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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飞这一发话招呼,满村自皆惊动,户户轻响,家家出声,有的甚至于点燃了灯火,开了门,探出了头,但一见燕小飞等立在村中,又吓得连忙缩回头,关门熄灯。
燕小飞大感不安,当即忙又扬声发话,一面安慰全村渔民,谎称官府缉盗,一面表示若不赶快自己出来,则要挨家挨户的搜。
他说了半天,渔村中仍未见那两个贼露头。
燕小飞目注冷寒梅,冷寒梅道:“说不得只有挨家挨户的搜了。”
燕小飞双眉一扬,立即高声说道:“咱们分头并进,冷姑娘与仲孙谷主、和霍观音等,为一路,卓少侠请与令尊”
他这里尚未分配妥当,只听村中砰然一声,一户渔家门户大开,紧跟着闪出了两个黑衣蒙面人,他们一个揪着个白发老人,一个揪着个年轻的少妇,手中各执利刃,架在老人与少妇脖子上,向这边喝着:“燕小飞!爷们出来了,但你若敢动爷们一动,爷们便先宰了这两个。”
燕小飞等睹状刚一怔,屋面上南宫隐发须俱张,跺脚骂道:“好免崽子!这叫什么行径,有种的你放了”
燕小飞忙一摆手说道:“老哥哥!小心人家的屋瓦,也请莫要轻举妄动!”
南宫隐立即闭口不言,但他那气虎虎的神态,却极为怕人。
那两个黑衣蒙面人之一,忽地笑道:“还是姓燕的明白,姓燕的,爷们要你们立即退出村去!”
燕小飞道:“你两个若放了人家。我保证你两个毫发无伤。”
那黑衣蒙面人嘿嘿笑道:“燕小飞!你把爷们当做了三岁孩童,只要你们退出村去,让爷们从容上路,爷们也保证不伤他们。”
燕小飞冷笑说道:“就算我答应,你两个又能跑多远?”
那黑衣蒙面人道:“跑一步是一步,能跑多远算多远,说不定爷们让这老头儿跟这娘儿们送爷们十里八里。”
燕小飞道:“这么说来,你也把我等当成了三岁孩童了。”
那黑衣蒙面人冷笑说道:“燕小飞,爷们不勉强,答应不答应随你,只要你愿意眼看着这老头儿跟这娘儿们丧命,你尽可不答应。”
燕小飞道:“他两位丧了命,你以为你两个能活着么?”
那黑衣蒙面人道:“那难说,便不能活,也有了两个陪葬的。”
燕小飞道:“那你试试看吧!我话说在前面,倘若他二位有毫发之伤,我会把你两个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那黑衣蒙面人机伶一颤,道:“至少你不愿意他两个受到伤害,在爷们没放他两个之前,爷们不以为你们谁敢妄动。”
另一黑衣蒙面人突然说道:“跟他多罗嗦个什么劲儿,走吧!”
那先前发话黑衣蒙面人道:“说得是,咱们是该走了。”
拥着那白发老者与年轻少妇往后退去。
那白发老者与那年轻少妇,差不多都已吓瘫了,只有任那两个黑衣蒙面人摆布。
突然一声悲叫,由那户渔家中扑出个头发斑白的老妇人,步履跄踉,颤巍巍地疯狂一般扑出,砰然跪下哭道:“两位大爷行行好,放了大荣的爷跟他媳妇吧!”
连爬带跑他又扑了过去。
一名黑衣蒙面人冷哼一声,挺腕出刀欲刺。
燕小飞舌绽春雷,扬声霹雳大喝:“你敢!住手!”
虽有胁持,仍不免慑于神威,那黑衣蒙面人一惊,手上不由一顿,燕小飞及时又道:“你两个放下他二位,走你们的,十里之内我不动你们就是。”
那黑衣蒙面人嘿嘿笑道:“燕小飞,真的么?”
燕小飞道:“大丈夫轻死重一诺,燕小飞从来不背信。”
南宫隐在屋面大急,叫道:“小龙儿,得来不易,你怎能”
燕小飞摆手说道:“老哥哥,我宁可不找万无极,也不能让无辜善良渔民,受到伤害。”
南宫隐转头过去,大叫说道:“兔崽子,你两个听到了么?还不快滚。”
那两个黑衣蒙面人互望一眼,突然一推那白发老人与那年轻少妇,转身飞跑而去。
南宫隐一招手,腾身欲追!
燕小飞连忙摇手叫道:“老哥哥!我不愿背信毁诺,让他们去吧!”
说话之间,那两个黑衣蒙面人已跑出村外,急如丧家之犬,向着茫茫夜空中飞射而去。
卓王孙由衷地叹道:“燕大侠侠骨仁心,令人好生敬佩!”
燕小飞道:“老先生夸奖了,我辈侠义中人,理应如是。”
卓少君突然插口说道:“燕大侠!你只答应十里之内不动他们,可并未答应不跟踪他们,大伙儿何妨跟踪他两个到十里之外,然后再下手擒拿,要不然再找他们可不容易。”
燕小飞迟疑了一下,旋即点头说道:“对!卓少侠说得对,咱们走。”
一挥手,偕同群侠,蹑踪飞追而去。
两个黑衣蒙面人没命地狂奔,一直不走直线,时西时东,左弯右拐,好不狡滑。
眼看来至一处山坳“石臼湖”已被远抛身后,心中一松,不由地缓下身形,其中一人抬头说道:“好险!今夜若不是咱们灵机一动,躲入民家,只怕”
说罢全身一颤,住口不言。
那另一蒙面人嘿嘿笑道:“福大,命大,造化大,咱两个一时半时还死不了,走吧!别耽误了,要不然老头子又着急了。”
那黑衣蒙面人点了点头,才待举步。
突然一个苍劲话声,由山坳中响起:“二位慢走一步,请留驾片刻!”
两名黑衣蒙面人闻言大惊,连忙停身驻步,往山坳中望去,只见山坳中背着手行出一名面貌清癯,目光犀利逼人,长髯雪白的青衣老者,一望可知是位内家高手。
后有追兵,前有敌友难分的青衣老者挡路,两名黑衣蒙面人未敢造次,双双抱拳说道:“这位老人家唤住我兄弟,不知有何见教?”
“好说!”青衣老者也忙还礼说道:“二位是那一路的英雄?因何夜间赶路,这般匆忙?”
居右黑衣蒙面人便要答话,居左黑衣蒙面人道:“这位老人家怎么称呼?”
青衣老者道:“老朽塞外邹寄尘。”
居左黑衣蒙面人身形一震,道:“莫非武林人称‘冷面慈心银髯叟’的邹老人家?”
青衣老者道:“不敢,正是老朽。”
居左衣蒙面人吁了一口大气,道:“既是邹老人家,我兄弟可以说了,我兄弟奉‘铁血墨龙’燕大侠之命,假扮‘金陵卓家’之人,不料一时疏忽,露了破绽,被他们识破,故而双双逃了出来,如今他们已经追来了。”
邹寄尘哦地一声说道:“原来二位竟是老朽燕三弟的朋友,那彼此便不是外人了,老朽正在找我那燕三弟,但不知他”
居左黑衣蒙面人截口说道:“燕大侠现在‘马鞍山’”
只见人影幢幢,飞扑而来。
那居左黑衣蒙面人忙道:“邹老人家,‘金陵卓家’追兵已至,恕我兄弟”
邹寄尘长眉一挑道:“二位尽管前去,待老朽为二位挡他一阵。”
两个黑衣蒙面人闻言,连谢都未顾得谢,便自双双腾身掠起,急忙向山坳中掠去。
他二人身形方渺,来人已近十丈内,邹寄尘暗凝真力,扬眉喝道:“来人止步,此处为老朽禁地,任何人不得擅闯!”
他这一暗凝真力发话不要紧,那飞驰而来那幢幢人影中,有两三个人被这喝声震的身形一幌,险些栽倒。
这一手立刻震住来人,那幢幢人影立刻停身在八九丈外,只听一个清朗话声说道:“尊驾那位高人?”
邹寄尘道:“休问老朽何人,你等可是‘金陵卓家’的?”
那清朗语声说道:“不错,在下正是卓少君。”
正是无巧不成书,偏偏卓少君发了话。
邹寄尘道:“你‘金陵卓家’的人,追来此间,为了何事?”
卓少君道:“只为追捕寒家两个叛徒。”
邹寄尘道:“那是你‘金陵卓家’的事,此处为老朽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忽听南宫隐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风月无今古,林泉孰主宝,此处何来禁地,分明这老儿跟那两个东西是一丘之貉。”
邹寄尘目中寒芒一闪,道:“不错?老朽承认,你待如何?”
“如何?”南宫隐叫道:“我老人家先宰了你这老”
话未说完,人已腾起,如飞扑了过来。
邹寄尘冷哼一声,单掌猛指,砰然一声,硬生生地把南宫隐震了回去,然而,他自己也退了一步。
他脸色一变,道:“没想到‘金陵卓家’还有这等高人,只可惜遇上了老朽。”
南宫隐何曾丢过这个人,又惊又急,叫道:“怪不得你老儿这般蛮横,原来”
只听澹台海一声冷哼,道:“老小子退后,待我老人家试试!”
忽又听燕小飞道:“老人家且慢,容我问他两句”
立即扬声说道:“尊驾适才那一掌,可是叫‘震天手’?”
邹寄尘吃了一惊,道:“‘金陵卓家’不但有高人,而且高人颇多,不错,老朽适才那一掌正是‘震天手’。”
燕小飞笑道:“那么尊驾该是‘冷面慈心银髯叟’邹大侠了。”
邹寄尘又吃了一惊,道:“你是何人?因何识得老朽”
燕小飞尚未说话,南宫隐已经叫道:“邹老儿!他是‘铁血墨龙’燕小飞。”
邹寄尘一怔,道:“怎么?你会是”
燕小飞哈哈大笑,掠了过来:“二哥!才几年不见,怎么就把我忘怀呢?”
这下邹寄尘看清了,呆了一呆,诧声叫道:“老三,果然是你”“不是他还有谁?”南宫隐大叫着掠了过来。
“邹老儿你竟敢对我酒鬼使‘震天手’,看我不把你这一把白胡子都拔光。”
说着,抬手向邹寄尘抓去。
邹寄尘双腕一翻,接住了南宫隐的双手,道:“怎么?是你这酒鬼,刚才是你?”
南宫隐哇哇叫道:“不是我是谁?若非是我,要是换个人非被你打扁不可。”
紧接着,其余群侠都掠了过来,两下里纷纷见礼。
对澹台海,邹寄尘只甘执晚辈之礼。
对仲孙双成,邹寄尘固为爱徒在人手下,也特别说了几句话,不外是多承照顾等的感谢之辞。
见礼寒暄已毕,南宫隐忍不住又叫道:“邹老儿,你敢是老糊涂了,怎么帮”
邹寄尘截口说道:“老三,我正要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小飞遂概略地把诸事说了一遍。
言毕,邹寄尘恍然大悟上了恶人的当,一面重新向卓王孙父子见礼,备致歉意,一面又把自己上当的经过说了一遍,只听得南宫隐哈哈大笑说道:“这才是阴井里翻船,八十岁老娘倒绷在孩儿之手,邹老儿,我看你张老脸今后往那儿放。”
邹寄尘哭笑不得,道:“酒鬼不必苛责,稍时我将功折罪,把那两个狡猾匹夫,擒交你酒鬼也就是了。”
南宫隐道:“这还差不多,只是,邹老儿,那两个东西如今已在几十里外了,再迟就”
邹寄尘摇头笑道:“这一点你酒鬼放心,这山坳中是死路一条,三面皆是奇陡削壁,无可攀缘,猿猱难渡,只有此处可资进出,如今咱们立身在此,只一伸手,便如瓮中捉鳖,网内捞鱼。”
众人闻言,心中顿松,南宫隐道:“邹老儿,小心那两只软盖儿的甲鱼咬了你的指头。”
邹寄尘道:“那是好事,大可送给你,当作下酒菜了。”
此言一出,博得众人哈哈大笑。
既然是瓮中捉鳖,网内捞鱼,大伙儿就不急了,燕小飞这时说道:“二哥多年未现,侠踪这一趟是为了”
邹寄尘的神色忽然变得有点黯然,也有点悲怒,道:“主要的还是为了寻觅杀害大哥的仇踪”
燕小飞诧声说道:“二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邹寄尘道:“并没多久,我到大哥那儿去过了,后来又到附近问了一问,老三,我明白你的意思,什么事你都想一人揽在身上,可是这件事不同,怎么说,咱们当年是烧过香,叩过头的,你怎能不告诉我一声!”
燕小飞低头说道:“二哥!是我不好,我是因为二哥隐居了这么多年”
突然一声闷哼自山坳内传出。
大伙儿闻声一怔,南宫隐叫道:“别是那两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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