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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土丘之后,周幼梅首先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拍拍身旁草地,含笑说道:“公子爷!莫嫌怠慢,将就点儿坐下来吧!”
夏侯坤也在一旁就地坐下之后,才笑问道:“‘红娘’姊,还有什么指示吗?”
周幼梅笑了笑道:“指示?这个指示,可真是重要得很,你可知道,我家小姐为何一直不肯答应这桩婚事吗?”
夏侯坤苦笑道:“我要是知道了,也就不至于一再地碰钉子了。”
接着,才神色一整道:“现在,小生敬谨请教!”
周幼梅正容接问道:“如果我指示你一条明路,你会听我的吗?”
夏侯坤连点首道:“当然会听!当然会听!”
“那么,”周幼梅声容俱庄地接道:“由现在起,脱离‘三绝帮’,改邪归正!”
夏侯坤身躯一震地张目讶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周幼梅微微一笑道:“我,暂时算是红娘。”
夏侯坤蹙眉自语道:“可是,她自己也是‘三绝帮’中的人,而且,‘卧虎庄’在江湖中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周幼梅截口接道:“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她自己已经弃暗投明了。”
夏侯坤注目问道:“这是说,你家小姐已暗中投入邵友梅那边了?”
周幼梅点点头道:“不错。”
夏侯坤注目问道:“那么,你并不是她的侍女?”
周幼梅嫣然一笑道:“公子爷!这下你可聪明起来啦!”
夏侯坤脸色一沉道:“说!你是什么人?”
周幼梅笑了笑道:“本姑娘吗!姓周,名幼梅,论起渊源来,与你们那令主级的云中雁等人,也算是师兄妹。”
夏侯坤微微一怔道:“你是古若梅的徒弟?”
周幼梅点点头道:“不错。”
“那么,”夏侯坤注目冷笑道:“冷仙子也是受了你的劫持?”
周幼梅正容说道:“错了!冷仙子的弃暗投明,完全是由于她的自觉。”
夏侯坤道:“这情形,冷无垢是否也知情?”
周幼梅道:“冷无垢并不知情,据我所知,他那个人,是已经不可救药了。”
夏侯坤淡淡地一笑道:“你认为我还可以有救?”
周幼梅正容点首道:“不错,否则,我就不必费那么多唇舌了。”
夏侯坤冷笑一声道:“小妮子你认错了!”
周幼梅一怔道:“此话怎讲?”
夏侯坤道:“我这个人,是天生的邪魔歪道,没法改邪归正的。”
周幼梅正容接道:“难道你受了公冶如玉的什么禁制?”
夏侯坤摇摇头道:“没有”
“那么,”周幼梅截口接道:“姑且撇开正邪问题不谈,单为了获得冷仙子的青睐,你也该勉为其难才对啊!”夏侯坤笑道:“你以为我不改邪归正,就得不到冷无双?”
周幼梅道:“我想,你别无他途可循。”
夏侯坤笑了笑道:“小妮子,现在,该轮到我说你‘错了’的时候,老实告诉你,凡是夏侯坤看中的女人,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有办法征服她。”
周幼梅冷笑一声道:“阁下,用毒;并不是可以征服一切的!”
夏侯坤也冷笑道:“你以为,我除了用毒之外,就一无所长?”
周幼梅嫣然一笑道:“很抱歉,我只知道你名为‘毒公子’,其余,可一无所知。”
“所以,”夏侯坤冷笑着接道:“你费尽心机,在我身上弄到解药之后,就可以不必怕我了?”
周幼梅含笑反问道:“难道我这一着棋,还下错了吗?”
夏侯坤冷笑如故地道:“周幼梅,我不用施毒,同样地可以制服你,别以为你获得了‘翡翠船’武学,就可以目空一切。”
说完,霍地站起,沉声接道:“来!咱们先比画比画。”
周幼梅端坐如故地笑了笑道:“阁下如此咄咄逼人,是认为我一个女流,好欺负?”
夏侯坤怒声道:“笑话!谁欺负你!是你自己处心不良地将我骗到这儿来,准备暗算我的呀!”
周幼梅笑道:“阁下,我要是存心暗算你,此刻,还有你神气活现的吗!”
夏侯坤微微一怔之间,周幼梅又含笑接道:“阁下,还是接受我的建议吧!无论如何,敬酒可比罚酒要光彩得多呀!”
夏侯坤又怔了一下之后,才怒声喝道:“丫头站起来!”
周幼梅早已将解药偷偷服下,以防不测,这时,她算得上是成竹在胸地徐徐站起,含笑问道:“夏侯公子,有何指教?”
夏侯坤嗳昧地一笑道:“我要先尝尝你那罚酒的滋味,丫头,如果你罚不倒我,那我就要借这幕天席地处,老实不客气地来一个霸王硬上弓了!”
“下流东西!”周幼梅俏脸一沉地怒叱道:“亮兵刃!”
夏侯坤呵呵一笑道:“何必那么认真哩!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你了,我会心疼的”
周幼梅截口一声怒叱道:“狂徒看剑!”
话出招随“刷”地一声,一剑横扫而来。
夏侯坤的身手,果然不同凡响,对周幼梅这含愤攻出的一剑,居然轻而易举地避过了,并呵呵一笑道:“我的红娘姊,干吗不将你那看家本领,‘翡翠船’绝艺的‘魔魔剑法’施展出来,难道是认为我夏侯坤不堪承教吗!”
就这说话之间,周幼梅已有若急风骤雨似地攻出了五招,这五招,虽然都是普通招式,但在周幼梅这等高手手中使来,又是何等威力,但夏侯坤却仍然是轻易地避过了。
这情形,使得周幼梅不由暗中提高了警惕。
她,心念一转之间,怒叱一声:“狂徒!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声中,剑招一变“魔魔剑法”中的精妙绝招,连绵使出,三招之中,即将夏侯坤迫退丈外。
但夏侯坤这个人,也真够绝,他,尽管已被迫而后退了,但他肩头的长剑,却并未亮出来,而且,于连连后退中,还不忘口中轻薄:“小妮子劲道十足,值得本公子卖命”
周幼梅银牙咬紧,闷声不响地展开一连串抢攻。
可是,说来可真令人难以置信,这位以毒起家的夏侯坤,居然对“魔魔剑法”的精妙变化,也了如指掌。
而且,他的功力,也显然比周幼梅要高,因而尽管周幼梅已使出看家本领,也算是已施展浑身解数,但对这位以徒手相搏的夏侯坤。却仍然是莫可奈何。
这情形,自然使周幼梅越打越心惊,也越打越感焦急。
试想:她以宝剑对空手,却奈何不了对方,如果对方亮到反击,那后果还能设想吗!
就当她强定心神,筹思着如何全身而退之间,夏侯坤却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事似地,呵呵一笑道:“小丫头,现在,你该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吧!”
周幼梅索性停止抢攻,注目问道:“你,怎会知道本门剑法的?”
夏侯坤笑了笑道:“如果我不知你的剑法路数,又怎会闪避得那么恰到好处”
周幼梅截口怒叱道:“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侯坤呵呵一笑道:“小丫头,当我开始练‘魔魔剑法’的时候,你还在地下爬行着哩!”
周幼梅微微一呆之后,才“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
夏侯坤知问道:“你明白了一些什么呀?”
周幼梅道:“你,必然是早就同那公冶如玉认识的了?”
“不错。”夏侯坤含笑接道:“可是,你不明白的事情还多哩!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
“没兴趣!”周幼梅冷然接道:“告辞!”
话出同时,娇躯已冷不防地长身而起,向土丘下飞射而去。
周幼梅此刻的动作,够快速,也算是出敌意外,可是,她没想到夏侯坤的一切,比起她来,可不止高出一二筹。
因此,当她势尽落地时,一阵劲风,由她头顶越过,夏侯坤已手横长剑,拦在她身前,满脸轻薄笑意地道:“周姑娘,如此良辰美景,你忍心离我而去?”
周幼梅一横心,脱口怒叱道:“鼠辈!谁还怕你不成!”
她,在打算豁出去了的情况之下,竟然使的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招式,振剑和身飞扑。
“锵”地一声大震过去,夏侯坤居然被她震退三步,她却趁这难得的机会,再度飘身飞射而去。
夏侯坤呵呵大笑道:“夏侯坤再不成材,也可算是你的师叔,如果就这么让你逃走了,那我还能在江湖上混吗!”
话没说完,已再度将周幼梅截住。
这回,夏侯坤可不再客气了“刷、刷、刷”一连三剑,将周幼梅逼得直往土丘上退去,一面笑道:“乖乖给我退回去,这是你自己选的好地方,既隐僻,又凉快。”
接着,又嗳昧地笑道:“小乖乖别怕,本公子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了”
他,口中说得好听,手中可一点也不放松,三招五式,已将周幼梅逼回到土丘半腰。
周幼梅且战且退,却是不再接腔。
夏侯坤“咦”了一声道:“小妮子蛮会适应环境呀
对了!临危不乱,沉着应战,保持实力,以备必要时作孤注一掷,这是处于逆境中的最佳办法!”
话锋略为一顿,又含笑接道:“丫头!看在你算是我的晚辈分上,我给你一个便宜。只要你能在我手中,走过百招,我可以格外开恩,放你一马!”
这时周幼梅已被迫而退回到土丘上,闻言之后,冷笑一声道:“姑奶奶可不会放过你这狂徒!”
话声中,已尽全力展开反击,开始三招,居然也将夏侯坤迫退三步。
但这种优势,仅仅有若昙花一现,旋即被夏侯坤的绵密剑幕所淹没了。
夏侯坤手中长剑,大开大阉地挥洒自如,一面呵呵大笑道:“你不肯放过我,那是再好不过了,那么,咱们就来一次肉搏吧”
“当”地一声,双剑交加,周幼梅但觉自己的长剑,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住。她,心头一懔之下,自知后果不堪设想,为免被擒受辱,当下一声悲呼,左手扬掌击向自己的天灵盖。
但夏侯坤早已防着她这一手,她的左手才抬起,但觉周身一颤,已没法动弹了。
夏侯坤伸手取过她手中长剑,嗳昧地一笑道:“好死不如赖活,年纪轻轻,何必这么想不开的。”
周幼梅双目之中,快要喷出火来,银牙一挫地恨声喝道:“夏侯坤,姑奶奶既然落在你手中,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不能怨天尤人,目前,我只求一死,可是,如果你要污辱我,死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夏侯坤“嘿嘿”淫笑道:“这怎能算污辱哩!嘻嘻这应该算是上天赋予咱们万物之灵的玄机”
周幼梅截口一声怒“呸”道:“你这狗彘不如的东西,也配称为人吗!”
夏侯坤笑道:“你喜欢说我是什么,就算是什么吧,咦”
话声倏顿,又飞快地点出一指,才得意地笑道:“差点误了大事,小乖乖,我由你的眼光中看出,你有嚼舌自尽的企图,所以,我不能不多给你一点委屈。”
此刻,周幼梅不但全身不能动弹,连想破口大骂,也骂不出来,只有眼睁睁地等着对方污辱她了。
当然,她心中的悲痛,是不难想见的。
不过,这小妮子也算是够倔的了,处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境中,居然没有一点眼泪,只是双目中进射着熊熊怒火,俏脸上一片铁青。
夏侯坤却是满脸淫笑,伸手在她脸上轻轻一拧道:“别那么紧张,待会儿,嘻嘻当你尝到甜头时,就不会恨我的了,而且,我也一定会好好地对待你。”
他,向着周幼梅周身上下仔细端详着,咽下一口口水之后,突然一扬魔爪,向周幼梅胸前抓下。
“嘶”地一声,周幼梅胸前外衣已被撕破,露出了粉红色的贴身亵衣。
可怜周幼梅,有若一只待宰的羔羊,这时,她再也倔强不起来了,双目一闭,两行热泪顺腮滚落。
少顷之后,只听夏侯坤低声自语着:“这么一个美人儿,却成了活死人,多煞风景唔!对了!就这么办”
她觉得身躯微震之后,四肢已可活动了,可是,嘴部还是不能动,全身真气,也依然没法运行。
也许她精神肉体,都已承受不住目前这严重的打击,四肢一经活开,立即身形一晃,颓然坐了下去。
夏侯坤嗳昧地笑道:“小乖乖,想开一点吧!天生美丽的女人,就是给男人玩的,何况,女人也不见得吃亏”
周幼梅双目暴张,投给对方冷厉的一瞥。
夏侯坤道:“小妮子,如果你已想通,不再寻短见了,我可以解开你嘴部的禁制。”
周幼梅沉思半晌,才点了点头。
夏侯坤笑道:“这才是识时务的俊杰。”
说着,已凌空扬指,解了周幼梅嘴部被制的穴道。
周幼梅长吁一声之后,才将被夏侯坤撕裂的外衣裹好,注目问道:“夏侯坤,能不能回答我几句话?”
夏侯坤笑了笑道:“当然可以,尽管目前你已失去抵抗力,但男女燕好,仍以在双方乐意的情况之下进行,才够意思,所以,你有话尽管问,甚至是痛骂我一顿也行”
周幼梅截口冷笑一声道:“我回想起来,你好像已知道我别有用心似的,是也不是?”
夏侯坤得意地笑道:“这一问,算是问对了。”
周幼梅接口问道:“那么,你给我的解药,也是假的?”
夏侯坤道:“解药,可一点都不假,那是因为我自信不须用毒就可制服你,才故意将计就计地让你先高兴一场。”
周幼梅冷冷地一笑道:“你表演够逼真,心机也够深沉!”
“多承夸奖!”夏侯坤含笑接道:“如果我竟然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娃儿手中,那我这十几年的江湖,岂非白跑了”
周幼梅冷哼一声道:“别吹牛了!我谅准是有人事先向你告了密。”
夏侯坤一怔道:“你怎么知道的?”
周幼梅道:“我不但知道事先有人向你告密,同时也知道这告密的人是谁。”
夏侯坤注目问道:“说说看?”
周幼梅一挫银牙,恨声说道:“就是那人面兽心的冷无垢!”
夏侯坤一翘拇指道:“料敌如神,佩服!佩服!”
周幼梅长叹一声道:“可惜,百密一疏,如今是悔之晚矣!”
她,苦笑了一下之后,又注目问道:“那厮是怎么向你说的?”
夏侯坤道:“其实,冷无垢并不曾断定是你,只是忖测你可能就是周幼梅而已。”
周幼梅恨声叱道:“该死的东西!居然连自己的亲妹妹也出卖了!”
夏侯坤笑了笑道:“只要能换得自己的荣华富贵,出卖个把亲妹妹,又算得了什么啊!”接着,又淡淡地一笑道:“何况,他这个亲妹妹,还未必会死哩!”
周幼梅沉思着接道:“夏侯公子,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认命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接受。”
夏侯坤“唔”了一声,接道:“好!你说出来试试看?”
周幼梅一挫银牙道:“我答应伺候你,不论是为妾为婢都行,不过,你必须先杀掉冷无垢,替我出这一口恶气。”
夏侯坤不由一愣道:“这个你这个要求,未免是强人所难了!”
周幼梅惨然一笑道:“你不答应,也不要紧”
夏侯坤已由周幼梅脸色上,看出不对劲来,连忙凌空扬指,点了她嘴部的穴道,并阴阴地一笑道:“别想寻短见,煮熟的鸭子,我是决不让它飞去的!”
原来夏侯坤深恐周幼梅嚼舌自尽,才又点上了她嘴部的穴道,并满脸邪笑地徐徐逼近,俯身向周幼梅的俏脸上亲将下去。
但周幼梅虽然一身功力被封,目前,四肢却还能活动。
她,悲愤已极之下,冷不防地双手齐扬,给了夏侯坤两记耳光,这两记耳光,尽管没含真力而伤不了他,却也揍得他有点火辣辣地,满不是滋味。
夏侯坤怔了怔才冷笑一声说道:“这两只手,有点碍手碍脚,看来,还是得加以禁制才行。”
但他的话没有说完,周幼梅又猛然一脚踢向他的下阴。
周幼梅在生死两难的情况之下,明知这一脚踢不着对方,却企图激怒对方出手杀她,以免受辱,才不顾一切地尽全力一踢。
不错!周幼梅这一脚是收到了激怒的效果,但同时也激发了对方的兽性。
夏侯坤一伸手,抓住周幼梅的足踝,顺势一提,另一条腿也被提了起来,一声裂帛爆响过处,周幼梅的长裤被撕下来了,露出一双洁白晶莹的大腿和粉红色的底裤。
他贪婪地,凝注少顷,并咽下一口口水之后,才“嘿嘿”淫笑道:“丫头,你没什么花样了吧!”
说着,一只魔掌,已摸抚着沿着周幼梅的粉腿,向上逼进。
周幼梅羞、愤、怒交加之下,激发了体内的潜能,她,双腿一挣,居然挣脱了对方的魔掌,同时,双手也在地面抓起一把沙土,向对方的脸上击去。
想不到她这下意识的行动,竟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夏侯坤在色迷心窍的情况之下,双目中居然被射入少数的沙土,这一来,可真把把他激怒了。
只见他一手揉着双目,一手凌空扬指,向周幼梅胡乱地点去,一面却暴跳如雷地怒叱说道:“好一个不识抬举的臭丫头,待会儿,我必然好好地消遣一个够,才泄我心头之恨”
他,闭着双目,凌空乱点,自然没有准头,同时,周幼梅除了真力被封,嘴部穴道受制之外,全身都还能活动,因而这盲目的一点,自然没点中。
而周幼梅却因自己一把沙土意外地奏效之间,心头一喜,已连翻带滚地向土丘下滚去。
夏侯坤双目中进沙土的情况,并不算严重,同时他功力奇高,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周幼梅的动静。
因此,他,一面揉着眼睛,一面向土丘下飞奔,口中却怒叱着:“丫头!纵然你钻到地底下去,本公子也得把你抓出来逍遥一番”
这时,他的双目也已勉强能够睁开,因而周幼梅刚刚爬起,还没走上三步,他已以苍鹰搏兔之势,向周幼梅扑了过来。
就当此危机一发的瞬间,只见五丈外,两道人影,一先一后地,疾射而来。
以目前这距离而言,纵然这赶来的两人是周幼梅的救兵,也为时略已嫌晚。
但事情的变化,却出人意外。
就当那最前面的一人距夏侯坤尚有两丈以上的距离,而夏侯坤的双手即将攫住周幼梅的瞬间,但听一声怒叱:“鼠辈找死!”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话出同时,但听“呼”地一声,夏侯坤的身形,已被凌空甩出五丈之外“砰”地一声,跌得他当场晕死过去。
说来,也算是夏侯坤这小子的贼运欠佳,这及时赶来的两位,竟然是“云梦钓叟”周一民和“九指神驼”金石坚。
论功力,这两位加起来,也非夏侯坤手下百招之敌,但目前,夏侯坤却被周一民凌空一钓杆,钓得甩向五丈之外而晕死过去。这,固然是夏侯坤目中有了沙土,又心神专注在周幼梅身上,有所疏神所致。
但另一方面,却也是周一民在这些日子中,因受到古若梅等名家的指点,而功力大进,又是在出敌意料的情况下,才创造了目前这奇迹。
且说,周一民一看被自己救下的这位落难姑娘,竟然是自己的女儿,不由惊喜交加地讶问道:“丫头,你”他话说一半,又连忙脱下自己的一件长衫,向爱女抛去,并话锋一转道:“快将这长衫穿上。”
这片刻之间,周幼梅等于是做了一连串的恶梦。
此刻,她,痛定思痛之下,一面将乃父的长衫穿上,以掩蔽自己那半裸的胴体,一面却禁不住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周一民一见爱女弄成目前这一副惨景,亦不由为之鼻端一酸地急声问道:“梅儿,你是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快,快说哪!”
周幼梅含泪的目光,向五丈外的夏侯坤一扫,禁不住心头一惊地,连忙抬手指着自己的嘴巴。
周一民微微一怔道:“怎么,你不能说话了?”
周幼梅急得一跺莲足,摇了摇头。
周一民浓眉一蹙之间,旁观者清的金石坚,已领悟过来,连忙接道:“周兄,我这位贤侄女,是被点了‘哑穴’”
周一民苦笑着一拍自己的额角道:“该死!我是急糊涂了”
说着,连忙替周周幼梅将嘴部的禁制解除。
周幼梅解开“哑穴”之后,目射惊芒地连忙急声说道:“爹!快!快用钓杆”
原来夏侯坤功力深厚,虽然方才被周一民出其不意地钓得甩了个发昏,却很快就清醒过来。
不过,由于他刚刚清醒,也由于他双目中的沙土,仍未清除,却仅仅是翻了一个身,仍在揉着眼睛。
周幼梅这一嚷,周一民与金石坚二人,几乎是同时向夏侯坤身边飞身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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