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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三公子把巨螺自爆,怪蛇全身血肉顷刻化尽两件怪事,看在眶中,倒并不惊奇!
他知道这类寄生怪蛇,多半不能与寄生之物脱离,否则必然两败!
怪蛇在力已难支之下,被自己用“百炼毒龙筋”生生抖断,故而螺壳立爆,壳中所流出的腥臭玄色浆汁,也就是怪蛇精血所化!
他如今已知这条颇为厉害的螺壳奇生怪蛇,就是“白象三妖”之一!
但却不知“灰指神翁,纸钱霸主”谷寒涛要自己远来杀蛇,对他有甚好处?
龙三公子方在寻思,突然听得一声凄厉叹息!
这声叹息,把龙三公子弄得毛骨悚然,其凄厉程度,竟比方才的怪蛇悲哮,还要难听刺耳!
“唉!”又是一声叹息!
刚刚那第一声叹息,只是凄厉,如今这第二声叹息,却除了凄厉,并极悠长!
龙三公子辨清方向,听出这先后两声叹息,均是发自“白象坪”中央,那只巨大白色石象之后!
换句话说,就是石象之后,坐得有人,但自己若不绕过石象?便无法与那人见面!
龙三公子一向胆比天大,心雄万夫,遂咳嗽一声,向那巨大石象,举步缓缓走去!
但他决非一味狂傲,却是胆大心细地远远绕过,并不靠近石象行走!
绕到石象侧面,龙三公子已可看见地上盘膝坐着一个金发垂地,形容瘦削如鬼的玄衣女子!
这女子肤白如纸,毫无血色,满脸却是皱纹,看去最少也有五六十岁。龙三公子看得心中怙惴,遂在距离这玄衣老妇一丈四五之处,便即站住脚步!
“唉!”
玄衣老妇又是一声悲叹!
这第三声悲叹的威力,仿佛比第一第二两声,更复强胜多多,直听得龙三公子心魂欲飞,有些禁受不起!
他大吃一惊.知道对方竟在悲叹之中,蕴有“魔教摄魂大法”遂赶紧镇定心神,朗声问道:“老人家为何悲叹?能否向在下一告?”
玄衣老妇闻言,这才微睁眼皮,向龙三公子略为注目!
双方目光一扫,龙三公子便即惊上加惊!
因为对方这两道目光之中,不仅蕴藏着无穷愤怒凶毒,连内功火候,也显然流露,使龙三公子一看便知,宛若卵石与泰山似地,绝难与人家比拟!
他剑眉深蹙,心中暗想,自己替谷寒涛在“巫山神女峰”头办事,遇见了“南海醉仙客”萧九先生,如今在这“白象坪”却不知又遇见了什么罕世高手?
动念之间,玄衣老妇忽然声冷如冰地,向龙三公子问道:“你这娃儿是在想甚心事?你莫非认得我么?”
龙三公子抱拳一笑,摇头答道:“在下不知老人家的来历,才请教老人家为何悲叹!”
玄衣老妇“哦”了一声说道:“不认得我最好,你站得略嫌太远一点,为何不敢近前答话?是怕我”
话犹未了,龙三公子业已向前走了几步,距离玄衣老妇,约莫只有七八尺远!
他何尝不知道玄衣老妇要自己靠近之举,必蕴凶谋,但因生性高傲,也就甘心涉险不愿示弱。
玄衣老妇见状,颇为得意地,喋喋怪笑说道:“好了,好了,如今你便想跑也跑不掉了!”
她一面发话,一面却从两个深陷眼眶之中,闪出森冷慑人的凶狞目光,盯在龙三公子身上!
龙三公子经过多少大风大浪,心中虽然提高警惕,却毫不惧怯地,向这玄衣老妇,扬眉问道:“老人家说那里话来,在下好端端地,要跑则甚?”
玄衣老妇冷然答道:“你不跑难道不怕我要杀你?”
龙三公子双眉一挑,哈哈大笑道:“常言道得好‘钢刀虽快,不斩无罪之人’,在下与老人家,萍水相逢,一少渊源二少恨,三无罪孽四无仇”
玄衣老妇以一阵森森冷笑,截断龙三公子的话头说道:“谁说你没罪?你犯了滔天大罪,谁说我没有仇?我和你有一天二地之恨,三江四海之仇!”
龙三公子听得好生不服地,朗声说道:“大丈夫不惜以一身血肉,消仇赎罪,但不知在下与老人家之间,是仇从何起?罪犯何条?”
玄衣老妇“哼”了一声答道:“私来‘白象坪’,你的罪大如天,杀死‘寄生蛇’,我的仇深如海!”
龙三公子因见这玄衣老妇说话时的态度,过于凶狞狂傲,遂也哂然不屑地,扬眉笑道:“老人家,你这‘私来自象坪’一语中的‘私来’二字,应该怎样解释?”
玄衣老妇沉声答道:
“白象坪由我主宰,你不先行通名求见,便仗着会点武功,贸然而至,难道还不是‘私来’么?”
龙三公子摇头说道:“风月无今古,林泉孰主宾。我既不相信老人家对这‘白象坪’,有权主宰,也不相信杀死那条分明凶毒无比,足为世害的‘螺壳寄生蛇’,会有什么不对?”
玄衣老妇厉声叫道:“你不知道那条‘螺壳寄生蛇’,是我养的!”
龙三公子此时业已存心斗斗这怪老婆婆,遭剑眉双挑,冷笑答道:“我只听说有人养鸡养狗,养鸟养鱼,却不曾听说有人豢养如此凶毒之物?老人家请恕在下直言,凡属豢养‘螺壳寄生蛇’这等罕世凶物者,其人定非善类!”
玄衣老妇怪叫一声道:“你还敢骂我?我豢养着这条蛇儿,是为了治病!”
这句“为了治病”之语,倒把龙三公子听得微吃一惊,愕然问道:“老人家莫要戏言,这等毒蛇,却能治甚病痛?”
玄衣老妇叹道:“我昔年练功之时,桩人暗算,以致走火入魔,下半身行动不便,非要等这‘螺壳寄生蛇’,培养得够了气候,才可杀蛇取丹,炼药疗疾,如今,眼看它气候将成,却被你毁诸一旦,使我白费了多年心血!”
龙三公子听至此处.心中倒颇觉怯怯地,向玄衣老妇赧然说道:“在下想不到竟是这等情形?但不知有无补救之法?”
玄衣老妇厉声叱道:“蛇已死,螺已爆,即将形成的丹元,也巳化成飞灰,那里还有什么补救之策?如今我要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龙三公子答道:“在下姓龙,名化龙!”
玄衣老妇继续问道:“龙化龙,你决不会无缘无故来到‘白象坪’,是谁叫你来的?来此作甚?”
龙三公子答道:“要我前来之人,我不便说,来此之意,却是要剪除‘白象三妖’!”
玄衣老妇听完,不禁发出一阵夜枭悲鸣般的喋喋怪笑!
龙三公子诧声问道:“老人家笑些什么?”
玄衣老妇目中厦芒又闪地,反向龙三公子同道:“龙化龙,你知不知道‘白象三妖’,是些什么东西?”
龙三公于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老人家可肯相告?”
玄衣老妇怪笑说道:“你先猜猜,猜不着时,我再告你不妨!”
龙三公子想了一想说:“那‘螺壳寄生蛇’,形状甚怪,大概可以算是一妖!”
玄衣老妇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已经杀死了三妖之一!”
龙三公子目光一扫四外,苦笑说道:“其余两妖,却是无法猜了,因为我不曾见过,怎能凭空构想?”
玄衣老妇嘿嘿怪笑说道:“谁说你不曾见过,其余‘白象双妖’,也正在你的面前!”
龙三公子因面前最引人注目之物,便是那个巨大无比的石象,遂剑眉微扬,诧声说道:“听老人家这样说法,其非这只巨大白色石象,也在三妖之内?”
玄衣老妇冷笑说道:“这是‘白象坪’,连地尚以之为名,它当然也是‘白象三妖’的其中之一!”
龙三公于向这只白色巨大石象,端详几眼,仍看不出什么蹊跷。不禁暗想谷寒涛命自己“杀白象三妖,取象腹藏宝”之举,委实很难,慢说另一妖尚无从猜测,仅是这眼前石象,便如何杀法?又如何破腹取宝?
玄衣老妇见他日注巨大石象,蹙眉沉吟,遂怪笑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龙三公子答道:“我是奉命来杀‘白象三妖’,如今知这巨大石象,是‘三妖’之一,自然要想想怎样杀象?及怎样破腹取宝尸?”
玄衣老妇本在不住冷笑,但听到后来,却讶声叫道:“破腹取宝?你怎么知道象腹有宝?”
龙三公子笑道:“这还用问,自然是那位派前来之人所告!”
玄衣老妇闻言,又复发出一阵哂薄意味极浓的嘿嘿冷笑!
龙三公子摇手叫道:“老人家不要笑了,你大概是在笑我无力除妖!”
玄衣老妇的瘪嘴微披,扬眉说道:“你到颇为聪明,猜的不错!”
龙三公子双目一张,神光电射地,朗声说道:“老人家,你不要小看了人,关于‘白象三妖’,我是已知其二,已斩其一!你且把另外一妖告我,看我有没有独斩双妖之力?”
玄衣老妇以两道又凶又冷的目光,向龙三公子盯了几眼,阴森森的怪笑说道;“我向你打个哑迷,你可知晓?”
龙三公子知道这位老婆婆难缠,只好耐着性儿,点头含笑说道:“老人家有甚玄机?龙化龙不妨猜测猜测!”
玄衣老妇伸手先行向上一指,再复向下一指,对龙三公子怪笑问道:“上是什么?下是什么?”
龙三公子不假思索地,便自应声答道:“上是碧落,下是黄泉!”
玄衣老妇点头笑道:“你答的不错,再猜猜远又怎解,近又怎解?”
龙三公子答道:“远在天边,近在”
语锋至此一顿,向玄衣老妇仔细打量两眼,嗫嚅说道:“莫莫莫非老人家也也名列‘白象三妖’之内?”
玄衣老妇一阵怪笑,点头说道:“对了!你一不必上穷碧落,二不必下搜黄泉,三不必踏玻铁鞋地,远去天边寻找!常言道的好:‘眼前有佛,何必灵山’?我就是‘白象第三妖’,倒看你怎样杀我?”
龙三公子双眉紧蹙答道:“此事既牵涉老人家在内,我却要慎重考虑一下,是否可以动手?”
玄衣老妇怪笑说道:“你既奉命而来,若不动手,岂非受人之托,而不忠人之事了么?”
龙三公子扬眉说道:“所谓‘白象三妖’,倘若全是蛇兽等物,龙化龙自然立即下手,决不容情!但既掺的有人,我却要在‘当杀’与‘不当杀’之间,作一考虑!”
玄衣老妇问道:“什么叫‘当杀’和‘不当杀’?”
龙三公子笑道:“就是我要请教老人家的姓名来历,老人家若是正人,便”
玄衣老妇听到此处,便连连摇手说道;“不必问了,我是个大大恶人,几乎比你所杀的那条‘螺壳寄生蛇’,还要恶上三分。”
龙三公子微笑说道:“老人家还是请赐告来历,否则龙化龙便不敢鲁莽下手!”
玄衣老妇冷然说道:“你若真想知道我的来历,便应该先把派你前来之人的姓名告我!”
龙三公子无可奈何,只好把谷寒祷所书的那封密柬取出,持在手中,向玄衣老妇笑道:“在下就是奉了这密柬之命前来”
话犹未了,玄衣老妇突然扬眉冷笑地,伸手一招!
龙三公子顿觉手中一震,有股奇强吸力,把那封密柬,吸的脱手凌空,向玄衣老妇,冉冉飞去!
玄衣老妇施展玄功,把密柬吸摄入手以后,却并未取看,只“嘿嘿”怪笑地,向龙三公子说道:“我在来看这封密柬以前,不妨先猜猜派你前牵杀我之人是谁?因为我认为除了两个人儿,不会有第三人,对我怀恨得如此深切!”
龙三公子此时对于这玄衣老妇的武功来历,均极为惊奇,渴欲得知究竟。遂点头说道:“老人家尽管请猜,只怕你猜不着呢!”
玄衣老妇牙关一咬,忽然满面狞厉神情,恨恨说道:“我会猜不着,除了‘金链阎婆,骷髅仙子’裘冰艳,及‘灰指神翁,纸钱霸主’谷寒涛两个老鬼以外,还有那个?”
话完,对手中密柬,看了一眼,便撕得粉碎地,厉声狂笑说道:“果然不错,正是谷寒涛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龙三公子听得又是一惊,暗想这玄衣老妇与谷寒涛定然关系极厚,否则怎会到眼便认出笔迹?
玄衣老妇撕碎密柬以后,目注龙三公子,缓缓说道:“龙化龙,如今我告诉你,我叫裘霜艳,你本概还不曾听说过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吧!”
龙三公子点头说道:“在下确实不知,我只听说过‘裘冰艳’,却从来未听说过‘裘霜艳’三字!”
裘霜艳冷笑说道:“裘霜艳三字,虽无人知,但‘冷血嫦娥’之号,昔年倒也曾震慑乾坤,使一干武林人物,为之摇头侧目!”
龙三公子失声叫道:“冷血嫦娥?这样说来,你是‘金链阎婆,骷髅仙子’袭冰艳的妹妹,怪不得你叫‘裘霜艳’了!”
裘霜艳点头说道:“裘冰艳正是我的同胞姊姊,不过她的名头,比我大了一些,一般人遂知有‘冰’,不知有‘霜’,渐渐把我的‘冷血嫦娥’四字,淡淡忘却!”
龙三公子想起她适才所说之语,不禁愕然问道:“老人家与那裘冰艳,既是同胞姊妹,她怎么还想杀你?”
裘霜艳长叹一声说道:“说来话长,还不是与派你来的谷寒涛老儿有关,也只是为了一个‘情’字,和一个‘妒’字!”
龙三公子闻言,心中暗想既与情妒有关,莫非是裘冰艳,裘霜艳姊妹二人,曾经为了谷寒涛,争风吃醋?
念方至此,裘霜艳又复说道:“你不必胡乱猜测,这段故事,已成过眼烟云,我不妨详细告你!我姊妹二人,是我先结识谷寒涛,谷寒涛也对我颇有求凰之念!”
龙三公子讶然问道:“根据江湖传言,谷寒涛与裘冰艳之间,才是一双恋人,只不过爱海生波,没有得偕素愿而已!”
裘霜艳一阵狂笑说道:“这种传说,并非虚事,他们之间的这段婚姻,便是被我一手破坏!”
龙三公子越发讶然问道:“老人家要破坏他们的婚姻则甚?”
裘霜艳咬牙说道:“因为我与谷寒涛的婚姻,是被我姊姊裘冰艳破坏,我自然要加以报复,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愿!”
龙三公子听得心中暗笑地,接口问道:“男女婚姻,要想撮合起来,业已不是易事,但若加以破坏,恐怕也”
裘霜艳不等龙三公子往下再讲,便自扬眉冷笑说道:“这就叫‘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裘冰艳破坏我的婚姻,是凭着一件事儿!我破坏她的婚姻,却凭着一句话儿!”
龙三公子听出兴趣地,含笑说道:“这件事儿,及这句话儿,定必巧妙异常,老人家能否对我一告?”
裘霜艳点头说道:“当然能够,不过你听了也等于白听,因为我在把故事讲完以后,便要把你杀死,替我那条‘螺壳寄生蛇’偿命!”
龙三公子扬眉笑道:“老人家虽想杀我,但请不要忘了,我也是奉了谷寒涛之命而来”
裘霜艳“哦”了一声,截断龙三公子的话头说道:“你如今业已知道我是‘冷血嫦娥’裘霜艳,居然还未放下以卵击石,螳臂当车之念么?”
龙三公子点头答道:“在下只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成败利钝,则所不计!”
裘霜艳“嘿嘿”怪笑说道:“好,等我说完故事以后,便和你比划比划!但愿你禁打一些,不要让我伸手即胜地,弄得索然寡味!”
龙三公子微笑说道:“老前辈放心,在下绝不致使你过于失望!”
裘霜艳向他看了一眼,缓缓说道:“我生来有桩癖好,便是吃蛇,并无论何种毒蛇,均爱生生嚼食!我也知道活嚼生蛇的那副吃相,太以难看,遂从来不在人前显露,只于夜静更深的无人之际,独自享用!裘冰艳见谷寒涛与我相爱,早就暗生嫉妒,但她城府极深,不露丝毫痕迹,却悄悄安排了一个机会,使谷寒涛在夜静无人之际,目击我一口气生嚼了七条‘火赤炼’毒蛇的怖人丑相!”
龙三公子叹道:“这种破坏手段,的确恶毒高明,老人家,大概在目睹老前辈大嚼毒蛇的特殊风范以后,便即不敢领教的了!裘冰艳也宣布定要先行打服谷寒涛,然后再论婚姻之约!”
龙三公子笑道:“他们这场架儿,打了没有?”
裘霜艳答道:“不仅打了,并接连打了十次,次次胜负难分,因双方都是好大喜功,心高气傲之人,均觉得无法下台,遂恼羞成怒地,由爱成仇,从此分袂!”
龙三公子听完这“冷血嫦娥”裘霜艳所说的当年旧事,才对“灰指神霸,纸钱霸主”谷寒涛,与“金链阎婆,骷髅仙子”裘冰艳等“勾魂双令”的由爱成仇,变成敌对之事,知道了详细经过。
裘霜艳说完前事,目闪厉芒叫道:“龙化龙,你已把故事听完,如今应该拿命来了!”
龙三公子冷笑问道:“裘老人家,你说你走火入魔,行动不便,但不知是仅仅有些不便,仰或根本不能起立?”
裘霜艳诧道:“你问我此事则甚?”
龙三公子笑道:“在下不甘菲薄,先要知道老人家的不便情形,再和你作公平搏斗!”
裘霜艳“哦”了一声,失笑说道:“你不必如此狂傲,就把我当做一般无病好人,看待便了!”
龙三公子扬眉问道:“这样说来,老人家是可以行动的了!”
裘霜艳阴森森地笑了一笑答道:“我当然可以行动,要不然岂不活活饿死在这‘白象坪’上?”
这位“冷血嫦娥”一面说话,一面果然缓缓站起,但行动之间,却似略显迟钝!
龙三公子见状,点头笑道:“老人家能够行动最好,否则龙化龙虽属年轻后辈,尚不愿欺凌一个残废之人!”
裘霜艳“哼”了一声说道:“你不要再发狂了,但赶快选择一个死法!”
龙三公子皱眉问道:“老人家这‘选择死法’一语,应该怎样解释?”
裘霜艳怪笑说道:“你大概尚不知道我‘冷血嫦娥’,对于与后辈互相动手,有个一向惯例!这种惯例就是我在各种功力以上,均先替对方划定限度,然后使其就其所长,自加选择!”
龙三公子因知道这“冷血嫦娥”裘霜艳的功力,与“勾魂双令”已在伯仲之间,极为难斗,遂也不敢过逞刚强地,扬眉笑道:“老人家不妨便把你所定限度,说来听听!”
裘霜艳冷然说道:“这种限度,又叫‘勾魂时限’,就是让你选择你的死法,以及选择死的时期!”
龙三公子剑眉双挑,纵声狂笑说道:“妙极,妙极,人若能自行选择死法死时,倒也可以称之为‘如意之死’!”
袭霜艳摇头怪笑说道:“不应叫‘如意之死’,因无论你作何选择?均必死得极为凄惨!”
龙三公子哂然说道:“老人家莫要先说大话,龙化龙不怕肉成血水,骨化飞灰,也要领教领教你的绝世武学!”
裘霜艳目中厉芒一闪,沉声说道:“好,你听!你若选择用拳掌比斗,则十招必死,死状是被我以‘玄阴鬼爪’,把一身人皮,活活揭去”
龙三公子笑道:“这样死法,确极凄惨!”
裘霜艳继续说道:“你若选择用兵刃,也是十招必死,死状则系被我以‘三绝神挫’,挫得皮破见肉,肉见骨,成为一具内脏尚存的骷髅骨架!”
龙三公子叹道:“内脏尚存,皮肉已腐,这真是一种极惨死法!”
裘霜艳狞笑又道:“你若选择用内力较功,则死状便恰恰相反,是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必桩我以‘玄功气劲’,震碎所有脏腑,肚腹自爆,尸成无数碎块!”
龙三公子未与狄素云结交以前,游侠江湖,处置恶徒之时,手下已然极黑,但如今听了裘霜艳这些话后,却不禁剑眉深蹙地,摇头叹道:“裘老人家,常言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杀起人来,却怎么这样狠辣惨毒?”
裘霜艳颇为得意地,嘿嘿怪笑说道:“我若不这样狠辣惨毒,又怎会被称为‘冷血嫦娥’?”
龙三公子笑道:“碧海青天虽不改,嫦娥非复旧容颜!老人家的外形,已由红颜绿鬓,变为鹤发鸡皮!体内的一腔‘冷血’,也总该有点热度了吧?”
裘霜艳向龙三公子看了一眼,冷冷说道:“你倒真会劝人,更可以说是讽刺入骨,把我骂得苦了!但蟾宫寂寞甚,高处不胜寒,我这嫦娥虽老,血也冷透,决不会再有丝毫热度,你还是赶快选择一个死法,彼此动手一搏!”
龙三公子笑道:“我倒愿意从老人家所说的三种死法之中,选上一种!但在选择以前,却有一桩要求。适才裘老人家所说‘勾魂时限’,是对后辈人物而言!”
裘霜艳答道:“当然,若遇谷寒涛,袭冰艳等同辈人物,势必尽量周旋,各尽其力!”
龙三公子目闪神光,朗声说道:“龙化龙虽属后辈,但却自诩为当世年轻一辈中的数一数二高手!”
裘霜艳点头说道:“我知道你颇有一点能为,否则谷寒涛也不会派你来到这‘白象坪’上放肆!”
龙三公子轩眉说道:“老人家知龙化龙不同流俗,就应该把那‘勾魂时度’,放宽一些!”
裘霜艳想不到龙三公子所提出的,竟是这样一个要求,不禁叹息说道:“像你这样狂傲的少年人,真还少见,你想要我放宽到什么程度?”
龙三公子忽然想起一事,含笑说道:“我先请教一声,在下若是难敌前辈神功,自然身遭惨死,但万一我竟微幸应付过了所谓‘勾魂时限’,又便如何?”
裘霜艳怪笑答道:“我倒忘了,这事应该先加说明,所谓‘勾魂时限’,是对双方而言,你若能应付过了时限,我便照我所说处死你的方法,把我自己处死!”
龙三公子听得微笑说道:“这倒公平,老人家虽然狠辣惨毒,号称‘岭血嫦娥’,毕竟仍有一些前辈风范。”
裘霜艳嘴角微披,怪笑说道:“你骂也会骂,捧也会捧,如今赶快说出,你打算要求我放宽到什么程度?”
龙三公子笑道:“老人家随意酌定,你只要给我一些面子,表示我这年轻人异于常流便可!”
裘霜艳略一沉啼,目注龙三公子说道:“这样好了!你先选择彼此的比斗方法,然后我再决定放宽尺度!”
龙三公子闻言,心中暗想自己的“百炼毒龙筋”虽然厉害,但对付起裘霜艳这等绝世人物,却是容易受制!
拳掌方面,危机也多,比较起来,倒是谷寒涛费尽心机,替自己所增长加强的内力方面,稍有把握。
因为若以内力较功,胜虽未必如愿,但支持上个把时辰,总办得到。
他刚刚想到此处,裘霜艳已自冷笑问道:“你选择好了没有?是要活剥人皮?是要锉尽血肉?是要”
龙三公子不等这“冷血嫦娥”话完,便自摇手笑道:“不要!不要,这两种死法,既太痛苦,又不干脆,我觉得纵或要死,也该死一个轰轰烈烈!”
裘霜艳起初还未听出龙三公子语意,故而闻言之下,诧声问道:“你要死一个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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