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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凤妹这样装束的女子,看来凤妹可能已回潼关了!”
郑玉容见马龙骧这两天,一直愁眉不展,因而也宽声说:“凤妹真的回家就好了”
马龙骧不解的道:“怎么呢?”
郑玉容一叹说:“因为陶伯母已经知道腾云哥已死的事,如果凤妹妹哭诉在古佛寺看见我们在一起谈话的事,陶伯母必会劝她”
话未说完,突然传来一声娇叱!
马龙骧和郑玉容心中一惊,急忙游目察看。
只见前面数十丈外,一片宽广茂林,正横亘在官道上。
这时红日已没,四野早已暗下来,官道上也早已不见商旅人影。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哈哈大笑,迳由前面林中飘来。
郑玉容一听,立即举手一指茂林,急声说:“龙哥哥,就在前面林内,可能有人在打斗,且有女子的声音!”
马龙骧正在懊恼之际,心情十分恶劣,因而沉声说:“哼!必是歹徒欺负女孩子。”
郑玉容一听,立即不以为然地说:“女子中也有不规矩的人,像天王庄的萧寡妇,令人一见就讨厌!”
马龙骧一听郑玉容谈到萧寡妇,不由星目一亮,急急地说:“对,林中的打斗也许就是萧寡妇!”
说罢一催马腹,马一声怒嘶,势如奔雷,直冲林前。
郑玉容心中一惊,一面催马紧追,一面急声说:“龙哥哥,当心萧寡妇的暗器有毒!”
马龙骧说:“知道了!”
说话之间,也飞马冲到了茂林前。
两人一进林内,光线立时变得昏暗,两人同时将马速慢下来。
这时,前面官道的中间,已有闪闪的剑光和纵跃发出的衣袂破风声。
郑玉容一面拨马靠近马龙骧前进,一面放低了声音说:“龙哥哥,你怎么知道会是萧寡妇呢?”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说:“我听出那女子怒叱,有些耳熟。”
郑玉容惊异的“噢”了一声,立即凝目向前看去。
一看之下,郑玉容不由气得勒马不前,同时娇哼了一声。
马龙骧凝目一看,神情也不由一呆,只见一个黑衣虬髯壮汉,在官道中间打斗的,竟是在莲花谷遇见的汤婉蓉。
汤婉蓉依旧是秀发髻挽,一身黄衣,手中长剑已被对方虬髯黑衣猛汉的九环大砍刀,逼得招式已见迟缓了。
细看黑衣虬髯猛汉,生得身高九尺,环眼浓眉,满脸的高横飞胡,仅能看见口鼻,一柄九环厚背大砍刀,挥舞得风声呼呼,叮叮作响,威势十分慑人。
而在官道的旁边,尚立着一个浑身土布衣裤,足穿多耳草鞋,霜眉银髯,头戴竹笠,手持倒刺铵铁拐的老者。
三匹高大快马,分别散立在官道两边的大树间。
马龙骧凝目一看,发现汤婉蓉的剑式已见迟缓,为了救人,顾不得郑玉容是否不快,震耳一声大-:“什么人在此欺凌女子,还不快些住手!”
大-声中,腾空离马,右掌迎空一挥,一式“神龙入海”挟着呼呼劲风,迳向黑衣猛汉劈去。
黑衣猛汉一见,立即冶哼一声,一刀逼退汤婉蓉,接着一式“举火烧天”迳向凌空而下的马龙骧戳去。
但是,就在他挺腕送刀的一刹那间,突然感到一股狂刮潜力,宛如泰山压顶般,向他头顶直罩下来。
黑衣猛汉大吃了一惊,不由暴-一声,撤刀仰身,双脚一蹬,飞身倒纵三丈,立时楞在当场了。
一旁押阵的土衣老者,似乎也没料到马龙骧的身法如此之快,而且,身在空中发出的一掌,竟是如此威猛厉害,是以也楞了。
马龙骧一掌逼退了黑衣猛汉,卓立当地,并末追击。
汤婉蓉见凌空而下的竟是马龙骧,不由芳心大喜,立即扣剑急步迎了过去,同时,并亲切的欢声说:“龙哥哥是你?小妹”
小妹两字方自出口,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白马上,尚坐着一个一身素装,靥罩寒霜的绝色少女,因而前扑的身势立即停住了。
同时,粉面飞红,低下了头,以下的话住口不说了。
马龙骧见汤婉蓉呼他“龙哥哥”也下由一楞,这时见她低下了头,知道她见了郑玉容,但怕她过份难堪,立即笑笑说:“汤姑娘何事前来大散关?怎会与这两个人发生了冲突?”
汤婉蓉见马龙骧问话,又不能不答,只得低声说:“你在莲花谷说要来大散关,小妹回去禀明圣母后也赶来了。”
话声甫落,一旁的黑衣猛汉已哈哈一笑说:“我道什么人敢过问二爷的好事?原来你们是老相好的!”
马龙骧虽然是满腹怒火,但他暂下发作,强忍下来,他先望向汤婉蓉和声说:“汤姑娘,我来为你介绍!”
说罢,转身向郑玉容望去。
但是,就在他转身抬头的同时,郑玉容已轻哼一声,急急拨转马头,纵马如飞,迳向来时的方向驰去。
马龙骧心中一惊,脱口急呼:“师妹!师妹!”
但是,郑玉容头也不回。
眨眼之间,已消失在黑暗中。
马龙骧楞楞的望着漆黑的林内,心中既懊恼又迷惑,他闹不清陶萄凤和郑玉容两人,为什么都一样心胸狭窄。
正在这时,立身三丈外的黑衣猛汉,哈哈一笑,讥声说:“别看啦!走远了,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身边总是有一个。”
马龙骧一听,顿时大怒,倏然转身,剔眉怒声说:“闭嘴,根据你在暗林之内,拦劫独身女子,定非善类”
话未说完,黑衣猛汉已刁钻的说:“嗨!告诉你,在本帮势力范围之内活动的任何人,都应该受二爷我的盘问,就是你小子也包括在内。”
话声甫落,汤婉蓉已忿声说:“这两人是黄河帮南北两岸的总堂主”
话末说完,黑衣猛汉已哈哈一笑,傲然沉声说:“不错,你这妮子还知道二爷我与你大爷的赫赫职位呀?”
马龙骧冶冶一笑说:“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正大门派,原来是一些骚扰黄河两岸,欺压数万渔民的无耻之徒!”
黑衣猛汉一听,猛的一横九环刀,望着土衣老者,怒声说:“大哥,干脆我们协力捉住这小子,回去交给总瓢把子发落!”
马龙骧仰面哈哈一笑说:“完全是宵小之辈,无耻之徒的作风!”
土衣老者看也不看黑衣猛汉,目光冷芒一闪,沉声问:“老夫见你方才出手不俗,想必是出自名师调教,你师父是谁,快快告诉老夫,免得双方伤了和气。”
马龙骧冷冷一笑说:“家师早已不历江湖,说出来你们也不知道,再说,徒忌师讳在下也不便奉告。”
黑衣猛汉一听,立即怒声说:“你不敢说出你师父的名号,难道你师父是见不得人的臊娘们不成?”
马龙骧一听,顿时大怒,剔眉一声怒喝:“鼠辈找死!”
死字出口,身形斜飞,右掌一式“巧弹琵琶”迳向黑衣猛汉的前胸劈去!
马龙骧这一掌含怒出手,快如电掣,声出身动,声落掌至,黑衣猛汉手中虽然有刀,但想出手,都已来不及了。
只听“蓬”的一响,闷哼一声,黑衣猛汉的高大身躯,立被震飞,直向两丈以外飞去。
土衣老者一见,大-一声,飞身向前扑救。
但是,他仍是晚了一步,只见黑衣猛汉的身体“咚”的一声,又着着实实撞在道旁的一株高大粗树上。
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道血箭,顿时昏死了过去。
土衣老者一见,倏然杀住身势,瞠目望着马龙骧,怒声说:“小小年纪,随便出手伤人,快报出你的名字来!”
马龙骧冷冷一笑说:“口出不逊,辱人师尊,按理应该取他的性命”
土衣老者未待马龙骧话完,再度怒声说:“快些报出你的姓名来受死。”
说话之间,手横倒刺镔铁拐,一脸怨毒的缓步逼来。
马龙骧傲然一笑说:“在下马龙骧,长命百岁,距离死期还早得很!”
土衣老者,怒目切齿恨声说:“老夫陆振一,闯荡江湖数十年,还没有人敢在老夫面前撒野,近二十年来,老夫还没动过兵器,小子,亮剑吧!”
马龙骧笑说:“少爷与人交手,向来不撤宝剑,今夜看在你二十年未动兵器的份上,破例一次,给你一点面子。”
话声甫落,横肘撤剑“咔喳”一声哑簧轻响,寒光如电一闪“风雷疾电剑”已撤出鞘外,方圆七八丈内,立即罩上一层光华。
土衣老者陆振一,一见马龙骧的宝剑寒芒四射,耀眼生花,目光一闪,脸上肌肉同时一阵抽搐,显然是吃了一惊。
接着一声大-:“接招吧!小子。”
身形飞扑中,手中的倒刺镔铁拐,一招“横扫五岳”挟着一阵疾厉的劲风,迳向马龙骧拦腰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