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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此人长像与苏琮一模一样,连衣着步履神态均丝毫无异,真假难辨。

    梅六冷冷一笑道:“苏坛主当知老朽心意,如果阁下所盲不实,这位替身自难在森罗宫内容身。”

    苏琮长叹一声道:“梅老师,你在何处寻出与苏某形像相同之人?”

    梅六仰面大笑道:“贵当家无日不思图霸武林,毒计残害武林精英,须知你算计于人,人家亦算计森罗宫,譬如着棋,胜负定在落子定石,布局精细。”

    苏琮面色黠然,他本怙恶不悛之徒,至此处境尚不知悔悟,忖道:“他用此替身,无非混淆森罗宫耳目,宫内一举一动均无不知情,我反正不免一死,何必说真话,使他们诡计不成,藉总瓢把子之手报却自己杀身之仇。”独眼微微一转,计上心来。

    梅六似看透了苏琮的肺腑,冷笑道:“苏琮,你别在老朽面前耍花样,老朽点了你九阴穴脉再说。”

    苏琮闻言大骇,不禁魂飞魄散,面色惨变道:“梅老师”

    梅六手指已点在他的身上,落指如飞,刹那间巳点了十六处穴道。

    这九阴绝脉手法委实歹毒难禁,苏琮只觉遍体虫行蚁走,酸筋蚀骨,行血逆攻,浑身冷汗如雨,面色惨白如纸。

    梅六冷笑道:“老朽这九阴绝脉手法与众不同,除了老朽外天下无人能解,每日仅半个时辰可消除痛苦,但-次比一次强,纵然苏坛主你要求死也所不能,苏坛主,老朽警告你,若这位老师如遭不测,那么阁下身受之苦亦将更甚。”

    苏琮至此自知已是绝望,颤声道:“苏某实话实说。”

    梅六微微一笑,询问森罗宫蕴秘及图谋武林毒计

    苏琮唯恐所言不详,滔滔不绝,面上黄豆般大的汗珠不断涌出,口露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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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枢石府”洞门尚伫守着庞镇寰身形,衣袂飘飞,目光凝向远处天空飘浮的一片白云,默默沉思。

    前尘往事,一一现于眼帘,面色阴晴倏变,暗暗扪心自问道:“我如此做错了么?唉,师恩深重,遗命难违,如今已是骑虎难下。”

    善恶之念在他心中煎熬交迫着,无奈恶报难施,难以悬崖勒马,忖道:“自己既有此不世际遇,何能半途而废,白阳图解武林绝学,虽被何湘君这贱婢毁去少许,如我料测不错,何湘君必未离去,不如返洞坐守要道,一面潜心参悟,一面防备何湘君逃逸,逼出毁去图文要义,霸尊武林之愿定可有望。”

    意念用决,正待转身之际,忽瞥见数条人影在崖下一掠而过,只因那几条人影身法迅快如电,自己又在神智恍惚时,无法瞥明是谁?但最后一人似为自己左右手独目天尊苏琮,不禁心中大疑,暗道:“他来此处何故?莫非卿云谷出了巨变,找寻自己而来。”他自来灵枢石府为强记图文,不知究竟在洞内逗留多少日子,遂飞身下崖,择一秘隐之处停身,振吭发出一声长啸。

    须臾。

    只见苏琮一人疾如流星奔回,张望四顾,沉声道:“苏坛主。”

    苏琮立即循声掠至,一见庞镇寰面露喜容道:“恭驾总瓢把子大功告成。”

    庞镇寰剑眉微皱,道:“尚未,恐怕还须相当时日,你不在森罗宫来此则甚?”

    苏琮躬身禀道:“天下群雄均赶来卿云谷总坛,但总瓢把子未按时返转,致引起激战,被群雄冲出谷外,但上官相刘文杰等业已困在森罗宫内”

    不待苏琮说完,庞镇寰目中射出两道慑人寒芒,道:“我临行之时也曾留下妙计,你未依照施为么?”

    苏琮立现惶恐之色道:“属下怎敢违命,陆曼玲已渐就范,无奈陆骥突昏迷不醒,致使功亏-篑。”

    “有这等事么””庞镇寰诧道:“陆骥现在怎么样了?”

    “仍昏迷不醒。”

    庞镇寰略一沉吟,道:“你回转谷中以金针刺入陆骥‘冲阳’穴六分,再以本身真力按在命门穴上逆逼真气反行,当可醒来。”

    苏琮肃然道:“属下遵命,据报武林群雄在此北雁荡山内搜觅白阳图解秘穴密谋生擒总瓢把子,为此放心不下赶来此处。”

    庞镇寰冷笑道:“他们是枉费心机,无须顾虑我的安危,你立刻照我的第三计施为。”说着在怀中取出一张摺叠宣纸,接道:“细节尽书在内,均经慎密详虑,万无一失,我现无暇,悉责成于你,无使殒越,你去吧!”

    苏琮接过收藏怀内,躬身道:“但愿总瓢把子早日返转卿云谷。”说罢转身疾如星射掠去。

    庞镇寰从始至终就未有发觉苏琮是冒牌货,俟苏琮失去身影后,立即掠入“灵枢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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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崎岖山道上出现苏琮身影,独目中神光炯然.伸手向空一扬,崖角掠出梅六及绿江渔隐卜老二等人。

    梅六道:“庞镇寰未瞧出什么破绽么?”

    苏琮摇摇头道:“未曾。”继将见着庞镇寰经过说出,取出所与纸卷递与梅六。

    梅六仔细一阅,不禁赫然色变,冷笑道:“无论你如何歹毒,也有天夺其魄之时,走,我等赶回九回谷,向奚老弟请示机宜。”

    他们立即动身赶回九回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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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如白驹穿隙轻易地过去。

    虽然十天不算是太长的时间,但武林中却显示了冗长的沉闷,似骤雨将临之前阴霾罩压得使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其实短暂的乎静,却掩压不了内在的恐怖、肃杀!不知是谁传出了风声,不少武林高手潜入森罗宫遭非命,六阳魁首悬在宫前牌坊,为此均视森罗宫为畏途,相戒绝不涉入此一是非中。

    另外的一项传布更为怵心动魄,就是森罗宫主者已密命屑下暗算武林各大门派首脑人物,铁翅蝙蝠已属震慑江湖,此手段之毒辣可想而知,是以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谁也不知谁是森罗宫党徒,或许就在眼前

    传闻在暗中不胫而走,像瘟疫般蔓延开来,令人战怵恐怖。

    但,也有幸灾乐祸之辈,一个倒了下去,无疑的也许自己可站了起来。

    鄂北谷城县,地居汉水之滨,桅樯连云,商廛幅辏,店肆林立,繁荣鼎盛。

    那日,夕阳尚未沉山,天际涌泛流霞异彩,汉水中流现出一条小舟,由一壮健汉子挥桨,舟行似箭,向县城河岸驶来。

    舟首负手卓立着一个中年儒生,三绺短须,仪容俊逸,身着一袭天青色纺绸长衫,江风振起衣袂飘舞,起伏之间,神彩非常。

    舟行如飞,转瞬已傍河岸,中年儒生付了船银致了声谢,右手一挽长衫,踏上了江岸。

    江岸上人群往来不绝,暄嚣如潮,忽在人群中挤出一个臃肿肥胖的商贾,莫约四旬上下,一身府绸短褂裤,手持一柄蒲扇,满头大汗,高叫道:“闵老弟,怎么这时才到。”说罢呵呵大笑一把拉住中年儒生往城门下走去。

    华灯初上,万户炊烟,两人缓缓比肩向熙攘行人中穿入。

    中年儒生低声道:“武当现在如何?”

    肥胖商贾道:“禀盟主,目前仍是平静无事,再过两日就不知情了。”

    中年儒生诧道:“这话何意?”

    “因燕飘萍尚在翠华院中,从他神情举止,便知武当尚未生剧变。”接着又补了一句道:“翠华院乃本城极著名狎游之处。”

    中年儒生略一沉吟道:“只他一人么?”

    “尚有其他武当俗家高手四人。”

    中年儒生鼻中轻哼了一声,道:“你我也去翠华院。”

    “属下正是如此安排。”

    这肥胖商贾似是久居谷城,街道了如指掌,带着中年儒生左一转,右一转,走入一家青石板铺成的小巷。

    翠华院就在巷尾,八字门墙,气派甚大,门首高悬着一盏红纸灯笼,上书“翠华院”三个字。

    门首立着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一见两人翩然走来,尚未踏上石阶,即堆上满面谄笑,打拱作揖道:“周老板,客人已到齐啦,黛萍姑娘急着怎么主人还未到,故而小的在此盼望。”接着高声传话道:“周老板到啦!”

    肥胖商贾笑道:“我也是方才从码头上接着这位闵老弟,他是主客,所以迟来。”

    獐头鼠目汉子望了中年儒生一眼,抢步入得门去。

    院中弦管之声洋溢.曲栏雕砌,布设幽丽。

    只见一室中掀帘走出一个五旬老者,哈哈大笑道:“怎么至今才来,该罚酒三杯。”

    肥胖商贾笑道:“小弟领罚如何。”立即与中年儒生引见。

    中年儒生忽瞥见燕飘萍由三进庭中匆匆走出,忙向燕飘萍示了一眼色。

    燕飘萍亦发现了中年儒生,面色一愕,脚步放缓,看见中年儒生走入房内后,又立即转身走了回去。

    中年儒生进入室内后,只见已摆设了一席丰盛的酒筵,座上已有客在,除了自己外,宾主共有六人,肥胖商贾一一为之引见,均是本城富商巨绅。

    而肥胖商贾则伪称中年儒生系京城盐商首富之后,去年中举,文采风流,豪爽侠义,有孟尝之风。

    正道幸会落坐,肥胖商贾忽高声唤道:“王二。”

    门外应了一声,掀帘走入方才门外所见之獐头鼠目汉子,躬身笑道:“周老板何事吩咐?”

    “怎么黛萍姑娘不见?”

    王二谄笑道:“邻室的燕达官坚留不放,小的也无办法,可否请芙蓉姑娘先陪一会,待小的再劝燕达官”

    周老板眉头一皱,挥手忙道:“好,好,你赶紧去办,免得我等久候乏味。”

    王二忙不迭的答道:“少的遵命。”

    忽闻邻室丝竹弦管扬起,八音齐奏,一个歌声和起:

    “昨夜风兼雨,

    帘帏飒飒秋声,

    烛残漏断频倚枕,

    起坐不能平,

    世事漫随流水,

    算来梦里浮生,

    醉乡路稳宜频列,

    此外不堪行。

    歌声曼妙宛转,悦耳清脆。

    邻室忽轰然道一声:“好,只是太凄凉,黛萍姑娘再唱一个如何?”

    丝竹弦管又起,歌声顿扬:

    “黄叶无风自落,

    秋云不雨长阴,

    天若有情天亦老,

    摇摇幽恨难禁,

    惆怅旧欢如梦,

    觉来无处可寻。”

    宠亮大笑扬起道:“黛萍姑娘该罚,此歌更凄凉之极!”

    突然,邻室气氛一变,只听大喝道:“王二,你又来噜嗦则甚?”

    但听王二低声下气,委婉陈词。

    一个巨掌击桌,叭的一声大震,冷笑道:“何物周显达,满身臭铜气,竟能在翠华院中颐指气使,大爷不信他有三头六臂。”

    王二闻言不禁色变。

    门外突掀帘闯入一个紫酱蟹脸长衫老者,年约五旬上下,目中神光电射,冷笑道:“那一位是周显达。”气势虎虎,似择人而噬。

    接着门外又走进三人,其中一人正是燕飘萍,一眼瞥见中年儒生,忙道:“韩师叔,都是自己人。”急趋向中年儒生笑道:“闵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京师一别,倏已三载,令尊令堂可好。”

    中年儒生莞尔一笑道:“好说,托庇躯体康健。”

    燕飘萍向蟹脸老者笑道:“师叔,这是闵解元,京师旧识,好客轻仗,有孟尝之风,虽他不擅武功,但雅爱结交江湖朋友,小侄数次仗他解救困厄。”

    中年儒生正是奚凤啸,从燕飘萍口知此人姓韩名蔚廷,武当名宿乃掌门人师弟,一身武学已臻化境,为人不羁,性喜狎玩,但性情最暴烈易怒,却在不动怒时又极平易和善,诙谐有趣。

    接着香风一闪,门外婀娜走入一个天香国色的丽人,瓜子脸庞、眉若远山,秋水双眸,珑鼻樱唇,肤白如玉,穿着-袭杏黄色衣裙,更显得姿容绝丽,沉鱼落雁。

    奚凤啸暗诧道:“色栏院怎有此绝色。”不言而知是翠华院花魁黛萍姑娘。

    更奇的是黛萍姑娘不带半点轻佻妖治,神似大家风范,出污泥而不染,尤其难得。

    燕飘萍与奚凤啸比邻而坐,低声道:“注意韩蔚廷。”

    奚凤啸闻言就知燕飘萍巳心疑韩蔚廷必是森罗宫爪牙,暗暗点头。

    因他为治疗陆骥伤势,耗费相当时日,而独目天尊苏琮却不能不返转森罗宫,庞镇寰密诣仅传令各地分舵,但庞镇寰行事极为诡秘,分舵所在地连森罗宫职司坛主堂主均不知情,自然,潜伏在各大门派卧底之人更不知情了,所以,一俟陆骥伤愈,即匆匆赶来。

    当然,庞镇寰自有海底名册,无疑的藏于秘处,他临行之时,严命苏琮搜寻海底名册,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此刻,黛萍姑娘找来姐妹四人,猜酒行令,一会儿之间,满室生春,洋溢户外。

    黛萍姑娘忽向奚凤啸嫣然-笑,莺声道:“闵大官人,贱妾耳闻闵大官人书画称绝,可否”

    言犹未了,周显达已白哈哈大笑道:“一夕之欢,何求不得,看来闵老弟是难以拒绝了。”

    黛萍姑娘闻言陡地绯红双靥,羞不自胜,低垂螓首,纤指拨弄罗带,嗔道:“周老爷子,怎么取笑贱妾。”

    燕飘萍道:“黛萍姑娘守身如玉,难道闵解元人中龙风,竟不值一顾么?”

    众姐妹吃吃窃笑,黛萍愈列娇羞低首。

    奚凤啸微微一笑,缓缓离座走向席旁书案,磨墨濡毫。

    黛萍与芙蓉展开宣笺,奚凤啸挥毫书下一阙“浪海沙”词并一付联仗,文词并茂,笔力遒劲字追魏碑,不禁相顾赞美。

    鸨儿趁机入求墨宝,奚凤啸慨然应允,笑道:“在下但求悬于中堂,姿添色不少。”即席书就一联,亦谐亦庄,云:

    “小住亦佳,得小住,便小住。

    如何是好,要如何,便如何。”

    众人不禁捧腹大笑。

    黛萍诸女靥泛红晕,低啐了声,妩媚一笑。

    众人又再入席,殷殷劝酒,不觉月上中天,均呈醉意,忽见王二匆匆奔入,附着韩蔚廷右耳低声道:“洛阳武师万呈详求韩老爷。”

    韩蔚迁双眉浓皱道:“他无端结怨,树一强敌,相求老朽助拳,老朽业已拒绝,怎么又来纠缠。”说着离座立起,拱了拱手道:“老朽去去就来,暂时失陪。”说着与王二出室而去。

    燕飘萍忙向奚凤啸使一眼色。

    奚凤啸故作惊讶道:“万呈祥么?在下与他有旧,萍水故人过,相得乐何如。”说时亦转身步出屋外而去。

    韩蔚迁疾掠出门首,即见一人低喝道:“请随我来。”

    这人陡的拔上屋面,韩蔚迁如影随形跟去,两人身似淡烟般,眨眼身影如豆。

    却不料另有一条黑影身法快极,超越两人之前,一晃而隐。

    两人先后到达城垣上,月色光茫下映着那人是一矮小面目阴冷的老者,道“老朽曾到韩兄府上,闻知韩兄在谷城翠华院中留连忘返,是以老朽急急找来。”

    韩蔚迁面色一变道:“柳堂主是否奉总瓢把子之命而来。”

    “正是。”老者答道:“总瓢把子命韩兄接掌武当。”

    韩蔚廷大惊失色道:“武当玄门正宗,例不传俗家弟子。”

    “总瓢把子令出如山,决无更改之理。”说着授以一封火漆密缄,道:“依计行事,水到渠成。”

    韩蔚廷脸色凝肃,拆开密缄就着月色之下详阅,不由脸色大变,摇首道:“三日前若依计行事,掌门之位必可顺理成章取得,但如今情势在变。”

    “什么?”老者疑道:“总瓢把子算无遗策,料事如神,除非走漏风声”

    “且慢!”韩蔚廷似悟出其中大有蹊跷,冷笑道:“前日清晨,掌门人忽宣称闭关潜修一宗武功,命十三剑手守护紫竹轩,非召莫入,难怪燕飘萍这两日紧缠着韩某不离,莫非森罗宫内藏有奸细不成?显然掌门人得知风声弄此玄虚?”

    柳姓老者心神一震,道:“倘如韩兄所测,那燕飘萍定暗蹑而来。”

    韩蔚廷暗觉有理,四顾一望,只见月色凄迷下,虫声唧唧,并无丝毫可疑迹象,忖道:“是我推想错了么?”

    柳姓老者道:“老朽要赶往嵩山,转回时顺祝韩兄接掌武当十四代掌门之尊,韩兄速回翠华院,免人起疑心。”

    韩蔚廷拱了拱手道:“柳堂主珍重。”两臂一振,冲天拔起,落几五丈外屋面上。

    柳姓老者正待离去之际,耳边忽生起一个低沉的冷笑,不禁魂飞胆落,只觉右肋一麻立即昏迷倒地。

    韩蔚廷返转翠华院,只见燕飘萍正搂着一名叫梨芳的女子,醉眼模糊,紧偎着腮,胡哼小调,不禁一怔,沉声道:“燕师侄,速随老朽赶返武当,迟则无及。”

    燕飘萍一闻此言,吓得酒醒了大半,推开梨芳一跃而起,道:“师叔这是何意?”

    韩蔚廷厉声道:“森罗宫主者已遣出高手多人,日内即将攻山,你我如不赶回禀明掌门戒备应敌,武当恐遭屠戮。”

    燕飘萍骇然变色,道声失陪,偕着韩蔚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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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当山静谧清幽,唯闻悦耳松涛,缭绕钟声,举山不见一个道侣,迹象似异乎寻常。

    紫竹轩外守护着十三名剑手,按十三奇门之数横剑站在碗大实心方干紫竹林内,面色凝肃,眼色各异。

    这十三名剑于年岁约在二十四五岁,均经过掌门人梢心挑选根骨上乘者传以武当绝学,个个太阳穴隆起,目光如电,一望而知武功已臻化境。

    忽见一个蓝袍年青道者长剑振腕一挥,吐出九点寒星,沉声道:“什么人胆敢闯入紫竹丛林!”

    只听韩蔚廷语声道:“老朽韩蔚廷,有紧要大事须禀明掌门人。”说时林外身形一晃,韩蔚廷堆着满面笑容走入林中小径。

    蓝袍年青道长也不恭身行礼,道:“原来是韩师叔,掌门人命弟子等守护在此,非掌门入宣召任何人不得放入,韩师叔请回吧!恕弟子无礼了。”

    韩蔚廷不禁勃然大怒,喝道:“老朽如非紧要大事怎能妄入,凭你也敢拦阻老朽么?”

    蓝袍道者默然不答,目光凝注着韩蔚廷,蓄势戒备。

    韩蔚廷见状知不动武是不行了,伸手解开腰间锁结,抖腕霍地亮出一杆九节钢丝软鞭。

    蓝袍年青道者冷冷一笑道:“韩师叔,你胆敢不遵掌门之命么?”

    韩蔚廷沉声道:“权衡轻重,不得不尔,静玄,你以小犯上,就有一项死罪。”说时一招“金龙剔甲”挥出。

    招沉力猛,鞭势如山,满空银光鞭影,罩袭静玄道人而去。

    静玄冷冷一笑,振腕倏出三招,洒出一片寒星。

    鞭剑相接,一串金铁交鸣响起,蔚廷只觉软鞭被震了开去。

    韩蔚廷不禁大骇,已知掌门人这么些年来,韬光养晦,不问外事,苦心调教十三剑手就为着解救武当目前灭门之祸,暗道:“天数如此,人力岂能挽回,掌门人,你太痴心妄想了。”手中已疾出九鞭,风卷云扫,雷霆万钧。

    要知韩蔚廷乃武当名宿,掌门师弟,本门绝学已臻化境,静玄怎可抵敌,但静玄所展剑式并非玄门正宗,僻奇诡异己极,韩蔚廷鞭势悉被封向外门。

    究竟韩蔚廷乃是武林高手,投身森罗宫已多年,旁门奇学兼蓄渊博,鞭势突变,辛辣进攻。

    此刻,四条人影疾闪而至,各立方位,展开五行剑阵,寒光电奔,配合严谨,逼得韩蔚廷守多攻少,韩蔚廷不禁凶心大发,左手暗扣着九颗子母连珠飞弩,食指拉弦,欲趁机发出。

    蓦地——

    紫竹轩内突传出武当掌门语音道:“师弟,是你要见贫道么?他们奉命拦阻,不可怪责。”

    静玄五人闻声立时收剑即退。

    韩蔚廷不知怎么暗中打了一个寒噤,神情一凛,道:“小弟本不敢违命,怎奈情势危急,必需禀明掌门指示机宜,不得巳为之,乞掌门人恕罪。”

    “师弟进来。”

    韩蔚廷收鞭系腰,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慢步走入紫竹轩内。

    轩内仅摆设一张栗木胡床,武当掌门跌坐其上微笑道:“师弟你说情势危急何故?”

    韩蔚廷道:“森罗宫老贼已遣高手多人,分兵三路,攻向本山,据报夏口已发现森罗宫党徒形踪,如不预为筹计,只怕覆巢之下并无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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