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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刚走进院子,犹亮着灯的上房中,走出了那姓郝的青衣汉子,他手里还提着个长长的行囊。
他入目三人,一怔脸色刚变。
费慕人已然笑道:“怎么,郝朋友要出远门儿?”
姓郝的青大汉子立即转趋平静,道:“三位是怎么进来的?”
费慕人道:“郝朋友忘了栓门,所以我跟掌柜的父子俩没叫门就进来了,唐突孟浪之处,郝朋友原谅一二。”
“好说!”姓郝去青衣汉子笑道:“老对门儿了,彼此都是好朋友,没关系”
一顿接问道:“贾朋友是”
费慕人道:“有件事儿想来问问郝朋友”
姓郝的青衣汉子一摆手,道:“那么,请屋里坐坐。”
费慕人道:“夤夜擅闯已经失礼,何敢再登堂入室!不必了,在院子里谈两句,我马上就走。”
姓郝的青衣汉子入耳四字“马上就走”神情为之一松道:“既如此,我不敢强邀,贾朋友请说吧,我知无不言。”
费慕人道:“先谢谢郝朋友,是这样的,有人在掌柜的地窖藏酒中暗放了‘罂粟果’毒,所以我特来问问郝朋友”
姓郝的青衣汉子神情一紧,微愕说道:“什么毒?”
费慕人道:“‘罂粟果’毒。”
姓郝的青衣汉子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费慕人道:“这么说,郝朋友也不知道是谁放的了?”
姓郝的青衣汉子笑道:“贾朋友这话说得好笑,这我怎么会知道。”
费慕人眉锋一皱,道:“这就怪了,掌柜的自家人该不会在自酿的酒里放毒,而唯一时常去地窖尝酒的,只有郝朋友”
姓郝的青衣汉子脸色一变,道:“谁说的。”
费慕人一指身边壮汉子,道:“就是掌柜的这位二少爷。”
姓郝的青衣汉子双眉一扬,笑道:“这么说来,我倒是好酒惹来了麻烦,贾朋友,我跟他是好朋友,也跟他家无怨无仇”
费慕人道:“真正受害的不是掌柜的,而是‘东邪’厉勿邪。”
姓郝的青衣汉子讶然说道:“谁是‘东邪’厉勿邪?”
费慕人笑道:“郝朋友一个武林人,练家子,难道连‘东邪’厉前辈也不知道么?”
姓郝的青衣汉子诧声说道:“贾朋友,你说谁是武林人,练家子?”
费慕人道:“我说郝朋友你。”
姓郝的青衣汉子倏然失笑,道:“贾朋友,别开玩笑了,我哪里是什么武林人?又哪里是什么练家子?贾朋友可以问问”
费慕人截口说道:“我问郝朋友,郝朋友手中提的是”
姓郝的青衣汉子一扬手中行囊,道:“破行李卷,还有几件换洗衣裳。”
费慕人笑道:“郝朋友漏说了一样,兵刃。”
姓郝的青衣汉子脸色一变,但旋即他又笑了,刚要说话。
费慕人已然又道:“郝朋友,彼此都是武林人,也都该算明眼人,郝朋友一个人赁下这么一个大院子,既无家眷,又无亲戚,更恰巧在掌柜的家对门儿,郝朋友跟掌柜的二少爷是朋友,也是唯一常到地窖尝酒之人,更巧的是我来了你郝朋友却要出门远行,这该够了,郝朋友,你只要实话实说,我绝不难为你”姓郝的青衣汉子突然窜起,要跑!
费慕人一笑说道:“郝朋友,你不该跑,这岂不是不打自招么。”
身形似电,一掠而至,探掌抓上姓郝的青衣汉子小腿,姓郝的青衣汉子也不等闲,抬起另一只脚跺向费慕人腕脉。
费慕人笑道:“你这有点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另一手掌上翻,轻易地抓上姓郝的青衣汉子那另一条小褪,双腕一抖松了手。
姓郝的青衣汉子闷哼一声落了地,但他没站稳,砰然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那没别的,他两条大腿已脱了臼,不听使唤了。
费慕人一笑说道:“郝朋友,如何?在我眼前想跑,那要此登天还难”
壮汉子突然大叫说道:“老郝,真是你”姓郝的青衣汉子两眼一翻,冷冷说道:“不错,是我,你怎么样。”
壮汉子脸色铁青,戟指骂道:“我把你当朋友,原来你”抡起大拳头便要上前。
瘦老头一把拉住了他,颤声喝道:“老二,回来,你不行。”
壮汉子要挣,费慕人及时说道:“兄弟,近不得,他手中有兵刃,也别逞血气之勇,跟会武的武林人打架,那会吃大亏的。”
此言一出,壮汉子没再动,一双眼却瞪得大大的,直瞪着姓郝的青衣汉子,像要吃了他。
费慕人微微一笑,转望姓郝的青衣汉子道:“郝朋友,说吧。”
姓郝的青衣汉子冷冷说道:“我不说了么?是我。”
费慕人道:“这我听见了,可是我不以为你有这个敢招惹‘东邪’的胆,我想知道你是受谁的指使?”
姓郝的青衣汉子脸色一变,道:“事实上,那毒是我放的。”
费慕人道:“可是那是别人给你的胆。”
姓郝的青衣汉子道:“你是说,敢招惹‘东邪’的,绝不等闭?”
费慕人道:“不错,至少他该是当世有名的高人。”
“你明白就好。”姓郝的青衣汉子道:“你是哪一路的?”
费慕人道:“你问这干什么?”
姓郝的青衣汉子冷笑说道:“你自称斤两,够不够管这桩子闲事。”
费慕人淡淡笑道:“倘若不够,我就不来找你了。”
姓郝的青衣汉子道:“为你好,我劝你还是少管,如今撒手还来得及,要是等烫了手,火上了身,想回头可就来不及了。”
费慕人微微一笑,道:“郝朋友,说大话吓不倒人的。”
姓郝的青衣汉子道:“你也知道我肯后那人是个当世知名的高人。”
费慕人道:“既知名,他就该有个姓名。”
姓郝的青衣汉子冷笑说道:“‘南令’皇甫林。”
费慕人神情一震,倏又淡然笑道:“这倒好,你尽攀高技,找大的吓唬人。”
姓郝的青衣汉子道:“信不信由你。”
费慕人笑了笑,道:“你要知道,‘南令’并吓不倒我。”
姓郝的青衣汉子道:“那么这档子闲事,你就管下去好了。”
费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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