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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争战便可复归平息。”
“你老人家宅心仁厚,志刚自当照办。”
“好了,老夫言尽于此,你们快去吧!”
二人闻言深施一礼,立即恋恋不舍的告别九龙老人,纵身而去。
踏着血迹,追出三、四里地,霍然,血迹一分为二,一向东南,一向西南,二人不由皆呆立在当地。
王志刚说道:“这个老东西真滑得紧,居然施出疑兵之计。”
柳菲菲沉吟一下,道:“可不是吗?这两条血路,一定有一条是真的,有一条是假的。”
含情脉脉的瞟了志刚一眼,又道:“王相公,你看拘魂客到底是向哪里逃去的?”
王志刚无声一笑,道:“这很难说,也许是东南,也许是西南,拘魂客为人最是诡计多端,谁也不敢断言他的准确方向。”
柳菲菲小嘴一噘,道:“那我们怎么办呢?”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分道去追。”
“分道去追?我我真不想离开你。”
王志刚一怔,道:“我也不想离开你,但事实如此,不得不尔。”
王志刚幽幽一叹,又道:“好吧,柳姑娘,你朝东南,我向西南,我们现在就”
“啊,慢点”柳菲菲忙从怀中取出两个小瓷瓶来,倒出两颗红色灵丹,两颗绿色灵丹,交给王志刚,道:“这红色的灵丹,是解毒圣品,不论是任何种毒药都可药到毒除,绿色的灵丹是疗伤妙药,效可起死回生,均系家师采集百种以上仙草精炼,你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王志刚伸手接过,藏入怀中,道:“真谢谢你,柳姑娘。”
柳菲菲轻轻一叹,娇滴滴的说道:“你这人也真是的,家师已经把我许配给你,还谢什么,也不怕生分!”
王志刚闻言心头猛一震,暗想:“糟!我和心姐已发生肉体关系,必须娶她为妻,万一柳姑娘师徒认起真来,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心情不禁大是沉重,柳菲菲见状忽然说道:“相公,你怎么愁云满面,是不是不愿意和我结合?”
王志刚强作镇静的说道:“啊,不是,姑娘慧质天生,乃人中之风,岂有不愿之理?我是发愁能否顺利追到拘魂客,夺回九龙袍!”
这本是应急之言,但柳菲菲却信以为真,立刻笑盈盈的说道:“相公,快别为此烦恼,只要小妹能力所及,即使水里、火里也会陪你去,现在,我们就分道去追拘魂客,前途再见吧!”
话落,投去深情的一瞥,随即拧身而去,奔向东南,眨眼便消失在暮色苍茫中。
王志刚呆立半响,卸除感情上的千斤重担,也朝西南方如飞而去。
疾行二百多丈,血迹突然在一片青草地上中断,王志刚呆了一呆,心想:“这一下可麻烦了,拘魂客的行踪下落已经变成一个谜。”
脑中灵机一动,忽觉得血迹拖延十里之遥,足证明伤势深重,一定逃不远的,说不定就潜藏在附近。
此念一生,自认为合情合理,当即在附近详加搜寻。
片刻后,在一株剥去皮的大树上发现一片字迹,是:“志弟,拘魂客已由此向西逸去,你可随后追来,心远留!”
王志刚看毕,心中大是激动,他做梦也想不到,病西施居然在九龙洞呆呆守候了十天,这份情义,的确天高地厚,令他感激得无以复加。
当即遵照魔妓的指示,奔向正西。
狂奔盏茶工夫,进路被一道河水所阻,河边的滩上血迹成行,又有病西施的留言,写的是:“志弟,老贼十分狡猾,在此乘筏而去,我亦随后追下,见字应即回头,从速夺宝救父,拘魂客重刨之下,愚姐自信足可应付,心远留!”
王志刚本来放心不下,想穷追下去。怎奈目光扫处,河边已无竹筏,扬目前眺,但见烟波浩瀚,亦元人影半点,无奈,只好找到官道,放步而去。
不多久,他来到一个镇上,猛听有一个夜行人在问一个打扫街道的老者:“喂,老先生,请问桐柏山距离这儿有多远?”
“很远啊,大约有二十多里。”
“桐柏山中有一个九龙洞,你老人家知不知道?”
“九龙洞?不知道,不知道,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王志刚人耳心惊,循声一望,不禁大喜过望的道:“哎呀,是你呀,宋姑娘!”
宋雪容抬头一看,连忙箭射过来,迫不及待的说道:“相公,你可把人家找苦了,上一次见面时也不将九龙洞的位置说清楚,害得人家跑了许多冤枉路。”
王志刚见她神色不对,情知事有溪跷,急忙庄容说道:“宋姑娘,有什么事吗?”
“我已得知血龙教的总坛所在地,同时,黑衣帮主冷面人魔孙亚夫和丽人帮主摄魂仙娘余梦仙最近也投降了血龙教。”
王志刚脸色大变的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杀死黑心狐韩菁菁和弄蛇老人吴良,他们逃走后不久,为九州一煞林明德的花言巧语所惑,遂携手加盟血龙教,被百毒天魔委以客座副教主之职。”
“宋姑娘,此事非同等闲,这样一来,血龙教的妖焰陡增,必会造成一场武林大浩劫。”
“是的,情势的确万分严重,孙、余二人归附血龙教后,盖笑天便扬言要活劈王公子,血洗江湖,称霸天下。数日前武当派和华山派,便因拒绝加盟血龙教而惨遭灭派之祸,另有数十武林高于,弃尸各地。”
“百毒天魔他们现在何处?”
“已返回血龙教总坛。”
“返回去做什么?”
“据家师探听的结果,血龙教坛主以上的高手,目前正齐集该教老巢,一则打算拟定一个扫灭武林的整套计划,作为将来肆虐天下的张本,二则谢百川、孙亚夫、余梦仙,以及教中的其他高手,要利用这一段时间修练九龙袍上的绝学。”
“宋姑娘,盖笑天肯这么大方?”
“据说这是谢百川等三人归顺血龙教的先决条件。”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事情可就难办了,在下虽在九龙洞学艺十日,已将九龙袍上的全部绝学修炼成功,但能否应付得下这一群老魔头,却连一点把握也没有。”
“正因为如此,所以家师独行老人、神尼妙因师太以及令堂白牡丹前辈,三鞭太岁石全,乃至其他不齿血龙教所为的数十高手,已大举义旗,问罪血龙教,准备在谢百川等人的定魂掌、指尚未修炼成功之前,一举把他们彻底消灭。”
“啊,有这等事,独行老人他们是什么时候举义的?”
“最初,本来想等你九龙洞事毕之后,再携手同进,哪知久等不回,四寻无着,这才不得已而于三天前挥师东下,由小妹一人来此找你。家师曾郑重交代,要我们即速随后赶去。”
“好,我们马上动身,但不知血龙教的教址究竟在什么地方?”
“在大别山的百毒谷内。”
“详细的地址你知道吗?”
“早年,家师曾去过那儿,知之极详。”
“如此,我们走!”
宋雪容一点头,立即和王志刚并肩而去。
心急如焚,一路紧赶,第二天的傍晚,已至大别山中,再行顿饭功夫,来到一个三面峭壁环绕,中有一条狭谷可通的地方。
宋雪容细一打量,道:“到了,据家师说,由此深入数里,便己百毒谷。”
王志刚审视一下眼前的山形地势,道:“宋姑娘,此乃险地,狭谷两侧定有埋伏!”
“嗯,我也是这样想,血龙教的人定会据险死守。”
王志刚游目四下一睬,道:“奇怪,我们深入此山已久,怎没看一个血龙教徒,也没有看到独行老人他们?”
“我想,也许是家师他们已经攻破狭谷,闯进百毒谷去了,所以此处异常沉寂。”
王志刚沉吟一下,道:“但愿如此,我们进去瞧瞧吧!”
运足真力,小心翼翼的往里。
意外的,沿途平安无事,顺利的通过狭谷,来到一个漏斗形的广场上。
这广场占地极广,约有百丈方园,但却全系黑色石块,寸草不生。
广场四周全系插天绝壁,另一头有一条黑黝黝的山谷。
二人默行三十多丈,霍然——
“谁?站住!”
前面的巨石之后突然传来一声沉喝。
玉志刚抢先一步,道:“我是王志刚,你是谁?”
“什么?你是志刚?”
说话中,石后乍然冒出一人,宋雪容见是师父独行老人,急忙叫了一声“师父!”三步两步的迎上去。
王志刚一个箭步,飞身而上,劈口就说:“老前辈,你老人家是什么时候来的?”
“已经整整两天。”
“两天的时间才来到此地?”
“唉,别提了,老叫化子等中了盖笑天的毒计,被他困在此地,两天来毫无进展。”
“这样说,四周都有机关埋伏?”
“不错,四周都有高手把守,机关遍布,如虎穴龙潭。”
“可是,晚辈和雪容进来的时候,怎会毫无阻挡呢?”
“那是因为他故意把你们放进来,想把你们活活的饿死在此,老叫化子一行数十人来此时,也没有遇到任何阻挡。”
伸手一指志刚来时的狭谷,道:“孩子,你看那是什么?”
王志刚定目一看,见狭谷内雾气迷蒙,道:“这是是怎么回事?”
“这是毒雾,沾肤即烂,入鼻立晕,三个时辰之内就会气绝身死,刚才可能是因为血龙教有意放你们进来,故而将毒会撤去,不然,即使有十条命也休想进得来。”
王志刚听得一呆,独行老人招招手,把他领至巨石后面。
不看还好,一看不禁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只见,石后洼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具尸体,全身鲜血淋淋,状至可怖。
另外,还三五成群的坐着二十多个各派高手,一个个无精打采,面有饥容,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
神尼妙因师太盘坐在丈许外,正在行功调息,右臂上有一个血孔。
母亲自牡丹陶淑芳和神尼靠身坐在一起,也在行功疗伤,左胸则插着一把匕首。
稍后,地上躺着一个人,手脸皮肤溃烂,脓血横溢,令人怵目心惊,已晕迷不醒,正是三鞭太岁石全。
王志刚入目心惊,叫了一声“妈!”大步扑上去。
丐仙独行老人赶忙伸手一拦,道:“孩子,别惊动她,令堂流血过多,正在调养中。”
王志刚抬头望望丐仙,热泪滚滚的道:“老前辈,我妈是怎么受伤的?”
“这话应该从头说起。”
“老前辈快请明示。”
“事情的经过大致如此,我们进入此地,先头的几个人刚刚冲进前面的百毒谷,突闻惨吼声起,遂见飞身奔出,由于中毒太深,没多久便五毒攻心而亡。”
王志刚一望四周的绝壁,道:“谷中毒雾迷漫,可以爬壁呀,依我看这绝壁并不太险,可以爬上去。”
“是的,这绝壁并不太险,可以爬上去,只是上面高手环伺,处处都有机关暗器,尝试的结果,又自白的送了七八个人的性命。”
“后来呢?”
“至后,百毒天魔盖笑大曾在崖头现身召降。”
“啊,他要你们投降,亏他好意思说出来,但不知老前辈怎么答复?”
“我和妙因师太当场一口回绝。”
“百毒天魔反应如何?”
“他说不投降就要把我们活活的饿死在这里,随即扬长而去。”
“老前辈,这一手的确够厉害,你们带的干粮多不多?”
“临行匆忙,谁也没有想到会被困在此,只带着半天的口粮。”
“糟糕,这样说来,诸位前辈已经饿了一天多了?”
“是的,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三鞭太岁忽然摇身直进,扑向百毒谷,打算和群魔拼个死去活来。”
“那怎么行,谷中毒气遍布,岂同儿戏”
丐仙独行老人望着三鞭太岁,沉声说道:“老叫化子也是这样想,所以一见石大侠逞强闯关,便随后追去,所幸,我老人家动作极快,石大侠刚刚进入毒谷,便把他拖了回来,所以中毒较轻,一息尚存。”
“我妈和神尼老前辈又是怎么受伤的呢?”
“令堂陶女侠眼见石大侠毒伤沉重,群豪又饥渴交加,就这样耗下去,必会同归于尽,一怒之下,便冲上绝壁,企图打出一条生路来。”
“结果怎样?”
“结果,唉,陶女侠尚未到达崖头,便被暗器击中,摔下来。”
“于是,神尼妙因师太又挟怒而上?”
“正是这样,可惜,以妙因师大的身手,依然难越雷池一步,而伤在暗器之下,迫落在地。”
谈话至此,神尼妙因师太已行功完毕,王志刚连忙上前行礼问候道:“老前辈,你老人家现在觉得好些吗?”
“好多了,贫尼已无大碍,但令堂陶女侠和石大侠的情况却实在令人耽忧。”
王志刚寻思一下,道:“我想,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家母身上的匕首取出为佳,但不知两位老人家意下如何?”
丐仙独行老人肃容满面的说道:“孩子,你说得很对,不过,目下令堂身子太虚,恐怕承受不起,这要等到陶女侠行功,完毕后才能进行。”
说巧真巧,话甫落地,自牡丹陶淑芳已清醒过来,一眼瞥见爱子志刚立在身旁,脸上立刻泛起一抹惨淡的笑意:“孩子,我的好儿子,你可来了,为娘真担心再也见不到你呢”
说到这里,忽觉得伤处一阵奇痛,再也说不下去了。
王志刚呆了一呆,泪流满面的道:“妈,让孩儿替您老人家把匕首拔出来吧!”
陶淑芳想了想,道:“也好。”
王志刚上前抓住匕首,轻轻一摇,道:“妈,疼不疼?”
陶淑芳紧咬着牙,道:“不要紧,妈可以忍得住。”
“妈,快将血道闭住,我要拔了。”
“好,闭住了!”
王志刚流着泪,淌着汗,终于轻轻地、慢慢地,将匕首拔出。
霍然,只听陶淑芳微弱的娇哼一声,仰面晕过去,
王志刚看得一呆,手足无措的道:“妈!妈!快醒醒,快醒醒。”
神尼和丐仙也大吃一惊,妙因师太忙从怀中取出一颗灵丹来,送至陶淑芳面前。
王志刚猛想起柳菲菲赠药之事,急忙取出一颗绿色疗伤灵丹来,道:“老前辈,这是九龙老人特制的妙品,效可起死回生,先让她老人家服用这一粒吧!”
妙因师太点头让开,王志刚立将灵丹塞在母亲口中。
这真是奇迹,总共不过是一盏热茶的工夫,白牡丹陶淑芳已从最危险的情况下完全康复,挺身站起。
丐仙独行老人惊为于古奇事,以赞叹的语气说道:“志刚,这灵丹是九龙老人特制之物?”
“是的。”
“九龙老人又是谁呢?我老人家从来没有听说过武林中有这么一位异人。”
王志刚见问,忙将自己应邀赴九龙洞,遇九龙老人,面允赠送九龙袍,传授绝技,柳菲菲临别赐药之事细说一遍。
群豪一听志刚玄关已通,学得神功,不由精神大振,齐齐挺身而起,围立四周,早先的那种萎靡颓废之态早已一扫而空。
白牡丹陶淑芳这时说道:“孩子,你刚才说身上还有两颗解毒丸?”
“不错,也是柳姑娘送我的。”
“既然如此,就赶快给你石公公服下一粒吧!”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王志刚急忙取出解毒丸,给三鞭太岁服下一粒。
柳菲菲之言不差,此药的确神效惊人,可解百毒,片刻之后,石全溃烂的皮肤已逐渐康复,人也苏醒过来,再行功三周天,已复原状。
从三鞭的身上,王志刚忽然筹得一条破敌之计,道:“诸位前辈,我想起一个办法来,一定可攻破血龙教。”
群豪闻言一喜,丐仙独行老人急声追问道:“是什么办法?”
王志刚若有深意的说道:“老前辈,敢问百毒谷中,除毒雾之外,是否还有重兵把守,以及机关埋伏?”
“就老叫化子所知而言,百毒谷中因有毒雾阻拦,并无任何机关设施,乃至高手把守。”
“如此,老前辈,可由晚辈先服下解毒九,窜入百毒谷,设法破坏掉他们的机关设施,然后,诸位便可毫无阻挡的挥兵直进,你老人家以为怎样?”
丐仙独行老人蹩眉一想,道:“此计固然很好,只是风险太大,由你一人深入敌境,实令老叫化子放心不下,因为百毒天魔盖笑天这一干人都十分难惹,一个不小心就会铸成千古大错。”
“可是,老前辈,目下环境如此,舍此别元他途,我们总不能撤退呀?”
独行老人闻言一匠,亦知情势所迫,舍此莫由。但天下第一堡惨遭不幸,王家的兴衰存亡,惟志刚是赖,老人家不敢擅自作主,当下目注白牡丹陶淑芳,道:“陶女侠的意见如何?”
陶淑芳翠眉一扬,已知丐仙用意所在,立即正容答道:“让他去吧,我宁愿失去一个儿子,也不能眼看着血龙教横行霸道,为祸武林,今日之局,只有前进,绝不后退!”
丐仙独行老人和神尼妙因师太,以及在场的群豪,闻言皆大受感动,齐声赞道:“陶女侠义贯日月,定将永垂青史,老夫等万分敬佩。”
白牡丹陶淑芳谦虚一笑,独行老人对志刚说道:“令堂既然如此交代,那你就去吧,一切多加小心。”
王志刚点头称是,服下解毒丸,对三鞭太岁说道:“石公公,我想您老人家最好出谷去弄点食物来,这样才有精神和血龙教的人拼,你老人家业已服下解毒丸,目下又天黑如墨,定可潜离狭谷”
志刚言犹未尽,三鞭太岁石全马上庄容说道:“少主说得是,老奴立刻去!”
当即纵离现场,直朝狭谷欺过去。
王志刚目送石全进入狭谷后,也随即告别母亲等人,向前潜行。
没多久,已至百毒口,他先在谷口卓立半晌,见谷内并无任何警戒,这才悄没声息的溜进去。
深入丈许,便不敢再进,直至发觉毒雾罩身之下,并无丝毫异样感觉,始信解毒丸的确有效,不致有失,方始大步而入。
进得百毒谷,景色凄迷,谷内草不生,鸟不渡,所有的石块全部龟裂,变成焦黑的颜色,地上尸骨累累,同样一片紫黑,毒性之烈,可想而知。
王志刚顺着谷势,前行十余丈,忽然发现这毒雾系从两侧绝壁的无数小孔中喷射而出,当下眉头一皱,忽生一计,照准附近的一孔就是一掌。
“轰隆”!志刚功力深厚,石壁立告裂开。
王志刚扬目一扫,见里面另有一条秘径,赶忙纵身而入。
一看,秘道内一字儿摆着三个铁香炉,炉内毒烟袅袅,直从小孔中喷射出来。
呼!呼!呼!志刚一见大怒,连攻三掌下来,已将三个铁香炉毁掉,埋入碎石厚土之中,毒雾立敛,
可是,探头向外一看,百毒谷内的毒雾却依然如故,只有附近三丈方圆的地方略见疏薄而已,心说:“喷射毒雾的地方,至少在十处以上,而且一定有一个总枢纽,除非找到这个总枢纽,否则,一时半刻之间恐怕很难全部清除。”
一眼瞧见右后方有一道石阶,当即跨步而去。
万阶步步升高,不一时,王志刚已爬升七八丈,霍然——
“是谁呀?”
暴喝之声传处,左侧秘道内突然冒出一个手握长剑,面如锅底的汉子来。
王志刚作势欲发,黑脸汉子忽又说道:“刚才破壁而入,毁掉铁香炉的就是你?”
“不错!”
“你是谁?”
“王志刚。”
此话一出,黑脸汉子脸色陡变,身不由已的向后退了两步,道:“你你不怕毒?”
“哼,区区一片毒雾,其奈我何?”
忽的一摇身,跨前数步,道:“毒雾的总枢纽在哪里?你说不说?”
“无可奉告!”
“你不说我就要你的命!”
“他妈的,你放屁,老子宰了你。”
长剑一挺,分心就刺,快如电光一闪。
“老匹夫,你这是自寻死路,”
身形三闪,人已切人,猛听“嘭”的一声,黑脸汉子一个踉跄,撞在石壁上。
王志刚得理不饶人,右手夺剑,左手拿人,那人连一个念头还没有转过来,剑已易手,左胸被人紧紧扣住。
志刚一挺剑,抵住他的心口,道:“你现在招不招?”
“小子,你要杀就下手吧,休想从大爷口中得到消息。”
忽的飞起一腿,猛踢志刚下部。
王志刚睹状怒极,不禁杀机陡生,涮!长剑疾伸,血光大冒,黑脸大汉立告呜呼哀哉。
一脚踢开死尸,继续登阶而上,片刻后,石阶已至尽头,高处一门在望。
正待侧身入门,猛然间,门口传出一声断喝“看打!”
余音未落,陡见火光大冒,暗器横飞,无以计数的飞刀袖箭,将秘道封了个密不透风。王志刚猛然一拧身,贴在洞顶,暗器擦身而过,幸未受伤。
此刻,他才看清楚,门内立着一个大铜人,铜人血口大张,暗器正是由铜人口中射出,心想:“我必须先毁掉这个大铜人,否则,纵有飞天入地之能,也无法闯进去。”
心忖至此,尚未筹得毁灭铜人之计,蓦见铜人向左一歪,后面露出一个人头来。
“咦,真他妈的邪门,这小子藏到哪里去了?”
“在这儿!”
王志刚话落人现,凌空射过去。
那人见状一惊,伸手就向铜人肚上红钮按去。
“看指!”
扑!志刚出手好快,那人的手指尚未按下去,指风已电射而到,中指立被震断,痛得他惨嚎一声。
王志刚乘胜疾进,再攻一指,那人见势不妙拔腿就逃。
“哼,你飞也飞不了!”
跨步入门,一掌呼啸而出。
“砰!”那人刚刚逃出三步,已肢离破碎的死在“梅花掌”下。
王志刚很快的一扫眼前的情况,发现面前是一个长方形的地下室,室内一共摆着十个相同的铜人。
铜人的脚下装着轮子,可以自由转动,每一个铜人的对面都有一个径尺圆孔,从圆孔望出去的,就是自己早先所在的那个广场,隐约中可以看见群豪正在引颈张望。
王志刚皱眉一想之下,马上明白母亲和神尼妙因师太等人,就是伤在铜人的暗器下,不禁气愤愤的怒吼一声:“哼,血龙教的运数算是完了,我统通毁掉这些捞什子!”
话完方待出手,摹闻有人沉喝道:“小子,你没有机会。”
前面的小门内乍然冲进一人,一伸手已按在一个铜人的肚子红钮上。
登时,在一片暗器呼啸声中,直朝王志刚电射过来。
王志刚赶忙横掌疾扫,隐入附近的铜人后面。
来人一见暗器击空,心中大急,正待将铜人转向,再度发难,王志刚猛然怒吼一声,道:“你没有机会了!”
一按红钮,呼声大作,来人作法自毙,死在飞刀下。
同时,来人身旁的铜人,亦被暗器所伤,变得千疮百孔,效用顿失。
这一来,志刚灵机忽发,手按红钮,左旋右转,一阵疯狂的扫射下来,另外八个铜人亦告摧毁。
呼!呼!王志刚连攻两掌,劈倒最后一个铜人,猛的一跨步,己到了口。
忽见门外人影一闪,扑来四人,其中一人扬声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去你的吧!”
王志刚掌指交挥,连攻四招,已有两人倒地气绝,另两人立地身死。
嗖!志刚不知门外情况,不敢大意,猛的一腾身,如电射出。
立身一稳。目光四扫,发现已在绝壁崖顶,月亮斜挂东天,洒下满地银辉。
附近有十几个血龙教的高手,像潮水似的涌上来,将他围起来。
其中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头认识王志刚,怒声说道:“小子,你在河南坛一败涂地,竟敢再来本教总坛寻仇,你小子的胆子可真不小啊。”
王志刚冷笑一声,道:“阁下,咱们废话少说,我问你毒雾的总枢纽在哪儿?”
“怎么,你想破坛?哼哼,你做梦!”
“老匹夫,我警告你,如肯实话实说,还有求生的机会,否则,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你他妈的放屁,老子活劈了你!”
一弹身,一扬掌,呼!劈面直罩过来。
他这儿一发动,余众当即发招效尤,登时,掌拳呼啸,刀剑并舞,从四面八方攻过来。
狠毒的攻势,激起了王志刚的万丈杀机,声色俱厉的喝道:“哼,你们简直是自掘坟墓,死有余辜。”
“梅花乍展”!
“寒梅吐蕊”!
“踏雪寻梅!”
三招“梅花掌”绕体环攻而出。
志刚此刻玄关已通,功力大进,虽然是“梅花掌”威力依然大得惊人,掌风过处,哀鸣四起,立有十余人倒地身死。
王志刚得理不饶,乘胜再攻三指下来,场中还仅仅剩下一个狰狞老头。
狰狞老头眼见对方功力通玄,心中寒气直冒,那敢再逞强缠斗,当下虚攻一招,转身就逃。
王志刚已经杀红了眼,那肯放过,大喝一声:“给我滚下去。”
健腕翻处,狂风大作,狰狞老头惨吼声中,射出崖外,飘坠下去。
王志刚至此心情一宽,正准备告诉丐仙等人,忽见原先守在别处的高手已一波波的扑来增援,心知斩草不除根,终是后患,忙将功力运足,纵身迎击。
于是,一场大屠杀,就此揭开序幕——
来一个杀一个。
来一对杀一双。
但见,一批批的扑上来,又一批批的丧命九泉,也不过是眨眼工夫,所有守在广场四周绝壁上的高手,均已先后踏上黄泉路。
这一切,群豪均已看在眼中,丐仙等人已潜至绝壁附近,独行老人扬声说道:“志刚,事情怎样了?”
“己杀光了!”
“机关是否已毁?”
“晚辈立身附近的机关已全部摧毁,谷内的毒雾却至今未找着总枢纽,诸位前辈可由此前进。”
“辛苦你了,老叫化子马上就来。”
说着,已率众而来,一个个精神饱满,动作飞快。
王志刚忽然想起一件事,道:“石公公回来没有?”
白牡丹陶淑芳抢先说道:“回来了,我们均已用过晚餐。”
“那么孩儿就放心了,我想先走一步。”
陶淑芳迟疑半晌后道:“好吧,希望我儿要小心。”
“妈,我知道,前途再见!”
“好,前途再见!”
陶淑芳余音未落,志刚已长身奔去。
崖头地形十分复杂,沿途桩卡密布,王志刚只好且战且走。
志刚怒满心头,一身是胆,顿饭工夫不到,已连挑十处桩卡,连杀数十人,深入四五里地。
蓦在此刻——
远处啸声贯耳,现出一片人潮,王志刚的眼皮刚刚眨了两三下,已有一人当先飞到,动作快得惊人。
来人是一个皓首白须的灰袍老者,双目精光闪闪,显系内家高手无疑。
王志刚赶忙刹住脚步,蓄势以待,灰袍老者先开口发话道:“你叫王志刚?”
“不错,阁下何人?”
“老夫关东坛坛主。”
“尊姓大名?”
“点苍神龙蓝坤元!”
“你原来是点苍派的?”
“老夫本是点苍掌门。”
这时,后面又涌上二十余人,雁立蓝坤元两旁,王志刚嘿嘿的冷笑一声,道:“蓝掌门,血龙教为害武林,你为一派之尊,不思匡扶天下,反而卖身求荣,实在令人齿寒——”
点苍神龙蓝坤元听此,忍不住沉脸喝道:“王志刚,你敢教训老夫!”
“不敢,在下只是希望你能够悬崖勒马,及早回头。”
脸色一整,紧接着又道:“只要蓝掌门肯改邪归正,并且共襄义举,仍可挽回清誉,重振贵派昔日的光辉。”
点苍神龙嘿嘿一笑,道:“小子,老实告诉你,血龙教目下正如日中天,统治整个武林,只是时间的问题,他日一旦告成,老夫便是一方之主,倒是娃儿如能看清大势,理当及早归顺。”
“什么,你要我投降?”
“怎么,你不答应?”
“哼,我王志刚是何样人,怎会和你同流合污,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不答应就只有死路一条!”
“就凭你?”
“你以为老夫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不配!”
“好狂的雏儿,本掌门叫你来得去不得!”
单掌一横,呼!狂涛如涌,电卷而出。
彼此话已说绝,志刚杀机陡炽,当下不退反进,硬撞上去。
掌风初接,双方同觉心头一震,点苍神龙蓝坤元忙提一口丹田真气,招式疾变,将“定魂掌”施出来。
王志刚睹状,冷笑声中,亦以“定魂掌”反手还击。
一个强攻,一个疾迎,登时,形成一个拼命的危险局面。
猛可间,震声贯耳,哀鸣如位,两股掌风猛一撞,王志刚身形一歪,退了半步,点苍神龙蓝坤元却口血四溅的离地飞出去。
王志刚生性嫉恶如仇,最恨卑鄙小人,忽的一拧身,也腾空而起,扬指追去,决心要制他死命而后己。哪知,甫进丈许,空际黑影划空,有人喝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立有一股排山劲气罩向王志刚。
这劲气来得猛,来得快,王志刚想还手已是无及,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