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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上焕然”新,玉环岛的大小头目都欢天喜地的济济一堂,银龙一出,顿时爆竹乒乓,乐声高奏。
但是,独独不见岛主凌霄彩凤杨飞虹。
大厅的正中,黄绫佛幔低垂,红毡铺地,赞礼生高声赞礼。
萧银龙按礼跪下。
左首的黄幔开处,却是挂著一幅图像,画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并肩而坐,男的仗剑微笑,英姿挺发,面貌与自己有些相仿。
瞽目鬼王在一旁沉声凄凉的道:
“小主人,这就是老东主同夫人的遗容!”
银龙扑倒地上,痛心的道:
“孩儿不肖”
案子天性触发,他已泣不成声。
瞽目鬼王又拉开了右面的绫幔,也是一幅图形,一老一少,老的美髯飘胸,神采奕奕,端坐含威,少年粉面朱唇,侍立在后。
萧银龙不问可知,此必老岛主父子,也连忙叩头道:
“世伯仁兄在上,萧银龙叩拜代父复仇之德”
他尚未说完,瞽目鬼王已接著道:
“老岛主安心西去,小东主会照应大小姐,以报大恩!”
说完,他向中间一站,双臂高举,朗声道:
“归宗之礼已成,奏乐!”
廊下乐声突然一变,由肃穆改为清快喜悦,瞽目鬼王又叫道:
“玉环岛十四年来,首发五级玉令,此乃天下喜事,少时礼成,除了备有水酒百桌之外,不分职位大小,每人可向财理堂领取赏封,纹银五两,喜绸一匹!”
一言未了,厅上欢声雷动,接著,细吹细打。
八方首领众星拱月似的拥著萧银龙。
黄绫佛幔已被一幅绝大的朱红喜帐遮住,喜幛上丈来大一个“喜”字,金光闪闪,耀目生辉,虽在白天,各处纱灯也燃亮起来。
正中香案中,由个两少女捧出一对儿臂粗的龙凤花烛,火舌乱吐。
环佩叮当,八个粉红宫装少女,引出了凌霄彩凤杨飞虹。
她这时,凤冠霞披,珠翠满头,虽然有盖头遮住了脸,但众人也轰雷似的欢呼起来,鼓掌拍手,久久不停。
势成骑虎,根本不容萧银龙有说话或思考的份儿,唯有随著礼生的喊叫,行礼如仪,俨同傀儡,心中是像翻了五味瓶,酸、辣、甜、苦、咸,味味俱全。
一些拜天地俗礼褥节,不必细表。
八方首领同一众头目,吵吵嚷嚷的把新人送入了洞房,少不得喜笑一番。
然后整个玉环岛猜拳行令,充满了喜气洋洋,从中午直吃到入夜。
萧银龙是敬酒的主流,少不得喝了不少酒,只到深夜,宾客云散,才回转金碧辉煌的洞房。
但见
烛影摇红之下,凌霄彩凤杨飞虹益发的娇艳如花,明媚动人。
然而,他心中耿耿于怀的重重心事,始终无法消弥。
因此,他乾咳了两声,呐呐的道:
“岛”
“主”还未出口,凌霄彩凤杨飞虹一个手指,已竖点在他的唇上,微笑道:
“你这个人,还要叫岛主,祗怕今后玉环岛的岛主,不是我,而是你了!”
萧银龙幽幽的轻叹,脸上一阵发热,搭讪著道:
“这个只因因为”
凌霄彩凤杨飞虹面色微动,她见银龙欲言又止,苦笑笑道:
“好了!你不必为难,是不是因为有了摩天玉女同你的裘师妹?”
银龙不由一楞,奇怪的道:
“你!你怎么”
凌霄彩凤不疾不徐的道:
“萧总管已把你的事,全盘对我说过了!”
说到这里,她拍了拍案边的纨凳,神情自然的接著道:
“坐下来!”
萧银龙这时的情景十分尴尬,因为男女之事,实在碍难出口,而且这种事又不是能公开的事。
但是,凌霄彩凤早又呢呢喃喃的说:
“放心,你既已有了红粉知己,我杨飞虹既不能横刀夺爱,更不善狐媚争宠,今天所以有这一举,不过是为了家父的遗言,做儿女的顺从而已,权当是掩人耳目,我杨飞虹更自知苦命,今后,一切心事已了,另有我的打算”
她虽然看来平静,但眼睛中那股伤感,再也掩饰不住。
银龙焉能看不出,连忙道:
“非是萧某无”
凌霄彩凤杨飞虹不理会这许多,陡的站了起来,眼睛湿润润的道:
“时已夜深,你安歇了吧!你的处境,我已尽知,这叫孽缘前定,一生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勉强不来的!”
说完,回身向洞房门外走去!
萧银龙不由急了起来,手足无措,也跟著站了起来,道:
“岛杨虹妹妹你”就在这时,衣袂微动,火光一溜,一股辛辣之味随风飘来,凌空有人发声:
“恭喜!抱喜!来迟一步了!”
银龙已听出是谁,喜孜孜的叫道:
“老哥哥!老哥哥!”
金烟袋富多鹏已由屋面凌虚落在门前,烟袋中的火烬兀自未熄。
凌霄彩凤杨飞虹一见,裣衽施礼,道:
“前辈”
金烟袋富多鹏摇手不迭道:
“慢来!慢来!今晚不比往日,前辈两字,从此一笔勾销!你算是我贤弟媳妇,三天不分大小,我这不争气的老哥哥,可要闹一闹洞房!哈哈!”
他朗声而笑,声动屋瓦,既爽朗而又明快。
凌霄彩凤与萧银龙全部十分腼腆,无意之中四目相投,更加难以为情。
金烟袋富多鹏又是爽朗的一笑:“哈!哈哈”凌霄彩凤杨飞虹嚅嚅的道:
“前辈!你来得正好,陪著他谈一谈吧!”
说著,她莲步轻移,就待离去。
盎多鹏不由翻大了眼睛,十分不解的道:
“啊呀!这是怎么啦,良辰吉日,你们是不是要见见真章,比划两招,我这位小老弟可不含糊!这也不成规矩!”
萧银龙生怕这老哥哥吵来了多人,忙道:
“老哥哥!小弟的事,你是知道的”
金烟袋富多鹏豁然大悟,收起喜笑的面色,道:
“哦!这算甚么!来!来!进屋去听我说!”
他先自大跨步走进屋去。
杨飞虹、萧银龙祗好跟著进屋。
盎多鹏就花烛上燃起旱烟,咕噜咕噜猛吸了一阵,不敢乱扯,以事论事,你们这头亲事是名正言顺,我与神州一剑,是好朋友,同云里金刚,也是知己,两家又是通家之好,指腹为婚,我也有点知道,萧老弟,我与你是忘年之交,依我老哥哥的意思,你该心满意足,难道还有甚么疑问不成!那你不妨冲著我富多鹏!”
萧银龙一时实在无从作答,祗是喃喃的道:
“对这事,我是情理二者均不容置疑,无奈”
金烟袋富多鹏旱烟袋一磕,叫道:
“无奈有赵丽君裘若兰是不是!”银龙祗是愁眉苦脸,睁对大眼憨然无语。
盎多鹏毫不迟疑的道:
“这是缘份,我做哥哥的不会偏袒著那一个,论理,这里才是你规规矩矩父母之命的婚姻!你少东扯西拉,胡思乱想。”
此时,凌霄彩凤杨飞虹,已在一旁盈盈泪下,悲楚不胜。
金烟袋富多鹏一见,道:
“瞧!瞧!新弟媳这份伤心,别难过,这可是大喜日子,龙弟弟要是欺负你,我做哥哥的先不答应,虽然我不是他的对手,拚了老命也打他三五烟袋!”
凌霄彩凤杨飞虹已呜咽的道:
“不!这只怪我命苦!”
盎多鹏忽然也有些惨伤,幽幽的道:
“命苦!命苦的人祗有我小师妹雪地飘红牟娴华!”
萧银龙一时没来得及提起雪地飘红的事,闻言不由悚然一惊道:
“老哥哥!牟姐姐她”
金烟袋富多鹏的面色突的一沉,冷不防闪身到了萧银龙的身侧,手中的金烟吸袋嘴之处,快如奔雷,已抵在萧银龙的中庭大穴。
猝不及防,银龙惊呼一声,并未闪躲。
凌霄彩凤尖声一叫,陡的站了起来。
盎多鹏声色俱厉的道:
“小傻瓜蛋!小师妹初次相遇,就爱上了你,你笨头笨脑全然不知不觉,竟然还替她做媒如今她她唉!算了!这真是她的命苦!”
说完,手臂一软,金烟袋垂了下来,也不觉深深的叹了口气!
萧银龙如痴如呆的道:
“她怎么了”
盎多鹏脸上的愁容未去,淡然道:
“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今晚洞房花烛你若存半点疑问,我姓富的先不答应!”
一言未了。
院子中,瞽目鬼王萧谦已嚷了进来,道:
“富老爷子到了吗?真是难得!难得!”
金烟袋富多鹏对萧银龙眨了眨眼,示意要他向杨飞虹陪个小心,一面叫道:
“萧谦,你这小子苦出头了,这大的喜事,居然不请我,来!来!不要吵了洞房,误了吉时,准备酒吧!”
说完,大跨步走出门去,回头带上房门,又对银龙咧嘴一笑。
金烟袋富多鹏瞽目鬼王萧谦两人说著笑着走向前厅。
至于萧银龙与凌霄彩凤扬飞虹在房内的“动”态,因为不是本书范围,笔者也没法向读者诸君详细报告。
第二天。
萧银龙起身,才知金烟袋富多鹏已经连夜走了。
但他对雪地飘红牟娴华的事,已放心不少,又吩咐八方首领带了礼物去赴苗疆。
玉环岛正欢娱之下已是过去了三天。
第四天,瞽目鬼王萧谦已备好了那艘三帆大船,另外两只小船。
银龙夫妻坐了大船。
瞽目鬼王萧谦带了男性的执事坐一只小,另一只小船载了粮食同侍女,从水路向西进发,预定过了琼岛,再行舍舟登陆。
此乃是瞽目鬼王为银龙新婚夫妻著想,这位忠仆可说是用心良苦。
一路上波光岚影,日出月升,有时白浪滔天,有时碧天一色,说不尽的海上景色,道不完的旖旎风光。
不料船到海陵,正逢霪雨连朝,海上风浪大作,卷起千顷波涛,百丈巨浪,无法行船。
萧银龙只好命船弯入避风港回,躲过风雨。
谁知一连十馀日,雨雨风风,不休不止,眼看已是六月下旬,怕不要误了苗疆七月七日的大会。
凌霄彩凤杨飞虹也甚焦急,对银龙道:
“龙哥!天候一时不能转晴,耽误了行程,岂不急杀人!”
银龙皱著眉头道:
“我想舍舟登陆,冒雨赶路,祗怕你自幼未离玉环岛,不胜其苦!”
凌霄彩凤不由小嘴一鼓生嗔的道:
“你把我当成未出闺门的千金小姐?告诉你,我才是个野丫头呢?你以为岛主是好做的吗,真不知担了多少风险,跑过了多少穷山恶水,也杀过了不少恶人魔头,否则玉环岛的万儿,是怎样闯下来的!”
萧银龙盈盈一笑道:
“呵!亮起招牌来了,既然如此,我们俩由陆路赶去,让他们随船后来吧!”
两人商量妥当,对瞽目鬼王说明,便由南粤的阳江登岸,冒雨由陆路向苗疆进发。
由于时期的迫切,加上由南粤走八桂,全是崎岖的山路,高山峻岭,连想骑马也没法走,因此十分的艰辛。
但两人一路有说有笑,颇不寂寞,也算是一个别开生面“蜜月旅行”
进入滇省地界,已是六月底了。
因此日夜兼程,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到了诸葛亮七擒孟获的芦江,已是七月初五,向土人打探,方知离“孙布拉娃山”区,尚有一日路程。
二人在芦江水城歇了一晚,次日清晨带了乾粮西向赶路。
一路上,蛮荒烟雨,山瘴厉气,那有半点人烟,全是荒凉穷壤。
好在他二人俱有一身绝世武功,既不怕猛兽,也不怕瘴气侵袭。
不料直到日奄西山,仍找不到一个山居人家。
萧银龙不由皱起眉头道:
“虹妹妹!今晚怕只好找个山洞露宿一宵了。”
凌霄彩凤杨飞虹微微一笑,露出两排贝齿妩媚的道:
“如其住山洞,不如连夜赶路!”
银龙不由噗哧一笑,点头道:
“只要你有兴趣,我定然从命!”
凌霄彩凤柳眉一挑道:
“早一点见到你的丽君姐姐、若兰妹妹不好吗?”
萧银龙玉面绯红,飘身窜到她的后面,右手食指伸出,指向她的痒处,口中道:
“你又来调笑我!”
凌霄彩凤杨飞虹发出声银铃似的娇笑,柳腰连摆,人如穿花的蝴蝶,一射飞出丈馀,娇嗔的道:
“不来了!人家说正经的,你又动手动脚,难道你不想丽姐姐、兰妹妹!昨晚你做梦还在喊哩!羞不羞!”
说著,一个手指不断的在脸上划著。
萧银龙越发不依,跟踪而至,口中道:
“你坏!看我不要你叫饶才怪?”
凌霄彩凤“噫”的一惊,展起轻功腾身射起。
萧银龙也施功衔尾而追。
一红一银,两道流星也似的,在山岭谷底飞驰而过,全都快如飞鸿,煞是好看。
他二人半开玩笑,半赶路程,足有一个时辰,怕不下走了百十里了。
忽然
凌霄彩凤身形骤收,刹势落地。
萧银龙不意有此,猝然之间,收势不及,整个人已扑到在凌霄彩凤的身上,口中笑着道:
“我看你向那里跑!”
凌霄彩凤低声道:
“住口!你看!”
萧银龙不由一楞,顺著她所指之处放眼看去。
似见数十点黑影,正星飞丸泻的向“孙布拉娃山”方向泻去,一个个身手不凡,轻功绝高,相距太远,分不出面貌。
银龙不由道:
“这些武林人物必是赴苗疆大会的,非敌即友,追上去!看个仔细!”
语落人起,抢先追踪而去。
凌霄彩凤本以轻功见长,此时焉能慢得了,也毫不迟滞随之而起。
半盏热茶时分,已追得首尾仅有数丈左右。
萧银龙运起功力,放开眼神,已看出前面一共有十馀人之多,为首的一个轻功特高遥遥领先,瘦骨磷磷高逾常人,但并不相识。
随在那人后面疾驰的,有铁山八怪的“活僵尸”“黑无常”“三湘”双龙会的五路灵官中的四个,另有妖妇“青春仙姬”与“虚幻仙子”其馀的数人全不相识。
银龙生恐他们警觉,一收功力轻轻落地,向凌霄彩凤招了招手。
凌霄彩凤也落下实地,低声道:
“龙哥哥!对盘吗?”
银龙凑在她耳边道:
“全是黑道的魔头,有几个认识,我们坠下去,看看他们的动静!”
两人鹿行鹤伏,紧紧盯著。
直到二更左右,前面已隐隐看出迈江一带,沿江倚山好一大片屋宇,弯月暗澹之下,也可看得出是新建的还是旧有的。
这时,前面的一群魔头,忽然停了下来。
银龙同凌霄彩凤,也忙著隐于阴暗之处,缓缓向他们趋近。
但听那为首的瘦高汉子哑声破嗓的声如破竹的道:
“那倚山傍水的楼宇,就是那龙女贱人新盖的‘向善庵’,约莫距此只有七八十丈左右。”
其馀众人全然没有开口。
那瘦高之人又道:
“我们要等到七夕动手,还是现在?”
八怪之一的黑无常沉声道:
“七夕之夜,他们必然戒备森严难以得手!”
五路灵官的双尾灵蝎宗子扬手中的钩一扬,泛起一点晶光,低声道:
“上禀会首,依属下之见,立刻下手,给他们一个防而不备,明天看他们的大会要怎么开得成!”
萧银龙闻言,心知那瘦高之人,必是三湘双龙会的会首,飞云七煞游景章。
但不知他们所谓“下手”是怎么一个下法,因此摒气凝神听了下去。
青春仙姬浪声叹气的道:
“此时下手最好不过,可是,要把那姓萧的也一股儿埋在火坑里,未免有些儿可惜,咯!咯!”
她这时,还淫荡的笑了起来。
凌霄彩凤手肘碰了碰银龙。
萧银龙连忙把她的玉手捏得紧紧的,生恐发出响声,惊了群魔。
这时,又听虚幻仙子酸溜溜的道:
“啊呀,青春妹妹还在挂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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