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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发现每一桌上都没有别的菜,只有一口小炭炉子,炖着一罐热腾腾的肉,香气直冲。
他先斟了一小杯,酒香扑鼻,人口甜润而醇烈,的确是绝妙佳酿,再捞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咀嚼,也是鲜美无比。
他忍不住赞了一声道:“好极了,这好像不是猪肉,”
南宫少秋道:“当然不是,这是羊肉。”
“羊肉!我在北边过了半辈子成天吃羊肉,却没想到羊肉能有如此美味。”
南宫少秋笑笑道:“羊的品种不同,烹调的方法也不一样,你若是认为好吃,回头可以向老仙长请教一下炖法,将来到北边去,也开这么一家羊肉铺!”
那女郎却看着南宫少秋道:“你还能不能喝?醉了没?”
宫少秋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从没有醉过!”
喝酒的人没醉过,这倒是奇闻了。
“是真的,因为我在家里喝,家里人管得严,不让我多喝,出门时,谨记着酒能误事的教训,不敢放量喝,都是浅尝即止,所以从来也不知道什么样才叫醉!”
女郎撇了撇道:“原来是这样,不醉一次就不像个男人,你今天可以试着醉一次,你放心好了,在这个地方醉倒下来,没有人会动你身上一根线。”
“这我知道,在郑老仙长这儿,我是最放心的。”
女郎又给他倒了一壶,自己倒了一罐,强邀着又灌了下去南宫少秋摇摇头道:“我好像有点头昏的样子。”
女郎看他的眼中微现水光,这是微有酒意的形状,含笑道“那只是半醉,你的量不错,最少还能喝两壶,来我给你斟上。”
敬一壶,南宫少秋就干一壶。
女郎自己只陪到第三罐,就似乎有点不胜酒力了。
她看南宫少秋似乎有点迷糊,说话也不十分清楚,干脆使个赖皮,光是给南宫少秋斟满;自己却只象征性的倒上一点,拖着他对干。
南宫少秋越来越不行了,看上去只要再加上一壶,非要倒下不可,但是一连三四壶,他还是那个样子。
但是一坛酒却倒空了,女郎忍不住问道:“喂!老师父每次果真只给你半壶酒?”
南宫少秋含混地道:“这倒一点不假,除了第一次,他烫了一壶酒陪着我喝,以后每次来,他都是只给我半壶,再也不肯添了我想要再喝,他只肯倒外面柜台旁的状元红给我,自酿的海棠春却只有半壶。”
“这是怎么说?老师父不是个小气的人,他的铺子只做中午生意,下午能上他这儿来吃炖肉的人,全是他的朋友知已,他何至于如此呢?”
“对这小子却必须如此,因为他是个无底洞,再多的酒也填不满的。第一次见面时,你知道他喝了多少状元红,整整的三大坛都是八十斤装的,我的酒不能糟蹋!”
说话的是个老道土,其实该说是穿了道袍的老头儿,那件道袍浆洗缝补,背上的八卦也变了形,手里端了口大锅,热腾腾地冒热气。
南宫少秋忙起立道:“老仙长!您好,晚辈又来混吃混喝了,今儿运气不错,总算能痛饮海棠春。”
老道士笑道:“那是我在后面忙着杀狗下锅,才让你蒙去了,不过,你可得小心点,胡娘子的酒不是好骗的,留神她把你的心肝五脏都掏出来。”
女郎板着脸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那个四不像,也是南宫世家那个活宝。”
南宫少秋拱拱手道:“我是那个活宝,没想到我有那么大的名气,连姑娘都知道了。”
“我是听老师父讲的,他说起过你。”
“我说呢,我实在不是那么有名的人,不会有人认识我的,但我老仙长说的自又当别论,他是我的长辈。”
老道士忙道:“我的少爷,这我可担不起,府上是江南武林盟主,显阀世家,老道上高攀不起。”
南宫少秋笑道:“我姑姑叫您师兄总没错吧!”
“那是令姑姑,其他的老道士却不敢当!”
南宫少秋道:“老仙长这话您该对着我姑姑的面去讲,她吩咐我对您要恭敬,小侄一直不敢违抗,今天到来前,还特地换了件像样的衣服。”
老道干苦笑道:“少爷,你这种恭敬叫人不堪承受,你穿了这一身光鲜,跑到我这小饭铺来喝酒像话吗?”
南宫少秋笑道:“穿体服而拜长者,这是礼貌呀!”
“可是让别人瞧见了,不知道我老道士干什么呢。你看胡娘子,上这儿来都特意穿旧衣服,就是怕招摇给我惹麻烦。
你却特意地跑来捣蛋,得了,我知道你又有什么事要找我了,你少爷的事我可不敢包揽”
南宫少秋一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想找个人。”
老道士道:“你要找谁?”
“就是这位胡大姐,我本来还担心,怕您不肯泄露她的下落,所以特地薰沐更衣,前来拜候,哪知道运气还真不错,居然错打错着碰上了。”
女郎一怔道:“你要找我,你认识我?”
“久闻盛名,初度识荆,不过领略到大姐的豪饮,又听见老仙长叫你胡娘子,想来不会错了。”
“你不会弄错吧,姓胡的女人多得很。”
“能在郑老仙长铺子里,拎着坛子喝海棠春的却只有一个,因此我知道不会找错人。”
女郎脸色一变道:“你找我干吗?”
“找你做帮手,去做一件事。”
老道士一皱眉道:“三少爷,别的事老道士或许还能卖个老面子,替你说说情,这件事恐怕帮不上忙了。
因为胡娘子从来不搭帮,给人当帮手的,若是你有什么难办的事,交给她代办倒还好商量。”
南宫少秋道:“我求老仙长的,只是指点一条明路,如何找到胡大姐而已,其余的我自己开口。”
老道士吁了一口气道:“那你,你已经见到了胡娘子,你自己去商量吧,我不管了。”
他把锅里的肉,用勺子舀出来,添进罐子里,又忙着到别的桌上去了。
南宫少秋在罐里找了一下,挟出一块肉放在女郎面前道:“大姐,这块腿肉又肥又嫩,而且又是刚出锅的,你尝尝。”
女郎却冷冷地道:“我叫黑妖狐胡美珍,在江湖上声名狼藉,是个众所不齿的女煞星!”
南宫少秋笑笑道:“我倒不觉得,我认为大姐很漂亮,喝酒很爽快,做事情很干脆!”
“南宫世家人多势众,执江南武林之牛耳,你们有的是干练高手,怎么会找到我帮忙!”
“不行!我家的人都太有名,喜欢搭架子,行事讲究身分,办不好这件事的,所以才要我出马,我也不要他们帮忙,情愿自己找班底!”
“我不干!老师父说过,我从不搭帮!”
“但我找上你,你却非答应不可!”
“笑话!别以为你南宫世家的招牌吓得了人!”
“我不凭南宫世家的身分压人,只凭我自己!”
“你?你有什么可骄人之处!”
“我喝酒赢过你,这总赖不掉吧。”
“胡说,我们还没有较量完,别以为你量大,真拼起来,谁先倒下去还不一定呢,我们再拼过。”
“这我相信,不过我认为无须再比了,刚才你已经使了诈,给我斟了三次满壶,自己却倒了一小口。
喝酒喝到了使弄手段,就跟赌钱偷牌一样,抓不到算侥幸,被人拆穿了就只有乖乖地认输。”
“你找到我要赖的证据了?”
“酒都喝过了,我可提不出证据,不过我只凭大姐一句话,你只要不承认,我就收回我的请求。”
胡美珍虽是个女人,却极端要强好胜,她到底不好意思否认,只有咬咬牙道:“就算你喝酒胜了我,又怎么样呢?”
“你肯认输就好办,输家就要听赢家的。”
“慢来,活宝,我们先前没说好输赢的赌注,你自己一厢情愿,我可不认帐。”
南宫少秋叹了口气道:“大姐一定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了我第一次出来办事,就碰了个钉子”
胡美珍到底是江湖上混出名的狠角色,看他这副样子,又感到有点讪然地道:“我不给人做帮手,也没有跟人合作的习惯,所以才不肯答应你,可是你要做的事,不妨告诉我,或许我能尽力。”
“胡大姐,这倒不是我小看你,如果南宫世家办不了的事,交给你也一样办不了、算了,我不提请你帮忙的话了,另外提出请求总行吧?”
“那倒是可以的,只要我能力所及之内,我都可以答应你,你说好了。”
“大姐,我给你一个忠告,以后要答应别人什么事,最好别先把话说得太满了。”
“笑话,我胡美珍在江湖上闯了几年,虽没有你们南宫世家的声势,但也言出如山,你说什么事好了。”
“我不是指这些,假如我叫你脱光衣服,一丝不挂地在无锡城里走一圈,这件事是你能力做得到的,但是你真能去做吗?”
胡美珍怔住了,她没有想到南宫少秋会提出这种要求,这个王八蛋实在太捉狭了。
顿了半天,她才叹了口气道:“活宝,我倒是服了你,你提的这件事,我活着的确拉不下这个脸去做,不过我可以割下自己的脑袋来给你!”
南宫少秋道:“我只是举个例子,请大姐在许诺前不要太轻率。当然,我再混帐也不会提出那种要求的。”
“好!谢谢你的教训,这倒使我学乖了,我会慎重重新考虑一下你的要求,不敢夸口答应在先了!”
“这才是,我说出我的要求了。请你不要放屁!”
胡美珍一怔道:“你这放的是什么屁?”
南宫少秋笑道:“小弟是正式提出请求,因为大姐的屁是天下闻名的勾魂令,香风过处,薰者断魂!”
“那可不行,你也知道这是我的绝技和独门武功,我在江湖上混了几年,结仇无数,仇家都是忌讳我这一招,才不敢找我麻烦,否则人早就被人大卸八块了!”
“小弟的话没有说清楚,大姐外号黑妖狐,而臭气是狐狸救命自保的绝招,怎么能限制大姐不用呢?小弟只要求大姐在半个时辰内忍一忍”
胡美珍笑了起来道:“那当然可以,你以为我这屁是轻易放的吗?”
“但听说大姐一生气就会放屁!”
“不错,但我很难得生气的。”
“若是有人连续不断地掴你的耳光,你也不生气吗?”
胡美珍大笑道:“你越说越荒谬了,我又不是死人,谁要能伸手掴到我的耳光,我就一辈子跟他做奴才!”
南宫少秋开始动了,他的身形飘过去,伸手轻轻地朝朝美珍脸上掴去,胡美珍冷笑一声,分开双掌错去。
但南宫少秋不知怎的一变招,单手下压,挡住了她的双掌,左臂突出,在她的右颊上轻拍一下。
掌落得很轻,只有轻轻的一下感觉,自然也不痛。
但这是清清楚楚的击中了一掌。
胡美珍怔了一怔,似乎有点难以相信,但更多的是愤怒,厉声道:“好招式,你再施展一遍看。”
南宫少秋微笑道:“这只是切磋过招,大姐可千万别认真,下一拳我要击你的鼻子,你小心了。”
举拳直捣过来,胡美珍藏头缩颈,却未能避过。
眼看着拳影仍是迫鼻而来,胡美珍没办法,只有举掌护住鼻尖,总算挡住了他的拳头,猛力朝外推去。
拳头是推开了,但是左颊上又轻轻地着了一掌。
南宫少秋笑道:“又是一下了,大姐你自己答应过,不准生气,也不能放屁的。”
胡美珍怔了一怔,没有生气,也没有放屁,只是哽咽地道:“算了,在刹那之间连击中两掌,你的功夫高出我很多,不愧是南宫家的传人,老娘这一辈子卖给你了。”
说着,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因为她的独行侠生涯要告一段落了,她似乎很伤心。
另有一个人也很不开心,那就是阿宝,他招呼南宫少秋已经够烦了,现在又得多上一个女人。
不过阿宝很快就变得很开心了,因为他发现有了胡美珍同行后,不仅没有增加麻烦,反而减轻了他的负担。
照料南宫少秋的起居,本是件很麻烦的事。
这位少爷娇生惯养不说,还有洁癣,受不了一点儿脏,吃的、喝的、住的、用的,不能受一点委屈。
阿空不在乎花钱,但出门在外,却又不能事事那么方便,以前南宫少秋常为这个跟他闹别扭。
现在好了,一切都由胡美珍接了过去,他再也不用操心了。只不过有时候他得多照料几头畜生。
胡美珍同行,又多了三匹马,而且还有一只雪白的波斯猫,那是她最宠爱的宝贝,舍不得长时分离,所以只有带着同行了。
幸好这头猫相当的乖,居然也像是能听得懂人话,跟南宫少秋的猎鹰、八哥都能和睦相处。
尤其跟那头小墨猴更是十分亲热,只要是住下休息,它一定让小墨猴骑在它的背上,一黑一白,相映成趣。
胡美珍听了此行的任务后,显得更积极了。
她是个侠义心肠的女郎,觉得那批人掳劫了一个小孩子勒索,太卑鄙了,而且她也很喜欢小孩子。
可惜的是,她对那一票人也是毫无所知。
据事情的演变推测,这批人显然是与慕容世家的灭门血案有关,而敢于向慕容家下手的,也必然是一股相当大的势力。
胡美珍提不出什么线索,可是她却推荐了一个人,她的堂妹女王蜂胡风。
“我堂妹虽然也是独来独往,但她却有着一大群耳目眼线,替她打听消息,这些人的本事很大,上天入地,什么事都能探听出来,不如请她帮帮忙去。”
南宫少秋道:“大姐,说消息灵通,我南宫世家的耳目也不少,对这件事却如大海捞针。你堂妹的人手总不会比我家多吧,她能打听出什么呢?”
“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南宫世家的耳目自然比她多,但消息却未必有她灵通,尤其是黑道中的动态,谁也不会比她更清楚了!”
“她跟黑道中的人有来往?”
胡美珍笑道:“她的手下几乎全是黑道中人。”
南宫少秋眉头微皱逍:“她杀得最多的就是黑道中人,想不到她自己也是黑道中人。”
胡美珍道:“她跟我差不多,脚跨黑白两道,只不过她比我路子广,大大小小的组织内都有她的内线,所以她所干的黑吃黑案子比我多。”
“那些黑道人士跟她合作,不怕引起同道猜忌”
“当然会了,吃里爬外在黑道上是很严重的罪名,但是胡风这些人的关系是秘密的,联络的方法也是独创的,除了胡风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有这种联系,所以能不着痕迹地传递消息。”
南宫少秋哈哈大笑道:“这个女人的本事不少。”
胡美珍道:“她是女王蜂,她叫那些人为工蜂!”
“那些人为什么会替她效力呢?”
“有些人受过她的恩惠,有些人得过她的帮助,还有些人则是被她抓住了把柄,有些人得过她的好处,总之,她有很多种方法去运用那些人的。”
南宫少秋点点头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帮忙,打听事情倒是方便多了。”
胡美珍道:“少爷,有关她线人的底细,是一个绝大的秘密,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才知道一点,所以”
“我知道,我跟阿宝的嘴都是靠得住的,这件事我保证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胡美珍轻轻一叹:“我也相信你们两个人不会轻易泄之于人的,还有,我跟她虽是堂姐妹,却一向各行其是,极少来往,因此,我不敢说她一定肯帮忙。”
南宫少秋微笑道:“这个由我来求她好了,但首先要找到她才行。”
胡美珍道:“她的行踪不定,找她的确不容易,但有一个办法,可以叫她自己来找我们。”
“怎么样才能叫她来寻我们呢?”
“她是女王蜂,蜜蜂一定是追着蜂蜜走的。”
南宫少秋嗯了一声道:“什么是她最喜欢的蜂蜜呢?”
“她会对我们下手抢劫吗?”
“珠宝,她最喜欢的是珠宝!”
“她是女王蜂,普通的蜂蜜是引不动她的,只有蜂王浆才能引起她的兴趣。她下手的对象虽是很少有正经客商,唯独有一种人不肯放过,就是珠宝商。
她说这一种人,把一些顽石废物,翻云覆雨,哄抬成希世奇珍,不但启人贪婪及盗心,而且还造致许多人家破人亡。因此,她对大珠宝商人,最为深恶痛绝,说他们是万恶之源!”
南宫少秋笑道:“这种说法大牵强了,珠宝本身并没有价值,是人们心中将它们视作珍贵,它们才珍贵起来,若人人视珍玉如粪土,珠宝丢在路上都没人要,所以这根本问题,还在人心。”
胡美珍笑道:“不错,她就是这么说,而且她认为都是珠宝商人利用人心爱好虚荣的弱点,抬高广珠宝的价值而图暴利,制造了很多罪恶。”
南宫少秋大笑道:“这是老子的学说,认为天下纷乱都是美好而生出来的,他主张弃圣毁智,剖斗折衡,投明珠于水,碎美玉于土砾,世及息争!”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南宫少秋笑道:“他也说圣贤不死,大盗不止,这就岂有此理了。把一切美好都毁掉,让这世上的人都变成了坏人,就没有好坏之分。”
胡美珍笑道:“这番大道理别对我说,留着跟她抬杠去,我做事只凭高兴,不讲道理的。”
南宫少秋道:“看样子我得充一次大珠宝商了。”
胡美珍道:“要装点声势,最好是都城首邑,但此去京师太远,就近一点,只有上扬州去,那儿的监商大户多,是富人最多的地方,自然也容易把人引来。”
南宫少秋笑道:“好,我们即日骑鹤下扬州!”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
扬州在长江北边,却是江南第一名城。
此地以风月胜,以繁华胜,以富庶胜,以骚人墨客名士风雅胜,也以满身铜臭的俗客鄙夫多而胜。
这是一个充满了旖旎风情,纸醉金迷的城市。
南宫少秋一行三个人,没有骑鹤而来,他们是乘了一辆豪华无比的香车而来。
即使是在以奢华知名的扬州,这辆车子也是难得一见的,不但车身装饰得金碧辉煌,车帘的璎珞是真珠和宝石串成的。
拉车是四匹纯白的骏马,而马车上的钉饰都闪着金光,有人捡到过一枚掉下来的钉子,那是纯金的。
车子的主人是位来自塞外的大珠宝商,姓宫,叫宫少秋,长得白净斯文,留着黑黑的、发亮的,尺来长的胡子,穿着打扮也是胡装,全身缀满了各种宝石。
他带了一名胡姬,头发是金色,眼珠有点蓝,据说是一位波斯小国的公主。
这么一辆车子,如何来到扬州城的没人知道,反正它突然在扬州城中出现了。
后来,大家总算知道了那位豪阔的客人住在狮子林,那是扬州很有名的一所园林。(与苏州城内师子林同名)。园主袁宝林是扬州最大的珠宝号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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