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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小就在家人的呵护照顾下长大,从未离开过家,几时见到过真棒实剑的打斗,她怎么能不傻眼。
小赌偷空一看四周,见三主和四平各被六七个人困住,对手虽然是小角色,但是蚂蚁多咬死象,二人己经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
小赌又是一个侧身让过一招,师父所传的幽冥掌法,顺势推出,同时大声叫道:
“小飞飞,别看戏啦!快去帮帮小三、小四的忙呀!”
小飞雪方始猛然醒悟,只见她双肩一晃,人便激射而去。
来到四平身旁,小飞雪双手划出-那间,掌山‘指影如下雪般,罩向四方。
顿时,小飞雪便点倒了四人。
名家武学,确实不是盖的。
四平危机方解,三宝却巳经陷入重围。
三宝咬紧牙,硬生生地向左横移半步,一柄刀巳经擦着他的腰问而过,带起一溜血珠和一丝碎布。
小飞雪人在空中,见状大惊道:“小三哥!”
双掌由左划右,由右划左,急推而出。
“啊!”数声惨叫一同响起,四个围着三宝的白衣蒙面人,被小飞雪的掌力击中,滚跌着出去了。
虽然没有一掌毙命,却一个个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身子,猛打冷颤。就像冬天下雪时,被风雪冻倒丁般。
小飞雪着地之后,一个美妙的旋转-时,又见掌山、指影笼罩八方,身影像极了一尊千手观音。
其它剩下的蒙面人,纷纷应指而倒,只一眨眼,就被小飞雪摆平。
那边,只剩下三人围着四平,战况完全由四平取得绝对优势,因此四平很关心地大声问道:“老哥,你还好吧!”
三宝虽然痛得龇牙咧嘴,却很英雄地答道:“还好啦!小小的伤而巳。”
小飞雪马上拿出金创药,细心地为他包扎。
倒是小赌,由于刚才小飞雪那声小三哥叫的凄凄惨惨。还以力三宝已遭毒手,一时分心之下,敌人的攻势巳经来到了眼前。
顾不得许多了,小赌大喝一声,身如飘叶般,沾着对方的掌风猛退。
这是地狱门主的至高绝学之一,名叫“随风飘渺”功力到家的话,可以身如飞絮,随着敌人的掌风飘动,而不受伤。
可惜小赌的功力,实在是差了些,巳被长袍蒙面人的掌风,扫中了一点点。
只见小赌箧跄而退,被震得血翻气涌,长袍人则趁胜追击。
小赌一火大,硬憋住一口气,蹬足撞向长袍人而去。
小飞雪和三宝见状,大惊叫道:“小赌!”
长袍人则嘿嘿地冷笑道:“小子,找死。”
双手更加足劲道,劈向小赌。
眼见小赌就要丧命在长袍蒙面人的手中,只见小赌突然双臂一振,人倒翻入空,刚好从长袍蒙面人头顶翻过。
长袍蒙面人掌风过处,轰然大响,顿时,飞沙走石,尘雾弥漫,不少的大树齐腰被击断。
小飞雪、三宝和四平,原本已经冲过来,却又被这股力道逼退。
等到尘湮稍稍消散,小飞雪等人已经心急地大声叫道:“小赌,你在哪儿?”
“小赌,你死了没有?”
“他奶奶的,小四你居然敢咒我死!”
三人一听小赌的声音,总算放下了一颗县在半空的心,赶忙往发声处寻去。
终于,在一堆草丛里,把小赌拉了出来。只见小赌口角挂着血丝。显然已经受了伤。
四平扶起小赌,咋咋舌道:“我的乖乖!刚才真吓人,我还以为这下子得到老家去才能找到你啦!”
小赌一听,踹了他屁股一脚,不高兴地骂道:“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你想我老人家归位后,就没师兄管你了是不是?”
“天地良心呀!我是为师兄您老人家担心哪!”
四平吓得打拱又作揖,这个罪名可不轻啊!
“哼!你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全是虚伪的谎言。”
“小赌,你的伤要不要紧,还是赶快服药疗伤吧!”
小飞雪轻柔地将话岔开。
三宝此时忽然想到那个长袍蒙面人,到哪儿去了呢?于是,惊问道:“小赌,至尊教那个家伙呢?”
小赌懒洋洋地伸手指向右边。
“在那里不是!”只见那个长袍蒙面人,仍是双掌外推的姿势,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小飞雪好奇地问道:“小赌,他怎么啦,为什么一动也不动?”
“三头牛,你什么时候看见死人会动的?”
“咦!他死了,为什么还站着?”
小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副贼兮兮地道:“他为什么要站着死,关我屁事,你应该去问他!”
“你不是说他死了,那我怎么问呢?”
小赌一听,差点儿吐血,莫可奈何地望着小飞雪,道:“小飞飞,你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
小飞雪有点不好意思,就自己走过去看看,然后轻轻地碰碰蒙面人的身体。
忽然
蒙面人咚地一声摔倒,果然死了。
“哎哟!”
小飞雪吓了一大跳,飞也似地跑回来。
小赌和三宝他们见状,呵呵直笑,笑得小飞雪耳根子都红透了半天边。
“有什么好笑嘛?人家也没看见你怎么杀死他,才会觉得奇怪。”
小飞雪边说边跺脚,样子之娇憨,乐得小赌他们更是哈哈大笑。
“哎哟!”
这就叫乐极生悲,小赌和三宝身上都还带伤,这一笑,可提醒他们二人,自己可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小飞雪见小赌痛得脸色发白,顾不得和他生气发嗲,急忙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白玉瓶来,打开瓶盖,一缕幽香缓缓地传来,令人闻得心旷神恰。看样子,一定是高级灵药。
小飞雪倒出一粒如弹珠大小的雪白药丸,要小赌服下,然后才仔细地把瓶盖盖好,收起了小白玉瓶。
“小赌,你赶快运功,催化药性。”
药丸甫一入口,即化成冰凉的汁液,顺喉而下。小赌感觉,原有些忧闷的胸口,-时舒服许多,听得小飞雪的话,便盘膝运功而行。
盏茶不到的工夫,小赌巳收功而起,口中乐道:“哇塞塞!小飞飞,你那是什么宝贝药丸?只这么一会儿,就把我的伤全弄好了。”
小飞雪见药丸有效,也很高兴地道:“这是我姐姐亲手采集天山雪参,配上二十几种珍贵药材,精炼而成的雪玉回天丹,对内伤最有效了。”
传言中,天山除了千年雪莲子为药中至宝之外,还有一条鲜为人知的宝贝,就是天山雪参。
据说这种雪参,只有天山才有,而且只生在万丈的绝寒冰谷之中,非五百年不成形,千年不出土,每次出土,仅及三月便又隐没。
雪参的形状像平常的人参一般,可是每株都只有小拇指粗细,三寸长,通休雪白晶莹,若是参龄超过五千年以上时,则整株雪参,呈现透明状态,就像冰雕的一样。由于,它每次出土,只有三天,所以要得到它,可比千年雪莲子难得多。
小赌可没听过什么天山雪参,也就不很在意,只是叫四平将刚才被制的小喽罗提来,打算问话。
小赌一算,一共有十七个人,当下笑嘻嘻地道:“各位大爷好,我老人家有点问题想请教各位。答的好,我就放人-答不好,嘿嘿嘿,我就要杀人,懂不懂啊?”
众喽罗甩都不甩他,小赌也没说什么,走到第一个人面前,和蔼可亲地问道:“你们大白天,躲在这林子中干什么‘?”
那人理也不理,哼一声,便闭上了眼。
小赌仍是笑嘻嘻地道:“很好,有种,要死还怕没鬼做吗?”
他伸手便点向那人。
只见那喽罗闷哼一声,死了。
接着笑问二个人,道:“刚才一号很笨,居然不知道答案,你呢?你知不知道?”
第二个人,眼神巳露出一点惧色,可是仍是不开口。
小赌见状,叹口气道:“唉!原来你也不知道!”
一伸手,第二号应指而倒。
第三个人,巳经明显地抖着道:“小小公子饶饶命”
“饶命是可以,不过总得花点代价,对不对?如果,你知道答案,告诉我,你就可以快快乐乐地走出这座林子,否则”
“我说,我说”
此时,居中有一个人突然开口道:“住口!杜猴子,你难道不要命,不怕教主制裁你吗?”
小赌闻言,贼兮兮地笑道:“呵呵!难得你这么忠心,大概是个头儿吧!可惜,真可惜!”
没等那人开口,伸手就把他毙了。
才又回到第三人面前问道:“好了,你可以放心地说出来了。”
小赌这一手,可把至尊教所有的喽罗们的胆子吓破了。
但他老兄居然谈笑自如,连毙三人,至尊教徒平常虽狠,但也是只对那些无还手之力的人狠。
如今,大头的都巳经翘辫子,小赌下手又不留情,哪有谁有心情去管什么门规,还不是随人顾性命要紧,于是每个人都是有问必答。
最后,小赌再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才拍拍手,道:“很好!大家都很合作,也都可以活命。”
众喽罗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过呢,为了怕各位将来再次遇到今天这种情形时,可能没人像我一样善良,会放你们走。所以,我只好替各位改行,不要你们再做这种危险行业。”
说完,和四平一起动手,废掉在场至尊教徒们的武功,才放他们离去。
小飞雪待众人出林之后,才问小赌道:“小赌,地上这三个人,要不要放掉?”
小赌瞪她一眼,道:“死人还放干嘛!”
“少来,我刚才注意到,你才没有点他们的死穴呢!”
“哇塞!看不出你还挺贼的嘛,居然知道,我没点他们死穴。”
说后便走过去,又补了地上三人儿指,才道:“我们也走吧!我巳经废掉他们的武功,待会儿,他们自然会醒来!”
于是,四人便出林向东而去。
他们要去哪里?
刚才在树林中,小赌又问了些什么?
闷热的夏日,是恼人的。
若有机会,待在凉快的地方,谁也不会愿意往外跑的。
而此时,就有几个莫名其妙的人,在炎炎烈日之下赶路。
前面二人,还算神闲气定,起落行动之问,仍是潇洒飘逸,后面那两个就差多,差多,二人早就是满头大汗,连衣服都湿透,更别提姿势要如何的潇洒了。
他们就是小赌等四人。
小飞雪脚下一边用劲,口中一边问道:“小赌,刚才那个至尊教坛主,倒底是怎么个死法的嘛!”
小赌一听,脚下踉跄,原来是笑岔了一口气。
“我的乖乖!小飞飞,你还真不死心-,我看将来要是有人被你看中,只怕逃到天崖海角,你也会把他追回来,拴在腰带上。”
“我问你什么?你干嘛多嘴多笑,胡说八道,讨厌!”
小赌见小飞雪嗔怒的样子,乐得眉开眼笑。
他知道这小娘子想知道的事,若不打破砂锅她是不甘心的,于是便解释道:“本来,我不是往他的掌力上撞上去的吗?”
“是啊!还害我们吓一大跳呢!”“呵呵!制造效果嘛!就在我感觉到他掌劲的边缘时,利用大哥教我的“侧转阴阳”从他头上翻过时顺手赏他一颗骰子,在脑后的玉枕穴上。”“是不是他死得太快了,所以来不及倒地,才看起来是那种怪样子。”“对,聪明的小孩,不教不会,一教就会。”
说着,顺手摸一把小飞雪酌粉颊,吃上一记嫩豆腐。“小赌,你”“讨厌,哈哈”小赌学样地娇嗔做怪相。
四人就这么又说又笑,嘻嘻哈哈地往前飞奔。
不到盏茶的时间,四人已来到一处山坳附近。
转过这个山坳,前面豁然开朗,一大片平坦的谷地呈现在四人眼前。
这是一个很朴素,很典型的小小农村。
村外,围着一丛丛修行,一弯银带似的清澈河流,统着村子延伸而去气好美,好宁静的一幅画面。
突然,随风送来,隐隐的兵器撞击和打斗的叱喝声。
小赌听到,领先抢进村中,口中说道:“快,他们巳经开打了。”
四人来到下发声处,正是村中最大一问屋子的庭院内。
只到门口,便一路看见,地上东倒西歪的死者,不少的白衣蒙面人和一些乞丐打扮的人。
庭院中,三个长袍白衣人正围着背上背着不少麻袋的一老一少,二名乞丐打扮的人狠拼着。
四周也零零落落的,有单打独斗的,也有三个打两个的,四个对四个的。一些零星的打斗局面。
小赌一眼扫过,便对三宝和四平:“小三、小四,你们俩去帮那些乞丐,小飞雪跟我来。”
三宝和四平应声而去,加入战群。
小赌。和小飞雪则慢慢地跋到庭院中问。
此时激斗中的双方,都看到了他们二人过来。
大小乞丐见小赌命人去助丐帮弟子,安心不少,知道来者是友非敌,只是这朋友不过是两个十来岁的小娃儿,只怕也没什么帮助。
小赌见这三个白衣人中,居然有一个没有蒙面,而且此人正是相识,于是呵呵开口招呼道:“唉呀!雷轩主!好久不见啦,怎么如意轩不做生意,跑到荒山野外和入摆起武来了呢!”
雷轩主闻言,溜一眼小赌,只觉得有些面善,,记不起在哪里见过面。
原来,小赌此时只穿著青布衣服,不复华服公子哥的打扮,自然,如意轩主雷振天认他不出。
突然,老乞丐趁雷振天溜眼小赌时,一招“黄狗认命”打狗棒直捣黄龙,攻向雷振天前胸要穴。
谁知这个雷振天贼的很,是故意露出空门,引这老乞丐上当,见老乞丐一棒攻来,半步不移,只是蹲身坐马,侧扭上身,让过打狗棒。
接着,左手无声无息:“哨然自右腋下穿出,一掌印在老乞丐胸口。
“哇!”
“小心!”
老乞丐中掌吐血,身子被击飞一丈有余。
小赌不待雷振天追杀,一个闪身拦向雷振天,同时右手曲指一弹。
雷振天见小赌出手,便-住身形,凝神以备。
见小赌出手后,并无异样,正想开口,突然波地一声轻响,低头一看,袖子恰如被弹珠射穿一样,赫然出现一个小洞。
雷振天不由大吃一惊,脱口而出:“穿云指!”
他急忙一声令下:“快退!”-
时,所有能动的至尊教徒,走的一个都不剩。
三宝边过来,边夸赞道:“哇塞塞,小赌,你真不是盖的,就这么随便一弹,就把至尊教吓得屁滚尿流。”
此时,小乞丐见敌人退走,忙扑向老乞丐,口中大喊道:“师父!”
小赌等人闻言,也急忙赶过去。
“小飞飞,快,你那个什么雪玉回天丹快拿出来。”
众人七手八脚,忙将雪玉回天丹喂给昏迷不醒的老乞丐。
过了半晌,只见老乞丐面色稍见红润,呼吸也顺畅多了,就是不见人醒来。
小赌便问小飞雪道:“小飞飞,你的药怎么不灵啦?”
小飞雪也感到奇怪,记得奶奶告诉她,这雪玉回天丹为疗伤至宝,只要不断气,服下之后,再重的伤都可痊愈。
于是,她便蹲下身,为老乞丐把起脉来。
良久,放下老乞丐的手后,回身对小赌道:“他的血气很顺畅,内伤应该没问题,只是好象有中毒的现象,所以昏迷不醒。”
四平闻言,忍不住问道:“小飞飞,你真的会看病吗?该不会是密医吧!”
小飞雪瞪了他一眼,道:“谁说我是密医,我这可是奶奶教我的祖传秘方。”
小乞丐顾不得他们在斗嘴,忙插口道:“姑娘,你看家师是中何种毒?”
小飞雪摇头道:“我看不出。”
此时,其它的丐帮弟子,料理好残局之后,纷纷围了过来。
他们听到小飞雪如此说,都望向一个小乞丐,其中有个年纪较大,身上背着六个麻袋的乞丐,便问道:“少帮主,这可如何是好?”
丐帮少帮主那张刚毅的脸上,此时剑眉微蹙,虎目含悲。
但见他微仰起脸,深吸口气,平静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之后,俐落的指挥道:“先救治帮中弟兄,不幸战死的兄弟,要妥为安,葬。来词个弟子,先将师父抬进屋内再说。”
身背六个麻袋的乞丐应声:“是!”便匆匆离去、交待办事。
进到屋内,丐帮少帮主,请小赌等入落坐后,道:“杨威谢谢清位驰援,若不是各位来到,只怕我丐帮今日将覆灭于此。”
小赌可不喜欢这么一本正经的,便对丐帮少帮主杨威道-“我说乞丐王子,你别尽说些没用的客气话,客气话说得再多,也不能把你师父救醒,你说是不是?”
杨威闻言,先是一愣,继而高兴大笑道:“兄弟快人快语,那我也不需要大多客气,虽然有许多事想问你,但是,如何解救师父才是正题。”
小飞雪此时接口说道:“我有个师叔,他现在住在风陵渡附近,一个叫天水的村子里,他应该能冶你师父的伤对。”
杨威闻言,眼睛一亮,忙问道:“不知道姑娘的师叔如何称呼?是否能请他来一趟?”
小飞雪说道:“我师叔姓莫,单名一个也字,听我奶奶说,他的外号叫做要命郎中。”
“要命郎中?”
杨威身在丐帮,对江湖上大小人事,当然清楚得很。
要命郎中在江湖上,算是大大有名。不光是他那手高超无比的医术,也因为他有一身的绝学和怪异的脾气。
若符合三个条件,不管好人还是坏人,他都可能医治。但是若经他救活的人,做出令他看不顺眼的事时,他便会亲手杀掉他。
正因为他可以向阎王要回人命,也可以向病人要回生命,所以被称为要命郎中。
小飞雪很高兴地问道:“你知道我师叔吗?”
“令师叔在江湖上,大大有名,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听说,令师叔脾气古怪,只怕没那么容易请动他老人家前来、救治我师父。”
小赌接道:“请不动,我们不会自己去找他,等到病人送到他家,他还能怎么样?
难道他还拒绝不成?”
扬威苦笑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就算病人送到他家中也是一样,只要要命郎中不高兴,他照样一脚把人踢出来。”
小飞雪见杨威泄气,便安慰他道:“不会啦!小时候叔叔最疼我,我去求他,他一定会救你师父的。”
“对!他要是真不救,我就跟他没完没了。”
打从刚刚一见面,小赌对这个杨威就有好感。
因为杨威是唯一一个在叫他兄弟时,前面不加个小字的人。
所以说,人的相逢,还真要看缘分。
有些人,一辈子相处在一起,天天要见面,感情却淡的比白开水还没有昧道。有些人,一见着面,看对眼之后,交心交命,又有何难!
就像当初,在长安醉香居楼上,小飞雪遇着小赌和冯达两人。看起来,冯达出身显赫,又自以为有礼貌,从卖相来说,小赌根本比不上冯达那种高级人物,偏偏小飞雪对姓冯的就是不来电。
或许是因为,世界上这种故做高级的人太多了吧,看来看去全是那么个样子,没有特色的样子。
人若没有特色,不就他妈的变得俗!
凡夫俗子,有啥个鸟蛋稀奇?
不如像小赌,拥有特立独行的怪胎来得可爱,而且有味道,有媚力。
如今,杨威一见到小赌,便被小赌的媚力所勾引。莫名其妙,不知不觉,将他当作多年老友,自自然然称他一称兄弟。
小赌心中一爽,决定交上这个朋友。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可以不要命,一个脾气古怪的医生,又算哪门子麻烦。
不过,嘿嘿,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有小飞雪这张王牌在手可以打呀!
杨威见小赌他与自已不过是初次相见,便如此的热心帮助自己,内心不由得激动万分。
于是,杨威一踏步,双手握住小赌的手,激动道:“兄弟,我杨威今生交定你这个朋友,从今以后,有任何差遣,只要吩咐一声,扬威的命便是你的。”
小赌闻言,古怪地看着他,问道:“当真?”
“当真!”
“好,我任小赌也交定你这个朋友。现在对你马上就有差遣。”
杨威一愣,但马上便豪爽地道:“请说!”
小赌只是笑嘻嘻地指指屋内,说道:“进去背起你师父,咱们上路吧!”
小赌确切是快人,做事更不喜欢耽搁。
于是一行人,雇了一辆马车,由三宝和四平两人驾车,回头往风陵渡而去。
待上路之后,杨威才在车上问起小赌,何以会知道至尊教到小村上的事。
小赌得意地告诉他,关于马鬼坡下树林内发生的事。
“我老人家,只要稍稍施点小计,至尊教那些兔崽子,每一个都乖乖地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还唯恐我听后不满意。不过实在讲,虽然我知道至尊教要到归来村找丐帮麻烦,他们是奉命守在林中,阻止丐帮的人马前去帮忙。但我还是不清楚,至尊教怎会看上那么不起眼的小村子,甚至连副教主都出动。而丐帮干吗从千里迢迢跑到-北来和至尊教过不去?乞丐王子你倒是说来听听。”
小飞雪听小赌叫杨威乞丐王子,觉得蛮好玩的,就呵呵笑道:“小赌,你为什么叫杨大哥为乞丐王子?”
小赌神气道:“为什么不可以,你看他是不是乞丐?”
小飞雪点点头。
小赌又说:“他是不是丐帮少帮主?”
小飞雪又点点头。
“那就对了,少帮主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跟王子一样,我叫他乞丐王子哪里不对,嗯?”
说完鼻子凑到小飞雪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马车里空间不大,小飞雪无处可逃,只好窘得满脸通红,动也不敢动一下,免得发生错误的示范。
偏偏小赌不放过她,一个鼻子乱嗅乱嗅的,故意捉弄小飞雪,直到他嗅够了才回座陶醉地大叫道:“哇塞塞!好香!”
小飞雪只好转过身去不理他。
直到此时,杨威才算有机会开口,回答刚刚的问题。
“这事说来话长。”
杨威顿一顿,整理整理思绪后道:“我自幼失怙,只有娘和舅舅两个亲人。小时候便跟着娘住在舅舅家,舅舅待我跟亲儿子一样好。”
杨威回忆着道:“七岁以前,我便住在归来村,后来,师父到关外办事,回来经过归来村,恰巧遇见了我,觉得与我很投缘,使收我为徒。自从我跟着师父以后,就离开归来村,十一年来一直没有回过归来村。
“有一天,长安分舵的舵主,命帮中弟子送来一封信。原来是舅舅写来的,信中提到,十余年来,他在长安市的布庄,因为经营得当,总算有点小局面,除了原有东市一家店面外,在西市也开起一家店面,专门经营各种来自西域外地的布料。
“不知怎么的,有一天西市店面的大门上,突然被插上一支精钢打造的令箭,并附着一封信说,要舅舅自动贡献出一百万两银子,给至尊教做经费,否则,要血洗整个归来村做报复。
“一来,舅舅一时间筹不出那么多钱,二来,舅舅不愿连累村中无辜的人,于是写信希望我回去,帮忙解决这事。
“师父是知道至尊教的手段,连夜就带着我赶往长安,以防至尊教对整个村子的人下手。
“我们一到长安,刚好碰上至尊教一个坛主带人前来收取贡献,就被师父伤退走,师父要舅舅暂时停下长安的生意,回归来村去,同时要归来村所有的村民到山里暂时避避八以免至尊教来找麻烦。
“结果你们也知道,没想到至尊教此次居然出动四名坛主和副教主来对付丐帮。而师父和一些帮中弟子,为了我个人的事死伤不少,如果师父真有什么意外,我我于心何安呢?”
“乞丐王子你放心好了,我看你师父虽然昏迷不醒,可是也没恶化的迹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愿如此-”
突然,小赌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叫:“哎呀!不妙j”
急忙将头伸出车外,对驾车的三宝和四平说道:“小三、小四,快回长安去。”
三宝一见小赌那么紧张,马上调过车头,再往长安驰去。
四平于是问道:“小赌,怎么回事?”
小赌不答却反问道广小四,上回你爹爹是不是告诉过你们,有事如何与地狱门联系?”
“是啊!怎么啦!”
“我想至尊教的手段既然那么狠毒,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归来村。现在我们拍拍屁股走了,岂不是让归来村的人等着挨杀吗?所以,我们回长安去,用你爹教的方法,留下消息,要他们去保护归来村。”
其它人听完,才恍然大悟。
杨威更是暗骂自己胡涂,居然为了救师父,就放着归来村的安危不管,同时更佩服小赌心细。
马车再次来到长安,但并没有进城去,而是三宝下车进城去放消息和地狱门联系。
等着,等着,小赌一个人突然莫名其妙,自顾自儿地笑了起来。
小飞雪见状,伸出纤纤玉手,摸了摸小赌的额头,看他没发烧,便当头给他一巴掌,笑骂道:“神经病,莫名其妙地笑什么一
小赌正陶醉在往日醉香居上得意的回忆中,被小飞雪一掌打醒,便蹬着小飞雪,然后贼兮兮地笑道:“嘿嘿嘿,你这可是自找的。”
小飞雪刚觉得不妙,小赌的魔指巳经攻到,搔得小飞雪无处可躲。
只好咕咕咯咯一边笑一边流泪,求饶道:“咯咯咯小赌不不玩了
对不起嘛”
车前四平突然一叫道:“回来啦!老哥回来啦!”
小赌这才放过小飞雪,向车外望去。
杨威看着小赌他们如此天真地笑闹着,不禁感触良多。虽然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但是表兄弟们对自己也是情同手足,却因为自己离家的早,而失去享受这种纯真的乐趣。
因此也就更加珍惜和小赌他们的相逢,若非有缘,茫茫的人海中,大伙儿怎么会互相认识。也错非是这种至情至性的朋友,否则怎么可能在如此短暂时问内,建立起如此深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