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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上官凤喝道:“你,究竟是谁?”
那瘦削黑衣蒙面人嘿嘿一笑,道:“我懒得说了,姑娘请自己看吧!”抬手掀开了他那蒙面之物,而,黑衣大袖恰好在右边遮住了他的脸,除了在他前面的上官凤那两个黑衣蒙面人及那高大黑衣蒙面人,别人是看不见他的面貌的。
突然,上官凤脸色大变,直了眼,身形后退,颤声呼道:
“你,你,你竟”那瘦削黑衣蒙面人倏地放下蒙面物,趁势一指点出。
上官凤娇躯一软,闭上了美目,闭口不言,她又被制了穴道。
那瘦削黑衣蒙面人一笑招了手,道:“给她吃点东西,然后送她住在姑娘隔室!”
那两名黑衣蒙面人应了一声,架起上官凤转身行去。
望着那两个黑衣蒙面人架着上官凤没入暗隅中不见,那瘦削黑衣蒙面人目中异采闪动,道:“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若给那夏侯岚受用了,岂不可惜,她自然是该属于我的”缓缓收回目光,转注那高大黑衣蒙面人,接道:“你说是么?”
“是的!”那高大黑衣蒙面人忙躬下身躯,道:“老主人当世第一,理应享尽天下美色!”
那瘦削黑衣人仰天大笑,好半天才渐渐敛住道:“你很会说话!”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一震低头,道:“老主人明鉴,属下句句肺腑之言!”
那瘦削黑衣蒙面人哈哈一笑,道:“其实,你是奉承也不为过”
话锋微顿,接道:“你是唯一知我秘密,知我面目之人!”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忙道:“是的,那是老主人相信属下忠心耿耿!”
那瘦削黑衣蒙面人道:“那两个呢?”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道:“是第一次瞻仰老主人仙颜,也是”
那瘦削黑衣蒙面人截口说道:“我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我,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一震低头,道:“回老主人,属下知道!”
那瘦削黑衣蒙面人点了点头,道:“那我把这件事交给你了!”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道:“老主人放心,属下绝不辱命!”
那瘦削黑衣蒙面人点头说道:“很好,可有那悍妇的下落?”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道:“回老主人,只知道她已弃船登陆,不知去住何处!”
那瘦削黑衣蒙面人冷然摆手,道:“传谕下去,全力查访,沿途随时报到。”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躬身应了声:“属下遵命!”转身欲去!
“慢着!”那瘦削黑衣老者适时喝道:“我还有话说!”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连忙转了过来,道:“老主人请吩咐!”
那瘦削黑衣蒙面人道:“姑娘如何?”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道:“回老主人,姑娘安好!”那瘦削黑衣蒙面人道:“上次我交待的事,可曾照做?”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道:“回老主人,属下不敢不遵,在老主人交待的当天便已”
那瘦削黑衣蒙面人摆手截口,道:“好,你去吧,另外传谕宫里,调她速速来此!”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应声而去!
那瘦削黑衣蒙面人也适时腾身,飞射不见。
这个地方叫“五河”是个不太大也不太小的小镇。这个镇上,渔民居多,那是因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五河”这小镇就恰好紧接着“淮河”这缘故,所以这小镇上的酒号客栈颇多,因为来往“淮河”的客商,总是要在这儿上岸歇歇的。
这一天“五河”小镇上来了个人是位身材颀长,潇洒脱拔的青衫客,自然,那是夏侯岚。他进镇的时候,镇口那路旁一株大树下,躺着个乘凉的汉子,一顶大草帽遮住了脸,两腿横伸,直挺挺地半靠在那大树干上,一动不动,想必是睡着了。在这大热天,这种地方,逃读是常事。
等到夏侯岚未在意地进了镇之后,那汉子突然挺身坐了起来,脸上的大草帽掉在怀里,露出了那张脸!那是张八字眉,吊客眼,阴森森的惨白马脸!他望了夏侯岚背影一眼,嘴角噙起一丝冰冷阴笑,戴上草帽,站起来拍拍屁股,跟在夏侯岚身后进了镇。
夏侯岚似乎丝毫来察觉,站在那因为大热天面显得冷清的镇上望了一望,然后信步往左行去!左边,是几家酒肆所在,只听里面闹嚷嚷的,那门外街上却难得有几个行人,当然,局子里凉快!夏侯岚摆手迈步,进了一家名唤“太白”的酒肆。
店小人手少,不像大酒楼没进门就有堂倌直住里让一让招呼着,到这儿来吃喝的,都得自己找座头,夏侯岚自也找了一付靠里头的座头,面向外坐下!一坐定,他举目四下略一晃顾,立刻微挑挑了挑眉!无他,他发现靠东一付座头上,坐着三名五旬上下的老者,一着白衣,一着青衫,一着黑袍。
那白衣老者长眉凤目,颔下五绺长髯飘拂,有出尘之概,那青衫老者身材矮胖,淡眉细目,红红的一张脸,胡子既浓又密,一双手也既肥又大!那黑袍老者则身材瘦高,瘦削的一张脸上神色冰冷懔人。
这三个老者乍看无奇特之处,夏侯岚一跟便看出,这三个俱皆当世一流高手,他认识,那是威震武林“不归谷”的大,二,三三位谷主!“不归谷”人向来少在武林活动,如今何事值得三位谷主亲临江湖,联袂齐出,这是个疑问!当然,夏侯岚未把“不归谷”这三个字放在眼里,看了一眼之后,他随即收回了目光。
适时,店伙送上了酒菜。夏侯岚拿起酒壶为自己江斟一杯,举杯刚要就唇!那“不归谷”三位谷主中,那穿黑袍的想要站起!那穿肯衫的老者突然伸手按住了他,向他递过了眼色,于是,黑袍老者未再动,没事人儿一般喝他的酒。
而“太白酒肆”门外,陆续地走进了八个人来,那八个人,惧是一身黄衣,头戴宽沿大草帽!唯一的不同处,是八个人的身材长短各不同。那适才在镇口路边靠在树荫下乘凉的汉子,就是八个中的一个。
这八个黄衣人,一进酒肆,三个挡在门口,三个分别拣了一付座头坐下,那阴森惨惨白脸的黄衣人,则与一名身躯高大,巨目海口,满面于腮,相貌狰狞可怖的黄衣人并肩向夏侯岚所坐那付座头行去。
夏侯岚视若无睹,抬手仰干了一杯,然后拿起竹箸。
那两个黄衣人已到近前,往夏侯岚座头前一站,那高大黄衣人巨目一翻,声如轰雷一般地开口:“夏侯岚”
夏侯岚抬起了眼,淡然说道:“你认识我?”
那高大黄衣人道:“不认识不会找你!”
“好!”夏侯岚一点头,道:“让开视线,让我招呼一下在座的无辜酒客!”
那两个黄衣人果然的横跨一步,让了开去。
夏侯岚微微一笑,扬声说道:“小二哥!”
那店伙应声走了过来,哈腰陪笑,道:“敢是为这两位爷添两付杯箸!”看来他犹不知是怎幺回事。
夏侯岚微一摇头,道:“不,小二哥,请招呼在座的酒客一声,请他们喝完面前那杯酒,付了酒钱赶快走路”
那店伙一怔,愕然说道:“客官这是”
夏侯岚谈笑截口说道:“走迟了小心血溅一身!”
店伙又复一怔,随即会意,刹时间白了脸,刚要哀求。
那高大黄衣人眼一瞪,喝道:“去!”那模样儿本就怕人,何况这一瞪眼,店伙吓得一哆嗦,连忙转身行去,其实,不用他招呼,谁也不聋不瞎,那些酒客们早就纷纷丢下酒钱,溜个精光。便连“不归谷”那三位谷主也走了。
适时,柜台里抖着两条腿走出了,那酒肆掌柜的,他刚出柜台,那马脸阴森惨白的黄衣人冲他一笑:“老儿,想多活几天,屋里躲躲去!”
那酒肆掌柜的本是来哀求的,一听这话,吓得混身一抖,连忙转身溜进了柜台房那垂着布帘的门中。
那高大黄衣人冷冷说道:“夏侯岚,都清了!”
夏侯岚道:“我看的比你清楚”抬手一指马脸阴森惨白的那个,道:“他刚才在镇口等我,如今你八个又跟着我到了酒肆,扰我酒兴,先说说看,究竟为什么?”
那高大黄衣人冷冷说道:“难道你自己不明白?”
夏侯岚道:“明白了我还问你么?”
“说的是!”那马脸阴森惨白的黄衣人突然阴阴笑道:“老大,说说何妨!”
那高大黄衣人冷哼说道:“夏侯岚,我八个由南荒千里迢迢赶来此间,是志在必得,交出‘金陵’董家的那丫头,放你走路!”
夏侯岚“哦”地一声,道:“原来是为了‘玉蟾蜍’,是谁叫你们找我的?”
那高大黄衣人道:“你自己!”
夏侯岚讶然说道:“这话怎么说?”
那高大黄衣人道:“放眼天下武林,谁不知道你再现武林,杀了董家数十口!”
夏岚侯扬眉笑道:“看来我受害非浅”
看了马脸阴森惨白黄衣人一眼,接道:“他在镇口等我,那表示你们预先知道我必来‘五河’,这又是谁告诉你们的,可否说给我听听?”
那高大黄衣人道:“我没有那个闲工夫,也没有那个必要!”
“好!”夏侯岚点头说道:“那就待会儿再说吧,你八个胆子之大,几乎令我不敢相信,委实是一听‘玉蟾蜍’便不要命了”回手往怀中一探,道:“‘玉蟾蜍’现在我身上,谁有本事谁的命大谁拿去!”
那高大黄衣人脸色一变,冷笑说道:“那是自然!”与那马脸阴森惨白的黄衣人同时挥掌,一抓左肩,一取右肩,捷如闪电,飞袭而至。
夏侯岚未出手,身形往后一仰,仅差一发,那两个抓便同时落了空,夏侯岚扬眉笑道:“我由来让人三招,这是第一招”
话声未落,那高大黄衣人冷哼一声,与另一个变抓为拂,十个指头一齐向夏侯岚双肩拂去。这一下要被拂中,夏侯岚双肩非报废不可。
夏侯岚身形已仰,本难再躲,眼看着那十根指头便要拂上夏侯岚双肩,哪知,夏侯岚已仰的身形又复往后一仰,那十根指头的一拂之势立又落了空!他口中长笑道:“这是第二招,剩最后一招了,机会难得,要全力施为!”这时,他一个身形巳与地面平行,上半身悬空仰卧。
那高大黄衣人冷笑说道:“不但施为,而且是煞手!”大喝一声与那马脸阴森惨白的一名,扬掌劈了下去!十成掌力威猛逼人,迳袭夏侯岚上半身。这一着既狠且毒,躲难再躲。
然而,夏侯岚毕竟是夏侯岚,他一笑说道:“三招一过,留神自己,试试我的辣手!”身形猛然一翻而上,由那两股掌风缝隙中穿过,双掌并出,猛砍腕,同时双脚由桌下蹬出,袭向他两个的左右膝!这一下两名黄衣人吃足了苦头。
“叭!”地一声两腕立折,刚一声闷哼,紧接着左右膝骨又碎,两声惨呼尚未出口,夏侯岚忽地一笑:“小心!”双手一掀桌子“哗啦!”一声,桌子,杯,盘,酒壶,全砸在那两个已经矮了半截的身形上。一腕已折,一腿又断,再加上这桌子,试问那两个如何爬得起来?夏侯岚却跟个没事儿一般,弹了弹衣衫,含笑的站了起来,目光一扫另六个,道:“你六个,‘玉蟾蜍’还要么?”
那另外六个黄衣人脸上早就变了色,闻言一声厉喝:“要连你的命一起要!”联手扑过来两们那是两个长像凶恶丑陋的黄衣人。
夏侯岚目中寒芒一闪,笑道:“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接住!”一抬腿,那地上马脸阴森惨白的黄衣汉子惨呼一声,带起那张桌子向那两个黄衣人撞了过去!那两个黄衣人不防有此,大惊失色,齐喝一声,那居左的一名抬手拨开了桌子,那居右的一名伸手接住了马脸阴森惨白的那个,但那却是七孔流血已然气绝的一具尸体。
夏侯岚的确称得上辣手神魔。
那居右一名黄衣人脸色大变,凄厉怕人,悲声喝道:“老八完了,咱们拚了他!”他这一叫,那另五个立即探手入怀。
然而,夏侯岚快人一步,一脚踩上地上那高大黄衣人前心,淡淡笑道:“你们谁敢乱玩毒玩意儿,我先毁了他!”这一着立即震住那五个,没一个敢再动。
只听那抱着“老八”尸体的黄衣人厉声叫道:“夏侯岚,你好狠毒的”
夏侯岚截口笑道:“你八个不知道我叫辣手神魔,我这个魔对你们这些魔下手是向来不留情的。再说,要是换个人获有这武林至宝‘玉蟾蜍’,我不以为你们会不杀他!”
那抱着“老八”尸体的黄衣人方待再说。
夏侯岚脸色一沉,忽然又道:“少废话,你该知道这敢找我夏侯岚的,多年以来能有几个活口,说,是谁告诉你们我会到‘五河’来的!”
那抱着“老八”尸体的黄衣人狞笑说道:“夏侯岚,你以为我会说么?”
夏侯岚冷然说道:“我以为你不会不要你们老大的命!”那抱着“老八”尸体的黄衣人机伶一颤,默默不语。
夏侯岚目中威棱环扫,冷冷说道:“我没有太好的耐性,我以三为数,你们”
一名黄衣人突然咬牙说道:“夏侯岚,算你狠,我说!”
夏侯岚淡淡笑道:“这才是,说吧,我听着了!”
那名黄衣人狠毒地道:“那是武林有人传言”
夏侯岚道:“我问那传言的人是谁?”
那名黄衣人道:“是些黑衣汉子,不认识!”
夏侯岚双眉微轩,道:“是些黑衣汉子,很多么?”
那名黄衣人道:“该不在少数,单我兄弟就碰见两个!”
夏侯岚道:“在哪处?”
那名黄衣人道:“在‘凤阳’附近!”
夏侯岚道:“长得什么模样,有什么特征?”
“难说!”那黄衣人道:“只右脸一道刀疤至为显眼!”
夏侯岚道:“你没有骗我?”
那名黄衣人道:“没这个必要,信不信由你!”
“好!”夏侯岚点头说道:“那么我告诉你,奇珍异宝,唯有德者方能居之,否则徒招杀身之祸,念你们只是一时贪婪,生平也无大恶,今天我不为已甚,可是我话说在前头,我走的时候,谁要敢动一动,我就要谁的命,谁要不信不妨试试看!”说着,他收回了踩在那高大黄衣人前心的那只脚,背着手往酒肆外行去,一步步,步履颇为缓慢。的确“玉面游龙辣手神魔”之威慑人,纵是个个神色凶恶狰狞,大有择人而噬之概,却没一个敢动。
蓦地,一声大喝起自夏侯岚背后,那地上高大黄衣人自以为有机可乘,奋起全身力气,凝足全身功力,身形腾起平射,闪电一般向夏侯岚背影撞去。
夏侯岚未回头,双眉微扬,淡淡一笑:“我言出必行,你们看着!”单掌后抛,一闪而回。
那高大黄衣人大叫一声,身形砰然落地,四肢横伸,寂然不动,眉心口,赫然有个血洞,鲜血直往外涌。
夏侯岚却脚步停也未停的仍向外走去。
血刺激了血,那剩下的六个疯狂了,几声厉喝声中。那抱着“老八”尸体的黄衣人抖手将尸体抛向一边,然后偕同另五名黄衣人联手扑向夏侯岚。
夏侯岚双眉陡扬,道:“南荒‘黄衣八魔’从此武林除名了!”震然转身,双掌电出,砰然一阵连震,一切静止。
再看肘,那六名黄衣人脸色煞白,直立不动,倏地,一股鲜血由各人嘴角涌出,身形一晃,一个连一个地倒了下去。
举足投足间,连诛“黄衣八魔”这小小的酒肆内,刹时间横七竖八躺着八具尸体,鲜血遍地,桌倒椅歪,惨不忍睹,夏使岚威态一敛,抖手打出一物“笃!”地一声嵌在垂着布帘的门头上,那是颗拇指般大小的明珠,他扬声说道:“掌柜的,门头上有颗珠子,算是我赔偿贵店的一切损失!”言毕,转身行出酒肆。酒肆外,围着一大堆人,但却站得老远,一见夏侯岚出来,像是见了煞神,吓得纷纷开溜。
夏侯岚视若无睹,迈步往西行去。刚走两步,一名白衣汉子由街道旁大步奔至,近前一抱拳,刚要开口,夏侯岚已然停步笑道:“阁下是‘不归谷’的?”
那白衣汉子一怔,旋即定神说道:“不错,敝谷三位谷主请夏侯大侠借一步说话!”
夏侯岚淡淡笑道:“我也当得一个‘侠’字么?”
那白衣汉子脸色一变,未说话。
夏侯岚一笑又道:“烦请阁下转告贵谷三位谷主,就说夏侯岚对白道中人较为客气,不忍施下煞手,不愿多造杀孽,如果他三位仍要找我,前面客栈中问一向,我就住在那儿!”说完了话,不等那白衣汉子有任何反应,迈步向前行去。
这下白衣汉子作了难,唤既不敢唤,拦又不敢拦,但不唤不拦如何回去复命,还在着急。
夏侯岚突然转过了身,笑道:“阁下不用愁眉苦脸干着急,我跟你去一道就是!”猛见夏侯岚转身,那白衣汉子本是一惊,及至听完了话,那白衣汉子立即转惊为喜,忙抱奉陪上笑脸道:“多谢夏侯大侠”
夏侯岚截口笑道:“我希望阁下以后别口是心非地称我大侠,干脆心口合一地叫我一声恶魔,那样我听来也顺耳些!”
那白衣汉子好不窘迫,未敢多说,忙道:“容我带路!”转身往镇口行去。
夏侯岚也未再多说,潇洒迈步跟了上去。
那白衣汉子领着夏侯岚出了镇,然后拐向东行去。镇外东边,是片荒郊旷野,草长没足。
刚拐向东,夏侯岚瞧见那二十余丈外的树林前,并肩站着那白衣,青衫,黑袍三名老者“不归谷”的三位谷主!二十余丈距离该是转瞬间事,转眼间已到了近前。
一丈外夏侯岚停了步,负手卓立,不言不动。
那白衣汉子则急步超前,躬身禀道:“禀谷主,夏侯大侠到!”看来,他是改不了口,天晓得,他是不敢改口。那黑袍老者冷然一摆手,白衣汉子即低头退向一旁。
适时,那居中自衣老者撰起双手,神色颇为严肃地道:“烦劳夏侯大侠移玉,老朽仅此先谢罪!”
夏侯岚潇洒还了一礼,含笑说道:“岂敢,夏侯岚末学后进,理应奉召前来拜谒!”
那白衣老者忙道:“夏侯大侠威仪,是老朽兄弟不愿深扰民家,不敢惊世骇俗,故而命人请夏侯大侠来此!”
夏侯岚道:“大谷主无须客气,敢问何事见召?”
那白衣老者迟疑了一下,相当技巧地问道:“老朽请教,武林传言夏侯大侠杀了‘金陵’董家男女老少数十口,掳去董天鹤爱女,可有此事?”
夏侯岚答更技巧,道:“我若回答大谷主两个‘无’宇,大谷主可相信?”
那白衣老者干咳一声,说道:“夏侯大侠宇内称尊,武林第一,既有此回答,老朽焉敢不信,只是老朽不解武林有此传言,可否请”
“大谷主!”夏侯岚截口,说道:“这,大谷主该去向问那传言之人!”
那白衣老者道:“老朽自知冒昧唐突,无如那‘一残指’”
夏侯岚截口说道:“我请教,大谷主可知什么叫做‘一残指’?”
那白衣老者道:“‘一残指’威震武林,所向披靡,哪个不知,谁个不晓,老朽尚不至如此孤陋寡闻。那是一指残命之意”
“不错!”夏侯岚点头说道:“大谷主可知‘一残指’特征何在?”
那白衣老者道:“除了仿在眉心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特征了。”
“是罗!”夏侯岚淡淡笑道:“只要是武林中之一位高手,谁都能在眉心上戳上一个血洞,那似乎并不能统而谓之‘一残指’,大谷主以为然否?”
那白衣老者迟疑了一下,但他不得不点头,道:“事实如此,然!”
夏侯岚道:“那么大谷主就该明白,杀害那金陵董家数十口的残凶,并不一定就是夏侯岚,那致命伤也不能断言就是‘一残指’!”
那白衣老者干咳了一声,道:“话是不错,理也如此,只是夏侯大侠该知道,‘金陵’董家是个武林世家,人人一流高手,若非”
夏侯岚截口说道:“大谷主领袖‘不归谷’,自该是明智高人,当得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之说,武林中功力高过夏侯岚,或与夏侯岚功力相上下者,不乏其人!”
那白衣老者道:“那是夏侯大侠威仪”
夏侯岚道:“难道大谷主不相信?”
那白衣老者点头说道:“深山大泽不乏隐世高人,老朽不敢不信!”
夏侯岚道:“那么大谷主尚何不解之有?”
那白衣老者道:“夏侯大侠该知道,天下武林之中,至今尚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位功力修为能高过夏侯大侠”
夏侯岚谈淡笑道:“那是武林朋友们的抬爱,也是人家秘而不宜,深藏不露,不像我锋芒太露,所以招来许多烦恼!”
那白衣老者道:“夏侯大侠的意思是说有人嫁祸。”好一个“夏侯大侠的意思”!
夏侯岚淡淡笑道:“事实如铁,情况明确,凡属有识之士,该不难一看便知夏侯岚是个含冤负屈的受害之人!”这一句“有识之士”也不错。
白衣老者眉条微皱,沉吟未语。
那黑袍老者突然冷冷说道:“那么夏侯大侠适才在酒肆中,面对‘黄衣八魔’之际,扬言‘玉蟾蜍’在夏侯大侠怀中,这作何解?”
夏侯岚“哦”地一声,笑道:“三谷主听见了!”
那黑袍老者道:“老朽一直在门外!”
夏侯岚点头道:“听见了最好”双眉一扬,接道:“三谷主,我请问,乌家兄弟是何等样人?”
黑袍老者道:“‘黄衣八魔’独霸南荒,枭傲凶残,杀人无算,乃黑道中之邪魔巨擘,百杀难赎其罪行!”
夏侯岚点头笑道:“三谷主是个明白人”顿了顿,接道:“三谷主,我这话是对黑道邪魔说的,并非对白道侠义说的!”
黑袍老者呆了一呆,道:“夏侯大侠这话令人难懂!”
“很简单!”夏侯岚笑了笑,道:“三谷主既知道八魔枭傲凶残,那么我请问三谷主,纵有满腹之理,跟他八人讲得通么?”
黑袍老者一怔未答。
“还有!”夏侯岚又道:“我要告诉他八人,‘金陵’董家那男女老少数十口不是我杀的,那董婉若不是我掳去的,他们肯信么?”
黑袍老者迟疑一下,毅然说道:“必不肯信!”
“这就是了!”夏侯岚道:“既然这梯i我何必跟他们枉费舌说破嘴,干脆来个点头承认,岂不省了许多麻烦!”
黑袍老者冷然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夏侯岚道:“三谷主,正是如此!”
黑袍老者略一迟疑,道:“只是,夏侯大侠该知道,夏侯大侠的说法固然句句是理,也令人不得不点头,但却是很难让人相信的!”
夏侯岚摇头说道:“那不一定,凡属白道侠义,有识之士,必然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