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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涛登上寨墙一看,眼前数座独院以外,已是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劈叭有声,方才隐身的那座飞阁,早被火焰吞噬了。
再看宽大墙面上,火花闪烁,殷红如血,早跑得没有了人影。
只有正西尚未燃烧的墙头上,房面上,人影纵跃,呐喊有声,有的人肩上尚背有包袱,直向正西驰去。看了这情形,江天涛顿时大悟,那些院落必是银粮仓房,而那些人在那里,想必是正在分发银两。
俗言说:“水火无情”这话果然不虚“力拔山”搜刮民脂民膏建立的这座富丽堂皇大寨,不消一日,便要化为灰烬瓦烁。
江天涛虽觉得皇甫香这把火放得未免狠了点,但想到毁去此窟,瓦解了塞北扰民害人的恶势力,末尝不是明智之举。
由于大寨中心的熊熊大火,江天涛在寨墙上虽然仅立了俄顷时刻,热炎烤得他已有些受不了。
于是,转首再看,富丽英等人已进入寨楼内去了。
江天涛自是不能进去,只得奔至寨楼檐下担任临时警卫巡逻。
由于靠大寨的一面火炎大热,只得向阴凉的一面绕去。
绕过楼角一看,星目不由一亮,只见西北角的楼檐下,正立着一身水绿,背插长剑的冷萍。
只见冷萍,黛眉紧蹙,微垂螓苜,似是有着满腹心事。
江天涛看得心中一惊,以为皇甫香已经无望了,不由急步走了过去。
冷萍闻声抬头,见是江天涛,不由急声问:“你为何不往东楼门?”江天涛只得回答道:“东面墙上无人,我来问问香姊姊的情形。”冷萍举手一指楼内道:“里面热如蒸笼,富帮主说,如果仅是惊吓气结,略为推拿就可醒来。”江天涛见冷萍仍呼富丽英“富帮主”神情突然一楞,不由迷惑的道:“姊姊为何仍称英姊姊帮主?”冷萍黛眉一蹙,故作不解的低声问:“你说我该称呼她什么?”江天涛凭自己的目光观察,觉得“金钗”富丽英比冷萍的年龄似乎要小,因而,毫末思索的说:“我看你比她大”冷萍一听,故意娇靥一沉,佯装不高兴的问:“你是说我比她老?”江天涛一听“老”字,顿时慌了,急忙摇手解释道:“不不,我是说她应呼你姊姊,见面应先向你行礼。”冷萍一看江天涛的急窘相“噗嗤”一声,掩口笑了,接着忍笑道:“我们不谈这些,我且问你,你对皇甫香姑娘准备如何处置?”江天涛见冷萍一忽怒一忽喜,突然又转变话题,乍然间也闹不清她是何心意,只得讪讪的道:“情形特殊,我是救人”冷萍风趣的一笑,问:“对你攀登绣-,巧遇芙蓉出浴,那应该说是天意了?”江天涛听得浑身一战,面色立变,继而一想,进入后寨,完成拜山,冷萍的功劳不可没,既然她在暗中引导,岂能不在暗中盯梢?心念至此,惊疑之心立释,于是面色一霁,戚慨的一声叹息,无可奈可的摇摇头,道:“这确是令人无法解释的事!”冷萍明眸一转,继续压低声音问:“你对富姑娘星夜前来救我们的事,你有何看法?”江天涛毫不迟疑的道:“小弟衷心感激!”冷萍哂然一笑,道:“谁稀罕你感激?”
江天涛立即苦着脸道:“我会报答她的救命大恩的!”冷萍立即冷冷的问:“你怎么报答她?”江天涛被问得一愣,只得茫然问:“看她要我怎样报告她嘛!”冷萍轻哼一声,特别压低声音道:“她要你去做她的压寨先生!”江天涛听得悚然一惊,脱口一声轻啊:不由急声问:“你说什么?”冷萍本是一句玩笑戏语,没想到江天涛会吓得变颜变色,不由焦急的“嘘”了一声,并机警的侧身听了听楼内,立即嗔声道:“嚷什么嘛?”江天涛看了冷萍的焦急相,也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太紧张了,不由无可奈何的笑一笑,道:“她是统领大江南北近万英豪的女帮主,当然不会作这种傻事情!”冷萍一听,立即沉声道:“什么是傻事情?
你认为她千里迢迢,日夜兼程,甘冒风霜之苦,跑到塞北来做什么?”江天涛毫不迟疑的道:“自然是而来救我们!”冷萍见江天涛仍在懵懂,不由又追问了一句:“还有呢?”江天涛依然毫不思索的道:“再就是前来救珍妹妹嘛!”冷萍轻哼一声,无可奈何的道:“你真是个大呆鹅!”江天涛一听,心里非常不服,也不禁沉声问:“你说她还为了什么?”冷萍叹了口气,再压低了一些声音问:“你可听说过“三钗”情逾骨肉,发誓终生相聚,永远不分离的事?”江天涛摇摇头,道:“小弟只知她们情逾骨肉,却不知她们终生相聚的事。”说此一顿,突然迷惑不解的问:“这与她来救我们有何关系!”冷萍立即正色道:
“这就是制造机会呀!”江天涛愈听愈糊涂,因而愈加迷惑的问:“什么机会?”冷萍正色间:“我先问你,珍妹妹是不是已是你的末婚妻子了?”江天涛楞楞的道:“小弟尚末禀告家父!”冷萍立即问:“伯父他老人家会不会允?”江天涛讪讪的道:“我想他老人家一定会答应的!”冷萍立即正色道:“是呀,她们姊妹三人既然终生不分离,珍妹妹嫁给你后,富姑娘和皇甫姑娘,难道终生守在九宫堡,每天看你和珍妹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不成?”
江天涛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道:“那怎么可以,英姊姊有她的雄心大略,岂能抛下她辛苦建立起来的“三钗帮”基业置之不顾?”冷萍立即反驳问:“不如此岂不违背了她们三人的誓愿?”江天涛一听,顿时无话可说。
冷萍接着迟疑的道:“我一直怀疑皇甫姑娘的晕厥是有计划的!”江天涛剑眉一蹙,也不由迟疑的道:“最初,我也曾想到此点,但经我仔细观察,又看不出是伪装的!”冷萍机同的点点头,感慨的道:“所以我才说这是天意话声末落,寨楼内突然传来彩虹龙女的低声痛哭!
江天涛和冷萍一听,面色顿时大变,不由齐声惊呼:“不好!”好字余声末落,两人已飞身扑进楼门内。
江天涛一进楼门,果然热气蒸腾,窗上的火光反映,照得寨楼内一片殷红。
只见皇甫香,双目紧闭,仰面倒在一张皮床上,富丽英半坐在床上,正为皇甫香,推宫活穴,按摩周身,在她有些苍白的娇靥上,已是汗下如雨。
朱彩鸾和邓丽珠,蹲在皮床的左右,按着皇甫香的双肩和两腿,两人同样的面色惶急,热汗滴滴。
彩虹龙女似是已看出皇甫香苏醒无望,因而立在富丽英的身后,掩面哭了。
江天涛奔至床前,不由急声问:“香姊姊怎么样?”富丽英继续为皇甫香推拿,没有回答。
彩虹龙女立即掩面哭声道:“香姊姊不是被震晕了,而是被人暗中以特殊手法点了穴道!”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面色立变,脱口一声惊啊,道:“竟有这等事!”说话之间,急步走至床前,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皇甫香仅穿着一身银丝衣裤,丰满的娇躯起伏毕露。
朱彩鸾抬头望着江天涛,难过而又焦急的道:“香姊姊是被对方点中了“气血囊”英姊姊一直推拿不开!”江天涛这才发现“金钗”富丽英的一双纤纤凝脂玉手,一直在皇甫香的左胁下按摩推拿,因而急声道:“英姊姊请起来,让小弟试试看?”富丽英无奈,只得起身离开,这时,她凤目中的泪珠,才如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
冷萍立即在傍安慰道:“涛弟弟的恩师是“海棠仙子”即是昔年专解疑难穴道威名满天下的“江南女侠”我想涛弟弟一定能解开。”富丽英和彩虹龙女一听,立即会意的点点头,同时希冀的望着江天涛。
这时,江天涛已迅快的将皇甫香的周身要穴,轻灵有序的抚摸了一遍,手法果然与众不同。
富丽英和彩虹龙女五人一看,信心大增,纷纷向床前移了几步,聚精会神的望着江天涛的动作。
江天涛按摩了一遍,发现果然是“气血囊”血气不通。
于是,平伸右掌,轻轻抚在皇甫香的“气血囊穴”上,功聚右臂,暗凝真力,接着暗劲一吐但是,皇甫香的娇躯微微一动,并没有苏醒过来。
江天涛面色一变,来不及征求富丽英的同意,急忙掀开皇甫香的银丝上衣,里面立即露出一件两排密扣,紧紧裹着一双高耸王乳的粉色亵衣。
富丽英和冷萍五人一看江天涛的惊急神色和举措,心知不妙,断定穴道没有解开,俱都面色大变。
“彩虹龙女”正待急声问什么,蓦见江天涛,挥指一划,竟将皇甫香的贴身亵衣划开了。
富丽英和冷萍五人,惊慌间定睛一看,只见江天涛运指划破的亵衣裂口内,在雪白的皮肉上,赫然有一个桃核大的黑紫淤血,正在气血囊上。
江天涛一看,立即面向彩虹龙女催促道:“珍妹快将聚在气血囊内的淤血用嘴吸出来。”彩虹龙女不敢怠慢,立即蹲身在床前,樱口吮在皇甫香左胁那片黑紫色的淤血上猛吸起来。
富丽英心知有异,不由关切的问:“涛弟弟,怎样?可知是那一派的点穴手法?”江天涛摇摇头,凝重的道:“都不是,是断魂崖爆射出来的小石块,恰好击中了香姊姊的气血囊穴。”富丽英等人一听,愈加震骇,不由齐声惶急的问:“你看能苏醒吗?”江天涛虽知钝器击中穴道的解穴方法,但是他从未诊治过,因而也没有把握,但他为了安慰富丽英等人,不得不点点头道:“只要把穴内的淤血,用口吮净,就可苏醒过来。”富丽英和冷萍等人,深知江天涛的功力,因而俱都深信不疑,充满了希望。
再看彩虹龙女的床前脚下,已吸出一大滩黑紫血水“气血囊”上的那块黑紫淤血,已变成了鲜红。
这时,寨楼内的红光更强了,蒸腾的热气烤得令人有些窒息,不远处传来的劈叭燃烧声,震耳骇人。
富丽英等人看了这情形,断定火势己漫延至距离寨楼不远的几座独院附近了,因而愈形焦急。
由于再没听到燃烧的火焰声中有人声,断定“力拔山”大寨内的喽罗头目和高手们,俱已离寨逃命去了。
就在这时,江天涛伸臂将皇甫香扶坐起来,两手立即将皇甫香揽进怀里,双掌平贴在她的左右“命门”上。
于是,功贯双臂,力聚掌心,暗劲轻轻一吐皇甫香娇躯微微一战,同时娇哼一声,深深叹了一口气,立即将头埋进江天涛的怀里。
富丽英和彩虹龙女一见,立即惊喜的向皮床前走去。
冷萍心情较为镇定,急忙向两人挥了一个“阻止”手势。
富丽英和彩虹龙女同时止步,这才发现江天涛微合星目,双掌仍抚在皇甫香的“命门”
上,因而,两人又退了回来。
随着时间的增长,皇甫香的娇靥上逐渐红润,樱唇也有了血色。
蓦见依在江天涛怀中的皇甫香,娇躯微微一动,伸臂反将江天涛的身体抱住,同时梦呓般的低声道:“涛弟弟是你抱着我?”冷萍一看这情形,立即向朱彩鸾和邓丽珠施了一个眼神,三人悄悄退了出去。
三人一出楼门,不由大惊失色,只见骇人的猛烈火焰已燃烧至二十多丈外的几座独院了,整座大寨上,已没有一丝人影!
墙面上的积雪完全溶化了,楼檐上的血水,像大雨后的流水般滴下来,正北两座高峰的南面,水光涟涟,不少处已露出青褚岩石。
通向出外的宽大石道上,已是雪水推动着雪块,徐缓的向外流去,风势更大了。
邓丽珠看了这情形,不由急声问:“萍姊姊,我们再不走恐怕走不出去了。”朱彩鸾轻哼一声,不高兴的道:“那位香姊姊还不知能不能自己下山呢?说不定又要叫涛哥哥抱下去。”冷萍听得黛眉一蹙,立即含笑宽声道:“鸾妹妹,今后大家都是同甘共苦的好姊妹了,我们要相亲相爱,相互谅解”朱彩鸾立即沉声道:“谁和她同甘共苦?羞羞羞”说着,又不禁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懊恼的道:“竟这么巧,飞射出来的小石块,偏偏射中了她的气血囊穴?”冷萍觉得朱彩鸾虽然活泼天真,但也刁钻嫉妒,因而迷惑的问:
“鸾妹妹,你以为皇甫姑娘是伪装的?”朱彩鸾柳眉一蹙,但却爽快的摇摇头,表示她没那个意思。
冷萍立即宽慰的道:“所以找说,这是天意,假设她不是为了救我们,她也不会赶来此地”朱彩鸾末待冷萍话完,立即轻哼一声,不屑的道:“哼,来救我们,说的好听!”
冷萍为了尔后的幸福,和姊妹间的和睦,只得耐心的道:“至少我们也在内,至少是为了救我们喜欢的人!”朱彩鸾没有说什么,但她艳丽的娇靥上,已较方才缓和了许多。
冷萍见机不可失,继续道:“再说,知恩不报,于心难安,是以稍有疏忽,便遭非议”话末说完,彩虹龙女和富丽英,已搀扶着面色红润,樱唇绽笑,但仍有些虚弱的皇甫香走了出来。
江天涛愉快的跟在三人身后,他的鬓角间,仍挂着热汗。
朱彩鸾一见,首先愉快的迎过去,同时,欢声道:“香姊姊,你这一晕厥不大紧,可把英姊姊和珍姊姊急坏了!”皇甫香绽着微笑,缓缓的点了点头,并感激的看了看左右扶着她的珍-英姊。
冷萍见朱彩鸾似是早忘了方才的不快,知道她说的话已收到了效果,因而,也故意愉快的补充道:“鸾妹妹,你虽然是我们姊妹中最聪明的小妹妹,但你却忘了最真正关心香姊姊的一个人!”朱彩鸾自是听得出冷萍的话意,立即指着江天涛,愉快的道:“那是涛哥哥!”如此一说,俱都哈哈笑了,只有江天涛的脸和皇甫香的粉面红了,但是,任何人看得出,他俩人的心,是甜的。
尤其江天涛,他一直恐惧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丽少女们,万一齐集一室,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闹得九宫堡天翻地覆,永无安宁之日。
这时,见她们之间,尽情嘻笑,毫无隔阂,心中尤为愉快。
于是,游目看了一眼火焰凶猛的大寨,立即催促道:“要走我们必须趁火势尚未蔓延至寨墙附近时离去,否则,就要绕山才能到达南麓了。”彩虹龙女立即望着富丽英关切的问:
“姊姊的马匹放在什么地方?”富丽英一指东南两峰,道:“就在东南麓的一座松林内,距山口不远!”彩虹龙女立即愉快的道:“我们的马匹就在临福镇后的松林内,可能距你们放马的地方,也不会大远!”说此一顿,黛眉微蹙,突然又望着皇甫香,为难的道:“香姊姊还不能运功飞驰怎么办,抱下山去我可没有这份把握!”冷萍可等聪明,知道“彩虹龙女”
有意给皇甫香制造机会,索性作个顺水人情,立即提议道:“由此地到南麓,山道十分崎岖,还是涛弟弟照顾皇甫姑娘下山比较合适。”如此一说,皇甫香和江天涛的脸都红了,尤其皇甫香,在娇羞不胜中,尚没忘了投给冷萍感激的一瞥。
富丽英自然更清楚彩虹龙女的心意,因而接口道:“既然如此,我们姊妹几人就先在前面引导吧?”于是冷萍和富丽英在前,朱彩鸾和邓丽珠居中,彩虹龙女一人在后,五人展开轻功,沿着宽大寨墙,迳向南寨楼绕去。
江天涛一俟富丽英等人起步后,立即向着羞喜不胜的皇甫香,催促道:“姊姊,我们也走吧!”皇甫香深情的看了江天涛一眼,神态羞不可抑,她这时芳心的喜悦,无法形容也无法比拟。
江天涛知道,皇甫香虽然较为爽朗,但是要她自动倒进他的怀里,恐怕也不容易于是,急上两步,伸臂将她平托抱起。
皇甫香一声嘤咛,双颊通红,急忙举袖掩住自己似笑似嗔的面容。
江天涛不再迟疑,展开轻功,沿着寨墙驰去。
举目再看,富丽英和冷萍五人,已到达东墙,迳向正南驰去。
彩虹龙女走在五人最后,她藉着观察火势或转弯之际,不时觑目看一眼涛哥哥和香姊姊。
当然,她不是因妒生气,或是有意看一眼两人的旖旎飞行,而是深怕他们没有跟上来或发生什么意外。
由于北风猛烈,火舌已卷上西面寨墙,巍峨的南寨楼,已快烧到了。
富丽英等人,只得纵下寨墙,绕向正南。
到达寨南,积雪全溶,除了低崖处尚有雪水,大部已是乾燥青石。
一行七人,沿着通向南麓的宽大人工山道,直向山外驰去。
片刻之后。道上已有尚未全溶的积雪,温度也逐渐寒冷起来。
弯曲的山道,愈走愈崎岖,但较江天涛五人来时,行走仍是容易。
一过半山,凛风寒冷刺骨,江天涛觉得出,怀中的皇甫香,已有些微微颤抖,因而,抱紧了些。
皇甫香倒在江天涛结实而有力的双臂上,除了内心的快慰和甜蜜,但她的身体并不舒服。
因为,她竭力凝功提气,尽量减轻自身的重量,俾使心爱的涛弟弟飞驰容易。
皇甫香觑目前看,发现最近的珍妹妹也驰出十数丈外,因而觉得这正是向心爱的涛弟弟道歉的好机会。
于是,她玉手揽住江天涛的颈部,樱唇凑至江天涛的耳畔,悄声问:“弟弟,你还生姊姊的气?”江天涛觉得虽然山道宽大,但却不愿在此时此刻谈这些事,因而,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皇甫香轻哼一声,故意嗔声道:“哼,没生气为何不理?”江天涛剑眉一蹙,只得支吾道:“小弟轻功调气不同,说话尤不适宜!”皇甫香虽然觉得有道理,但她知道江天涛功力深厚,飞驰中说几句话绝无问题,因而嗔声道:“鬼话,现在你还不是一连说了两三句!”
江天涛的俊面一红,愈发不敢答话了。
皇甫香黯然一叹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但是,我也深信你知道我的心意,尤其在星子山的松林内,你必然认为我是最不讲理的人”江天涛不便再说话,只得摇摇头,表示决没那个意思。
皇甫香又凑近江天涛的耳畔,悄声问:“涛弟弟,你对英姊姊丢掉她重要的帮务,星夜前来救你,你心里”江天涛心中一动,急忙插嘴道:“小弟十分感激两位姊姊!”皇甫香立即大方的道:“我算不了什么,倒是英姊姊的问题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问:“什么问题?”皇甫香立即神密的问:“假设英姊姊的心中对你有所希求,你会答应她吗?”江天涛听得心中一惊,断定必是冷萍方才谈论的那件事情,因而他觉得这时绝不可随意谈论这件事。
于是,心中一动,立即诚恳的回答道:“只要英姊姊吩咐,小弟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辞字方自出口,脚下一个踉跄,险些仆身下去。
皇甫香正在心中措词,乍然无备,不由惊得脱口一声娇呼。江天涛心中一惊,暗呼不好,知道弄巧成拙了。
果然,心念末毕,前面已传来数声惊急娇呼:“什么事?”娇呼声中,碧影一闪,神情紧张的彩虹龙女,第一个扑至近前,接着是富丽英和冷萍四人。
彩虹龙女见江天涛俊而通红,皇甫香娇靥惊慌,闹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却迅即将皇甫香接了过去。
富丽英和邓丽珠四女,瞪着凤目,齐声迷惑的问:“倒底什么事?”皇甫香虽然心中不高兴,知道江天涛使计,但她却不忍心爱的人当众难堪,是以,忍笑嗔声道:“涛弟弟坏死了!”如此一说,所有注视江天涛的目光,愈发充满了迷惑和惊疑。
江天涛看得出,每个人的目光中,似乎都-疑他必是抚摸了皇甫香什么地方,或趁机向她亲吻。
心念至此,又窘又急,只得急忙解释道:“小弟一时大意,脚下一滑,险些仆倒!”如此一说,朱彩鸾和邓丽珠的怀疑目光,一齐向皇甫香望去。
已立在地面上的皇甫香,立即颔首笑着道:“我想涛弟弟是累了,不好意思喊你们,所以才使坏,险些把我丢进雪里。”如此一说,众人都笑了。
富丽英绝不相信江天涛对皇甫香有轻薄的举动,因而她断定皇甫香的那声娇呼必然另有原因。
于是,转首看了一眼山势,谦和而愉快的道:“所幸距山口也不远了,就由珍妹妹携香妹妹走吧!”说罢,绽唇微笑,即和冷萍四人当先向山口驰去。
江天涛尴尬的立在原地,直到“彩虹龙女”抱着皇甫香起步,他才寞落无神的跟在最后。这时天光已经大亮,但由于天空阴沉,远处景物仍难分明。
出了山口,左右俱是满积白雪的松柏茂林。
富丽英首先停身问:“萍姊姊,你们的马匹在那里?”
由于冷萍和富丽英一路并驰,两人早已叙过了年次,冷萍果然比富丽笑大一岁!两人都想彼此交好,自然乐于称姊呼妹,而冷萍也乐得作个大姊姊,但在她的内心,却对江天涛特别佩服。
因为,她揣不透江天涛那来如此尖锐的目力,而她冷萍从来末向他透露自己的芳龄
今年究竟是多少岁。
这时见富丽英询问,立即一指右侧松林,道:“在这一面!”
富丽英愉快的一笑,说:“大巧了,我的马也在这里!”
说话之间,当先进入林内。
江天涛走在最后,也紧跟彩虹龙女进入。
林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久久才能隐约可辨。
皇甫香转首望着身后的江天涛,亲切的道:“我们的马就在里面,距此很近!”
江天涛点点头,正待说什么,蓦闻前面的富丽英惊“咦”一声,迷惑的自语道:
“好像是此地嘛。为何没有马匹?”
是冷萍的关切声音问:“英妹是将马拴在此地吗?”
富丽笑道:“我们任由它们活动!”
江天涛知道马匹不见了,凝目一看,富丽英和冷萍、邓丽珠和朱彩鸾四人,正在东张西望的游目找寻。
来至近前,江天涛首先低头察看附近,发现地上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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