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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捉笑:“老兄,你也不必吹胡子瞪眼的,老实告诉你吧,我只是看出湖中有名堂,并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飞机,更不晓理鱼居然还喜欢吃人,真是破天荒的听都没听过!”

    马飞忙抱拳道:“杜小侠,在下刚才一时冲动”杜小帅呵呵笑起:“算啦,代志(事情)过去就甭提了,勾大哥,现在你们打算”他的话尚未说完,遥见夜空又有两道火焰冲天而起,随即在空中爆炸开来,飞射出两团光彩夺目的黄色焰花。

    勾宁不由地庆幸道:“还好,还好,博望和护驾桥的两路人马,已经暂停攻击,按兵不动了。”

    杜小帅弹耳朵:“好极了!勾大哥,我要赶去见老哥哥,你怎么样?”

    唐诗诗来不及表示异议,勾宁已把头一点:“我要去向帮主报告这里的情况,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转向马飞道:“马飞,这里的善后就偏劳你了,最好先退出湖边,我会尽快回来。”

    马飞道:“好,咱们等勾兄的消息请速去速回。”

    唐诗诗见他们都打算好了,虽然不愿勾宁同行,也没有皮调啦。

    幸好,没有人对她特别注意,也未认出她这“唐教主”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声!大概已经习惯这位花心杜小帅身边是不少了女人的吧!

    从这里顺着湖边往护驾桥,不过三十多里而已。

    臼石湖四周,方圆数十里之内,平时就很少有人,何况现在这么晚了,尽可施展轻功,也不会吓到活老百姓。

    但杜小帅顾虑唐诗诗,耽心她输入体办的功力尚未化为已有,恐怕力不心,不得不助她一臂之力。

    这样一来,奔行的速度被她拖累了,自然就较为缓慢了些。

    途中,小伙子才想起替勾宁介绍:“勾大哥,这位是唐姑娘。”他认为没有必要,并未说明“唐姑娘”的身份,免得又要多费唇舌,浪费口水释个半天。勾宁也未追问,只是彼此打了个招呼。奔行中,勾宁忽问:“杜老,那日在蒙蒙中,咱们见你受伤后被‘血轿’接走。当时各大门派的人正去追杀‘一统帮’,事后李长老和我接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你老弟上哪里去了?”

    杜小帅贼眼一转支吾道:“这这个以后再说吧,咱们赶路要紧。”

    勾宁不便再追下去,只好默默赶路了。

    三十多里路,用不着半个时辰,已来到了护驾桥镇外的湖边。果见湖边聚集着好几百人,其中除了以李黑为首的丐帮弟子,尚包括其他各大门派的人物。

    李黑一见勾宁带了杜小帅和唐诗诗,不禁大感意外,来不及问战况,就振奋地招呼:“小兄弟,我就知道你命大,死不了的!”杜小帅捶他一拳,斥笑:

    “你娘咧!老哥哥,你是不是希望我死翘翘了,好没人跟你算帐?!”

    李黑怔怔地道:“算什么帐?”

    杜小帅睨眼笑:“你还跟我装,是不是捶得不够重?”

    李黑幸好还不算迟顿,心念一转生活上伙子必是为了隐瞒杨心兰身世,要跟他算这笔他才一肚子苦水呢!一眼认出了低着头的唐诗诗,不禁诧异道:“咦!

    唐教主”老叫化曾见过云萍,却未见过唐诗诗,当然是把这少女人作是她娘了。

    杜小帅刚要开口,突见二三十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指着唐诗诗喝令道:

    “把这女魔拿下!”

    唐诗诗大惊,吓得急依偎着杜小帅。

    小伙子知道“代志双大条”(麻烦大)啦!只好充当护花使者,大叫:“你们想干嘛?”

    围上来的二三十人,被他这一声大喝,吓得往前一步退之后,没人敢接近。

    喝令那人四十开外,十分魁悟,长相也很威猛,挺身上前怒道:“姓杜的,不关你的事,最好站开一边去。这女魔最近连杀了一两百人,日前又跑到高淳县境来,在城外了批几个弟子,今夜非要她偿命不可!”

    杜小帅一听,猜也知道此人必是在城内开武馆的武师,他还是故意问道:

    “老兄是什么人呀?”

    车黑忙介绍:“小兄弟这位是高浮城里,‘雄风武馆’的馆主,‘威镇八方’陈一峰也是华山派邵掌门的同门师弟。因为得知邵掌门在蒙蒙谷受了重伤,‘一统帮’占据了黄花岛,所以带了馆内一批弟子,前来为咱们助阵的。”

    杜小帅弄笑:“哟,来头果然不小,难怪嗓门那么大呢!”陈一峰怒哼一声:

    “小子,既然知我来头不小,还不快滚开!”李黑心知小伙子跟云萍“交情”颇深,赶快打圆场护航:“陈馆主,别这样啦,今夜咱们要对付的是‘一统帮’”陈一峰断然:“不!‘一统帮’虽然罪大恶极,这女魔比他们好不到那里去。今夜既然让咱们撞上了,那就先解决她!”李黑急得团团转:“这”杜小帅真是又瘪又苦,只好愤声道:“你娘咧!有没有搞错,这位姑娘是‘唐教主’吗?!”

    陈一峰喝道:“王冲!”

    一名年轻壮汉恭应道:“弟子在!”

    陈一峰指着唐诗诗问道:“王冲,昨日在固城湖边,被少林掌门他们截住的就是她?”

    “是,正是。”

    陈一峰冷哼一声,怒问道:“唐教主,你还有什么话说!”唐诗诗低着头

    她能说什么?

    杜小帅却不能不说话,他装出嘻皮笑脸,捉惹:“老兄,这笔帐先挂上,咱们改天再算行不行?”陈一峰可不吃他这套:“不行!”

    杜小帅吃了大瘪,一脸无奈地转向唐诗诗:“唐教主,人家是吃了枰铊铁了心,不肯放过你,我看只有用‘跑功’。”、“功”字刚一出口,就见他抓住唐诗诗的胳臂一带,施展“幽灵十八扭”连连闪避过七八个人的阻挡突围而出,拔腿就溜!

    陈一峰大喝道:“追!”领着他的弟子急起直追。

    但怪事就在这时候发生了。陈一峰首当其冲,以及紧随在他身后的几名弟子,竟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连声怪叫,纷纷倒地不起。

    杜小帅带着唐诗诗一眨眼已在十丈之外,回头一眼,见他们一个个扑倒地上,其他人也不追了,忙着去扶陈一峰等,憋想:“一定是老哥哥和勾大哥暗助咱们脱身,谢啦,改天好好请你们喝酒!”

    大笑声中,小伙子也设空骚包道谢,带着唐诗诗就勇往直前!绕跑!

    一口气奔出好几里,见山脚下有个破庙。小伙子才放缓脚步,停下来问道:

    “要不要歇一会儿?”

    唐诗诗噘着嘴,似乎惊魂未定,嗔声:“帅哥,教你别当鸡婆,你偏不听!”

    杜小帅一脸瘪笑:“谁知道会遇上这批想不开的肉呆,简直算啦,别提他们了。那个破庙大概不会有人,我赶快助你运功调息一下,万一再遇上这种情况,至少你可以保护你自己。”

    唐诗诗娇笑:“有帅哥保护我,我才不怕呢!”

    杜小帅拥着她向前走去,轻点她的俏鼻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两个双不能穿一条裤子,寸步不离,万一我要上‘一号’,正好发生情况,那”唐诗诗接道:“那我就跟你上‘一号’!”

    杜小帅嘲道:“你不嫌臭?”

    唐诗诗“噗嗤”一笑,用力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娇斥:“讨厌!”杜小帅鬼叫连天:“哎哟!你手劲好大哦,是不是功力恢复了?”

    唐诗诗嗔声道:“你少装,我根本没有用力!”

    杜小帅怪叫道:“哇噻!没有用力就这么厉害,你要用力,我不就惨啦?!”

    唐诗诗斜瞄着他:“我那有那么大本事,能择本你杜小侠?”杜小帅捉笑:

    “那我昨夜在客栈房里的床上,一定是故意装的喽?!”

    唐诗诗没有搭腔,好象是想起昨夜的情景,不胜娇羞似的。杜小帅没有想到别的,不再逗她。

    两人加快脚步,走到破庙前一看,只见残垣断壁的,连庙门都不知去向,大概被人拿去当柴火烧了。

    看情形,至少有十年以上没香火啦!

    杜小帅故意大声嚷嚷:“咱们来烧香许愿哪!”其实他是试探庙内有没有人。

    唐诗诗却惹笑:“帅哥,你许什么愿?”

    杜小帅不加思索,顺口道:“只要能安安静静,没人来打扰,等我几时签中‘六合彩’发了财,就花钱雇人来修庙。”

    唐诗诗臭他:“那你一定‘扛龟’!”

    两人笑着走进庙内一看,真是有够旧的,不但蛛网遍结,到积处满厚厚的灰哇,连供奉的“土地公”也成了“残障”两条手臂断落在一旁,脑袋瓜只剩下了半边。

    哎呀呀!土地公也有走运不走运的呢!

    唐诗诗见状,眉头一皱:“帅哥,这地方好脏,怎么能”杜小帅笑:

    “附近又没有‘观光旅馆’,别那么‘九怪’(挑剔)啦!教主委屈些,将就点吧。”

    唐诗诗也只是念一念,不将就得要睡外头,那就更惨了!杜小帅找来根带叶的枯树枝,先把蛛网清除,再打扫出一块地方,两人才能勉强的席地坐下。

    小伙子一向随遇而安“拉萨”(肮脏)也没间系很满足地逗笑:“还不错吧?”

    唐诗诗苦笑道:“总比关在大岛笼里被水淋好些!”

    不说也就算了,这一提,杜小帅火就上来啦:你娘咧!想起来就有气,白让他们看了场‘穿帮秀’,还是男女搭挡演出!“唐诗诗娇声笑问:”帅哥,你呷醋了?”杜小帅嘴:“废话!你全身清洁溜溜的,被他们两个臭男人你看一眼,我瞄一下,我不但呷醋,还喝酱油呐!”

    唐诗诗依偎着他:“看看有什么了不起,我又少不了一块肉,让他们看了长‘针眼’”杜小帅白眼一翻:“拜托!你当自己是‘屁股’啊?看了长‘针眼’!”

    唐诗诗推了他一把:“帅哥!”

    杜小帅憋声道:“他们要不把你当成‘桃花教’教主了,不敢碰你,否则早就”唐诗诗脱口道:“我本来就是嘛!又不是假的!”

    杜小帅可呆了,憋想:“怪事,你分明是冒充你娘,怎么在我面前,居然也承认是‘桃花教’教主啦?不要是假戏真作,台下台上分不清了吧!”

    忽听唐诗诗柔声道:“帅哥,别去想这些了,你不是要助我运功吗!”

    杜小帅漫应一声,诧异道:“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变了,有些怪怪的”

    唐诗诗暗自一怔,忙道:“关在大鸟笼,没穿衣服,又被冷水淋了,大概有些感冒吧。”

    杜小帅眨了眨眼:“说的也是来吧,你先盘膝打坐,气纳丹田,自行动功一个周天唉!真是废话,这些运功调息的方法。我娘早教过你了,何必我当鸡婆!”

    唐诗诗傻傻地道:“你娘?你是说钱”杜小帅眯着眼瞄她:“诗诗,你是怎么啦?好像被吓得‘短路’了,还是得了健忘症,连我娘是谁都忘了,她老人家就是你师父呀!”

    唐诗诗忙掩饰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娘是我师父,我怎么会忘了。只是问你,是不是要用她老人家教的运功新法?”杜小帅歪头想了半天:

    “这个嘛我倒没想到,还是你细心,幸亏你想到这一点,否则说不定真搞出麻烦来了。娘的武功得自天山神尼,可能跟我师父教的运功方法不同,你不要尽全力,先略微运气试试,看看功力能不能运行自如。”

    唐诗诗点点头,盘腿打坐,将两手放在膝上,闭起眼睛,作个深呼吸,将一股气纳入丹田,再缓缓运行起来。

    小帅也盘坐在她对面,默默地看着她。

    唐诗诗煞有其事地运功调息着,只见她屏住呼吸,将丹田之气运集,缓缓提升通过了“海”刚达“阴交穴”部位,就听她轻呼了声:“哎哟!”杜小帅吃了一惊,急问道:“怎么了?”

    唐诗诗皱起眉头:“好痛,气通不过。”

    杜小帅眼珠了转:“唔我的功力得自龙血和内丹,跟一般人苦练的差了十万八千里,搞不好你无法呼吸,把衣服解开,让我助你运功。”

    唐诗诗惊问:“要我把衣服脱了?”

    杜小帅捉弄嘘笑:“免惊啦!只要上衣撩起,不必表演‘穿帮秀’啊?”

    唐诗诗娇斥一声:“讨厌!”便将上衣撩起,自行把裤腰褪下些,露出了整个小腹。

    杜小帅也深呼吸两下,运气纳入丹田,再化为功力运聚掌心,紧紧按在她“气海穴”部位。

    由于她是行功至“阳交穴”部位受阻,无法通过,所以小伙了须以本本功力,助她从“气海穴”开,向上运行冲破“障碍。”

    这个嘛,就好象水管受阻一样,要以一股强劲水力,将阻塞的障碍物冲去,才能畅通无阻。

    小伙子的功力由掌心发出,随着逐渐向上推动的手掌,缓缓达于她的“阴交穴”部位。但他感觉得出,自己掌心发出的功力,在通过这少女的“阴交穴”时,似乎并未受阻,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她是装的,故意找个借口,想要小伙子跟她亲热亲热!杜小帅虽然暗自起疑,但还是没拆她的台,仍然一本正经地继续把手掌向上移动。

    杜小帅道:“准备,开始了。”

    他重新深呼吸一下,力贯掌心,继续向上缓缓推动。杜小帅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听出一阵快速杂乱的脚步声,正由远而近。

    脚步声尚在好几丈之外,唐诗诗又是正在“紧要关头”居然能听出庙外的动静,哇佳佳,她不真不简单呐!

    小伙子马上软了,霍地撑身跳起,憋声道:“你留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

    唐诗诗却不依:“不!我怕”

    杜小帅只好拖起她,等她匆匆把衣服整理好,一起掩向庙门口,向外看去。

    哎呀!来的这批男女,抬着的赫然是“血桥”!

    唐诗诗不禁声道:“是‘血桥’!”

    杜小帅可高兴啦。“好极了,娘终于来啦!”

    唐诗诗还来不及开口,已被杜小帅拖着行出庙门。

    走在前面的八名宫装少女,手上虽各提着一盏宫灯,却未点头着,当然是不顾招摇,一路摸黑来的。她们一见破庙里行出两个人,一时未能看清来人形貌,立即散开身形,如临大敌地严阵以待。

    杜小帅一奔近就兴奋地叫道:“娘!是孩儿和诗诗啊!”八名少女也已认出了他们,忙不迭恭然施声招呼道:“公子!小姐!”

    四名中年壮汉也停轿放下,便见娇帘一掀,走出了身披血红大披风的钱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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