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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同样的时间,谢陌又痛了起来。在马车上好好坐着,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跌了下去,把萧槙吓得够呛。这回足足痛了一刻钟,不但时间延长,也比昨日痛了。萧槙抱着她的身子不停的说:“你叫出来吧,别硬忍着。”
谢陌是小病小痛叫得很大声,痛得狠了反而没力气叫了。
萧槙把指头伸到她嘴边,“痛得狠了,就咬我两口。”
“毛巾”谢陌咬着牙说了两个字。萧槙忙找了条干净的白色毛巾给她咬住。见她痛成那样,心疼极了,恨不能以身代之。谢陌是宁可身上带着青紫多痛个十天半月都不肯搓药酒的人,这样的痛怎么受得了。
半刻钟总算过去,谢陌已经整个人都瘫软了。萧槙垫在她身后,尽力想让她舒服点,听到她在哼哼唧唧的说什么,忙低头凑近去听。
“也不知道跟生孩子比起来,哪个更痛。”
萧槙楞了下,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往常后宫有女人生孩子,那都是谢陌去坐镇的。
谢陌自己下了结论,“还得是生孩子更痛些,我听到她们在里头要整整喊一两个时辰呢。哇,那不是真的要痛死了。”
“那不一样。”眼见她又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萧槙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嗯,是不一样,这个没法抗拒,那个我至少可以选择不生。”
萧槙本想说那怎么能不生呢,可看看那毛巾上深深的牙印,这话他现在不敢出口。非得被扣上巴不得她痛死的罪名不可。
不生,那自然是万万不行的。没有嫡皇子,那到时候还不知道争成什么样呢。往近了想,谢陌这个孩里孩气的性子,也得有个孩子她才能真的长大。没孩子绊着,不知道她啥时又出宫溜达了。
除了每天这个时段,其他时候谢陌都是很精神的。这会儿恢复了过来,便又吵吵着要去外头驾马车了。
“不行。”
“那得让我骑马,车厢里憋屈死了。”
搞半天是为了要求这个,还摆出一副退而求其次的模样来。
“女子可以胡服骑射嘛,方皇后定下的规矩啊。”
“要骑马可以,得戴上纱帽。”
“好!”
见谢陌又精神抖擞的出去骑马去了,萧槙摇摇头,也出去和她并骑。这什么蛊啊,搞得人一惊一乍的。
眼见谢陌一连骑了一个半时辰,还是纵马奔驰居然只是略带疲色,萧槙觉得不对了。她哪有这样的体力啊。而且,昨晚好像也比从前精神多了。当时光乐了没觉出来,只当是小别胜新婚呢,这会儿觉着很不对劲。
“陌儿,你平时有这体力么?”
谢陌想了想,“好像没有。”
“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咱们还是先进马车吧。你先把自己当病人好么?我才二十五,我不想染发才能上朝。一夜白发不是好玩儿的。”
进了马车,萧槙越看越心惊,谢陌兴许自己没怎么觉得,她现在整个人亢奋极了。别人这个状态可能没啥,可她是谢陌啊。小懒猫一个,整个人除了必须端着的时候,那都是懒懒散散的。这个蛊没可能把一个人打小的性格都给改了啊。
到了晚上宿营,萧槙被两眼亮晶晶的谢陌推去洗澡。他泡在木桶里就嘀咕了,几时见过她这么急切的模样啊。往常也就是情动之时能看到她两眼放光而已。反常即妖啊,反常即妖!
“唉,洗没洗好啊?再泡皮起皱了啊。”说完又换了副撒娇的口气,“皇上,要不要臣妾进来侍候您啊?”
“啊,不用了,就出来了。”萧槙抹了一把脸,擦干身体把寝衣穿上出去。
谢陌已经散了头发上床了,正穿着寝衣在大床上做一些活动身体的动作。这是萧槙以前巴不得的事,把身体柔韧性练好,那什么难度的动作也可以挑战啊。可是谢陌多懒啊,求着她她都不干的啊。今儿真是精力过剩了!
萧槙掀被子躺下,“你还不睡?”
“不练了,睡觉睡觉。”谢陌收功躺下。
烛火熄了,巡视的侍卫也都刻意放轻了脚步。
萧槙寻思得让顾双绝和太医正加快脚步才行。那些苗人都说不能解,他当时问了问就算不能解,那有什么症状,要注意些什么。结果回答他因人而异,气得他差点没杀人。要不是顾忌着想把苗疆收到手里得怀柔,他还真想大开杀戒了。
谢陌的腿伸了过来,脚丫子在他腿上刮来刮去的。萧槙心头一颤,硬忍住了,当了回不知情识趣的木头。可是,他不是木头啊,这么硬忍相当的不容易。老婆被人掳走,这忙活了小半个月刚把人救回来。已经旱了差不多半年,昨晚刚吃了顿饱的,今晚就得饿着。这滋味不好受啊!
可是谢陌还不领情,慢慢的又把身子挪了过来。压着他的胳膊,手放到他胸口,就贴在他心口上感受他剧烈的心跳。萧槙曾经受过严格的定力训练,可也搁不住她这么弄啊。
“陌儿,今天赶路累了,改日吧。”萧槙万分艰难的把她的小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然后不敢面对的翻身朝着外头。
谢陌愣住了,累?熬了通宵洗把冷水脸就接着去上朝,回来还能生龙活虎折腾她的人,坐坐马车就累了?
萧槙也觉得自己的态度太生硬了,于是又翻过身来解释:“陌儿,我……”
谢陌怀疑的看他一眼,“你不行了?”不至于啊,昨晚上还勇猛得很呐,一直闹她闹到快天亮,还直呼成亲三年终于吃了一回饱的,不容易啊。
“我、我怎么可能会不行?可是,唉,就是不行。”
谢陌觉出来一点,她没觉得有萧槙说得严重,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亢奋。她就是安全逃离兴奋劲还没过嘛。被人一而再的漠视又拒绝,这很伤人的。她翻身躺平,不再说话。只是鼻间的气息却渐渐重了。
萧槙撑起身子,“不是,我就是想让你歇歇。”
“我想歇的时候你怎么就是不肯让我歇?是谁说他三年来才头一次吃饱的。”
“那个,还是七分饱比较养生。”萧槙违心的道。
谢陌羞愤交加,翻身背对萧槙,“睡觉了。”
这个样子有隐患啊,怎么能睡得着。
“陌儿,我觉得你这两天身体状况不太对,咱们缓缓吧。等蛊毒解了你还能这样,我睡着了都会笑醒的。”
“那我现在睡不着怎么办?”谢陌还是气呼呼的。
萧槙急得挠头,怎么也得哄着她睡啊,不然亢奋过头了怎么得了。
“我才十九呢,下半辈子怎么办,这日子没法过了。”谢陌也觉出不对劲了,她虽然是决定为了不添乱乖乖回去,可是在床上这个转变似乎太突兀了。
是个男人就听不得老婆念叨这种话,“我又不是真的不行了。只是一想到你现在这个状况,我就心下着慌,哪还有劲儿折腾。你别拿背对着我好吧。”
谢陌猛地翻过身来,钻进他怀里,“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明日愁来再明日愁吧。”
萧槙天人交战中,最后还是把她推开了,“睡吧,我给你唱小曲。”
谢陌吃惊的瞪大眼:“你还会唱这个?”
“我小时候听母后唱过。”
谢陌笑眯眯的说:“嗯,那你唱吧。”这可真是新鲜了。
萧槙清清嗓子,“我开始唱了啊,你可不许笑。”
“嗯,不笑不笑,洗耳恭听。”
“阿儿阿儿走四方,阿娘阿娘望断肠……”
“嗯,还不错,再来一首。”谢陌相当的捧场。
萧槙绞尽脑汁又想到一首,“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呀。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梁骁写了一张事成后兑现承诺的手谕给女王,这事儿梁晨马上知道了。
“大哥,有你在,凭什么轮到小四?”
“就是。”
梁二梁三对此十分的愤愤不平。就算大哥无心,那也该轮到他们,凭什么给那个私生子,何况还是个杂种。
梁晨思忖了一会儿,“这种事情太不合理,爹不该这么糊涂才是。我们且等一等,看爹有什么说法。”这两个兄弟也并不是就一心要追随推举他,只是老四这一年风头很健,很得老爷子欢心,又有十万苗兵做依托,所以他们推他出去和他争而已。
不过,这种时候就在为这个事争得太过火是没有必要的,反而惹老爷子疑猜。他是嫡长子,又有为质的经历,还有如今化名身份立下的军功,他不怕老四。他的身份军中高级将领可都是心知肚明的,抹杀不了。
只是,这白纸黑字写过的东西的确得当心。老爷子怎么这么舍得下血本啊。难道梁捷一回来就有什么妙招可以助他打赢这场战争?
梁二梁三心下不忿,渐渐就有了梁晨对此事不满的流言传到梁骁耳中。
梁骁便找了他去,直接问他。
“爹,咱们如今该想到的是如何打赢这场仗。即便将来,是立嫡长还是立贤那都是看爹的意思。”
梁骁点点头,“我写那个,只是因为老四说他有办法置萧槙小儿于死地,你不像你两个弟弟那么短视,这很好。”
梁晨笑笑,“他们也是为儿子抱不平。爹,只是萧槙有事吧?皇后现在中蛊有没有大碍?”
这个儿子,如果不是有迷恋皇后这个毛病,可以说是很完美了。不过那样没有缺点的人,也不能让他放心。至于另外那两个,唉,人怎么也不能生四个儿子,四个都是人中龙凤吧,也不能太贪了。只要晨儿能辖制得住他们,也不用他操太多的心。
“老四说不会有什么,至多事后大病一场,调养得好不会伤及本元。”
梁晨告辞而去,要能弄死萧槙朝廷必定要乱上一阵,那样淮王和云太师等人的矛盾就不可调和了。后方不稳,前线怎么能打胜仗呢。事情是针对萧槙的,他一定全力配合。于公于私对他都是大有好处的。
谢陌晚上靠药物入眠,白日就想方设法的消耗精力。不过一到快痛起来的钟点就会回去找萧槙,他在她昏睡穴上重重一点,她就躺下睡过去了。过了这个点再把她弄醒就是。
苗医的意思,白天也可以配药让她睡。谢陌不肯,说宁可以后病一场都不要这种时候整日整夜昏睡。随行戴罪立功的水清幽本想说练清心咒或许会让她白日不要这么精力旺盛,可想想她现在跟皇帝在一起,而且如胶似漆的,这个也是练不成的。此刻如果没有谢陌中蛊的事,他们将是很幸福无忧的一对,完全没有后宫纷扰。
“我是不是很麻烦啊?”谢陌从昏睡中醒过来,低声问道。
“不会啊,比起你做的贡献来,你小小的任性不算什么。”萧槙很中肯的说。
回到离大营一日路程的一个皇家别苑里,太医正已经被侍卫快马加鞭的送来了。可惜,他和顾双绝一时间拿这个嗜血蛊都没有办法。
萧槙便下令让往前继续走了,也许不得不和梁骁谈条件。谭记得知皇帝又回转了,眉头差点皱出个川字来。之前听说皇后中了蛊,下蛊的人在梁营他就够头痛了。虽然皇帝跟他说了这事不用他过问,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但他,也没法就当没这回事啊。
谭记都不知道对皇后该是什么心态了,她帮忙解决了魏地的事,这让他免了腹背受敌。而且国舅如今源源不断的让人把苗兵父母妻子的信送来,对于瓦解军心的帮助也很大。可是,皇上因为皇后滞留宫外,如果出了事那就不是小事。那皇后可就成祸水了!之前皇帝来督战他心头就有这样一份担心,现在就更是如此了。
其实谢陌心底也是这么担心的,一则是萧槙在宫外本来就没有在宫中安全;二则京中情势恐怕也不容得皇帝长期离开京畿。
“我这边一解了蛊马上回宫。你先回去吧。”萧槙在看京里转来的折子,谢陌趴在他肩头旧话重提。
“不行,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回去。”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就不该离宫。这辈子属于我的位置就只是坤泰殿。我求求你,你快回去吧。表哥的信,爹爹的信我都看到了。你怎么解释你还在宫外晃荡啊。”
“我督办军务,花出去国库那么多银子,总得看看成效。”
“你在这里我心头压力好大啊。”
萧槙拍拍她按在肩上的爪子,回头道:“你今天好像不那么亢奋了啊?”
“太医正给我喝了两天药了。反正有药可以压制,师傅跟太医正都把我当难得的病例在研究了。你就回去吧,啊?”
“我是怕我走了,梁骁索性条件都不提,就任由你这么痛着。回头我还不是受不了要跑来。”萧槙声音里有着笑意,谢陌终于说她知错了,她会回宫去。也终于清醒的认识到她这辈子的位置就是在坤泰殿了。再想到若是没有中蛊,他现在就可以带着谢陌回去过好日子了,他就更恨那个梁捷还有水清幽。看在谢陌求情的份上,又有玉罗刹曾经救她一命,萧槙终究还是饶过水清幽。
“那如果他提的条件你接受不了呢?”
萧槙把谢陌拦腰一抱抱到自己腿上,“他漫天要价我就地还钱。他也不至于太天真吧。”说完正色道:“陌儿,如果我不是皇帝,那梁骁提什么我都会答应。可我一日是皇帝,有些事情就没法答应,就只能另想办法。你要谅解我!”
谢陌点点头,“我知道的。”说着给他讲了自己想到的如果被抓到梁营也许会被挂在城楼上威胁谭记退军,还有做梦梦到的被梁骁威胁要当众剥她衣服。谢陌就是在很明确知道这两个可能性的时候知道了自己这辈子是过不了行游天下的自在日子了。她不得不在后宫搏杀,为自己,也为孩子,还是为了家族。而且,她也舍不得这个会为了她的安危滞留宫外的男人。她的任性,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萧槙听了她说的,脸色很是难看,脱衣服不知道梁骁干得出来不,毕竟他想当皇帝,还是要顾忌千秋史笔。用谢陌威胁退兵他肯定干得出来。
“是不是这蛊真的没救啊?我还没活够呢。你说那个梁捷,他弄死我她有什么好处啊?”谢陌本来是认定自己死不了,最多受点活罪,所以一直都开朗乐观的。萧槙就算是不能答应对方的条件,怎么也能想到法子救她的。她是有靠山的人嘛。于是每天被体内的躁动和亢奋催化着,好像没心没肺一样的玩乐。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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