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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敢打人,为何不敢见面?”

    说着把手一扬,便是一蓬绿火,直向那发声之处打去,那绿火方才出手,颊上又着了一个巴掌,接着又听暗中有人喝道:“你这小魔崽子,也配和武当门下见面吗?你这鬼火小爷爷也会玩,不信我们先试试看。”

    说着,一点磷火倏然当头罩下,轰的一声,那周四宝头上一头头发,完全烧着,一下就闹了个焦头烂额,满地打滚。

    那毛贵在旁,连忙用手一指,飞起一团浓雾,先将自己身子护好,瞪着一双大眼,四面张望着,猛听一声咳嗽,左臂上连肩带背又着了一下。

    这一下,便似铁椎猛砸下来一般,只打得他骨断筋崩,大叫一声,便昏死过去。

    那周四宝方才行法,将阴火熄灭,止住痛,一见毛贵又中暗算不由将牙一咬道:“什么鬼东西!竟敢暗算你祖师爷,我如不用阴火搜神之法,将你搜了出来,也不算厉害。”

    一语才罢,又听得一声咳嗽,只觉得一阵劲风直扑胸前,胸骨立被打碎,七窍喷红倒向地下,再也爬不起来,照样昏死过去,二人身上,立刻各自飞出一点青磷,便待遁去。

    那赵小龙便不待慢,大笑道:“你两个活着,我还怕弄不过你们,凭这点点青磷信火,要打算护着生魂回去,你小爷爷还有法将你二人留下咧。”

    说着,猛一现身,伸手一前一后,将两点青磷,完全抓在手中,一面道:“韦飞将军,现在这两个魔崽子一个也没跑掉,我们可以回去咧,我两双手全不能放,你老人家,快将这两人身上搜一搜,却不要把他那一封战书丢掉,那便误事咧。”

    韦飞一见那金刚掌法果然有效,真是一掌一个,并无虚发,不由异常高兴,连忙奔向毛贵身侧,在身上搜一会,果有一封信,藏在贴肉口袋里,再看腰下还有一个小皮袋,和一柄短剑,忙也解下,提在手中。

    又去周四宝身边一看,也有一柄短剑和一个皮口袋,却多出三柄小小白骨叉,也解了下来,一齐提在手中,却不料手指一触那白骨小叉登时手臂全麻,其冷澈骨,那双手便抬不起来,赵小龙一见忙道:“你老人家为什么这样爱沾小便宜,只拿那一封信不就好了吗?”

    韦飞正说:“我并不想沾这便宜,是怕留在这里害人。”

    那冷气渐渐侵进半边身子,只跑了几步便倒在地上,直嚷好冷,那赵小龙倏然也觉那两手捏着的一点青磷似在向外发涨,一双手简直捏不住。

    他正在说声“不好”那左手的一点青磷先脱手飞出,向西方逃去,接着那右手的青磷,不但暴涨,而且波的一声炸得粉碎,一片磷光也向西飞去。

    赵小龙形体虽然由精魂凝炼而成,可聚可散,那一下也受伤不浅,不由叫了一声“啊哟”猛听身后忽然大喝道:“凭你这小鬼和那莽汉也敢暗算别人,还不赶快随我回去,听候处置吗?”

    二人再看时,却是一个身穿褐色短衣黑面虬髯的壮汉,韦飞人已现身倒在地下,不由大怒道:“你是什么鸟人,你说俺暗算人,你知道他们是白骨教中的妖人吗?”

    那人大笑道:“我如果不知道他们是白骨教下弟子,还不打算拿你们咧。”

    韦飞闻言忿怒,猛翻怪眼大喝道:“原来你这鸟人也是左道,吃我一掌再说。”

    说着,把手一抬,一金刚掌打去,那人也大喝道:“原来你这蠢牛,竟是南海虬髯贼秃门下,倚仗会得一手金刚掌法便敢横行,这一来更难饶你咧!”

    喝着,避开那一掌,猛一伸手道:“你也竟敢动手真太不自量咧,还不随我到白马场,听候发落。”

    一声喝罢,那双手忽化五道赤焰当头罩下!

    韦飞一见那五条碗口粗细赤焰飞来,不由叫声啊哟,忙就躺着之势,向旁边滚了一下,那人又大声喝道:“无知蠢牛,慢说你这未入门的笨东西,便你师父虬髯贼秃,如再遇上我毒手天王也难逃公道,再不放乖觉些,由我行法带走,我这赤焰一落,你便化成飞灰了。”

    韦飞本为妖叉阴火所中,那一滚已是硬在挣扎,哪里滚得好远,抬头一看,那五道赤焰,离身还只尺许,自忖必死无疑,又破口大骂道:“你这鸟妖人,别仗这点鬼火吓人,俺却生死不惧,你有种快烧死你老子,俺要讨饶,也不算是武当山的韦将军咧!”

    那妖人来意原想威吓,将人带去,却不料韦飞竟不为所屈,也不由大怒,手势一探,便待罩下,正在危急之际猛又听那赵小龙冷笑道:“原来你这厮就是罗剃国新调来的毒手天王马洛夫,我劝你先别吹着玩,那虬髯圣僧是何等身份,岂肯与你动手,如今小禅师来咧,我看你还向哪里逃。”

    毒手天王闻言,转将下沉的手一抬大喝道:“你这小鬼头说什么,那心印小贼秃现在哪里?还不着他赶快出来。”

    再掉头一看,那赵小龙仍然站在身侧不远,用左手在摸着右手,仍似余痛未已,但又一脸笑容,却不见心印踪影。

    不由又喝道:“你这小鬼,竟敢诓我,这就是形神皆灭之时咧。”

    说罢竟舍了韦飞,一伸手,那五道赤焰又奔赵小龙而来,这一下与对韦飞绝然不同,竟是又狠又准,而且疾如闪电,满以为只一下便将人抓住,五道赤焰一合,赵小龙生魂必定立即消灭无疑,谁知那一把抓将下去,赵小龙不但并未躲避,反而又笑道:“你这玩艺儿只能吓人,要想和小禅师斗一下那还早咧。”

    毒手天王不由咆哮如雷,恨不能一下便将来人抓来吞了下去,偏那五道赤焰,只离赵小龙头上二三尺远近,便再也抓不下去,好靠有一层无形的东西隔着一般,这一来,更加激怒。

    他这手指所化赤焰,在魔教中,原是自成一家,可虚可实,放之可如垂天赤虹,缩小了,可从地上拾芥,向来无坚弗摧,甚至水火金铁全阻挡不住,并暗藏天地间奇毒之气,人畜在数十步之内,只一入鼻无不立毙,故有毒手天王之称。

    却想不到这五条赤焰在一个精魂凝炼的小厮头上,竟无法攻下,他生平不食五彀,专以毒蛇蜈蚣蝎子等物为粮,端的恶毒无比,一见赤焰无功,阴恻恻一声冷笑,右手一撑,那片赤焰之中,立刻又发出一阵刺鼻辛辣之味,心想连韦飞齐毒毙再说。

    谁知那毒气一出,忽又起了阵旃檀香气,接着微闻一声冷笑道:“你这番狗,横吹了一阵,已经把看家的本领全拿了出来,你看能奈何这小鬼吗?”

    接着又闻那人喝道:“你不是要见我师父吗?不用说他老人家如在,你早已劫化沙虫,便有我小沙弥在这里,也没有你发横的地方,还不与我滚了回去。”

    毒手天王一听口气,只道说话的,必是虬髯僧惟一弟子心印无疑,忙又大喝道:“小贼秃,休得逞能,我此番来中土,便专为寻你师徒报那佛光烧身,慧剑穿心之仇。今日既然狭路相逢,就该好好的拼个你死我活才对,为何只借这小厮挡灾,自己却不敢出面,是何道理?”

    话才说完,只见满天神火,映得那一片寒林皆成红色,遍地金花,贴地而起,光芒万丈,直射九霄,眼前忽然现出一个奇丑小沙弥,虽也一身淄衣,人却和猿猴一样。

    他看去不过才十一二岁,却伸着小指头道:“你做梦咧,竟当我是心印师兄吗?那岂不瞎了你的狗眼,你自己暗中弄鬼,打算害人,又将那两个小魔崽子生魂放走,打量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要见我那心印师兄也不难,只能赢得了我,他少不得出来,如果连我这小沙弥也敌不过,却无须他出来咧。”

    毒手天王一看,那现身出来的并非心印,但又这等威势,不由一怔道:“那虬髯老贼秃,并无第二个弟子,你是何人?还不赶快说明,我找的是他师徒两个,却犯不着误伤旁人咧。”

    那小沙弥又笑骂道:“亏你还叫毒手天王,也算是阿修罗老怪手下有名的奴才,你自己不要脸,要打人家的旗号才敢出头,你当我这小沙弥也和你一样,用我师父的威名来吓你吗?”

    说着,小手微扬道:“你如不信,再试试我这金刚掌手法如何?”

    毒手天王全神正注意在那神火金花上面,冷不防只见金光一闪,一只金色大手,当胸按来,竟和当年在青城山下生吃活人,遇着虬髯僧所遭一般无二,不禁又大吃一惊,连忙化身遁出老远。

    小沙弥又笑道:“你别害怕,这一手我并不存心打你,不过借此让你知道,我确实是南梅虬髯僧的徒弟,并末冒充而已。”

    毒手天王闻言又被激怒,猛振双臂,那一头红发根报直竖,浑身上下发出千百火球,十指各化赤焰,一齐向那小沙弥射去。

    那小沙弥一见,连忙大喝道:“来得好,你且也看我这小沙弥的。”

    一声喝罢,那神火金花忽向那火球赤焰一迎,只听得一片巨响,便如百万天鼓齐鸣一般,那所有火球均皆爆炸,和那神火融在一处,顿成一片火海。

    那十条赤焰,一齐逼了回去,所有金光暴涨数十倍以上,每朵全大如车轮,四面八方,齐向毒手天王涌来,那威势之盛,简直像天崩地裂,整个宇宙即将毁灭。

    毒手天王见势不佳,忙化一点红星,便待遁走,遥闻那小沙弥大笑道:“你这厮想走吗?那也容易,只是须听我一言,否则我仗这诸天神火和寂灭金花一开杀戒,不用说你这臭皮囊非毁不可,便元神也难保全了。”

    接着,猛又喝道:“我乃虬髯大师门下记名弟子鹰儿,现奉恩师和各宗派长老之命,借你之口,传谕西方魔教和白骨教下魔头,正邪本来不能两立,如欲一拼,不妨各显神通,却不必装腔作势下什么战书,只他们有人前来,我们必定有人接着,即使他们不来,迟则再隔半月,早则也许十朝,这里必有人去,但敢暗来窥探,那今天来的二人便是榜样。”

    那毒手天王被困神火金花之中,闻言也大喝道:“小贼秃休得卖狂,我马洛夫还不惧你,既如此说,你们等着便了。”

    说罢便待遁走,猛觉神火金花一紧,却左冲右突也冲不出去,半晌之后,方听鹰儿笑道:“我本说放你回去,并没有打算将你留下,你这厮却只想逞能,这如何能怪得我,现在你只放老实些,便可出去咧。”

    毒手天王马洛夫不由气得三尸暴跳七孔生烟,无如那神火金花,神妙异常,不打算硬冲还好,只一打算硬冲,立即发生不可思议威力。

    饶得马洛夫再神通广大,也难当这两件佛门至宝,虽未输口,身子却停了一停,果然露出一个空隙,这才将身遁出。

    耳畔却听鹰儿笑道:“你尽管慢走无妨,既说放你,我决不会出尔反尔,只如再想弄鬼,那就难说了。”

    那韦飞一见妖人逃去,急于想从地下爬起来,却苦于浑身发麻,又冷得打战,动弹不得,连忙大叫道:“那小和尚,你快救俺一救,如今俺已经受不得咧。”

    鹰儿只看了他一眼笑道:“亏你这大的人,也学小孩子,睡在地上撒赖吗?你好好的,既没有病,又没有疼,叫我救你什么。”

    韦飞道:“俺已被那妖人的白骨妖叉伤了一下,浑身又冷又麻,连动都动不得,你这孩子怎么说我没病没疼?”

    鹰儿猛翻小眼道:“你叫我小和尚还只罢了,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小沙弥,怎么越来越放肆,竟叫起孩子来,你知道我老人家是谁吗?”

    韦飞不由一怔,但听这几句话的时候,只见那鹰儿把手一招,那神火金花全隐去,微见一朵金花掠身击过,体内忽觉奇暖,那麻冷全消,立即一骨碌爬了起来道:“你倒底是谁?俺却没见过咧。”

    鹰儿笑道:“你没有见过我,我可见过你,你不是那狗皮道士的徒弟吗?如以辈分,他是我的师哥,你该叫我什么?却不能弄错咧。”

    韦飞睁大了眼睛道:“真的吗?那你是我师叔了,这却不能骗我咧。”

    猛听心印在身后叫道:“这一点也没有错,称快磕头拜见师叔吧,你小师叔向来对后辈决不白白受礼,多少总得偿点见面礼咧。”

    韦飞闻言忙道:“见面礼俺不稀罕,只是他既然是俺的师叔,为什么只有这点大,要叫俺向他磕头却不好意思咧。”

    一语才罢,只听鹰儿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这蠢牛,只从大小高低看人,既如此说,你且再看我一看如何?”

    说罢身体暴涨,倏长丈余,更加头如麦斗眼似钢铃,广额阔口隆准大耳,面如锅底,黑而发亮,却龇着一嘴雪白牙齿在笑着,韦飞不禁大惊,连忙拜跪在地道:“师叔俺知罪咧,以后再也不敢小看你了。”

    鹰儿连忙将身还原扶了起来,一面笑道:“只你不小看我就行咧,不瞒你说,小辈给我磕头你还是第一个,多少总要给你一点好处,要不然心印师哥又要将我咧。”

    接着又听心印哈哈大笑道:“你怕我将你不会把那小狗分两条腿给他吗?”

    再看时心印人已现身到了身侧,一面又笑道:“你虽已得孤云恩师真传,到底年轻,为什么这等大意,也不查点清楚,便将毒手天王放了,如今他已把那灵鬼赵小龙的精魂带走了,初次出道便丢这么大的人.你不难为情吗?”

    鹰儿闻言,忙从僧袍中取出一个四五寸长短,虎口粗细的东西来,递在韦飞手中笑道:“我才没有那么小气,难道对这大的师侄连一只千年枸杞也舍不得,只给人家两条小腿?”

    韦飞接过一看,只见那东西洁白如玉,看去活象一只小狗,头尾四爪俱全,只没有毛而已,入手清香扑鼻,不禁神清气爽。但不知有什么用处,连忙睁大了眼睛道:“小师叔,你今日给俺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俺已这大岁数咧,难道你还给一件玩的东西不成?”

    鹰儿忙道:“蠢牛,你知道什么?这是一只千年枸杞根,只可惜年份不到,还没有能变化通灵,便被一个妖人用邪法制住,硬生生将枝叶一齐摘去,打算享用,却好碰着我,夺了下来,本打算托人制成灵丹济世,因此收在身边,却想不到你心印师伯,竟用慧目看出,替你讨取,如今算便宜你咧。”

    “这东西,修道人吃下去可抵一甲子吐纳功夫,便寻常人吃了,也可延年益寿,你只把它嚼下去,便知道好处了。”

    韦飞闻言,才知道是吃的,试用手指在那条小狗的后腿一扳,那狗腿一断,立见白浆四滥,香味更浓,试用舌一舐,竟是其甜如蜜,忙将那条断腿向嘴内一送,只觉甘芳无比,又将小狗送向口边,一阵大嚼,顷刻都尽。

    猛听鹰儿又大喝一声道:“我好意放了你这厮,却敢在我面前弄鬼,你想将那小厮摄到什么地方去?须知我早巳算定你要弄鬼,已在你身上留下一条线索,任凭你走到什么地方也非叫你回来不可,还不快些将那小厮交出来,我这神火金花的滋味可不好受。”

    一声喝罢,只见神火金花又起,这次却无前次威势,只不过斗大一个火球,中间三点金星,却裹着一点黑影,不住价转动。

    那点黑影在那神火金花之中,似在翻腾逃避但终无法冲出,一会儿,便见西边天际,一点红星直泻而下,又现出毒手天王来。

    他一现身便怒目而视道:“你这小贼秃为何言面无信,既说放我回去,又将我元神暗中禁制是何道理?”

    鹰儿笑道:“你们魔教中人居然也会说到一个信字,这就奇咧,说了不算,暗中再下上一钩子,这不是你们常有的吗?我这小和尚做事,向来是因人而施,谁叫你既打算走,又不老实,将那小鬼摄去咧。

    “如今只须将那小鬼还我,自然暂时无事,否则,你怎么样对付那小鬼,我便怎么样对付天王,用一个小鬼换一个天王,不也很合算吗?”

    毒手天王闻言不由大怒道:“小贼秃,你别仗着这诸天神火和寂灭金花,便以为能奈何我,那是我一时大意,才有此失,如今你这点鬼门道已尽知,你还到哪里弄鬼去?如果再不将我元神禁制解除,那我只有与你拼个同归于尽咧。”

    鹰儿又大笑道:“凭你也配吹这大气,你既然有这本领可以一拼,你何必这样客气,还先打招呼,也太谦咧,不过我小和尚向来吃软不吃硬,你要打架现成,想吓我却办不到,你打算怎么拼,先做个样儿我看看,够不够我动手再说好吗?”

    那毒手天王不由愈怒,猛翻对眼道:“小贼秃,休得欺人太甚,你先看我这个,”说着两手一伸,十道赤焰,齐向鹰儿当头罩下。

    鹰儿笑道:“你这东西适才我已见过,并不新鲜,为何又拿了出来现眼。”

    说着,身边又飞出十朵金花,恰好将那十道赤焰托住。

    却不料那毒手天王,便在此时,猛然把口一张,喷出一个五色晶球,直向空中那团神火飞去。

    两下才一接触,只听得波的一声,那晶球立即爆破,那神火金花之中的黑影,猛然向外一冲,似有内外夹攻之势。

    那晶球一破,立化五色冰纨将神火裹定,远远看去,便似一片彩云,托着一轮红日,却无如那团黑影仍旧冲不出来,只在翻腾不已。

    忽听鹰儿又大喝一声道:“你这魔崽子又弄巧成拙了,我且教你再见识一个厉害。”

    一声喝罢,只见轰的一声,一大片神火,也不知来自何方,一下便又将那晶球所化五色冰纨,裹在里面,熊熊的烧将起来。

    他又大笑道:“这一来这害人的玩艺全完蛋咧,你这猢狲也没棒弄了,有什么本领也快使出来吧。”

    原来那粒五色晶球,乃毒手天王积年所啖毒蛇恶物在腹中凝炼而成,便如异类内丹一般,其毒较之两手上所发毒焰尤甚,如果一下自行爆破,一发辛辣之味,方圆五十里以内人物决无一幸免。

    他原意用这一粒内丹去攻那一团神火金花,能与原神相合,即便遁去,即使那诸天神火寂灭金花厉害,无法攻破,内丹一破,毒气所及,在场各人,也必毒毙无疑。

    却万不料鹰儿此来系受孤云大师指教,一上来便先用秽迹金刚神咒,冷不防将他元神暗中禁制,转放他逃去,再利用元神被制,逼他自行投到,容他将这粒奇毒无比的仙丹喷出来,再用神火化去。

    毒手天王事前哪里知道?竟一步步全入算中,跟看那数百年所积毒气一时俱尽,元神也将不保,不由情急,大叫道:“我愿将小鬼还你,快将我元神放出,两下停手便了。”

    鹰儿冷笑道:“你们向来是打得过便一味发横,六亲不认,打不过便腆颜求饶,装孙子也行。谁听你那一套,如今再说这话也嫌迟咧,你还是有本领尽管使出来,便打算同归于尽也行。”

    毒手天王忙又哀告道:“小神僧,如今我已全依你的,还拼什么?只求把那元神还我,我便回北极去,决不敢再冒犯咧。”

    说罢,收了赤焰伏地痛哭不已,只一味哀求着,鹰儿不由心中一软,又见他那内丹全毁,已无大害,正待发话放走,猛听心印大喝道:

    “你这鬼东西这一套又来咧,告诉你,我这小师弟虽然面恶心善,打算放你,我这小和尚却是看得明明白白,想放你元神回去那是妄想,能容你这个臭皮囊囫囵着走,已是看在我佛慈悲份上,再打算仗着不要脸来欺人,却办不到咧。”

    接着又大喝道:“你以为那小鬼被你摄去,我们就非着你放他回来不可吗?你且看看,这是谁。”

    毒手天王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再看时,只见那被自己摄藏在人皮口袋里的赵小龙已经笑嘻嘻的站在心印身边,心下更为骇然。

    自己一估量,仗以成名制敌的毒气内丹已失,人质又被夺回,元神也在人家手中,硬拼固然无用,便拉下脸来求也是枉然,不由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心印道:“我毒手天王马洛夫算认得你师徒三个咧,你待怎么对付我?”

    心印大笑道:“我这小师弟既然说过放你,你虽暗中弄鬼,我们只将这小鬼夺回便行,难道还会跟你们一样,说了不算吗?这以后你如能改过自新,自是你的造化,否则自作孽不可活,那也在你,只你不害人,我们却不管你的闲账咧,还不就此回去,难道还等我送客吗?”

    鹰儿也大喝道:“我师兄已经说过,叫你快滚.还不与我爬了回去,至于你那元灵,却因为你这厮奸诈百出,专喜暗中闹鬼,所以只好留此作质,你如回心向善,学做好人,我自放却,否则我也会令你自行投到,却不怕你飞上天去咧。”

    那毒手天王自知元灵受制,决难凭口舌争得,忙也悍然道:“小贼秃休得卖狂,你马爷一时误中诡计,少不得有一天向你师徒再算清这本总账,不日也自有人前来寻你,你且等着便了。”

    说罢,一纵火光径去,心印笑向赵小龙道:“你这小鬼也兀自淘气,竟敢背人哄了这莽汉出来闯祸,须知他现在道力有限,以后却不许再向这些强敌寻事咧!”

    赵小龙笑道:“小鬼哪里便敢不知轻重,妄自寻事,只因一上来本只有那两个小魔崽子,我已看出这位韦将军决可制他,谁知他老人家贪捡小便宜,以致才被阴火烧着,不然早回去咧,哪会等那毒手天王出场,不过今日之事真险,如非鹰儿小禅师来得恰是时候,那我们便全完了,今后决不敢再淘气咧。”

    韦飞连忙一睁怪眼道:“你这小鬼还敢冤枉好人,俺什么东西没有见识过,焉有贪捡小便宜之理?那是因为怕那些鬼东西留着害人,才打算带回去,给俺师父销毁,你知道吗?”

    心印又笑道:“事情已过,不许再争论了,你这莽熊以后那金刚掌法也不许乱用,方才你看见小师叔那只金色大手吗?那便是这掌法练成的法像,你如能练到他这样便算成功咧。”

    说罢,一看那两柄妖剑和妖叉还在地上,忙用心光毁去,一面向鹰儿道:“你已奉了孤云大师之命,正式下山行道吗?这一来我们这里便更热闹咧。”

    鹰儿笑道:“如今我是奉命,听候差遣来了,这场大热闹,也便要从此开场咧,不过今天来的三个人,那两个下三滥的宝货无妨,这毒手天王一回去,也许定要有更厉害的角色来滋事,他们既然叫人来下战书,那八大王,也非派流寇骚扰不可,我听说这里是你调度,却不可不防咧。”

    心印摇头道:“我不过一位先行官而已,主持其事,还另外有人,一但正式动上手,少不得各位尊长要来,这话且慢说它,这里闹了半天,集上必已知道,我们且先回到那张宅再谈如何?”说着催了三人一同向集上走去。

    鹰儿二次收了神火金花,才到镇门木栅外面,便见那新筑的土城上面,已经站满了壮丁,各执刀矛弓箭,严阵以待,孙二公子一身软甲,按剑而立,上首站着铜袍道人,下首站着王玉林,竟白军容极盛,号令也非常严明。

    一见三人走近木栅,方命人开栅,迎了进去,问明情形之后,铜袍道人笑道:“我一看见那神火金花,便知道鹰儿道友来咧,料定那些魔崽子决当不了你二人一击,所以按兵不动,只在土城上看个热闹,那来的到底是些什么妖人,如今想已全打发回去咧。”

    心印摇头道:“那先来的不过两个无名小卒,后来却是西方魔救四大天王当中的毒手天王,如今虽叫这位小师弟打发回去,人家却已下了战书咧,不过此刻还未必便有人来侵犯,不妨酌留壮丁了望,我们且先回去商量再说。”

    孙二公子忙道:“既情形紧急,这城上却不能无人,各位仙师不妨随小师回去共商大计,这里我却一时不能分身咧。”

    说着掏出一面小旗一招,传命城上各人分班休息,一面又吩咐暂启栅门,容集上居民出入采樵营运,只详细盘查,对外来难民,先向来历,再容进栅向安置处报到安插。”

    鹰儿随众人入了木栅,一面向铜袍道人道:“这里老百姓,也真预备和流寇妖人大干吗?居然有了兵将,编成营头咧。”

    铜袍道人笑道:“如果单是妖人来袭,那自然用不着这些壮丁动手,但为了对付流寇,便不得不有相当武力,所以方才外面一经有事,这座土城和各要隘全守了起来,说不定,便在这几天也许要见上一两次阵仗咧。”

    说着,一同到了张宅,那张宅也有四名壮丁,一式白布缠头,一身青衣紧身袄褂捉刀而立,到了大厅之上,昭业却仍是文士打扮,降阶迎入笑道:“今日只一场虚惊而已,但战事却近在眉睫了。”

    说着,捉着鹰儿小手道:“可喜小禅师此来,却替韦贤弟解了围,否则便不堪设想咧。”

    鹰儿却不认得昭业,忙向心印道:“师兄,这位是谁?你还须说明才好,要不然我却不好称呼咧。”

    心印笑道:“这是我们这里的统帅柳老居士,他是铁肩大师门人,休看他仍旧儒家装束,却也是一位善知识咧。”

    鹰儿连忙上前见礼,正待要说奉命下山,来此相助祛魔卫道救灾弥劫之事,昭业慌忙扶着大笑道:“小禅师无须细说,适才我那恩师用飞剑传来简帖,我已全知究竟,那妖人流寇不日便将来攻,此间与西山望月崖虽成一个掎角之势,但来往接应必须有一位法力极高的人才行,如今小禅师既来,便拟奉托如何?”

    鹰儿道:“我方才离开师门,怎么说得上法力极高?不过老居士有所差遣,自应遵命。”

    昭业忙向韦飞道:“贤弟道术尚未入门,以后切忌妄自和人动手,你本宿将出身,今后仍烦协助守城,但一切均须受军旅节制,却不可再行擅自出镇了。”

    韦飞不禁红了黑脸,把那封得自妖人的战书取出呈上,昭业一看,却是用白骨教成都道院掌院张全,监院巴尔喀答具名,致武当门下各长老的一封信,说明彼此既然已不能两立,不妨约期一拼,在未决定期限以前,却不必相骚扰等语。

    他不由笑道:“这些妖人无非为了大援未来,恐我乘虚蹈瑕,名虽战书,实系缓兵之计,不过他既有信来,我们也该有一覆信去才好。”

    鹰儿道:“适才我已奉各长老之命,告诉那毒手天王,如愿一拼,只管来攻,并已说明,他们如果不来,我们也必随时找上门去,却好和他这来书针锋相对,足证各位长老对此事已有安排,目前却无庸再为覆信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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