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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枫摇头,“没有当然应该,难道您认为到时候舅舅会出手救濬儿么?母妃,您不仅是云家的女儿,还是女儿的母妃,濬儿的外祖母。不要忘了云家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因为父皇对姨母的情深一片。表姐虽然也是云贵妃,但是她拢不住皇兄的心,一切都是枉然。”
听女儿亲口说起前代的事,云太妃心头涩痛,“好吧。的确是不能只在一棵树上吊死。”
萧枫听母亲松了口,这才把心放下。这些,都是梁晨告诉她的。今日皇兄抱着孩子,和皇嫂头挨头凑在一处看的场景,让萧枫确定了梁晨的说法是正确的。
“那,女儿带濬儿去见贵妃,母妃一道去么?”
“我、我要好好想想你方才说的,你自己去吧。就说我有些不适,怕过了病气给贵妃。”
“好,女儿去了。”
车走在路上,乳母抱着孩子萧枫一起坐着,很欢喜的和她说:“公主,今儿小世子可是收获丰厚啊。”
“那么多小舅母,收获能不丰厚么。”萧枫的眼落在她亲手给儿子系上的绣囊上,拿到这个就是最大的收获了。那些金啊玉啊的谁稀罕。就是她皇兄送的都没这个来得有价值。
车停在慧芷宫门前,云裳扶着石嬷嬷的手站在门口迎候,萧枫亲手抱了儿子下车去,“收礼的来了。”
“早就等着了,这就是濬儿吧,真是个漂亮孩子啊。要不是怀着身子,我都想抱一抱了。”云裳凑到襁褓处看,话一出口,心头忽然像拨云见日一般。
萧枫见她一副很惊骇的样子,忙问:“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里……”
云裳稳下心神,“没事儿,刚孩子在肚子里动了一下,想是见了表兄心头欢喜吧。”
坐下来说了几句话,萧枫见云裳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想着她毕竟怀胎七个月了,便早早的就告辞了。
回去梁晨便细细问起今天见众人,尤其是见皇后的情景,萧枫回忆着一一告诉他。
“你说什么,皇上抱濬儿?他不像是这么有爱的人吧。”梁晨说着摸摸自己的脸,那次被揍的记忆太深刻了。总不能萧槙长大了转了性吧。他小时候可是连萧枫都懒得多理会的人。
“对啊,你不是叮嘱我让濬儿和皇嫂多多亲近么。我本来也是想濬儿递给皇嫂抱抱的,她一向很喜欢小娃娃。结果皇嫂只是笑看着,皇兄却伸出手来把濬儿接了过去。”
“嗯,你继续说。”
萧枫说到云裳说如果不是坏了身孕真想亲手抱一抱的话。这下不用梁晨提点,她也知道了。萧枫婚后经梁晨几度点拨,看事情本来就比以前当公主的时候来得高明。
“不会吧,皇嫂……可是她不是喝了那个药么。”
“照这种迹象推断,恐怕是的。至于她怎么怀上的,跟咱们就不相干了。”梁晨心头一叹,当年那个蹲在水边招手让自己过去比美的小女孩儿也要做母亲了。
当日他不知道谢陌招手找他做什么,便过去和她一起蹲在水边,结果谢陌是叫他过来比一比,看谁更好看些。当时梁晨笑得几乎跌进御苑池去,最后还是按她的要求和她一起蹲在池边比较起来。先是五官分开看,然后再合在一起看。当时路过的云贵妃跟先皇等人闻说也是笑不可抑。云贵妃还给他们做评判,最后说谢陌比他好看那么一点点儿。
“你笑什么?”萧枫疑惑的问。
梁晨便把成年旧事说给她听了。
萧枫摇头,“皇嫂从前活得是甚为恣意。可惜人一旦长大就有了烦恼。”
“这个绣囊你收好了。”
“嗯,我亲自收藏。”
本来在江啸被驱逐后,两人曾大吵一架,萧枫还一度动了胎气。如今为了共同的儿子,当然是前事一笔勾销,一同谋划了。
梁晨和萧枫得到的结论,云裳也同样得到了。而且,谢陌的脉案怎么都查不到,坤泰殿的防备更胜往日。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谢陌怀孕了?
其实,也不能怪谢陌和萧槙不会隐藏,但有些事无论怎么藏,都不可能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无论如何,瞒过了最开始的两个月,她的胎像比刚发现之时稳妥多了。
这两人也在说着,今天兴许是露馅了。一个二个都是人精来着。
萧槙蹙眉,“露就露吧,反正再一个月肚子就要出怀了,瞒也是瞒不住的。”
“那……”谢陌不知道怎么说才不会让萧槙觉得受辱,好在他这次倒是豁达,“没事儿,君臣分际有如天堑,朕不是那可欺的献帝,他也不是阿瞒。至于你,更加不会是倒霉的伏夫人。”
谢陌暗自心惊,萧槙居然把他亲舅舅定义为乱世奸雄一类的人物。看来云太师仗着扶立之功,朝堂之上,颇有些让他不能接受的举动啊。长此以往,以他的性子,怕是很难忍得到梁国公动手啊。想了想萧槙下棋的棋路,下一步后面的五步十步都在指掌之中,想来是有可以替代的人选了。只是如他所说需要时间,不能弄出内乱来让梁国公有机可乘。于是也不再为朝堂之事担心。就是,知道就知道嘛。她本来也不怕。
只是云裳虽然猜到了,但却没有办法确认。只是就算没法确认,却也要当做已经确认了来做。可惜如今,她怀胎待产,宫中的大权早已被谢陌悉数收回握于掌中。不可能像从前对胡采女下手那样轻易就得逞。何况坤泰殿原本就防范森严,如今就更是滴水不漏,实在很难找到下手的门路。
“不行,不能让她生出来,生出来就是生生压我的孩子一头。”云裳知道上一代以庶出皇子挤下嫡出皇子坐上帝位的事不会再出现,因为皇帝的心不在她这里。谢陌占了名正言顺,又有皇帝撑腰,她赢不了。所以这一次一定不能让她把孩子生出来,而且要一劳永逸,永远的除掉谢陌这个眼中钉。云裳着人去请太师夫人入宫。而魏嬷嬷则去到乾元殿求见皇帝。
郑达亲自把她迎了进去,“嬷嬷,您怎么来了?皇上在跟陈相议事,您稍坐一会儿。小六子,上茶!”
等陈亚夫走了,郑达便告诉皇帝,魏嬷嬷来了。
萧槙摸摸鼻子,他就知道魏嬷嬷会来问他。如果是舅舅或者小姨以母后的名义来过问这事,他们有私心,萧槙不惧。可是魏嬷嬷,他反而有点不敢面对。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见吧。”
“奴才把魏嬷嬷安置在侧殿奉茶,皇上这边走。”
萧槙进去,魏嬷嬷起身行礼,“见过皇上!”
“嬷嬷起来,不要多礼!”萧槙把她扶起来,摁坐在椅子上,“嬷嬷怎么想起过来看看朕啊?”
“皇上不是说让奴婢想您了,就直接过来看您么。”
“呃,是、是。贵妃那边无事吧?”
“知道了皇后怀孕的事,正鸡飞狗跳呢。”魏嬷嬷笑道。她心中也觉得这个贵妃比不上当年的贵妃。云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后辈是青黄不接啊。终究比不上谢家数代积累更加的会教育后代。
“她也不算笨嘛。”
“怎么也是跟皇上源出一脉,就算不如您,也不至于太笨吧。”
“那倒是,那倒是。”
魏嬷嬷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一手带大的皇帝,“皇上,你别跟奴婢打哈哈。皇后她,是真的怀孕了?”
萧槙避无可避,只得点点头,“嗯。”
魏嬷嬷的脸不由自主的沉下来,伤心的问:“皇上,你难道忘了娘娘为什么会死的?”
“没有,可当年之事也不能全怪皇后一人。”萧槙这几个月想开许多,又有贤妃从旁开解,倒比之前对谢陌的怨气少了不少。谢陌将前尘旧事告诉齐妙音时,就托她平日里开解一二,这样日积月累更利于她将来解释清楚。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人的话,萧槙听得进去而且她还对自己不抱偏见的了。
“可是如果没有她,娘娘何至于要以命换命。”
萧槙站起来,“当年之事的起因是朕与皇兄夺嫡,皇后身在其中,有她无法回避的家族责任。何况事情的发生也是因为朕私下里收留苍鹰将军,而苍鹰将军之所以会被诬陷叛国,这事跟云家也有瓜葛。”
魏嬷嬷还是不能接受,“皇上不是说封她做皇后,只是权宜之计。”
“她怀的是朕的嫡亲骨肉,不然怎么办,难道灌她一碗打胎药么。”
魏嬷嬷摇摇头,“皇上您是主,奴婢是仆,您做什么,奴婢本不当说什么。可是,贵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用来挽住太师出力的。如果皇后也有了身孕,将来生下皇子,谢家必定故技重施,以朝野清流和天下舆论逼着您及早立储。到时候又怎么办?”一样是你的骨肉,当初不是让我使贵妃自然落胎么。可是换了皇后,你就心软了。这不就是先皇临终要你忘的情、弃的爱么。
眼见自己是说不动萧槙了,魏嬷嬷站起来,“皇上国事繁忙,也当爱重自己的身子。先皇跟娘娘在天上看着您呢。奴婢这就告退了。”
萧槙听她提到先皇,心头一个咯噔,父皇临终拉着他的手说的话响在耳边,忘情弃爱!父皇说为帝者必须忘情弃爱,不然到了关键的时候若是困于情爱,很多事就不能做出最佳的选择。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如果为天下计,当然是不要这个孩子最好。可是一开始他是真的有点怕谢陌说得出做得到,给他弄个一尸两命。后来每日里听谢陌念叨孩子孩子的,他自己也舍不得了。谢陌就是故意的要在他耳边天天念叨,培养他跟没出世的孩子的感情。他那天抱着外甥,忽然想起谢陌和梁晨比美的事。想必他们的孩子也应当比濬儿更俊俏才是。心底也是很期待看到这个孩子的,到时候抱出来和濬儿比比。
魏嬷嬷叹息着出了乾元殿,转而由服侍的小宫女陪着去了另一处地方。她去找一个有老交情的朋友——于嘉。也就是郑达的前任,上一位乾元殿的总管太监。当年一直随侍先帝,如今在宫中养老。独门独院住着,过得比谁都自在。
地儿其实离乾元殿倒不远,走着就过去了。魏嬷嬷站在院门口往里看着,于嘉就在院子里坐着,腿跷在凳子上,一个小太监给他捶着,身后还有一个在给他捏肩膀。而他自己手里拿着个紫砂壶正半眯着眼睛在饮茶。
魏嬷嬷看着,这小院不错啊,甚是清雅。跟皇帝让人收拾出来给她住的院子差不多。她住的离慧芷宫近,因为要照看太后留下的牡丹园。
于嘉这个院里搭着葡萄架子,下头还有十几盆各色盆栽,他这会儿就在葡萄藤下坐着呢。这里已经很少人来了,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哎呀,魏嬷嬷啊,稀客稀客。兔崽子们,还不开门迎贵客。”
魏嬷嬷走进来,“于大公公,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方才给于嘉捏背的小太监机灵的进屋另端了把大椅子出来,另一个也赶紧重新倒茶叶,旁边的红泥小火炉正烧着水,正好另沏了一壶茶。
于嘉翻过一个干净茶杯,“将就品品?”
“闻着就香,你的茶叶比起宫里一些不得势的主子怕是还来得好些。”
“彼此彼此,这也是皇上念旧情。魏嬷嬷,今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你们两个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好吃的,今天干爹老友来访,得好好招待一番。”
魏嬷嬷等那两个小太监走开了,也把自己的小宫女支开,“皇后怀孕了。”
于嘉坐直身子,“哟,这么快啊。这谢皇后可是真厉害,居然这么快就让皇上不跟她计较了。”
“可不是么?你说娘娘这才走了多久啊,皇上为人亲子,怎么能这么快就把仇人供起来了。”魏嬷嬷气愤的说。
于嘉眼珠子转转,“你这是去碰了钉子?”
“嗯。我这心里过不去,只有来找你说道说道。当年那些旧事也就是你最清楚了。”
于嘉喝了一口茶,没错,他最清楚。连当年皇后不知道宅子里是苍鹰将军的事他也一清二楚。因为当时皇后求见先皇,想进内惩院去陪伴皇上遭拒时,是他让宫女把她拖出乾元殿的。也就在旁边听到了淮王与皇后的一番对话。所以当年之事,说起来还真是怪不得皇后。只是,先皇让他不要说,他自然就缄口不言了。
倒是没想到饶是如此,皇后居然也有法子让皇上心底的仇恨冰消瓦解,如今还怀上了皇嗣。他如今已经不当值了,但是一些大事还是知道的。长公主嫁了梁国公的世子,云家又出了一位贵妃,如今正六甲待产,现在皇后又怀孕了。而云家现在是当朝的第一外戚,出了两代皇后的谢家却反而渐渐式微……
“难怪当年贵妃,不,太后娘娘都说当今这位皇后不简单呢。”
魏嬷嬷心有戚戚焉的说:“可不是么,那么小的年纪就会利用不语大师的威望,推动舆论,让事情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如今定然更是了得。”连娘娘当年都夸的人,如今的贵妃哪里是她的对手。虽然在贵妃和皇上之间,她是偏向皇上。可是皇后跟贵妃,她自然是偏向贵妃的。
“呵呵,你有什么话就在我这里说吧,我这里倒是不会把话传出去。”
魏嬷嬷听于嘉这话就知道他不打算出面,于是叹道:“我也是怕皇上再栽在皇后的手里,当年尚有娘娘以命换命把他从内惩院救出来。如今再出了事,谁救得了他。”
“谢家手里又没有兵权,就是皇后生下嫡皇子,也只能依附皇上。反倒是云家不能出皇子才是。”于嘉沉思后说。
“这个我也知道,皇上更是知道。”
于嘉眨眨眼,他就知道贵妃不可能生得出皇子,不然皇上也不至于把魏嬷嬷派过去了。看魏嬷嬷很是气愤的样子,他就劝解了几句,“这不也是先皇和太后娘娘的孙儿么,一年不生,两年不生,总不会一直都不生。中宫无子那可是宫中大忌,到时候诸皇子都会起夺嫡之心的。岂不是一派乱象纷呈。”
魏嬷嬷笑道:“我这里担心嫡皇子出世,谢皇后得势,你倒是看得更远,皇上才二十四呢。”
“是是,唉,当官的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呢。我看你啊,也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吧。”
“我就是看不得害了我家娘娘的人过得如此好。哼,就连废后都还好好儿的活着。虽然没有人巴结奉承,可是有谢皇后身边的女官时时打点,她倒是过得不错,无人胆敢轻慢。”
“留着废后,也是对淮王的牵制。更要紧那也是朝廷的脸面,她要是过得不好,怕是会伤了皇上的圣名啊,也容易让淮王离心。”于嘉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魏嬷嬷不要为了泄愤把废后给整死了。
“嗯,我知道,不然在冷宫那会儿她就归西了,还等得到皇后进宫来救她。算了,这些事我也管不了。我还是回去当我的差,照顾贵妃娘娘去。”
于嘉起身留客,“吃了饭再走,不急的。你既然告假出来,贵妃娘娘定然不会遣人找你。我这里的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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