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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敢扶您,还请您见谅!”

    说完之后,又一副很是关心她的模样,凑过脑袋开口:“郡主,奴婢觉得自己很有责任提醒您一下,若是腿不舒服,还是不要出来随便走动,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您的小腿骨摔折了,还是好好的在屋子里面养着,这样伤方能好得快些!毕竟郡主身份高贵、品行高雅,绝对不会如同那些没有见识的粗鄙妇人一般,伤了腿还出来上蹿下跳想要谋害他人。所以郡主待在自己的屋子里,一则养病,二则避闲,实乃上上策!”

    “你!”她有什么闲需要避的?避闲?慕容双身后的阡墨也很是不服气的想要上前为自家主子理论,可是却被慕容双一只手止住,非是她忽然发了善心不想计较,而是她知道这个贱婢嘴上功夫厉害,自己跟她斗嘴怕是讨不得好,阡墨就更不是对手了,反正她今日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跟她斗嘴,站好了身子,一个宫女不动声色的挪到了苏锦屏的身侧,苏锦屏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想动手么?不过她可是丝毫不放在眼里!

    很快的,注意力又被慕容双吸引了过去:“苏锦屏,你知道我和惊鸿哥哥是什么关系吗?”

    是来示威的?可是苏锦屏却从对方的神色看出来,似乎不仅仅是示威这么简单,听了她的问题,只是满不在乎的一笑,恭敬的答道:“启禀郡主,奴婢知道,您是被南岳三皇子退婚的前未婚妻!”

    “你!”一只纤纤玉指狠狠的指着她,今日她方才是充分的领会了何谓气死人不偿命,这个苏锦屏的嘴巴,果然厉害!“那你可知道,他一个人退婚,是做不得数的,要南岳的皇上说取消,才能取消,否则他就是抗旨不尊!抗旨不尊,可是死罪!”

    这话说的苏锦屏心头一跳,感觉有点不爽,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郡主,奴婢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想提醒您一句,强扭的瓜不甜,恕奴婢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也不等慕容双回话,就满腹怒气的走了!她就想不通了,就百里惊鸿那么一个无趣至极的人,为什么身边也能缠着一只花蝴蝶,真特么的讨厌!

    “郡主,你看她,半点礼节都没有,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阡墨指着苏锦屏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开口,面上满是不忿。

    而本来应该很生气的慕容双,却在此刻冷笑一声,美眸中闪过志得满怀:“就让那个贱婢去得意,可惜,再怎么得意,她也活不过今日了!”

    阡墨一怔,随即跟着笑了起来,确实,再怎么得意,她也活不过今日了!

    ……

    苏锦屏到了御书房门口,夏冬梅已经在了,看情况也是刚到不久,还好,皇甫怀寒不是针对自己一个人,苏锦屏的心里平衡了很多。而夏冬梅在看见苏锦屏的时候,满面欣喜,虽说跟着苏锦屏一起,过的日子十分惊险,但是自己进宫好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放假,还放了一天半,美美的睡了两个懒觉,她这才知道睡懒觉的感觉有多么美好,而这一切,自然都要归功于苏锦屏!

    “你来了?皇上不在,好像是被北冥的皇上约出去逛御花园了!”夏冬梅赶紧将自己的第一手情报通知苏锦屏。

    于是,某女那黑透的脸上,更加深沉了一些,在心中悄悄的磨了磨牙,这个杀千刀的皇甫怀寒,自己滚出去潇洒的逛御花园,还要把自己叫来扫地,真特么的恶毒!她诅咒那厮断子绝孙!

    正想说什么,一阵脚步声就从左侧传来,眼角的余光一扫,正是皇甫怀寒和君临渊等人,苏锦屏马上就一拐一瘸起来,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往楼梯上走,而后忽的转过头,像刚刚发现皇甫怀寒一般,赶紧站在一旁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皇甫怀寒闻言,只是冷冷的扫着她,一双暗紫色的寒眸中闪过几道冷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冷峻的容颜仿若冰雕般难以亲近,而又高不可攀。半晌,直到一旁的君临渊别有深意的眼神扫到了他的身上,他才冷冷的开口:“起来吧。”

    “谢皇上!”苏锦屏说完之后,不待皇甫怀寒先走上楼梯,就率先往上面走去,一拐一瘸的,看起来好不狼狈。

    冷冰的唇角微抽:“苏锦屏,你在搞什么鬼?”

    小林子也在一旁擦了一把冷汗,这个苏锦屏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在皇上跟前也敢失仪,露出这幅德行!

    某女闻言,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用那唱窦娥冤的语气尖声开口:“皇上~奴婢前日被杖责,到今日仍是疼痛难忍,动作不便,行动缓慢,皇上说了批准奴婢休息两天,奴婢感恩戴德,正思来世衔草结环以报。可是皇上竟然不知道听信了哪个小人的谗言,说奴婢的伤已经好了,又让奴婢回来打扫,您看看,奴婢这有一点伤好了的迹象吗?”

    说着又往前面走了一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然而,又在一众宫人同情的目光之下,堪堪的稳住了身型。凤眸中怨毒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在君临渊的身上,好似那个向皇甫怀寒进谗言的小人就是他!大家也都是非常理解苏锦屏的心情的,前日的那件事,明显的就是这位北冥的皇上要给苏锦屏一个教训,才扔了自己的帕子,将她拖下去杖责,若说是他对皇上说了什么,也不奇怪。不过她这次还真的是冤枉君临渊了,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这件事情的知情者,例如小林子和夏冬梅,就是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表演,不是没打吗?怎么独独她就“伤”成了这个样子?

    皇甫怀寒的嘴角也有点微抽,恨不得上去一巴掌将那个无耻的女人挥到天边!又没挨打,还装受伤装的那么像,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一个皇帝,独独跟一个小小的宫女过不去!也就在他无比恼怒的时候,御书房门前那一众宫人,也似乎颇为不忍的看着苏锦屏,又瞅了瞅自己,仿佛在看一个暴君,让他心底的火焰一冲而起,险些将他烧成灰烬!狠狠地咬了咬牙,寒眸对着那群宫人一扫,于是那些为苏锦屏打抱不平的人全部低下头去,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给苏锦屏打抱不平,就是和皇上作对啊,他们还要命不要!

    而那无缘无故被冤枉的君临渊,看她这样子,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眉间的朱砂妖娆,照得整张脸展现出一种异于常人的美丽,狭长的丹凤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看起来心情极好。不管是不是他出言害得她,他都不否认看着她倒霉、不高兴,自己就觉得心情格外愉悦。

    但是他眼中的笑意,就无疑是在向苏锦屏透露一个讯息,让她更确定了就是这个小人在背后捅自己的刀子!皇甫怀寒和君临渊都是一丘之貉,天下当皇帝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但是不公平的是,皇帝这种生物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都格外有钱,相反她这样的好人,就穷的要死,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一只手指向天空,对着苍天怒骂,贼老天,你特么真是瞎了眼了,太不公道了!

    “你的伤还没好么?”阴沉的语调从那冰冷的薄唇吐出,暗紫色的寒眸中跳跃着明显的杀意,仿佛苏锦屏只要说一个“是”,下一秒他就会一刀砍断她的脖子!

    看他那阴阳怪气的样子,苏锦屏感觉自己的背后有点发毛,但仍然是挺起胸膛,很是笃定的开口:“是的!奴婢的伤还没有好!而且非常严重!”凤眸却不敢看向皇甫怀寒的眼睛,这个家伙太聪明了,自己看着他,难免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夏冬梅,你的伤好了么?”冷冷的偏过头问向一旁的拎着扫把傻愣着的某宫女。

    忽然被点名的夏冬梅吓得腿脚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启禀皇上,奴婢的伤,奴婢的伤……”此刻苏锦屏正拼命的对着她挤眉弄眼,而皇甫怀寒的一双冷眸也紧紧的锁定在她的身上。

    夏冬梅在心中流下两条面条泪,她的伤到底应该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大胆,皇上问话,你还不速速回答!”小林子尖细的嗓音响起,随即看了看皇甫怀寒的面色,又加了一句,“若是敢对皇上说假话,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话一出,夏冬梅瞬间汗如雨下,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这一个小小的宫女,短短的几日之内会被皇上提名两次,可是这般荣宠,带给她的不是欣喜若狂,而是胆战心惊!有些歉意的看了苏锦屏一眼,老老实实的开口:“启……启禀皇上,奴婢的伤已经好了!”

    这话一出,苏锦屏当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这个家伙,太没出息了!

    夏冬梅可一点都不想为了只是一个下午不扫地,就犯上欺君大罪,拿自己全家的性命开玩笑,在她看来苏锦屏所做的一切,简直都是太疯狂了!

    “你的伤好了。那,苏锦屏,为何她的伤已经好了,你的伤还没有好呢?还是,你是蒙骗朕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是离他离得近,还能听到轻微的磨牙声。

    “启禀皇上,夏冬梅和奴婢虽然是一起挨的打,不过她毕竟和奴婢出身不同,她从小就在家里跟着父母干活,可是奴婢是丞相府的千金,虽然只是庶女,但也是个小姐,做的事情自然不多,比她细皮嫩肉、难以愈合一些,那都是正常的!”苏锦屏很是认真的开口回话。

    皇甫怀寒怒极反笑,冰山般的表情崩裂,唇角勾起,冷声道:“那,要不要朕找个姑姑给你验验?”这个女人真是向天借了胆子,且不说她前日根本就没有挨打了,就是挨打了,自己让她来干活,也不该有她置喙的余地,竟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简直不知所谓!

    呃,找个姑姑验验?某女飞快的跳了起来,拿着扫把冲到御书房的门口,扫得虎虎生风,一时间落叶与灰尘齐飞,空气乌云共一色!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方才不是伤的还挺重的吗?就连君临渊唇角的笑意也出现了一丝龟裂的痕迹,这个女人,是脑子有病么?

    皇甫怀寒冷笑一声:“方才不是伤的挺严重的吗?现在就好了?”

    “那都是托皇上洪福,奴婢一见皇上,就感觉到天外照下来一道光束洒在了奴婢的身上,准确无误的照到了奴婢的屁股,所以这伤已经恢复如初,皇上不必太过挂怀!”某女头也不回的信口胡诌。

    额角的青筋不动声色跳了跳,冷哼一声,就对着君临渊开口:“临渊兄,请!”

    “请!”两人从苏锦屏的身畔走过,那漫天的灰尘让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是不愉!而苏锦屏,仿佛一个没站稳,不小心对着身畔的君临渊滑了过去,仿佛就要跌倒,所以一个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才堪堪的稳住站好。

    接着就是一副万分惊慌的模样跪着:“奴婢该死,奴婢只是一时没有站稳,北冥陛下大人大量,想必一定不会跟奴婢计较的!”

    君临渊嘴角一抽,很是嫌恶的扫了一眼自己的袖子,自己并未出什么事,前日已经刁难过了,今日再发难似乎也不妥,于是轻轻一个用力,就将那袖袍的外面一层扯了下来,月白色的布料轻飘飘的落到地上,而后对着皇甫怀寒开口:“怀寒兄,朕要回去换件衣服!”

    这下皇甫怀寒的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对着苏锦屏怒斥:“滚一边去,若是再犯,朕非得砍了你不可!”骂是骂了,但却没有处置的意思,别说君临渊了,就连小林子都看出了皇上的维护之意,唯独皇甫怀寒自己和苏锦屏这两人没有感觉到。

    苏锦屏听罢,真想跳起来对着皇甫怀寒怒吼一句——老子又没撞你,关你什么事!但是也只敢想想,慌忙站起身,拿着扫把退了几步:“奴婢该死,谢皇上不杀之恩!”

    而君临渊只是淡淡的扫了苏锦屏一眼,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抹冷冽的笑意,转身而去。某女在他的身后小声嘀咕:“不愧是贞洁烈男哪!”扯了一下袖子,就这么大的反应,还要回去换衣服,这家伙的洁癖比百里惊鸿都要严重不知道多少!

    此言一出,虽然声音极小,但是前面的人却脚步一顿,眉间的朱砂越发的妖艳,丹凤眼中的杀意也越来越浓!皇甫怀寒更是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女人千刀万剐!君临渊此来,是为了联合东陵一起铲除东陵和北冥交界处的那股不明势力,可是苏锦屏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在此一再有意无意的搞破坏!

    君临渊还没来得及回头说什么,就见不远处,慕容双带着一众侍婢,哭得梨花带雨的对着这边冲了过来,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笑意,他现在倒有点好奇自己这个表妹带来了什么好主意了!

    待慕容双走进,便故作关心的开口:“暮阳,你这是怎么了?”

    难得听见表兄温柔的语气,慕容双短暂的呆愣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大声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甫怀寒浓眉一皱,总觉得这事又是冲着那个女人来的,下意识的往苏锦屏的方向看了一眼,却看她低着头,握着扫把的手攥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表兄,表兄,我……”说着又是泣不成声。

    “够了!堂堂一个郡主,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说,到底怎么了!”君临渊很是配合的协助她演戏。

    于是慕容双心下的底气更足了:“表兄,当年皇上为我和惊鸿哥哥赐婚的时候,给了父亲一只凤头钗作为信物,那也是皇家身份的象征,虽说惊鸿哥哥有意退婚,但是皇上一天不收回成命,那东西我就一天都不能让它有任何闪失,否则就是藐视皇室的大罪,可是我今日出来转了一圈,那钗竟然丢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不仅我要死,恐怕整个镇国公府都难逃一死!”

    苏锦屏听她说完,忽然仰起头,看着慕容双,在心底冷笑一声,就知道又是冲着她来的,真是半刻都不得消停!

    “找了么?”似是有些关怀的开口询问。

    “找了,我带着她们把自己宫里和出来之后经过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却是什么都没找到,表兄,这可怎么办啊!我要如何向皇上交代,如何向父亲交代!”慕容双仿佛无比焦急。

    紧接着,她身后的侍婢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的一只手指向苏锦屏:“郡主,那会儿我们在路上不是遇见了她吗?那会儿您还险些摔了一跤,莫不是她……”

    “不许胡说!苏锦屏好歹是御前打扫,怎么能随便污了人家的名声!”慕容双开口斥责。看似在帮苏锦屏说话,实际上是在逼皇甫怀寒自己开口。

    那侍婢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退了下去。

    而苏锦屏也眼尖的发现了,那个侍婢就是那会儿趁着慕容双和自己说话,悄悄站到自己身后的丫头。

    皇甫怀寒看了看苏锦屏,又看了看慕容双,正要开口,苏锦屏却先开口了:“真是笑话,那会儿郡主摔倒,我看自己身上脏,是扶一把都未曾,根本就没有碰到郡主,何来盗了她的钗之说!”

    慕容双一听,也似乎面有愧色,对着苏锦屏道:“是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下人,你不要生气!”一个郡主对着宫女说这样的话,足见慕容双的气度,于是在场的人都不自觉的对慕容双感觉亲近了些,将怀疑的目光放到了苏锦屏的身上。

    皇甫怀寒看了看局势,冷冷的开口:“既然是这样,就搜一下身吧,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苏锦屏却忽然冷冷的扫了皇甫怀寒一眼,凤眸中含着犀利的寒光,眼底对他的厌恶又深了几分。皇甫怀寒见她的眼神,一怔,一股冰凉的怒气也瞬间漫上了冰山般的面孔,冷声开口:“来人,搜身!”

    ------题外话------

    我想从今天开始,就厚着脸皮找你们要月票了,其实这也是担心你们把月票都捂着,最后被比爷更坏的坏蛋骗走了,既然这样,还是都给哥哥吧,好不好?山山哥扒光衣服,引诱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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