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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温道:“龟跟兔不一样,兔行千里,龟爬三步,先生际遇太快,反而带来反效果,严重则丢命丧身。”
“不会吧,我已经等了二三十年,不怎么快吧?”
“沾上官爵却只有两三个月之事。”
瞧这相士如此认真,洪金宝不由嘀咕起来:“那,要如何趋吉避凶?”
“除了立即避开,否则无解。”
“你是要我马上离开京城!”
刘伯温含笑点头:“这是上上之策。”
“不行!”洪金宝颇不信邪:“宫中之事你懂多少,我现在反正你不懂”
他想有皇上和国师当靠山,哪还怕什么勾心斗角,尤其贵如还没娶过门,他怎舍得离开。
刘伯温轻轻一叹:“佛度有缘人,先生如此坚决,在下也无能为力,你请吧。”
洪金宝心头一把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总想证实什么:“你真的那么灵?”
“不是说过了,在下从未砸过招牌。”刘伯温淡然一笑:“说的更明白些,今日之内,阁下必有无妄之灾。”
“这么灵?”洪金宝横了心:“我不信!”
“那你就往北方煞位试试。”
“走就走,若真有这么回事。大爷回来重重有赏。”
“下敢,恐怕你回不来。”
“这是什么话?”洪金宝已被激着,立身而起:“我就走给你看。你别走,回来那招牌叫人改成铁口乱断,记着啊,有胆等我回来。”
“在下恭候大驾。”
洪金宝瞄个不信邪眼神,晃着八爷步扬长而去,那刘伯温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只长命乌龟果真福相天成,想整他恐不容易,难啊!”不知言下何意。直到洪金宝背影逝去,他才再招呼其他逛街者,看来似乎毫无搬家躲人意味。
其实洪金宝并未真的一去不回,他乃耍了诈,先行遁去,复又躲在无人街角往回瞧,他想若这相士吹牛,自是不敢等自己回来而先开溜,哪知瞧了老半天,他仍气定神闲招揽生意,敢情不把自己之事当一回事,如此一来,他心头又泛起疙瘩。
“真的那么灵?”越想越不安,洪金宝当下做个决定:“我就找家馆子喝它一下午茶,看看能出啥鸟事?”
正觉得意想出应对之际,猝有声音从背后传来“先生”
冷冰冰像死人,吓得洪金宝如蛇粘背猛地跳开,武功架势摆了山来原是一位邋遢得像馊水堆里滚出来的老乞丐,他正拿着碗,想乞食。
看见洪金宝神经过敏要大动作,他自也被吓着而想躲闪,岂知人一转身,撞上街角屋墙反弹回来痛叫着往地上摔。
“老头你”情急之下,洪金宝顿生测隐之心,欺前想扶他。岂知人是扶着了,乞丐那破碗里头竟然有汤汁,这么一泼,淋得他衣襟尽湿。
老乞丐见状,急急下跪求饶:“小的罪该万死,官爷饶命。”
任洪金宝官大势大,又怎忍心对个糟老头下手,闷在那里直瞪眼,还是下不了手,暗道倒霉,丢下碎银,闪身去了。
还好那碗汤并非馊水,没酸得出味,却也油得让人不舒服,他得找地方换洗才行。
那乞丐倒是因祸得福,泼了汤汁进来银两,道谢声足足拖出百丈,听得洪金宝更不是滋味。他不得不重新想道:“要是到了茶馆,老有冒失鬼撞来,岂非霉运不完?”
自从遭此乞丐,洪金宝已心甘情愿相信今天准倒霉,不得不另想办法起吉避凶。
“我看还是找个没人地方躲起来,免得恶事上身。”
洪金宝心想,那算命者说自己今日煞北,倒该往东方避去以免犯冲。
心想定,遂转向往东方行去,甚至出城门,往东山行去。
好不容易行至山坡小溪,脱下上衣清洗一番,洗至一半,忽闻腐臭味,他奇了:“怎会越洗越臭?”还来不及解答,上游竟然漂下一只长了蛆的狗尸,当然越洗越臭。
洪金宝又自暗骂倒霉,哪敢再在溪中洗衣,改寻山中泉水,好不容易才在一处土地庙旁的石泉中洗净上衣,遂晾在附近树枝,等着晒干。
闲来无事,他则拜向土地公,口中念念有词,希望土地公保佑躲过今日劫运。膜拜之后,他忽而觉得,今日犯了邪运,倒不如躲在这土地庙以正克邪,自能平安无事,遂掷交杯,得到默许后始往里头钻去。
这庙虽不大,却也足可容下他藏身,洪金宝躲在里面倒未觉得拘束,找妥位置,盘坐养神,不自觉回忆方才事。
那算命者说自己冲得太快,准会引来杀身之祸。若真有此事,到底谁想要他的命?皇太子,皇后娘娘,还是皇上?亦或是三环佛陀?若是皇后娘娘还有话说,因为双方早闹翻,没啥好说。
可是此时自己处于优势,哪还买他们什么帐?至于皇上,软趴趴地,他有什么主见,顶多只能对三环佛陀言听计从。
“会是三环佛陀要我的命?”
洪金宝心念一闪,这些喇嘛平日诡计多端,今日待我如上宾,他日随时会成为阶下囚。然而三环佛陀此时有求于自己,想用来克住皇太子那班野心者,更何况宝藏在手,他根本不可能贸然对自己下手。
那会是谁呢?
他越想越糊涂,干脆不想了,反正自己小心些,哪怕那些妖魔怪道。
瞧瞧外头,已近黄昏,时间过的颇快,现过一时辰该可返回,到时再找那相士出气,目光不禁往晾晒上衣的树上看去。
唉呀,上衣竟然不见了。
洪金宝惊诧不已,谁敢偷自己衣服?
心念方起,他想往外冲,猝又想起,可能有诈,方踏出门右脚又收回来。心神尚未定下,忽又传来吱吱呀呀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洪金宝待要提高警觉搜听,猝见门前那株大桧树如山崩般倒压下来,这还得了,它枝宽树重,小小土地庙准被砸得粉碎。
眼看那树迎面压来,想闪已是不易。情急中,洪金宝猛运真劲,大喝一声,人如弹九冲向屋顶。心想破那薄薄瓦片要比撞树容易得多。
但见瓦飞梁断,洪金宝窜飞十数丈,巨树轰来,砸得神庙全毁,他正庆幸逃过一劫,岂知上空却落来天罗地网,方罩头顶,洪金宝顿觉不妙,顿施千斤坠倒纵而下。
哪知对方设计周全,早将那张大网四边钉于地面,现在只要猛抽缩绳,顿将洪金宝缩困网中。
洪金宝没想到对方早将巨网封罩神庙,自己早在进入庙中之际,已是入瓮之鳖,窜高只不过是玩玩气球伸缩罢了。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哪顾得身在空中,双手猛提真劲,屠龙绝学断千龙蓦地猛劈绳网。
然而那网似经特制,根本毫无损伤,更在他越是劈掌越是缩收,待洪金宝跌身落地,那网早是滚裹数层,如粽子般将他裹得密密麻麻。
洪金宝挣扎无效,不禁破口大骂:“何方妖孽胆敢暗算本大将军,快快出来受死。”
“你以为在唱戏?”
冷森声音方落,暗处己走来一位黑衣劲装,脸戴骷骸面具男人。他那冷笑声直若鬼啸,听来十分刺耳。
洪金宝惊声道:“你是人是鬼?”
“是人,快变鬼的人!”
那人伸手击向绳网,打得洪金宝眼花缭乱,洪金宝却不觉疼痛,只是被他那双瘦成皮包骨的手掌给吓呆。
他想不出毫无骨肉的手掌怎生还会动。
“你想干什么!”洪金宝但觉内劲受制,这才知这骷髅人几掌不是打着玩,而在于封住自己武功。
骷髅人邪邪冷笑:“要你的命!”
“你敢,我可是皇上御用殿前大将军,你不怕满门抄斩?”
“我已死过一次,还怕什么!”
嘿嘿冷笑中,骷骸人已抓起他,直往山中行去。
“你想干什么!”洪金宝但见他嘴巴不断喷出白烟般冷气,直若僵尸般可怖,心头不觉毛了起来:“你要把我抓去哪里?”
“阎王殿”
“笑话,哪来阎王殿!”洪金宝斥了两声,猝又觉得不妥,要是真的有,自己岂不完了?心头冷飕飕地说道:“你我无冤无仇,干嘛找我麻烦?”
“仇深似海。”
“怎会?你是谁?我跟你有仇?”
“李大海,你害我死的好惨。”
洪金宝根本没听过这名字,更想不起何时何地将他害死:“你大概认错人了吧?我是洪金宝,以前住在苏州城。”
“就是在苏州,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任由洪金宝如何想象,如何套话,骷髅人老说仇深似海,誓报此仇,硬把他带往一处乱葬岗,钻入一间业已被挖空的古坟之中。
此处果然鬼气森森,几口腐蚀棺材横置墙角,另有不少白骷髅散落四处,直若阴曹地府。
洪金宝早瞧得头皮生寒,对其来自地狱之说不由信了几分。至少他来自坟墓准不假。
“老兄有话好说,我真的没得罪过你这种人,你这样对我实在有点不公平。”
“废话少说,死来。”
骷髅人丢人于地,复又取来几颗骷髅盘成的盆,顺手一点,油盆烘地闪现火光,闪闪烁烁,直若妖火,凭添几许妖气。
那人随即邪恶冷笑,大有把人当油条煎炸之态。
“你想烧死我?”
“不错,血债血还。”
火盆推近,闪闪生热,似要夺人命。
眼看就要火烧屁股,吓得洪金宝急急求饶:“有话好说,就算你我有仇,烧死我,也还不了你的债,你放我走,我给你好处。”
“什么好处?”骷髅人似也禁不住诱惑。
“给你一大堆钱,让你享受荣华富贵。”
“多少?”
骷髅人已见钱眼开般打亮眼睛。
“一万两银子,一斗夜明珠,一大箱都没关系。”只要能命这名鬼推磨,洪金宝愿出任何高价。
“你以为我是穷鬼?这么一点了就想打发?”
“那你想要多少?”
“你所有宝藏的一半。”
“我的宝藏只有两箱夜明珠,全部给你就是。”
“骗鬼!”骷髅人语气突然生硬:“谁不知你盗走前朝国宝,两箱珠宝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谁?”
“你不是鬼!”
“鬼你的头!”那骷髅人猛敲洪金宝脑袋:“我要是鬼,还要你宝藏干啥?我是讨债鬼,不拿出来,有你好受。”
盆火耍来,烧得供金宝哇哇痛叫,此时遇上活人比遇上死鬼还可怕,他虽已明白这人是为宝藏而来,却照样拿不出办法,急声道:“我哪有什么宝藏,全让慕容寒雪拿去了,你根本找错人。”
“找错人!”骷髅人想笑:“慕容寒雪已变成残废才供出你这死胖子,别想再赖,否则你会跟他一样。”
洪金宝惊心动魄:“你找过他,你刑求他?”
“没错,挑断两条脚筋而已。”骷髅人谑等着:“你若想尝尝,我会让你如意。”
“你这恶魔!”洪金宝想挣扎却无能为力,两眼瞪得快掉出眼眶,恨不得吞了这家伙替慕容寒雪报仇。
骷髅人邪邪冷笑:“不必那么神气,傍晚不说出宝藏下落。照样叫你以后走路带拐杖。”
“不知道。”洪金宝横了心。
“嘴巴这么硬?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骷髅人突将火盆往他屁股烧去,火势过处,那裤子顿时沾火花,痛得洪金宝突生神力扭着臀部在地上打滚。
“如何?烤熟的屁股是再也无法坐得安稳,你难道想一辈子罚站?”
洪金宝吃足苦头,已然惊悟,好汉不收眼前亏,先瞒过这怪物,逮到机会再脱逃,报仇不迟。当下急急痛叫:“别再烧,我说就是。”
“谅你也熬不住我那鬼火烧肉片。”骷髅人笑的更冷虐;“说清楚,否则照样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宝藏的确在苏州城,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搬。”
“算了吧,那只是小小一部分,我早弄到手。”骷髅人冷笑:“我要的是铜镜湖底那大批宝藏。”
“哪有?那全是谣言!”
“你还不肯说?想死不成!”
“真的,不信你去问慕容寒雪,我们全部只找到五大箱,其他空无一物。”
“胡说!”骷髅人猛敲洪金宝脑袋:“他说那只是小部分,另有大批宝藏还在铜镜湖底。”
“既然如此,你找他去挖不就得了?”
“挖你的头!”骷髅人又敲下去:“你这混蛋,竟敢耍诈,留了一假宝图,又动手脚把那阵势全部改造,骗得我好苦,你实在欠揍。”
又揍几拳,打得洪金宝唉唉痛叫,却莫可奈何。
不错,当时屠龙真人在破阵时,洪金宝即已跟着不放;他早想吞了那批宝藏,独拥而成为全国第一富人。
故而在破阵后,屠龙真人改造原路线,他又利用机会再变更路线,并不断在真本宝图中留下暗记。
事后却弄个毫无暗记宝图给予慕容寒雪,难怪他无法再破此阵。藏宝地阵势现在恐怕只有洪金宝能开启了。
洪金宝暗自揣想,慕容寒雪大概真的被逼惨了,连这秘密都说出来实在不够意思。
他强忍痛楚,急道;“我没动手脚,他打不开,全是屠龙真人的杰作,你如果想得到那批宝藏、得找到屠龙真人才行。”
“还在鬼扯!”骷髅人猛又敲他响头;“我早找过真人,他根本说是你动了手脚。”他发现什么不妥,尾音软了下来。
洪金宝但觉有异:“你是谁,你怎敢去找屠龙真人。”
他本想骗这死老鬼一同或放自己去找真人,利用他高强武功以制住这死老鬼一没想到他竟然找过了。听其话好像还跟真人颇有交情,你会是谁?
骷髅人冷笑不已:“那是屠龙真人自行找来,怪不得我。”
j45一“他找来,你会没事?”洪金宝越想越不相信,突而心生一计,硬是逼尽残余力量想利用身躯滚圆撞向火盆以拨向这老死鬼,烧掉他衣衫或面具以瞧清是啥模样。
他势在必得,故而奋力拚命挤出吃奶力气,双脚猛蹬,双手猛弹,背脊抽圆即往火盆撞去。
事出突然,那骷髅人不察,但觉洪金宝想找死,就让他尝尝厉害,也不加以阻止,心想待火盆被撞,溅出火花时再拖他前来受罪便是。
哪知那火盆本是骷髅粘成,底部根本凹凸不平,洪金宝碎如滚球撞来,哪那么容易撞得远,但见内身压边,那火盆竟然翻弹而起;整盆油火全往其身上倒泼,吓得洪金宝尖声惨叫。
那骷髅人见状急叫不好,奋不顾身猛扑过去。
须知火油沾身,尽是发掌扇火哪能扇熄,情急之下,只能以身罩火,扑着洪金宝全身,并落地打滚,借着泥灰掩去火苗。
但见滚出十余丈,火势已熄,骷髅人方自嘘口大气,直叫要命地站起,正想捡视洪金宝伤势,那洪金宝却已两眼睁睁直盯过来。
“是你!”
“我!”骷髅人但觉面俱裂去一半还斜半边,心知不妙,正待修正回来。那洪金宝已如弹簧猛颤猛抓狂:“慕容寒雪你这混蛋敢装鬼耍我,我啃死你”挣扎猛嘶吼,若非巨网缠身,他当真会啃向对方。
不错,那骷髅人正是慕容寒雪所假扮。
由于洪金宝不告而别,他自是担心,在千方百计打听之下,始知洪金宝已混到京城。他当然以宝藏为重,复又暗中赶往铜镜湖想取出宝藏,免得洪金宝一时把持不住而漏了口风,尤其花贵如又居心叵测。
谁知到了铜镜湖秘阵,竟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屠龙真人所传进出方法根本不管用,他还以为是秦沐风父子重新动手脚,但在打探之下,两父子直如衰气公鸡,哪是重得宝藏模样?想来想去,自然把问题挂在洪金宝身上。
唯有他才最有可能动手脚,他不禁想起洪金宝在破阵时种种不必要的怪动作,以及在秘图上加了无数暗记,自能更加肯定,故而才亲自摸到京城,准备逮人算帐。
眼看装鬼不成,慕容寒雪只好把假手皮,假面罩给抓下来,露出英挺容貌,几月不见,头发已长,不在像以前光秃难看。
洪金宝越是确定来人越生气:“他妈的小雪子你敢暗算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你才他妈的!竟敢独吞宝藏。”慕容寒雪亦是满脸怒容:“这算什么朋友?坑我不算,还耍得我团团转。”
“谁说我坑你,我只是怕秘阵不够复杂,容易被人所破,临时加以改良而已。”
“那你为何不早说。”
“说了你会懂?”
“至少我有心里准备。”慕容寒雪斥道:“看你种种表现,你分明想据为己有。”
“这么多宝藏,我搬得了?我只是暂时保管而已。”
“保管够了吧,现在可以还出来了吧!”
“不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觉得你还无此能力保管它。”
“你分明想独吞。”慕容寒雪忍不住又敲他一下脑袋:“不说,揍死你。”
“你敢!”
“我就敢!”
慕容寒雪果然为施教训而猛揍过去。
洪金宝先是咆哮,但被揍得满脸生疼,好汉不吃眼前亏,终于求饶:“我说我说,还不放开我。”
“真的?”
“在你魔掌之下,我还能耍什么把戏。”
“不耍赖?”
“你到底烦不烦?不放我,那就宰了我好了。”
慕容寒雪仍有顾忌:“你先说,我再放人。”
“那么奥妙阵势,你叫我空口讲什么?我白痴不成?”
“真的宝藏图呢?”
“埋在苏州城,押我回去拿吧,守财奴。”
慕容寒雪瞧他一副鼻青眼肿,实也不忍:“谁是守财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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