远登基之后,便大赏有功之臣。
这其中,萧腾便由原来的骠骑大将军,直接被封为了大将军!需知,朝中骠骑大将军,有三位,而大将军之位,却只寥寥一人罢了!
“让他进来!”
随着赫连远出声,萧腾已然进得辇内。
“末将参见皇上!”萧腾略一恭身,不解的看向赫连远。
“免礼!”
赫连远冷冷出声。
见状,萧腾再次恭身:“听一文说,皇上要改道返回京城?”
赫连远双手抱胸,知萧腾定是来劝说的,冷冷的瞥了一文一眼,道:“朕意已决,你无需多费唇舌!”
随着他此言出口,萧腾面色一滞,紧接着只得选择三缄其口!
初时,他确实想要相劝。
但此刻,赫连远那张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谁劝我跟谁急这几个大字!
虽然,此行是为了让民心大安,进而巩固皇权,
但!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是以,既是皇上执意要回,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省的到头来,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
待萧腾离开圣驾所在的车辇,御驾南巡的整个车队,便依从皇命,改道依原路返回京城!
只一日不到,青萝太后派往南方的八百里急报,便与回返的南巡车队相遇。
按照惯例,但凡急报,身为大将军的萧腾,都可提前过目。
“也不知是何事,竟让太后派出了八百里加急,莫不是皇后娘娘提前临盆了?”萧腾伸手,接过信使手中的急报与边上的一文玩笑一声,便将之打开。
只见,在他看到急报之后,面色蓦地惊变!
一文轻抿了口茶,见他如此反应,眉头一蹙,出声问道:“发生何事了?!我还不曾见过,有什么事情,能让大将军如此大惊失色呢!”
他和萧腾,还是十分熟悉的。
所以平日里,在交谈之时,也不见太多拘泥。
萧腾抬眸迎向一文的视线,哑声说道:“皇后……薨了!”
一文双手一抖,手里的茶杯落地,不及理会洒落一身的茶水,他急忙探手,接过萧腾手里的急报,而后仔细看个明白。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双手不停的抖动着手里的急报,一文满脸不敢置信。
他的主子,如今视皇后如何,旁人不知,他却一清二楚。
他不敢想,若赫连远看到了急报,会是如何反应。
“太后的急报都到了,怎会不可能?!”
萧腾伸手拽住一文抖动的手,沉声说道:“此事必须禀报皇上!”
一文心下一窒,张了张嘴,却只得无奈的闭上双眼。
此事,他若相瞒,数日后车队回京,赫连远到底还是会知道。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便犯了欺君之罪!
手中本只有两张纸厚的急报,此刻对他来说,却重达千钧。缓缓的,将急报合上,他毅然转身,向着圣驾坐在的龙辇行去。
辇内,赫连远批阅完奏折,正立于书桌前,手握毫笔,一笔一划的,勾勒着云紫璃的容颜。
抬眸,见一文垂首而入。
他微皱了下眉,不禁出声问道:“有事?”
“是!”
一文不曾抬头,轻应一声,将手中急报握紧。
见状,赫连远复又垂眸,仔细的绘出云紫璃好看的唇形。
嘴角浮上一抹愉悦的浅笑,他见一文仍旧低眸垂首的站在书桌前,瞥了眼一文手里握着的东西,眉梢轻挑着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是……”
一文心下忐忑,语气顿了顿,道:“是刚刚自京城而来的八百里急报!”
“八百里急报?”
赫连远将手中的毫笔置于边上,对一文伸出手来:“是何急报?大将军可曾看过了?”
“是!”
一文痛苦的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咬牙伸出手臂,将急报呈给赫连远:“是太后自宫中给皇上的急报,皇后娘娘于前日夜里,诞下皇长子……”
闻言,赫连远心下一喜。
但,他的喜悦,尚未溢于言表,便又闻一文说道:“诞下皇长子后,皇后娘娘突发血崩……薨了!”
---题外话---狂更一万五,居然把女主写死了,嘿嘿,有没有荷包鲜花啥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