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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到赫尔松也不算很远。</p>
因为赫尔松是纯工业小城，招待设施实在是太烂了，住那儿有失顾鲲兰方富商的身份，也不利于对方重视这次的合作，他宁可每天去船厂谈判时，让高健雄开车往返十几公里。</p>
赫尔松和尼古拉耶夫都是第聂伯河入海口附近的港市，相距不远，两座城市市中心之间的距离，也就40几公里，郊区就几乎是连在一起的。</p>
两座城市的造船业也都很发达，不过各有侧重。赫尔松的船厂规模都不大，但是特种设备很多，主要是造各种特殊用途的小而美的船。</p>
尼古拉耶夫那边的船厂就主攻傻大粗黑了，几万吨的平甲板船随便造。基辅级的首舰、还有明斯克号什么的，乃至那条不太好描述的未完工大船，都是尼古拉耶夫船厂的产物。</p>
在酒店做好一切准备后，顾鲲就让杜国伟打电话，喊赫尔松船厂的人来曼卡斯基赴宴。</p>
一个多小时后，差不多下午四点多，几辆老式的伏尔加轿车就到了，熟门熟路停在曼卡斯基酒店门口。顾鲲带着手下亲自到酒店门口迎接，握手寒暄。</p>
幸好黑克兰纬度比较高，跟华夏的东北北部差不多，所以10月底天黑得很快，4点多差不多也是晚饭的点儿了。</p>
“这位就是赫尔松船厂的切里雪夫经理，这位是兰方海事集团的顾老板。”杜国伟居中帮双方介绍。</p>
“顾老板真是年轻有为，没想到杜工这次带来的新客户，比去年的看着更有前途。”切里雪夫大约四五十岁，有着介于赫爷的光头和戈爷的地中海头之间的发量，是个油腻腻的胖子。跟顾鲲握手的时候，一双绿豆眼忽闪着贪婪的精光。</p>
不过顾鲲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来来来，今天先不谈生意，能认识切里雪夫先生这样的朋友，真是快哉，今晚先喝好，不醉不归。”</p>
切里雪夫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一挥手，让他的跟班搬了一小箱鱼子酱和一大箱伏特加，送上楼去。</p>
这也是黑克兰人凑酒局的习惯了，哪怕有外国人请客，伏特加和鱼子酱还是由黑克兰本国人带。哪怕几十年后他们卷了钱去布列塔尼、去摩纳哥当隐形富豪了，伏特加和鱼子酱依然是自己带的。</p>
不过顾鲲也是有所准备的，当然会拿出更多体面的招待品，所以阵势绝对不会输给黑克兰人。</p>
从荷兰出发的时候，他尽可能搜罗了不少西欧国家市面上容易买到的奢侈消费品，以备到这儿来交朋友。</p>
光西班牙的纯橡果饲养伊比利火腿，就整了好几条，还有意呆利南蒂罗尔山区的松露。至于其他名贵食物就更不必说了。</p>
这些食材，在酒店大厨的精心加工烹制下，热腾腾摆上桌面，很快就让苦寒之地的黑克兰客人们鼻息忍不住抽动。</p>
杜国伟一开始还居中帮忙用俄语翻译。</p>
不过顾鲲和那些家伙稍微喝了几轮，对方就学会和汉语的“干杯”，顾鲲也学会了说“ZBC”，那就不需要翻译了，反正就是大家各自嚷嚷一顿瞎喝。</p>
“顾，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豪爽的华夏人！”</p>
“嘿，老叔，你喝多了吧，我是华夏族，兰方籍。”</p>
“都一样都一样，来，继续喝！”</p>
顾鲲一个人喝完五大瓶伏特加之后，对面的家伙就全部趴下了。</p>
顾鲲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觉得需要跳海冬泳个几公里散散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