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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中不乏武功高深莫测的人物。
尤其他们以“缠功”闻名江湖,既难缠又不好惹,一旦惹上他们,就根本缠个没完没了的。
就算你有够多时间跟他们磨,恐怕也没有对等的精力,和他们扯哦!
既然风闻“女魔”在高淳县城外出现,赶到固城湖来的江湖人物不在少数,丐帮的人也来凑热闹,那是当然的事。一个大开杀戒的“女魔”怎地如此具有号召力,吸引了各路人马赶来呢?
大家心照不宣,说穿了不过是那“血旗令”
他们倒下一定怀有野心,想以“血施令”号令武林九大门派,而是打算碰碰运气,如果能把“女魔”抓住,逼她交出令旗,然后拿出去卖人,就算是开价万两黄金,保证抢着出更高价的大有人在。哇噻!真要把令旗弄到手,那不等于挖到了金矿啦!所以这两天里,固城湖四周一带,随时可见一些身份不明的江湖人物出现,而闻风赶来的人似络绎不绝这一男两妇三个乞丐才出现,很多人就敬鬼神而远之,尽可能离他们远远的。
他们可不喜欢凑热闹,走得愈远愈好,正求之不得哩!唐诗诗穿上一身槛褛的丐装,觉得既新鲜又有趣。杜小帅以前跟杨心兰在一起时,也曾作过这样打扮,有种无拘束的自在,反而真叫化婆的范桃花,平时花枝招展惯了,一旦换上这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心里上觉得怪别扭的。
范桃花心里的疑问,一直憋了很久,这时终于忍不住问道:“教主,是不是有人冒充你老人家?”
唐诗诗一时啼笑皆非,干咳道:“这”杜小帅暗里偷笑,抢着道:“这不用说,货真价实的教主在这儿,那个自然是‘仿冒品’。所以咱们非找到她不可,以免她继续乱搞,破坏教主的形象啊!”由于昨夜的铁老太君,及今日的少林掌门法禅大师,都当面指认唐诗诗是“桃花教”的教主,这还假得了?
范桃花自然更是深信不疑,忙附和:“对对对,一定要把那个西贝货抓到,可不能让她破坏教主的形象!不过,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在这儿搅和,那女人怎么敢露面呢!”杜小帅揉揉鼻子,好像很有道理的道:“所以哪,咱们得加油了,赶快找呀!”
找!说得好听,但上哪儿找?
唐诗诗此刻心情十分矛盾,既是急于想找到母亲,又担心真找到了,不知将是怎样一个局面?担心归担心,找还是得找。
他们三人穿上丐装,脸上身上还到处涂抹了泥灰,东一块西一块的,几乎“面目全非”但仍然被一些人认出,见了他们就赶快开溜。
杜小帅也认出他们就是追踪那绿衣女子,闯进竹林内,见到了他掉头撒腿就跑的那几个家伙。
小伙子终于好不容易的恍然大悟了,他们怕的不是“丐帮”而是认出了他是杜小帅。
但杜小帅既非凶神,又不是恶煞,除了“一统帮”的爪牙,谁会见了他就怕?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在蒙蒙谷中,见到他力拼一统帮主,而且重创对方的江湖各门各派人物。
小伙子那有功夫去甩他们,领着唐诗诗和范桃花,专向湖四周隐秘的地方搜索,一方面心里还念着今夜三更之约。可是,眼看太阳就快要落山了,仍然没有任何发现。唐诗诗的心情愈来愈沉重,也愈来愈焦灼,她不仅是为了没有发现母亲的影踪而忧急,更为杜小帅和宋一刀的三更之约担心,满脑子就在想,怎样把时间拖过三更,使杜小帅爽约。因为她已有预感,杜小帅去赴约,一定是凶多吉少。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偏偏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个办法,能够使杜小帅打消赴约的念头。
最好是这时唐云萍突然出现!
唐云萍如果真的出现的话,这里都忙不过来,他哪里顾得去赴宋一刀的约?
可惜唐诗诗所期待的“奇迹”没那么听话的及时出现,夕阳已经西沉了。
三人走下一处山头,忽然杜小帅叹口气:“算了,咱们明天一早再说吧!”
唐诗诗想拖延战术,央求着:“帅哥,天还没黑,再找找嘛!”
杜小帅停下来弹了弹耳朵道:“湖的四周,各处都找遍了,而且被这么多人一搅和的,你来我往,简直变成了莱市场,不可能还在这一带啦。”
唐诗诗眼一红,又哭了嗔声道:“哼,我就知道,你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一心一意只记得宋一刀的事,要去和他拼命,逞英雄!”
杜小帅当然不承认,忙道:“我哪有!是因为一刀这家伙太厉害,而且心狠手辣,又是一统帮主的左右手,一定要把他除掉,错过今夜这个机会,以后”
唐诗诗才不管这些:“如果是个陷阱,你去自投罗网,那谁能救我娘,我以后又靠谁?”
哎呀,我的妈呀!竹林内那一吻,这少女已经赖上他啦!
杜小帅简直快苦出什么来,苦瓜脸一张:“这,这”唐诗诗生气道:
“你不用这呀那的,我该说的都说了,懒得再废话,随便你!”
如果她以为发嗔就可以达到目的,那她就错啦!杜小帅不管这些,也不说话。
三人匆匆离开湖这,赶回城里。连身上的丐装部来不及换下,骑了马急忙往回赶。
回到漆桥镇,尚未到初更。掌柜的可忙了一整下午,好像办喜宴似的,早把山珍海味准备齐当,只等他们回来,上锅一炒,就可端上桌了。
掌柜的正等得坐立不这下,忽听蹄声响起,由远而近,急忙迎出门外,只见三骑风驰电掣而来,马上却是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还没看清楚,杜小帅已飞马到了他面前,翻身下马大叫:“快准备吃的喝的,待会儿我还有事啦!”
掌柜的眼睛一个睁得两个大,定神一看,认出是杜小帅了们,简直就快吓到了:“公子,你们”杜小帅骗人骗惯了,随口乱盖:“‘扛鬼’了,输得连衣服都被扒啦!”
掌柜的信以为真,刚“噢”了一声,他们三人己进了客栈。范桃花穿这身玩意实在很别扭,等不及回房,就在两个小伙计张目结舌下,脱下身上的丐装。
原来她是那身蝴蝶似的服装穿在里头,只是挽了起来,尽量不使它露出,以免穿帮而已。否则,她虽我长得有够丑,毕竟总是个女人,那能当众宽衣解带,随便当作是“牛肉汤”乱演“穿帮秀”嘛!
杜小帅也把丐装脱下,抛给范桃花:“范大姐,请你把它收好,下次还要派用场哩。”
掌柜的原以为他们真“扛龟”了,系好马匹跟进来一看,不由地笑道:“公子,你真爱说笑话,我以为”杜小帅一屁股坐下,邪笑:“掌拒的,快下厨吧!”
掌柜的恭应一声,急忙带着两个小伙计下厨房去了。
范桃花把杜小帅和唐诗诗脱下的丐装收好,连同她自己脱下的塞进包袱里,提着送回房去。
杜小帅见唐诗诗愁眉不展,坐在一旁低着头默默沉思。故意从筷筒里取出竹筷。在桌边上边敲边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唐诗诗一把将竹筷夺下来,娇斥:“你又不是荆轲去刺秦王,什么一去不复返,触自己霉头,无聊!”
杜小帅呵呵惹笑:“既然不是‘一去不复返’,那你干嘛愁眉苦脸,好像我是肉包,要去打狗?”
唐诗诗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帅哥,你真的决心要赴约?”杜小帅捉笑道:
“废话,你以为我是赶回吃饭的吗?”唐诗诗瞄眼道:“我就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赶回来吃饭的!”杜小帅刚要反驳,两个伙计已送上酒莱。
伙计一脸巴结的笑道:“这是下酒的四道冷盘,你们先慢慢喝,热炒已经下锅了,随后就上。”
杜小帅掏出个银锭尝了伙计,自行动手打开酒坛,倒出酒来先干三碗,然后才替唐诗诗注满一小酒杯。
不料唐诗诗也拽起来了,把酒杯向前一推:“谁用这个,我也要换大碗!”
杜小帅捉弄虐笑:“少来,你又不会喝酒,一小碗就趴下了。”唐诗诗撒娇道:“不管,我要嘛!”
杜小帅耸了耸肩,只好替她换了大碗,倒出酒来斟满。唐诗诗双手捧起碗:
“敬壮士!”
杜小帅风凉笑着:“你还是敬‘肉包子’算了,待会儿我有好戏可看罗,看你表演‘贵妃醉酒’!”
唐诗诗可不服气,娇嗔地哼了一声,捧起碗就一饮而荆杜小帅看得猛眨眼:
“哇噻!玩真的啊!”随即端起碗也跟着干啦。
他们一连灌了三碗,才见范桃花出来。原来她去把脸洗干净,又涂沫一番,难怪蘑菇了老半天。
一见唐诗诗用大碗跟杜小帅对拼,范桃花不仅诧异道:“教主,你怎么”
那知话没说完,唐诗诗已伏在桌上,醉啦!
范桃花忙过去扶住她:“教主,你怎么醉啦!让我送你回房去吧!”
杜小帅已站起身:“范大姐,让我来吧!”
范桃花倒很知趣,不跟人抢“生意”帮着小伙子把唐计诗扶起,换她坐下去喝酒了。
杜小帅把唐诗诗一条手臂搭放在他的肩上,伸手一揽她的细要,连架带扶的,将她送回了房间。
唐诗诗好像已烂醉如泥,全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劲儿,但杜小帅把她扶上床躺下,她另一只垂着的手臂突然抬起,跟搭放在小伙子肩背上的手一勾,正好勾住了他的脖子,梦呓的道:“帅帅哥亲我亲我”哇噻,这少女食髓知味,被吻上隐了,连醉成这样子还想着那回事呢!
杜小帅反正不吻白不吻,又不会掉块肉,而且还挺爽的,便轻轻一吻。
杜小帅爽得好象腾云架雾,神魂有些飘飘然,愈来愈冲动时。突觉“玉枕”
“巫台”“命门”三处大穴,几乎同时一麻,如同被蜂刺扎了一下似的,顿时全身一软,伏压在唐诗诗身上。
小伙子呆呆的。还没想到穴道受制,一位双臂撑得太久酸麻了,以致一失神整个上身压了下去。
等他急忙要撑起来,才惊觉四肢已不能动弹。
这一惊非同小可,四唇仍然吻合在一起,使他连破口大骂都办不到。
唐诗诗身上向旁边一移,坐了起来,把他的两条腿抬上床,再将身体翻转过来,才幽幽地道:“帅哥,不要怪我,我是不得已的,不能让你去送死啊!”杜小帅又气又急,才想逼她解开穴道,发现已经发不出声了。
唐诗诗叹了口气,接下去道:“这是师父传授我的,天下独门‘三魂锁七魄’的点穴法,即使你功力再深厚,也无法解开穴道,也无法运足功力,由丹田把受制的穴道冲开”杜小帅可不信邪,暗自运足功力,由丹田升起,聚成一股激流冲向“命门穴”
唐诗诗果然不是乱盖,真力一近“命门穴”部位,就像撞上铜墙铁壁,不但受阻,还被反震回来。
杜小帅这下可真急了,眼看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二更了,她怎么玩这种玩笑?
他做梦也没想到,会着了这少女的道,所以才会根本毫无戒心。而且他只知道天下独门武功“红花血指”却是有够厉害,却听都没听过啥叫“三魂锁七魄”
尽管小伙子又急又气,惊怒交加,唐诗诗可一点也不理会,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安抚道:“帅哥,别生气嘛,我的功力不够深,最多两个时辰以后,你的穴道就会自然解开的。
杜小帅发不出声,心里瘪骂不已:“你娘咧!两个时辰以后,我还赴个屁的约!”
唐诗诗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在骂她,又叹口气:“帅哥,何必这样恨我,我也是为你好啊!”杜小帅心中直骂:“鬼丫头,死丫头,你再不赶快替我把穴道解刀,以后我就不再理你了。”
唐诗诗坐起身来,从小伙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愤怒,但她心意已决,不为所动。