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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夜深,兄弟先告辞了。”
言罢,起身率领四名手下,走出舱外,微一拱手,腾身飞跃飘落在岸上疾驰而去。
月光之下,见五条人影疾快如同流星赶月般往前奔驰。
突然,啪的一声,一点黑星如巨之物,飞击在泥鳅岛主杜杉参后脖颈上,痛了一下,使他忽而停身。
怒喝道:“他妈的!什么人敢戏弄老夫?”
夜深人静,岸边柳枝簌簌轻摇,那里有人影呢?
杜杉参喝道:“搜!”
一名灰衣劲装大汉,闪身一跃,掠入柳树丛,过了一会,却不见其复出。
杜杉参心知不妙,双臂功力一聚,就要腾身扑入柳林中,却见那名灰衣劲装大汉已由柳林飞回,不由心情一松。
霎时,叭的一声,见那名大汉已摔落在地上,早已气绝多时,令泥鳅岛主杜杉参惊骇欲绝。
杜杉参一言不吭,挥手示意,四人身形腾身疾扑向那柳林,四人在柳林中飞绕一圈,却无发现异状,立即又飘身回到河边。
此时——
杜杉参脸色一变再变,冷哼道:“走!”
立即身形跃起向前奔去,一名灰衣劲装大汉将地上同伴尸体挟起,紧跟随在后奔去。
忽然,空中飘来一阵苍老之声:“老不死的,你看月色真迷人!”
一名老太婆声音道:“疯老头,你以为自己还年轻,正在谈恋爱。”
苍老男音嘻唱道:
“为着环境未能来完成彼段永远难忘的恋情,孤单来到昔日的河畔,景致犹原无改变,不平静的河涌声”
老太婆道:“疯老头,已经有个孙子,还在唱什么恋歌?”
苍老男音道:“老不死的,生儿育女辛苦半辈子,生个孙子还没有给他取个名字呢?”
老太婆道:“孙子名泥鳅,有何不好,何必再取一个名字?”
苍老男音道:“现在流行捉泥鳅,当泥鳅的容易被人戏弄。”
老太婆道:“疯老头,你怎么咒他呢?”
苍老男音道:“老不死的,如果泥鳅不好,那就取‘土虱’仔了。”
老太婆道:“疯老头,‘土虱’也不好,菩萨才好。”
苍老男音笑道:“好!好!就取菩萨。”
老太婆道:“菩萨跟圣僧差不多,可是泥鳅就差多了。’
突然——
谈话之音停上了,泥鳅岛主杜杉参立即停住脚步,竖耳静听,举目四寻不见人影,心中不是滋味,因而跨步往前疾走。
当四人来到相思桥,抬头一看,桥栏上坐了一对男女老人,两人好似在争执什么?
杜杉参心中一动,才想起方才自己停身之处,离此百丈之远,此对老夫妇之谈话,怎会清晰飘送入耳,而且言语有所暗示。
于是,转头示意,三名劲装大汉飘身往桥上一纵,想在相思桥头将两名老夫妇围住。
但见一名灰衣大汉飞身越过桥身,到了桥头,另二名大汉身在空中,突觉两只小腿像似被蛇咬一般,腿一麻,一失知觉,噗通!噗通!两人已落入河里,没见他们再浮起来。
杜杉参脸色骤变,怒道:“你们是谁?竟敢戏弄老夫属下。”
老人闻言,向老太婆问道:“他在对谁说话?”
老太婆问道:“我怎曾知道,你不会问问看?”
老人抬头望着杜杉参道:“你可是对老朽说话吗?”
杜杉参冷冷道:“不是对你说话,难道老夫自言自语!”
老人平淡道:“有事吗?”
杜杉参冷冷道:“老夫两名手下,可是中了你的暗算?”
老人点头道:“老朽夫妇,深夜在此谈心,不愿他人打搅,他们偏要从老朽身旁越过,三名杀其二人,已经够留情面了。”
杜杉参惊骇道:“什么!”
泥鳅岛主杜杉参非常震惊,老人怎样出手杀人,自己怎会没有看出来,想到此,不愿与此强敌为仇,忍气吞声下去。
杜杉参呼口气道:“老夫,泥鳅岛主杜杉参。”
老太婆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杜杉参威风道:“老夫泥鳅岛主。”
老太婆转向老人道:“疯老头,这次你可不能怨找老太婆生气了。”
老人嘻笑道:“反正我们的孙子是菩萨,又不是泥鳅,你爱怎样就怎样。”
此时——
杜杉参目睹手下被人暗算连毙三名,那能不气,加今又听二老谈话之下占尽自己的便宜,不由怒火心生,杀机突起。
杜杉参嘿嘿道:“两位连毙老夫手下,今夜不还一个公道来,就别想活着离开此地。”
这对老夫妇,正是天魔的左右使,即是青海老人和雪山怪婆。
青海老人冷冷道:“凭仗那点泥鳅毒粉,竟敢夸下海口,老朽就饶你不得。”
杜杉参恍然大悟,自己在画舫上与百毒门主何一凡密谈,皆被此二老偷听去,心中非常震惊。
心想,当时舱中没有一个不是武功高手,何况船面尚有监视之人,此二老能来去自如,这等功力令人不敢想像,但心中仍不服气。
突然——
剩下的那名灰衣大汉,长剑一挥,刺向青海老人的后背,剑势凌厉狠毒,见青海老人头也不回,右袖一招向后甩去,飞袖似石屏疾奔,使那大汉无法躲开此招。
只听青海老人喝道:“老朽要断你双臂!”
霎时,那大汉双臂齐肘一凉,两只手臂飞去老远坠落在地上,鲜血四溅如雨。
那名大汉双臂已断,突觉痛苦万分,于是,一个身躯侧飞而起,嘭!一声落入河里,片刻,河水已变成红色。
杜杉参怒火冲天,双手一扬,幻起一片耀眼的黑圈罩上青海老人,招出无声,快捷诡异。
青海老人飞身迎上,双掌立即拍出,寒风飒飒,冰冷刺骨,袭向杜杉参的黑圈。
青海老人的飞魂掌法,积百年功力,令杜杉参越打越寒心,自己用尽奇招绝学,都被青海老人的掌势阻住,无法伤到他。
此时——
杜杉参见状,狠心之计立起,忽而攻出两招将青海老人逼退一步,一片黑色烟雾脱手飞出,泥鳅毒粉黑星千万点,将方圆丈内密密罩住。
青海老人双臂疾振,寒气忽变成千万黑影,如似晴空降甘露,将泥鳅毒粉化露水降落。
泥鳅岛主杜杉参心惊肉跳,长啸一声,纵身腾空闪电般地离去。
青海老人,雪山怪婆二人相视一笑,走下相思桥,跃身而去。
等二老消失于夜色之后,相思桥旁已多出了三条人影,正是百毒门主何一凡、长颈刺客破嗓门、银枪百里森三人。
三人脸色沉重,望着红色的河水,个个坠入沉思之中。
突然——
破嗓门呼道:“活活”
百里森瞪眼道:“没有活的啊!”破嗓门用手指向渡船那边一片红光。
百里森怔道:“起火了!”
何一凡喝道:“走!”
三人身形如风,来到渡船头!河上那艘精巧画肪,已成一片火海,抢救已来不及了。
何一凡呼了口气,叹道:“唉!走吧!”
三人转身向周家口城里去。
待三人去远了,见两条人影闪身而出,赫然是天魔二使,二老望了望赤红的河水,也转身离去。
何一凡三人疾弃了一段路程,却被天星岛四大星君挡住去路。
何一凡三人停步,破嗓门怔道:“是四大神经”
朱雀星君闪而出,道:“你才是神经!”
何一凡一见朱雀星君慕容火,不由联想到自己那艘画肪,必是他纵火焚毁,于是杀机立起,人也跨前一步。
何一凡冷笑道:“天星岛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四位星君却做出宵小的事来。”
慕容火怒道:“你说什么?”
何一凡冷冷道:“火烧画舫,难道不是宵小行为吗?”
慕容火怔了怔,道:“此话怎讲?”
何一凡冷冷道:“画舫停泊于渡船头,你们乘我不在船上,故了一把火,将它烧个精光。”
停顿一下,又道:“今夜,你们不现身阻挡去路,我也会找你们,讨还一个公道。”
四大星君这才明白,原来百毒门主在渡船头有一艘画舫,不知被谁乘机放火烧了,恰巧他们四人现身阻他们去路,才疑心画舫必是他们四人所为的。
慕容火道:“火烧画舫不是我们所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何一凡沉思一下,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阻挡我的去路?”
慕容火道:“你身为一派的掌门,怎可与武林皇帝为虎作伥,助纣为恶呢?”
何一凡道:“志不同不相为谋,我与武林皇帝袒诚相交,有何不行?”
慕容火道:
“武林皇帝强掳我的侄儿女,胁迫天星岛与他合作,谋夺水火龙珠,这种行为是江湖人的大忌,他却做的出来,希望门主考虑慎思?”
何一凡道:“若我仍然与他相交呢?”
慕容火沉声道:“那就怪不得我们了,为武林除害。”
何一凡仰天狂笑,笑声一停,厉声道:“何某行道江湖,无人敢阻挡我的去路,四位出言不逊,那就怨不得我了。”
四大星君武功各有所长,江湖上搏战不下百场,虽然胜负各有,从不知惧怕为何吻,今夜,面对百毒门主仍然如此,否则,也不敢拦路相阻。不过,对百毒门的毒物很感头痛,不得不各加小心。
何一凡怒火已起,双掌往怀中一挥,大步向四大星君走去。
突然——
空中又飘来二老对话之声,在场每位都竖耳细听。
青海老人道:“老不死的,快走!看热闹去。”
雪山怪婆道:“疯老头,看什么热闹?”
青海老人道:“打架啊!”雪山怪婆道:“打架有什么好看!”
青海老人急道:“老不死的,你不去,我可要先走一步了,再晚一点,就看不成了。”
雪山怪婆埋怨道:“杀了四个,惊走一个,烧了一条船,已经很累了。”
青海老人急道:“老不死的,到底去不去?”
雪山怪婆道:“疯老头,好吧!去就去。”
片刻之后。
月光之下,众人已看清两名老态龙钟的一对老夫妇。
何一凡见状,心惊胆裂,暴喝一声,身形如闪电般,飞奔离去,银枪百里森与长颈刺客紧跟在后,流星赶月在何一凡身后急驰而去。
天星岛四大星君忽见何一凡等人,见天魔二使到来,惊吓的破空而去,四人不禁一怔。
青海老人见何一凡等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望了望雪山怪婆。
笑道:“怎么!走了!”
雪山怪婆道:“疯老头,热闹看不成了,走吧!”
言罢,二老看也没看四大星君一眼,转身就要走了。
慕容武急喊道:“前辈,请留步!”
青海老人向雪山怪婆道:“老不死的,我的前背长得好,还是后背长得好?”
雪山怪婆埋怨道:“疯老头,什么时候?还讲这些话。”
青海老人笑道:“老不死的,现在是夜晚时候,正是”、
雪山怪婆接道:“瘟老头,你发疯了。”
慕容武又道:“前辈!”
青海老人转身问道:“你可是对老朽说话?”
慕容武抱拳道:
“在下天星岛慕容武,适才与百毒门主何一凡正欲搏战,前辈一语,将他们惊走,在下就此谢过。”
青海老人道:“老朽与他们也有过节,故而现身将其惊走,老朽是为了自己,你们也不用谢我。”
慕容武问道:“请问前辈,贵姓大名?”
青海老人笑道:“斗笠门左右二使。”
话一说完,二人已飞出十尺之外,瞬间,已消失无踪。今夜,四人突见二老现身,而且武功高强,个个楞望着二老的方向。
过了一会,慕容武叹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学浩瀚似海,学无止境。”
停顿一下,又道:“我们兄弟四人,幸亏没有与斗笠门为敌,不然,今夜就别想离开此地。”
慕容火疑问道:“斗笠门有此二使,怎没听唐门主提过?”
慕容武凝神道:
“唐门主已得武林圣火令的衣钵,功力已达到至高的境界,看来斗笠门卧虎藏龙,高手如云,武林有福。”
望着三位兄弟,叹道:“唉!走吧!”
四人腾身而起,向周家口城里奔去。
xxxx
“人间风日不到处,天上玉堂森宽树;
想见东坡旧居士,挥毫百斛泻明珠。
我家江南摘云腴,落磴霏霏雪不如;
为君唤起黄州梦,独载扁舟向玉湖。”
这是宋朝黄庭坚“双井茶”的诗句。在周家口靠近渡船头附近,有一双井湖,是取这首诗命名的。
只见双井湖上落花愈多,其水愈清。浩浩荡荡,曲折萦纡,池边两行垂柳杂以早熟的梅花,遮天蔽月,真无一些尘土。
忽见柳荫中又露出一个折带朱栏板桥来,渡过桥去,诸路可通,便见一所清凉瓦舍,一色水磨砖墙。
此时——
漆有红色小门,呀地一声开启,走出一名少女,身着丫环装,皓齿明眸,杏腮樱唇,细眉如柳,俏俊如花。
忽然,身后响起,道:“姐姐!湖上可有小舟驶来?”
之后,又有一名走了出来,与先前那名少女并肩一站,向湖上了望。此二女,乃是飘香公主叶小曼身边的两名婢女,先前那名叫珠儿,后一位叫铃儿。
飘香公主叶小曼久等师兄碧雪剑唐成,不见其到来,才命二女到湖边了望,看是否有小舟驶来?
珠儿回道:“没有看见有船向这边驶夹。”
铃儿往湖上一望,道:“看来,唐大侠不会来了。”
珠儿无奈道:“进去吧!”
只听嘭一声,门已关上了,二女婢没有再出来。
突然人影一闪,红色门前已飘落两名黑衣大汉。
一名大汉道:“门已关上了!”
另一名大汉道:“进去探一探如何?”
大汉摇头道:“打草惊蛇,还是赶快回报武林皇帝知道。”
此时——
背后响起冷声道:“两位还想回去?”
那两名黑衣大汉,闻声心胆欲裂,连头也没回,疾快横飘五尺,转身一看,脸色骤变。
两名女婢,各持一把利剑将左右去路阻断,正面赫然是独眼龙叶富有,单眼精芒四射,令二人震骇,互视一眼,急忙朝两个方向腾飞出去。
两名女婢,一挥利剑,喝道:“回去!”
两名黑衣大汉,倒翻而回,每人手上已握一柄长剑,横于胸前。
独眼龙冷言道:“此处隐秘,不能被人知道,两位怨不得老夫心狠手辣了。”
只见寒光忽闪,银星万点倾泻,快加闪电,袖中软剑一挥,一名大汉忽觉剑气逼体,双脚一弹就要腾空跃起,但已来不及,哇的一声,拦腰被斩成两截毙命,血雨飞花。
另一名大汉目睹同伴一招未出,人已被齐腰截斩,吓的魂飞魄散,霎时寒星再起,只见这名大汉双目睁的大大,哇的一声,喷血如箭,前后胸鲜血冒出,人一幌倒了下去。
珠儿,铃儿趋前到来,将两名尸体,抛向湖中,但闻噗通二声,已看不见尸体,瞬时湖水已染成红色。
三人望了望湖上,一闪身已不见人影了。
夕阳已慢慢偏西了,蔚蓝天空中浮现了五彩的云霞。
一条金黄色的人影已来至门前,在红门轻拍五下,见那门微开,那人闪身走了进去。
大厅陈设古雅的摆置,飘香公主叶小曼身穿红色花缎襟褂,坐在一张檀木椅上。厅内尚有金花婆婆,独眼龙、馄饨老人、甜甜夫人,天龙剑东楚青云,冯宝贝、珠儿和铃儿二女。
唐威拱手道:“各位久等了。”
众人回道:“那里,唐大侠请坐。”
唐威坐了下来,向叶小曼道:“师妹,刚才我在湖的对岸击毙三名黑衣大汉,看情形武林皇帝已发现我们的行迹。”
叶小曼微笑道:“方才叶大叔也剑斩两名大汉,照此情形看来,此处已非安全之地。”
唐威这:“我等在此栖身,不到逼不得已,暂时还不要离开此地。”
叶小曼点头道:“周家口附近皆有老贼爪牙,实在很难再找一隐蔽的地方,不如在此静观其变再说。”
唐威问道:“龙姑娘呢?”
叶小曼道:“龙姐姐日前飞鸽传书说,目前鬼婆婆已返回周家口,曾在大观园与武林皇帝密谈。”
唐威关心问道:“龙姑娘现在人呢?”
叶小曼道:“在周家口城里内。”
唐威沉思一下,道:
“昔日碧雪山庄凶案,主凶是谁?迄今尚未知晓,除了武林皇帝嫌疑重大外,其他人也有可能是凶手。”
叶小曼安慰道:“师兄说的对,咱们注意就是。”
唐威道:“师抹,我们还是依原计划进行,我就进城里观察一下。”
说完,起身站了起来,与在座诸人招呼一声,走出红门,坐着小舟离去。
第二天,双井湖的游人不少,在湖边有家清雅茶楼,久为游人歇脚之地。
这家双井茶楼,今天生意兴隆,已有七成的客人,由于近日周家口各方豪杰云集,难免有携刀带剑的客人。
突然——
众人眼睛一亮,香凤飘起,三位风华绝代的丽人走了进来,正是飘香公主与两名女埤。
店主为五六十岁的老汉,一脸的忠厚老实相,笑口常开,走了上来。
店主笑道:“三位姑娘,请随老汉来。”
三人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并要了四盘点心与一壶上好的武夷茶。
自从三人进了茶楼之后,已引起众人不同想法,尤其一见飘香公主叶小曼红装穿着,不由使人联想到那位持有武林珍宝水火龙珠的红装丽人。
此时——
邻桌一名黑衣大汉,勿匆离桌而去。
飘香公主与两名女婢,却装作没看见,谈笑自加,啜着香茗,眼望着湖光、山色。
片刻之后,邻桌的坐位已被一对老夫妇坐了下来,叫了一壶茗茶,闲谈起来。
霎时,门口闪进两条灰衣老人,长衫衣袂微拂,面色惨白加纸,目光冰冷一扫全座,最后目光落在三女身上。
此二老,正是北海双怪,瘦骨如魅似怪,令人昆之心生寒意,老大罗里,老二罗素。
三女依然谈笑自如,对双怪到来,置之不理。
罗里嘿嘿笑道:“姑娘,可是水火龙珠的主人?”
叶小曼冷言道:“尊驾,问这些作什么?”
罗里哈哈笑道:
“罗某兄弟一生行事,不拘小节,请姑娘将水火龙珠借老夫一年,届时完璧归赵,要知老夫言出必行。”
叶小曼笑道:“尊驾,可是北海二老?”
北海双怪行事心狠手辣,江湖很少知交,今日被叶小曼称呼一声二老,乐得飘飘欲仙。
罗里哈哈大笑道:“姑娘说得好!老夫罗里,那是二弟罗素。”
叶小曼叹道:“可惜水火龙珠一时不慎,被人偷去了。”
罗里怔了怔,问道:“姑娘可会记得在何处被偷?”
叶小曼吁口气,怨道:
“前面杏花庄,当时,有一醉薰薰的酒鬼,向小女子身上冲来,小女子闪身一躲,那酒鬼擦身而过,事后才发觉水火龙珠已不翼而飞了。”
停顿一下,又道:“听说,水火龙珠已在周家口出现,小女子才率同二婢女匆匆赶来。”
罗里心想,如此看来,鬼婆婆夺到手的那水火龙珠是真的了。
罗里又问一次道:“姑娘,此话当真?”
叶小曼道:“小女子在二老面前怎敢说谎,再说,如果水火龙珠未失,怎敢公然抛头露面呢?”
罗里沉思一下,道:“水火龙珠既失,已非姑娘之物,如果老夫凭仗武功取得到手,到时,姑娘是否强行讨回?”
叶小曼道:“小女子身单力薄,已无能力保有此物,不过”
罗里怔道:“不过什么?”
叶小曼道:“如果小女子一旦需用此物,尚望两位老人家能暂借一用。”
罗里高兴地连声称道:“好!好!一言为定。”
叶小曼躬身道:“谢过二老。”
转头对珠儿、铃儿道:“给二老看座!”
珠儿、铃儿应声,立刻搬了两张椅子过夹。
恭声道:“两位老人家请坐。”
北海双怪高兴坐了下来,珠儿给双怪各斟上一杯茗茶,才走到叶小曼身后一站。
突然——
人影一闪,方才那名匆匆离去的黑衣大汉,又匆匆走了进来。
走到叶小曼桌前,抱拳道:“我们家主人,有请芳驽。”
叶小曼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黑衣大汉道:“武林皇帝。”
叶小曼惊讶道:“武林皇帝?你可知找小女子有何事情?”
黑衣大汉道:“在下不知,武林皇帝已在湖滨候驾。”
罗里闻言,起身喝道:“回去告诉那见不得人的东西,老夫兄弟随后就到。”
霎时,一声惨叫声传出,只见血雨飞花,洒满酒楼,一只断臂已在罗素的手中。
那名断臂的黑衣大汉,额头汗珠滚滚,满脸惊悸怨恨之色,急奔驰而去。
罗里冷哼一声,道:“走!”
北海双怪身形如鹤般,双双疾飞而去。三女也跟随追去。
武林皇帝面罩黑纱昂立于湖边,身后环列八名黑衣大汉,各个手持长剑。
北海双怪与飘香公主叶小曼对峙着,两名女婢立身于后。
武林皇帝沉声道:“老夫每次行事,你兄弟二人为何横加插手?”
罗里嘿嘿道:“水火龙珠真主在此,你可问问看,我兄弟是否有资格过问此事?”
武林皇帝向叶小曼问道:“此话当真?”
叶小曼点头道:“不错!小女子之事就是二老之事。”
武林皇帝冷言道:“这么说,水火龙珠在姑娘手里了?”
叶小曼道:“日前是,现在不是。”
武林皇帝怔道:“此话怎讲?”
叶小曼认真道:“丢了。”
武林皇帝冷言道:“谁能相信?”
叶小曼凝神道:“信不信由你,小女子怀中水火龙珠确在杏花庄被人偷去。”
罗里哼声插口道:“哼!老夫相信这位姑娘所说不假。”
武林皇帝沉声道:“此话怎讲?”
罗里冷哼道:“罗某兄弟俩行走江湖,还没有敢对老夫如此说话?”
武林皇帝笑道:“我看两位已被他们所骗了,那水火龙珠是假的。”
罗里冷书道:“老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水火龙珠是真是假?难道还不明白?”
武林皇帝凝神道:“鬼婆婆所得的水火龙珠是假的,真的水火龙珠在她身上,朋友不妨问问看?”
罗里道:“不问也罢!鬼婆婆率领高手,击毙钓鱼翁陈三郎,夺得水火龙珠,她曾仔细审察真伪,然后再收入怀中,一切老夫亲眼所见而且与她打了一战,难道这位姑娘还有水火龙珠不成?”
叶小曼见罗里如此说法,芳心不禁一松,原来北海双怪曾被叶小曼恭维过,因此有先人为主之见,才认定她所说的话不假。
武林皇帝不由疑心再起,心想鬼婆婆所说与北海双怪讲的相符,不过,为什么将北海双怪动手搏战之事,隐秘不说呢?
武林皇帝道:“老夫想向这位岵娘问一些话,二位不会见怪吧!”
罗里道:“只要不难为她,尽可以问。”
武林皇帝抱拳道:“老夫在此谢过。”
转向叶小曼道:“请问姑琅,水火龙珠从何处得来?”
叶小曼正色道:“传家之宝,”
武林皇帝道:“令尊何方高手?”
叶小曼心中早已编好故事,道:“先父叶博武,生前曾任京师振远镖局镖师。”
武林皇帝笑道:“水火龙珠系碧雪剑唐威所有,怎可说是传家之宝呢?”
叶小曼认真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水火龙珠乃先祖七代传家之物,世上是否会有两颗水火龙珠,小女子就不敢妄加猜测了。”
武林皇帝疑心大起,双目寒光流转,注视叶小曼,见她神色安详,说话自然,不像说假话的模样。
武林皇帝问道:“天龙剑东楚青云,姑娘是否认识?”
叶小曼道:“东楚青云在江湖上声誉甚佳,小女子倒有耳闻,却未曾见面,武林皇帝问此作什么?”
武林皇帝冷言道:
“东楚青云身携水火龙珠,一路招摇不息,乃是骗局,那时,姑娘正在开封,若说你二人不认识,事情怎会如此凑巧?”
叶小曼微笑道:“武林皇帝若要如此连想,小女子也没办法。”
武林皇帝冷哼一整,转向北海双怪道:“老夫之事,向来不准他人过问,请二位三思。”
喝道:“走!”
腾空越起,去势如闪电,八名黑衣大汉各自双臂一振飘身追去。
叶小曼一见武林皇帝突然而去,未与北海双怪打起来,芳心顿觉失望。
突然——
罗里左手疾出,五指一翻,已制住叶小曼右手腕脉要穴,右掌迅速点了她胸前几个大穴。
珠儿、铃儿大惊失色,身形闪电攻上,双剑齐挥攻向罗里。
罗里冷笑道:“你家小姐性命已在老夫手中,两位不可妄动,到时可别怨老夫心狠手辣。”
珠儿、铃儿二人闻言,赶忙后退,不敢贸然出手。
罗里冷笑道:“姑娘巧言说谎,老夫差点上了你的大当。”
叶小曼心震惊骇,勉强镇静道:“你这是干什么?”
罗里厉声道:“交出水火龙珠。”
叶小曼平淡道:“小女子所言是实,信不信由你,杀我于事无补。”
罗里冷笑道:
“江湖上谁人不知鬼婆婆与武林皇帝有所勾结,方才他所说的话,显然说明鬼婆婆所获的水火龙珠是假的,真的水火龙珠仍在你的手上。”
叶小曼平淡道:“方才你为何要表示深信不疑呢?”
罗里哈哈笑道:“老夫要不加此,他们会窝里反吗?”
忽然,北海双怪齐声喝道:“什么人敢暗算老夫?”
只见制住叶小曼的左手一松,与罗素双双疾退六尺,冒寒芒四射,叶小曼趁机飞跃,与二婢女并肩一站,胸前穴道已解。
只听树枝簌簌声响,如神龙天降,场中已多了天魔左右二使,杀机突起,令人心寒。
雪山怪婆冷言道:“两位罗哩罗嗦些什么?”
罗里怔道:“答对了!老夫兄弟正是罗里、罗素。”
雪山怪婆冷笑道:“两位还要不要水火龙珠?”
罗里冷言道:“暗算老夫,可知会得什么结果?”
雪山怪婆对青海老人道:“疯老头,这人很奇怪,自己得到什么结果都不知道,还要问人家?”
青海老人笑道:“老不死的,这怎能怪他,有些人反应比较慢啊!”突然,罗里颤声道:“你把老夫怎么了?”
雪山怪婆笑道:“以百年功力点住你的三脉九穴,不可妄动真力,否则,气阻逆血攻心而死。”
青海老人微笑道:“老不死的,你又在以老卖老。”
雪山怪婆怨道:“这些年轻人,真不知天高地厚!”
北海双怪闻言,心里不是滋味,人已活了七十多岁了,却被人当年轻人玩弄。
雪山怪婆喝道:“除恶务尽,老身夫妇终生遵奉不逾。”
北海双怪一听,神色暗淡,双目泛涌怨恨之色。
雪山怪婆冷言道:“老朽知道二位兄弟心藏不服,两位可听说过鬼魔神功吗?”
罗里惊骇道:“鬼魔神功乃是百年前天魔东方鹤纵横江湖的绝学,难道老夫兄弟被鬼魔神功所制?”
青海老人哈哈笑道:“你的聪明才智过人,应该珍惜,人生仅仅数十寒暑,过眼云烟,一颗水火龙珠抢到又是如何?”
北海双怪闻言,霎时清醒起来,但悔之已晚。
叶小曼突见北海双怪被人所制,心中一喜,但见二老的手法是用鬼魔神功,不禁忧虑起来。
正在此时,耳边响起雪山怪婆传音入室:
“老身夫妇乃是斗笠门主身边左右二使,详情无暇细谈,请姑娘为北海双怪讲情,此二人除性格偏激外,尚属性情中人。”
叶小曼向前几步,欠身道:“小女子叶小曼!见过二位老人家。”
青海老人道:“姑娘有话,请说。”
叶小曼道:“北海二老,是因小女子谎言欺骗,才向小女子下手。”
青海老人怔道:“老朽夫妇好心为姑娘解危,反而变或各管闲事了。”
叶小曼躬身道:“解危之恩,小女子在此谢过。”
青海老人凝神道:“老朽夫妇年过百岁,昔日也是魔道中人,如今行道江湖降魔卫道以赎前罪,希望二位三思。”
言罢,双手疾一出,点开受制的穴道,北海双怪顿觉周身舒畅,功力已恢复。
左右二使哈哈长笑一声,身形闪电般地破空而去。
罗里正色道:
“老夫兄弟活到这把年纪,从未受人恩惠,今蒙姑娘不念旧恶,老夫二人无以为报,愿为姑娘做为仆效命。”
言罢,北海双怪就要跪拜下去。
叶小曼适时喊道:“二老且慢。”
罗里道:“姑娘有何指教?”
叶小曼道:“小女子想拜二老为义父加何?”
北海双怪惊喜道:“姑娘你”叶小曼一撩襟角,跪拜于地,叩首道:“女儿叶小曼拜见两位义父。”
北海双怪喜泣老泪纵横。伸手扶起姑娘,道:“好!好!老夫兄弟身受了,快起来。”
叶小曼依言立起身来,望了珠儿、铃儿一眼。
二女婢也趋前跪拜道:“婢女见过两位老爷子。”
罗里裂嘴大笑道:“好,快起来。”
二女婢闻言起身而立,二老喜形于色。
罗里叹道:“唉!老夫兄弟二人年过七十,孤家寡人一个,老来得女,夫复何言?”
说着,见他伸手入怀里一阵乱掏,却未见伸进去的手抽了出来。
珠儿笑道:“老爷子,是不是忘了带见面礼?”
罗里瞄她一眼道:“鬼丫头,你怎么知道?”
珠儿笑道:“老爷子没关系,我有一法,可解老爷子难题。”
罗里赶忙说道:“快说啊!”珠儿笑道:“两位老爷子可以传授我家姑娘武功啊!”叶小曼喝道:“丫头,不得无礼。”
罗里哈哈大笑道:“好!好!就这么办!”
叶小曼欢喜道:“谢谢两位义父。”
珠儿、铃儿也打铁趁热道:“谢谢两位老爷子。”
罗里惊讶道:“你们这是什发意思?”
珠儿瞪眼道:“老爷子怎能过河拆桥呢?这主意是我珠儿想的啊!”罗里哈哈笑道:“老爷子才不会那么小气!”
珠儿、铃儿道:“谢谢两位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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