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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度君子腹,羞愧歉疚之余,仅此赔罪,望阁下恕我。”

    话落,双手抱了抱拳。司马杰急忙回答一礼,道:“费大侠言之过重,折煞人,实是令我诚惶诚恐”

    费啸天道:“阁下,不必客气,相告之情,永铭五内,敢请移驾蜗居,容我略备水酒粗肴,以表心意,稍尽地主之谊。”

    司马杰忙道:“费大侠盛情美意心领,我另有要事在身”

    费啸天道:“那么我不敢强邀,恕我急友难,就此别”

    司马杰一抬手,忙道:“费大侠且慢言别,我还有几句话进陈”

    费啸天道:“不敢,阁下请说,费啸天洗耳恭听。”

    “好说,”司马杰迟疑了一下,道:“费大侠,梅姑娘可敬,可爱,可怜”

    费啸天脸色一变,道:“不错,如何?”

    司马杰道:“费大侠,梅姑娘风华绝代,清丽若仙,乃当代之奇女,难得罕见,举世也找不出第二位。”

    费啸天道:“也不错,如何?”

    司马杰轻咳了两声,犹豫了一下,方始含笑说道:“费大侠似乎不该让梅姑娘那么伤心。”

    费啸天道:“阁下弄错了,使她伤心悲痛的,并不是费某人。”

    司马杰讶然说道:“哦,那是谁?”

    费啸天道:“这纯属梅姑娘的私事,我不便说。”

    司马杰微微一笑道:“费大侠既不便说,我也不敢再问,不过站在费大侠的立场上,在这时候不但要给她安慰,而且应该给她爱怜”

    费啸天双眉一扬,道:“阁下,你我缘仅今夜一面。”

    司马杰道:“费大侠是怪我交浅言深。”

    费啸天道:“事实如此,费某人不愿否认。”

    司马杰摇头说道:“我这个人天生这种爱管闲事的脾气,不管交浅也好,交深也好,我是骨鳗在喉,不吐不快,同时我也不忍坐视费大侠情天铸恨,落个终生”

    费啸天目闪寒芒,淡然说:“阁下,你这管闲事的态度令人动疑。”

    司马杰微微一笑道:“既然费大侠见疑,司马杰就此请辞。”

    一拱手,转身要走。费啸天突然轻喝说道:“阁下,请留一步。”

    司马杰回身说道:“费大侠还有什么教言?”

    资啸天道:“赔罪之余,要就教于阁下”

    司马杰笑道:“好说,赔罪,就教我两不敢当,费大快不耻下问,这是我的荣幸,请只管垂问,我当和无不言。”

    费啸天道:“阁下大客气了,以阁下高见,我该怎么做?”

    司马杰眉锋微皱道:“这容我先弄清楚,以我看,梅姑娘是为他当年一位须眉知己戴孝守节,而且失志不嫁,可是?”

    费啸天动容喝道:“阁下怎么”

    司马杰忙道:“我有后话,请费大侠答我此问。”

    费啸天目中威棱逼视,一点头,道:“不错。”

    司马杰摇头说道:“这就不对了,据我所知,她是费大侠的未婚夫人。”

    费啸天道:“也不错。”

    司马杰道:“她既然是资大侠的未婚夫人,就不该为他人守节,她既然难忘旧情,就不该成为资大侠的未婚夫人,这点费大侠何以教我?”

    费啸天道:“我这么说阁下就不难明白了,梅姑娘跟费某人的婚约,乃是梅姑娘的父亲做的主,不是”

    司马杰“哦”地一声道:“我明白了,梅姑娘是逼于父命。”

    费啸天道:“固然父命逼迫,然而梅姑娘始终未点头,她一直以她那位心上人的未婚妻子自居,在她的心目中,只有他才是她的夫婿,她的终生伴侣。”

    司马杰道:“这么说,梅姑娘并没有变心。”

    费啸天道:“阁下,她是位令人敬佩的奇女子。”

    司马杰点头自语,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是这么回”

    抬眼接过:“费大侠,无论怎么说,梅姑娘如今已是费家的人了,费家又怎能容忍她这么做,难道说”

    费啸天裁口说道:“费某人可以容得。”

    司马杰哦地一声道:“费大侠超人之气度与胸襟,令人敬佩,那么我请教,费大侠今后有什么打算?”

    费啸天道:“阁下何指?”

    司马杰道:“我听说梅姑娘已矢志不他嫁”

    费啸天双眉陡扬道:“阁下那听说二字何解?”

    司马杰窘迫一笑道:“费大侠请原谅,我来此寻霍氏兄妹不着,无意中听见费大侠跟梅姑娘的谈话。”

    费啸天脸色微变道:“费某人当时会寻遍梅花溪附近,百丈内并无人迹。”

    司马杰摇头说道:“费大侠,我是通龟息大法。”

    费啸天淡然说道:“那就难怪了,既然阁下听见费某人跟梅姑娘的谈话,就不该再问费某人今后有什么打算。”

    司马杰道:“费大侠莫非指已同意了解除婚约之事?”

    费啸天脸色又自一变,点头说道:“不错!”

    司马杰道:“费大侠当真同意解除婚约了?”

    费啸天双目一睁,道:“阁下把费某人当成了什么人?”

    司马杰忙摇头说道:“费大侠千万别误会,我并不是说费大侠口是心非表里不一,而是说费大侠绝不该答应解除婚约!”

    费啸天哦地一声道:“阁下,有话么?”

    司马杰道:“自然有,费大侠是位睿智的奇高的人,应该知道梅姑娘在这时候特别需要安慰,今后在她一生中,也更需要有个人陪伴,有个人爱护。”

    费啸天道:“是的,我知道,但她已有人陪伴,有人爱护。”

    司马杰道:“谁?”

    费啸天道:“她那位知己的在天英灵。”

    司马杰突然笑了,带笑问道:“那么费大侠呢?”

    费啸天道:“费某人将把她视为手足胞妹,时刻加以照顾。”

    司为杰微笑摇头,道:“费大侠,你我都明白,所谓在天英灵陪伴,爱护,那只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而在实质上,费大快这种兄长对胞妹的时刻照顾是不够的。”

    费啸天道:“那么阁下以为我该怎么做?”

    司马杰道:“我奉赠费大侠八个字,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只要费大侠有真挚而专一的深情,就是像石人儿也会点头,何况梅姑娘是位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费啸天道:“阁下是要我以情去感动她?”

    司马杰道:“正是此意。”

    费啸天道:“难”‘“

    司马杰道:“费大侠,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费啸天道:“那要多久”

    司马杰道:“费大侠,只要你爱梅姑娘,何惜十年,二十年,便是花落红颜老,华发满头两鬓斑又何妨?”

    费啸天笑说道:“看来阁下也是性情中人。”

    司马杰脸上微生异样表情,谈笑摇头,道:“费大侠,我今生与这个情字无缘。”

    费啸天道:“阁下是自欺抑或是欺人?”

    司马杰凄然一笑道:“费大侠,目力如神,令人无从隐瞒,实告费大侠,我本情海碎心断肠人,所以我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

    费啸天道:“阁下推己及人,令人敬佩。”

    司马杰摇头说道:“费大侠,司马杰的伤心恨事莫再提”

    费啸天截口说道:“费某人尊命,阁下教我锲而不舍,只怕也”

    一顿接道:“这么说吧,便是女娲从生,难补费某人的已缺情天,纵总精卫衔石,也难填费某人已成的恨海。”

    司马杰讶然说道:“费大侠这话?”

    费啸天道:“阁下应该知道,梅姑娘是人间奇女子!”

    司马杰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费大侠是说梅姑娘她有一颗难动的心?”

    费啸天道:“不错!”

    司马杰摇头一叹说道:“费大侠失意得可怜而冤,梅姑娘情痴得叮笑而傻!”

    资啸天双眉微杨,道:“阁下这话”

    司马杰微缓说道:“费大侠可知道,梅姑娘那位知己不配有梅姑娘这么一位红粉知己,更不配让梅姑娘他悲恸,为他戴孝守节,矢志不嫁!”

    费啸天诧声说道:“阁下这话何解,你知道梅姑娘的知己是谁?”

    司马杰道:“我自然知道,就是在当世武林中称奇称最的那个‘玉书生’诸葛英!”

    费啸天神情猛震,道:“阁下怎么知道?”

    司马杰道:“他姐姐说有梅姑娘这么一位红粉知己。”

    费啸天道:“阁下认识他?”

    司马杰冷笑说道:“何止认识?”

    费啸天诧异地道:“知交?”

    司马杰道:“我不屑,他不配!”

    费啸天扬眉说道:“阁下不屑跟当世称奇称最的‘玉书生’相知,当世称奇称最的‘玉书生’,不配跟阁下为友?”

    司马杰道:“费大侠请勿动气,也算为诸葛英打抱不平,我有后话。”

    费啸天道:“费茶人洗耳恭听。”

    司马杰沉然了一下,缓缓说道:“容我先奉知费大侠我跟诸葛英的关系”

    顿了顿,接口说道:“论起来,他该是我的妹夫。”

    资啸天一怔,道:“怎么,‘玉书生’是阁下的妹夫,这话”

    司马杰道:“费大侠,请客我从头说起”

    资啸天忙道:“阁下请说。”

    司马杰道:“费大侠当知诸葛英与梅姑娘邂逅于梅花溪,订情于‘梅花溪’,杨雪梅为证,啮臂为盟,订白首之约这件事!”

    资啸天迟疑了一下,道:“梅姑娘从未瞒我。”

    司马杰道:“那么费大侠当然也知诸葛英跟梅姑娘分离也在这‘梅花溪’?”

    费啸天点头说道:“不错,这我也知道。”

    司马杰道:“有情人不畏地老天荒,但愿长相厮守,相偕自首,费大侠可知道诸葛英为何忍见红颜落泪,碎心断肠,忍见心上人黯然魂销,花容憔悴备尝相思苦,备受情折磨而与梅姑娘分离么?”

    费啸天道:“这,除了诸葛英跟梅姑娘之外,只有我跟会妹知道。”

    费啸天轻“哦”了一声。“

    司马杰接着说道:“不过,诸葛英与舍妹以及我三人所知道的原因,跟海姑娘所知道的原因绝然不同,也可是说诸葛英,舍妹及我三人知道的原因是真,梅姑娘知道的原因是假”

    费啸天道:“阁下的意思是说,诸葛英没对海姑娘说真话,也就是说诸葛英他骗了梅姑娘,可是不是?”

    司马杰一点头,道:“不错,我就是这意思,诸葛英由如至终,从跟梅姑娘邂逅,到跟梅姑娘分离,其间只说过二了句真话”

    费啸天忙道:“那是句什么话?”

    司马杰道:“应该是那句我要走了,事实上他真走了!”

    费啸天双眉微扬道:“阁下,请说下去,诸葛英跟梅姑娘分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司马杰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对梅姑娘是怎么说的,可是我敢断言他一定没有也不敢对梅姑娘说真话,因为他跟梅姑娘分离的真正原因,是被舍妹召回去的。”

    费啸天愕然说道:“是被令妹召回去的,这话”

    司马杰道:“费大侠,多年前诸葛英远赴‘六诏’邂逅了舍妹,,费啸天目光一凝,道:”阁下来自‘六诏“

    司马杰点头说道:“不错,寒家世巨‘六诏’。”

    费啸天道:“请说下去。”

    司马杰道:“寒家原本也是中原人氏,后汉时迁往‘六诏’,当时跟寒家一起迁往‘六诏’的,尚有寒家世交端木氏,两家互相婚配,等于是一家人,到了先父那一代,端木氏一家迁返中原,先慈也即跟着去世,那时候我尚在襁褓之中,先父无余,遂通婚异族,择一夷女续弦,生一女,那就是舍妹”

    费啸天道:“这么说阁下良今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司马杰点头说道:“是的,费大侠,由于舍妹一身兼具两种血统,所以她生来美艳绝世,敢成举世难觅其二”

    “我明白了,诸葛英一见令妹就”

    司马杰道:“费大侠,人好好色,恶恶臭,这是一定的道理,诸葛英的确一见舍妹便钟情倾心,费大侠知道,诸葛英有‘玉书生’之称,也是当代第一美男”

    “不错,诸葛英风神秀绝,俊美元侍,洒脱,飘逸,倜傥不群,确可称之为当世第一美男子而无愧。”

    司马杰道:“所以,舍妹一见了他,便也倾心钟情,不能自拔”

    费啸天道:“应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珠联壁合,相得益彰。”

    司马杰道:“这话不只费大侠现在说,当时六诏一带莫不传为美谈于是他二人择吉成婚,行的虽是汉礼,但因为夷人助兴,敢说盛况空前,一直热闹了近一个月,可是三个月后,诸葛英以返中原探亲为籍口,离开了新婚娇妻,独自一人回到中原”

    费啸天道:“探亲似应携新婚娇妻同行?”

    司马杰道:“费大侠,当时舍妹怀有身孕,不便远行!”

    费啸天道:“原来如此,这么说诸葛英是在有妻之后方”

    司马杰道:“事实如此,费大侠,他返回中原之后就结识了梅姑娘。”

    费啸天道:“这件事被令妹知道了?”

    司马杰摇头说道:“舍妹远在‘六诏’,诸葛英身在中原,两地相距千里之遥,舍妹怎会知道他在中原另给了新欢!”

    费啸天讶然说道:“那阁下怎么说诸葛英是被令妹召回去的?”

    司马杰道:“我一句话费大侠就明白了,舍妹的生母是夷族女,那一带的女儿家,几乎都精擅蛊术”

    费啸天神情一震。轻呼说道:“我明白了,令妹是在诸葛英身上下了蛊!”

    司马杰点头说道:“费大侠,这是必然的,汉家郎倘若负心一去不返,远在‘六诏’的妻子该怎么办?这,任何人都不忍相责。”

    费啸天点头道:“我明白了,诸葛美发现自己中蛊之后,就再顾不得别的,急急忙忙地返回了‘六诏’”

    司马杰道:“他回到‘六诏’之后,爬伏在舍妹脚下,痛哭忏悔,说出了在中原的一切,结果他一条命算是保住了”

    费啸天道:“这么说令妹是原谅了他?”

    司马杰苦笑说道:“费大侠,人都是诸葛英的了,而且怀了诸葛英一点骨血,舍妹她能怎么样,又忍心怎么样?”

    费啸天双眉轩动,道:“好个称奇称最的‘玉书生’,阁下,那么他二次又到中原来”

    司马东道:“自那次事后,诸葛英确实在‘六诏’伴着舍妹,很安份地过了一段日子,温柔,体贴,也确实像个爱妻情挚的好丈夫,浪子回头金不换,悬崖勒马,苦海回头也很难得,谁知他们难忘记远在中原的梅姑娘,日子一久,竟又故态复萌,遂瞒着舍妹,只身偷偷地离开了‘六诏’,回到了中原”

    费啸天道:“难道他不怕那蛊毒夺命了?”

    司马杰道:“费大使有所不知,他临离六诏时,趁舍妹熟睡之际,偷了一瓶自以为是解药的解药服下”

    费啸天道:“自以为是解药的解药?”

    司马杰道:“费大侠,他忙中有错,拿了一瓶跟装解药瓷瓶形式大小一样的药粉!”

    费啸天神情一震,道:“这么说他不是病”

    司马杰忙道:“费大侠是说他”

    费啸天道:“听说他是带着病来到‘梅花溪’的。”

    司马杰摇头说道:“费大侠,那不是病,那是蛊毒发作!”

    费啸天道:“现在我明白了,梅姑娘还以为他是相思成病呢!”

    司马杰道:“梅姑娘她未免太痴了!”

    费啸天目光一凝,道:“那么阁下来到中原是”

    司马杰道:“本是为他送解药来的!”

    费啸天一怔,道:“怎么,阁下是为他送解药来的?”

    司马杰道:“是的,费大侠,是舍妹叫我来的,舍妹临盆在节,不能远行,再加上心碎肠断,清灰意冷,也不愿再见到他,所以叫我带着解药追了来,费大侠请看,这才是真正的解药!”

    翻腕自袖底取出一个玲现小巧的白瓷瓶,托在掌心之上。

    费啸天看了一眼,道:“他负心薄情,两次出走,弃令妹于不顾而完结新欢,为什么令妹还要阁下子里迢迢,追来送解药救他性命?”

    司马杰叹道:“费大侠,舍妹也是个多情痴心的女儿家,虽然诸葛英负心薄情,两次出走,虽然舍妹心碎肠断,意冷心灰,可是却不忍坐视他身受益每发作之苦,最后暴死路上,所谓一日夫妻百年思,这大概就是了”

    费啸天动容说道:“阁下,令妹可敬!”

    司马杰道:“应该说她跟梅姑娘一样地可怜,一样地可笑,唯一不同的是舍妹不幸,被他骗去了人,骗去了心,梅姑娘虽然被他骗去了心,尚未被他骗去人,应是不幸中之大幸”

    费啸天双眉一场,道:“然则阁下为什么不把解药交给诸葛英呢?”

    司马杰叹道:“费大侠,我迟到一步,正感难以回去见舍妹。”

    费啸天脸色好不难看,道:“原来‘玉书生’诸葛英是这么个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欺世盗名,一手掩尽天下人耳目”

    司马杰脸上再现异样表情,道:“费大侠猜想,梅姑娘这般多情痴心,不但在这‘梅花溪’内欲伴他七天七夜,还要为他守节不嫁,这岂不是太冤了么?”

    费啸天冷然说道:“诚然,阁下。”

    司马杰道:“费大侠应该把这件事对梅姑娘谈谈”

    费啸天脸色一变,道:“阁下把费啸天当成了什么人,费啸天岂是这种以损人而利己的小人么,何况诸葛英已死,死骨永理‘梅花溪’,对梅姑娘已不能再有所伤害”

    司马杰道:“诚然,费大侠,但是梅姑娘可以为诸葛英已死。”

    费啸天眉倏一皱,道:“阁下这话说得梦雪她要是不以为诸葛英已死,怎会在这梅花溪搭盖草棚守他七天七夜”

    司马杰摇头说道:“费大侠误会了,我是说诸葛英他永远活在梅姑娘的心里。”

    费啸天道:“这是人之常情,对痴心的梅姑娘来说,更是必然的道理,任何人也无法从她心里把诸葛英驱走。”

    司马杰摇头说道:“不,费大侠能。”

    费啸天道:“我怎么能,阁下能。”

    司马杰道:“我能,假如费大侠愿意的话,费大侠也能。”

    费啸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阁下指教。”

    “好说,”司马杰道:“我怎敢当费大快这指教二字”

    话锋微微一收,缓缓说道:“假如费大侠愿意把这件事告诉梅姑娘的话”

    费啸天冷然说道:“原来仍是教费啸天去损人利己,阁下为什么不去?”

    司马杰道:“我诚然想去,但却不敢。”

    费啸天道:“阁下怕什么?”

    司马杰道:“费大侠请想,我跟梅姑娘素昧平生,无一面之缘。她会相信我么,既然不相信我,那会任为我恶意中伤,在诸葛英死了之后还敢败坏他的名声,费大侠猜想,梅姑娘在这悲痛欲绝的时候,怕不拔剑而起,以武相向”

    费啸天一点头道:“阁下猜得不错,她一定会这样。”

    司马杰道:“所以我说由费大侠告诉她,最为恰当不过。”

    费啸天摇头说道:“可是费啸天不愿作这等损人利己的勾当。”

    司马杰点头说道:“固然这是费大侠光明磊落,胸襟远大,令人敬佩,可是资大侠要明白,这是为梅姑娘好。”

    费啸天道:“我明白,可是诸葛英已死”

    “费大侠。”司马杰道:“他仍活在海姑娘的心里。”

    费啸天道:“这对梅姑娘有什么伤害?”

    司马杰道:“费大侠睿智,应该知道,这远比诸葛英活在世上对梅姑娘的伤害为大。”

    费啸天摇头说道:“事实上费啸天愚钝,想不出这对梅姑娘有什么伤害。”

    司马杰道:“费大侠是真想不出,还是”

    费啸天道:“费某人生平,不惯作虚言。”

    司马杰道:“那么我不该有此一问。”

    顿了顿道:“费大侠,诸葛英假如还清在世上,只要是侠义之士,任何人都能让他当着海姑娘的面俯首认罪,他对梅姑娘纵然有所伤害,也只是伤害了梅姑娘的人,日子一久,梅姑娘自然有看出他那凶恶狰狞的本来面目的一天,费大侠以为然否?”

    费啸天道:“阁下说得有理。”

    司马杰道:“谢谢费大侠,那么如今诸葛英已不在人世,落个死无对证,无论谁怎么说,说的怎么千真万确,梅姑娘也不会轻易相信,因之他完全占有了梅姑娘的心,使梅姑娘为他守节。为他而不嫁,这却是一辈子的事,请问费大侠,这伤害,是不是远较他活着的时候重大。”

    费啸天沉默半晌始道:“阁下会说话,费啸天不能不承认阁下说的句句是理。”

    司马杰道:“谢谢费大侠。”

    费啸天微一摇头。道:“无如费啸天仍不愿去把这件事告诉梅姑娘。”

    司马杰讶然说道:“怎么费大侠仍不愿难道费大侠不爱梅姑娘。”

    费啸天道:“不,费啸天深爱梅姑娘。”

    司马杰道:“那费大侠怎么会眼看着她受人伤害”

    费啸天苦笑说道:“只怕阁下忽略了一点?”

    司马杰道:“我忽略了那一点?”

    资啸天道:“梅姑娘是否会相信费啸天。”

    司马杰微微一怔道:“费大侠以为梅姑娘”

    费啸天道:“只怕在这世上她只相信一个人。”

    司马杰摇头叹道:“梅姑娘也未免太痴了”

    目光一凝道:“费大侠何妨试一试。”

    费啸天道:“我明知道她不会相信我,何必再试,我更不愿让她误以为我在损人利己,诽谤诸葛英。”

    司马杰道:“那太麻烦了,说不得只能任他伤害梅姑娘了。”

    费啸天沉默了一下,忽道:“人死一了百了,何妨让诸葛英在她心中永远留着一个”

    司马杰道:“费大侠的意思我懂,无如梅姑娘太冤了,难道费大侠不以为梅姑娘太冤了么。”

    费啸天道:“我跟阁下虽有同感,但我却没有办法。”

    司马杰道:“费大侠有办法,却弃之不用”

    费啸天微微一摇头道:“此事已成定局,阁下不必再提了。”

    司马杰呆了一呆,旋即点头道:“费大侠令人敬佩,我尊命,然而诸葛英害我司马一家非浅,始乱终弃,舍妹断肠,甚至不要自己的亲骨肉。此何能忍,司马杰当另觅途径,但有一口气在,非让梅姑娘认清他不可,告辞。”

    一拱手,转身要走。

    费啸天忙道:“阁下且慢,请留一步。”

    司马杰回身说道:“费大侠还有什么措教?”

    费啸天道:“不敢,阁下将另觅何途径?”

    司马杰道:“目前便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同时这是我的事,费大侠也不必过问了。”

    费啸天轻叹一声摇头说道:“我是不该问,阁下请吧。”

    司马杰没有再说话,闪身飘起,霎眼不见。

    费啸天呆呆地站在雪地上,好一会儿,他方始再度轻叹摇头,转身黯然而去

    费啸天走了,但是他手下四个得力的健儿安置在梅花溪附近,暗中护卫海姑娘的安全。

    这,表现他对梅梦雪的情。

    这,表现了他那超人的胸襟与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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